我爷爷景薇相视的看了一眼,只见爷爷点头,将桃木剑收起,从布袋子拿出了一把碧月长剑,发着森冷的寒光,决然的冲向洞窟中的虫海。
“唰唰唰”景薇人未动,可在他的前方已经飞射出了几道寒光匕首,将即将扑到大头身上的几条巨大的尸蛊虫纷纷斩落。
大头一愣,手上立刻多了一条半米长的尸蛊虫咬在他的胳膊上,大头怒嚎一声,一刀刺向尸蛊虫骂道:“他娘的,老子身上的伤还少吗?那么喜欢咬,我让你咬个够”随后他将军刀插入尸蛊虫的密集食道中,一通乱搅,尸蛊虫再无生息,软塌塌的窜在军刀上。
一时间,我内心中升起一股热情似火的战意,此时鬼伏七人齐聚在一起,热血杀敌,披荆斩棘。我眼中升腾起决然的火焰,抽刀在前,大吼一声,杀向虫海。
虫海如潮,七人并肩而行,在虫海中杀出一条血路,冲向被围困的龙魁。
虽然我还是第一次耍军刀,可经过这么多次生与死,我不在是以前看见恐怖东西就害怕的小孩了。尸蛊虫身体柔软,砍在身上如切菜一般,发出唰唰的声响,快意黯然,杀着杀着我眼里冒出了一股戾气,热血上头,怒吼连连,恨不得将面前无数的尸蛊虫给碎尸万段。
尸蛊虫虽好杀,可架不住前赴后继浪潮般涌来的尸蛊虫浪,鬼伏六人包裹在夹缝中的龙魁都陷入了虫海之中,每一秒钟都会有一只或大或小的尸蛊虫爬到我们的身体,在我们的身上留下几道伤口。
密集的齿痕遍布全身,小腿上尤为的严重,橡胶鞋彻底的被尸蛊虫给咬成了碎片,脚踝到小腿膝盖处几乎遍布细小无比的齿痕,密密麻麻的血色小点遍布小腿,甚是骇人。
恶臭虫腥血浆残骸堆积成小山,脚下已经没有地面可言,厚厚的一层虫尸,踩在上面,脚下都能捏一层泥土般的厚度全是液体残骸。
“嘶嚯”
所有的虫嘶吼声中,忽然一个具有可怕声波穿透力的尸蛊虫的吼声响起。
漆黑的深渊底部忽然朝着洞窟的顶部席卷一股庞然的带着无数杂质的腥风,无数幼小的尸蛊虫如水柱一般喷涌而起,宛若火山喷发,喷出的不是岩浆而是虫浪,恐怖而惊悚。
深渊边缘无数的尸蛊虫快速的蠕动,像是在惧怕深渊中恐怖的东西,无数的尸蛊虫喷发而出,撞在岩壁上变成一滩肉浆
“嘶嚯”
带着腥风穿透的声波再次响起,此时,一条硕大丑陋狰狞的密集巨口忽然爬出深渊,密集的牙齿之下尽是褐色的角质包裹着巨大的肉身,宛如一条长着腥风血口的巨蛇,它的躯体在黑暗的深渊中,这条庞然大物身体才露出半截已经顶住了洞窟的顶端,从底部到它头颅的位置竟不知有多庞大。
“我……去这是什么鬼东西”叶秃子失声叫道。
在洞窟中央,我们的目光无比惊骇的注视着那惊魄的庞然大物的上半截身体。
“尸……蛊……虫虫王”爷爷惊悚失声,满眼的惊骇。
尸蛊虫王
庞大触目惊心的狰狞身躯就在眼前,整个洞窟无比的巨大,却好像被这尸虫王给给占据。
尸虫王突然朝前窜起巨大的头颅,密集的獠牙贯穿巨大的食道,竟看不见密集牙齿的尽头,他一口能吞下一个人,一旦落入那巨口中,就像进入了搅碎机内一般,会被搅成碎片,连渣都不剩
在深渊的边缘密密麻麻的全是尸蛊虫,尸虫王血口大开,忽然一阵腥风夹杂凛冽的阴风朝着他的巨口中倒灌入。
在深渊边缘无数的尸骨虫纷纷被这一股腥风给卷到了密集牙齿的食道中,当那些尸蛊虫被吸入巨大食道的那一颗,尸蛊虫食道内密集的牙齿疯狂的咬合,大片大片血蓝色的血雾及碎片暴洒而出,将整个巨大的洞窟都染上了一层幽幽骇人的蓝色。
我们都是靠着岩壁在斩杀尸蛊虫,十分庆幸,在岩壁上能够牢牢的固定住我们的身体,而没有被那股强大的吸扯力给吸入骇人的食道中。
不过,这洞窟与深渊内还有万千的尸蛊虫,就算我们再能杀,到了最后体力不支,刀器钝的时候,也会被啃得连渣都不剩。
“嘶嘶嘶”
“嘶嘶嘶”
以尸虫王为首,他吞噬了数百只尸蛊虫后,饱饱的喷出一口腥风和无数的碎尸喷涌而来,似乎像是一声好号令之声,万千尸蛊虫再次如浪潮般的席卷而来。
“不好我们得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谢队长面色难看到了极点,然后他对着被虫尸堆积如小山一般的狭窄夹缝中的龙魁喊道:“龙魁不要在玩了,赶紧出来,我们得撤了。”
玩?谢队长竟然说龙魁在玩我勒个去,虫山虫海的尸体都已经够砌起一栋平房了,这能叫在玩吗?
洞窟的夹缝内传来一声大喝,只见一度墙一般的虫墙“砰”一声巨响,无数的尸蛊虫被震飞出来,虫墙瞬间倒塌,全身是血的龙魁巍然的站立在洞窟的夹缝内,气喘连连,可眼神中透出一股势不可挡的嗜血杀意。
如果一直是这些一米之下的尸骨虫的话,我们有多少能杀多少,除却那些超过两米的尸蛊虫能在我们身上造成致命的伤害之外,那些幼小的尸蛊虫如切菜一般,成堆成堆的死在我们面前,即使如此,我们六人身上的伤口遍布全身,无数细小的伤痕从头到脚无一例外。
此时身上最干净的也就是景薇了,她身穿紧身皮衣皮裤,本就很好抵挡尸蛊虫的撕咬,而且她还有凌厉的身手和出神入化的六柄飞刀在她面前形成一道牢不可破的刀幕,尸蛊虫一旦进入刀芒的范围之内纷纷被斩杀,刺落。
“龙魁快出来”叶秃子脸色极其难看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