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我叹了口气,说道,“只是猜测罢了,我们也不可能去监视赵家的行动。”
“可以派人去。”霍静说,“我的惑术还能持续几天,就赵家现在那几个杂碎。应该发现不了。”说这话的时候,她有看了看赵晴,赵晴表情平静,望向窗外,似乎是假装没有听到。
“先解决了眼前的事吧。”我说道,“关于赵家那点事。我可以让师父帮忙注意一下,反正他们也在调查。”
霍静点了点头,又看着我们说:听说,你们两个要去接个单子,十几万的单子,是不是?
我没有隐瞒的理由,自然是点了点头。
霍静说:你们好坏呀,怎么不带人家一起玩。
说完,直接蹭到我怀里来。
又说:好歹人家也跟你一夜情啦。
“你们?!”这话一出来。旁边的赵晴扭过头,瞪大眼睛看着我,说,“你们真的……”
“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赶紧解释,“这货满嘴跑舌头管了的……”
“对呀,人家舌头可灵活了。嗯哼?”霍静继续发骚,我实在忍无可忍,感觉扶着她的肩膀,说:姑奶奶,祖宗,一起去好么?你能别闹了么?
“那怎么分啊,十五万呢。”霍静笑着说。
我看了看赵晴,说:这事儿先能拿到钱再说吧。”
“哼。”霍静噘着嘴,回到电脑前坐下。说:你以为,我真想要你们那两个钱啊。
“知道你家有钱。”赵晴本来靠在落地玻璃窗旁边,直起身子来。淡淡的说了一句,就自顾自的走了出去,表情虽然平静,但我能感觉到她肯定是在生闷气。我挪了几下脚步,但还是没有追上去,我心里想着,反正有些事情几遍是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倒不如敷衍过去。
但我心里还是憋不下一口气,看了霍静一眼,说:霍静,你好玩是吧?每次说这些奇怪的话干什么?我们俩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都没有!
“嗯……”过了很久,霍静才低声应了一句,“就是开个玩笑嘛。”
看她一副小妹妹的样子。我又实在是不忍心多说什么,原本想发火,但还是忍了下来,说:你……你这么说是对自己贬低了……反正,你好自为之吧。
“那你们还带人家玩么?”霍静慢慢转过脸来,等着大眼睛,居然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拉着我的衣角,说道。
这货,还真是要萝莉就萝莉,要女王就女王,要……婊子就婊子……
我赶紧挪开她的手,说:行,行,你准备准备吧,事情可没那么简单,我还没搞清楚他吴宽是怎么染病的呢,而且这事涉及面很广,到时候估计你得出大力气了。
“放心!”她高兴起来,说,“你也知道,我道行是很高的。”
平心而论,不说道术相克的话,的确,霍静的道行,按照刘屠夫笔记本上所说的等级划分,应该在护法中期,甚至可能超过了上次对我们发难的龙震。可以说,她的道行要比目前还活着的这帮赵家人都要更高。我还依稀记得她手脚带着铃铛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挥手就把赵家那些抬轿子的纸人全部捏碎的样子。只是现在的她,完全看不出来是个道行精深的高手。难道说,真的是爱情使人盲目?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还真是罪孽深重了。
想到这里,我双手插在口袋里,转身走人。
第二天,我留下了萧家那些人继续呆在别墅里守着,而我们三个,则如约去见了何忠。
离开之前,我准备了一份合同。
我知道,吴宽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相信我,但据我看来,吴宽这人,相信钱。
吴宽的家和大部分本市的富豪一样,在县城通往市区的中间别墅区,这里有很多两层到三层的洋楼别墅,都是这几年兴建起来的。吴宽的家装修自然很考究,但是却有种说不出的艳俗感,进门的时候,我发现赵晴和霍静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还互相望了一眼,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
这俩货,都是真正大户人家出来的,估计还真看不上吴宽这种人。
吴宽躺在房间里的大床上,脸色十分难看,双眼微睁,还在不停的发抖,见到我的时候,露出一丝愤怒的神色来,颤抖着抬手对我指指点点,但是显然,他这个时候虚弱至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何忠看到这情况,赶紧让我们三个到外头去谈。
来到客厅里,何忠让我们坐下,又自己给我们泡了茶端过来,说这个地方的好茶,他也不知道放在哪儿,他在这里照顾了好几天了,吴宽的人这也不让他看,那也不让他动。我笑了笑,问他为什么即使是这样还要费这么老大的劲来帮助吴宽。何忠沉默了一会儿,居然跟我说是师命难违。我失笑,说:难道就因为你三清山的那位师父,和他父亲有交情,你就要一辈子帮他做事不成?何忠没有再说话,我看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岔开话题,说:实际上,这次的事情,我们先前已经大概有个概念了。有人要害你们吴老板。
“有人要害他?”
“嗯。”我点了点头,说,“如果可以,我希望调查他们公司最近收购地产的项目记录。”
“这,跟收购地产有关系?”何忠的样子有些为难。
我笑了笑,说: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说这话的,如果调查不了的话,恐怕吴老板这回是完蛋了。
一旁的霍静也搭腔,说:我刚才大概看了看吴老板的情况,这病,现在只能压制,但是总有一天还会爆发。你听过扁鹊见蔡桓公的故事吧?
“知道……”何忠这个时候似乎很焦急,和我们说好的时候一直处于弱势地位,搓着手说,“我也清楚,但是你也看见了,现在他吴宽的人,连这里的东西都不让我碰,说明他们根本不相信我……”
我叹了口气。
其实这件事,就算是不帮何忠,不要这十五万,我也得调查,吴宽收牛蹄子村那块地的事情,我必须查个一清二楚。但我还是很快恢复了神情,两手抱在脑后,说:那我劝你也别管这事了,惹祸上身的事,你也应该明白。如果是有人卯足劲儿要暗害吴老板,你去帮忙,那就是和那个人过不去,指不定,他也要害你的。”
何忠摇了摇头,依然很为难,过了很久,才说:那我试试吧,说不定,讲到吴老板的性命,他们道是能理解。
“恕我直言。”我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说,“如果有人不理解,那说明,他就是想要吴老板死。”
何忠神情一变,没有说话。
接着我对赵晴和霍静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进屋,我们在屋子里暂时开坛做法,我用刘屠夫的那一套驱鬼的法子,由赵晴和霍静辅助,暂时驱散了房间里经久不息的阴气。吴宽这会儿终于能慢慢坐起身来,依然怒目看着我,厉声说:你……你来干什么?
我说:我来救你的命。
“你……会救我?”吴宽嘶哑着说,“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你可别怕,我不会跟钱过不去。”我笑了笑,说,“我可跟你吴老板不同,你不在乎几个钱,而我还要过日子。如果你实在不信我,那我这里,有一份合同。现在你如果感觉更好了,就把这份合同签了,先付押金。”
我把事先准备好的合同递给吴宽,合同很简单,只是作为我们帮他施法驱鬼的凭证,如果我们中途有什么暗害他的行为,我们会负责,但是前提是,他得先交五万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