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寒在一旁看着,表面上一本正经,可是肚子都要笑抽了,看着欧阳克在那吹牛13,他想到老郭的一句名言‘不作死,就不会死!’
黄药师报了名之后,欧阳克当时就吓瘫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连摆:“原来是黄世伯当面,小侄胡言乱语,世伯莫怪”
黄药师嘴角一挑,露出一个微笑:“我怎么会怪你呢,我听见你叔父的名字便连你一根指头都不敢动。”
他说着忽然出手,一把抓住欧阳克左手的中指和无名指,直接一扭,只听‘咔嚓’两声脆响,直接连皮带骨将两个手指扭了下来仍在地上。
黄老邪就是邪性,你不说我不敢动你一根指头么,今天我就断你两根。
欧阳克惨嚎一声,疼的好悬没晕过去,赶紧点穴止血,上好伤药。
黄药师也没阻止他,等他弄完这才道:“回去告诉你叔父,就说你这两根手指,是黄药师断的!”
欧阳克呲牙咧嘴,连连点头,幽怨的看了一眼辛寒,心道:“太损了,你刚才咋不说他就是黄老邪呢,让我在那吹牛13!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咦’黄药师忽然看见了欧阳克的右手,问道:“你右手怎么也缺了一根手指?”
欧阳克心中惧怕抖抖索索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辛寒补刀道:“当初他对蓉儿口花花,是我按着他让蓉儿切了一根。”
黄药师点点头:“原来如此,那我就再断你一根吧,要不然不对称,不好看!”说着随手将欧阳克右手的无名指也扭断,仍在地上。
他出手快如闪电,欧阳克想躲都来不及。
辛寒暗笑:“不愧是父女,都朝中间下手,这下好了,欧阳克伸出双手直接就可以高呼‘rok’了。妥妥一摇滚男青年!”
欧阳克真心怕了,一个辛寒,一个黄老邪,在他眼中都是喜怒无常。抬手就要人命之辈,朝黄老邪跪倒,求道:“黄世伯饶命,看在我叔父的面上”
他还没说完,黄老邪便冷冷打断:“滚”
欧阳克如逢大赦。立时站起发足狂奔,足不停步的逃出数里之外才稍稍宽心,但这时已是精疲力尽,全身虚弱,恍若生了一场大病。
黄老邪目光转向,地上跪在一旁一动也不敢动的梅超风。
梅超风刚才比欧阳克晚醒片刻,正听见黄药师自报身份,她又是激动又是惧怕,想起当年和贼汉子盗走经书,犯下欺师灭祖的弥天大错。心中百感交集,悔恨不已。
黄药师冷声道:“你想怎么死!”
黄药师见到梅超风不能不怒,他有必杀梅超风的理由,若没有梅超风和陈玄风盗走经书,自己夫人冯衡就不会因为再次默写九阴真经而消耗精力过大,致难产而亡。
若是他们没有盗走经书,自己也不会将其余的徒弟打断双腿逐出师门,记得最小的徒弟冯默风被自己打断双腿的时候才七岁!
这些都是因陈玄风和梅超风夫妇而起,这两人死不足惜。
“弟子罪该万死!”梅超风认命了,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解脱。
“拿来!”黄药师把手伸到梅超风面前。
梅超风恭敬的从怀中。取出陈玄风的那块人皮,递到黄药师手中:“经书让我们烧了,师兄就把经文刺在身上。”
黄老邪手一抖,既然是刺在身上。那现在出现在自己手中岂不是说陈玄风已死!
“那孽徒如何死的?”
梅超风还没说话,辛寒连忙道:“伯父,咱们还是进去说,在聊一会,蓉儿买的早餐该凉了。”
黄药师冷冷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迈步朝土地庙走去,只对梅超风留下了一句:“进来再说!”
辛寒是故意的,因为干掉陈玄风的那傻子现在是自己的徒弟!
梅超风提着尚未苏醒的杨康,沉默的跟在黄药师身后,进了土地庙。
辛寒摇摇头,带着梁子翁也跟了进去。
黄蓉这拿着海棠糕放在黄老邪嘴边,黄老邪自然不忍拒绝,脸上显出一丝笑意,接过来放进嘴里,只觉甚是香甜。
梅超风将杨康放在一边,规规矩矩的又跪了下来。
辛寒朝梅超风问道:“梅大姐,你怎么会和杨康在一起的?”
梅超风听见辛寒和自己说话,身体一颤,小心道:“您可是草原上那位警告我的前辈?”
辛寒一笑:“大姐好记性,没想到还是被你认出来了!”
黄蓉好奇之下,连忙问是怎么回事,辛寒就将事情讲了一遍。
黄老邪最是护短,即使对叛门而出的徒弟也是如此,但对方是自己未来女婿也就没有发作,只是冷哼了一声,以示对辛寒吓唬梅超风之事的不满。
梅超风之前听到这位前辈现在居然和小师妹交好,见他寻问,便不隐瞒,据实到来。
原来之前辛寒在草原上惊走正在练功的梅超风,导致她走火入魔,后来得遇杨康。
杨康不但收留了梅超风,还将自己知道的全真心法口诀告诉了她,让她成功将走岔的真气调整过来,所以也算对她有了恩情。
之后梅超风跟随杨康回了中都,便一直躲在赵王府的后花园中,吃穿用度都由杨康提供。
这次杨康被杨铁心等人带走,沿途留下了与梅超风约定好的暗记,梅超风念着报答杨康的恩情,便一路顺着暗记找来,成功的将杨康带了出来。
但是却没想到,两人躲开丘处机等人的追捕,却被欧阳克发现,这货贪图梅超风身上的九阴真经便一路跟随而来。
追踪什么的,对善于驱蛇、用毒的白驼山一脉来说,不要太简单,于是便发生了昨晚的事情。
黄蓉看了杨康一眼,撇嘴道:“这人贪图荣华富贵连亲爹都不认,当真无可救药,寒哥哥,不如将他一刀了结好了。”
辛寒叹了口气:“要说起来这事也不能怪他,他师父丘处机和他娘一直以来也没和他讲过自己的身世,从他记事起便以为完颜洪烈是他亲生父亲,人都是有感情的,十多年的感情,哪能说忘就忘!”
黄药师诧异的看了辛寒一眼,露出一丝微笑:“如他这般要是让那些卫道士、老夫子们听了定要破口大骂,说认贼作父还是轻的,便是被骂做猪狗不如也有可能,像你这般想法,倒也有趣!”
黄药师之所以被称为东邪,就是他看待事物的眼光和做事的方法都有别于常人,世俗礼教一向不被他看在眼里,辛寒这一番同情杨康的话说出来,到是让他对这个未来女婿另眼相看起来。
辛寒笑道:“那完颜洪烈养了他十八年,待他如亲子,他要是知晓了身份立刻便能反目成仇,那才是猪狗不如呢!世人往往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却从未设身处地的为当事人着想过,胡乱指责,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恶的。”
黄药师哈哈大笑:“好小子,可惜此处无酒,否者就凭你这句话,便当浮一大白!”
黄蓉笑吟吟的道:“爹爹,这你可错了,寒哥哥可是有好酒呢,就是洪七公喝了都说偿还不起。”
在黄老邪诧异的眼神中,辛寒只好从虚空戒中又取出一个葫芦来。
黄老邪眼神一缩,他分明看到辛寒手中空无一物,那葫芦出现的甚是突兀,连他的眼力也没有看清。
“请伯父品尝!”
黄老邪老实不客气的接了过来,他倒想见见这洪七公都说还不起的好酒究竟如何。
一口酒下去,黄老邪眼中一亮,默默运功吸收酒中药力,把葫芦盖好,系在腰间,留着以后慢慢喝。
看着一脸错愕的辛寒,黄老邪一板脸:“你不是舍不得吧?”
辛寒苦笑:“伯父说的哪里话来,尽管拿去,喝完了在朝我要便是。”
黄老邪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最贵的珍宝都被你骗去了,喝你几葫芦好酒你还能怎地!
最后辛寒还是决定将杨康放了,和梅超风说了之后,她自己没有意见。
将杨康叫醒,说明了情况,最后辛寒和他说道:“你走吧,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杨铁心毕竟是你亲生父亲,即便你不愿认他,也不要拆散他和你娘,他们这辈子等了对方二十年,能在一起非常不易。”
杨康沉默了一会,朝辛寒鞠了一躬,感谢饶命之恩,有跪在地上给梅超风磕了头,这才奔出庙去,至于去找完颜洪烈还是回到亲生爹娘身边便要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杨康走后,黄蓉朝黄药师问道:“爹爹,梅师姐怎么办?”
梅超风进来以后一直跪在旁边,黄蓉看着心里都有些同情她起来。
“死有余辜!”黄药师心里也犹豫不决,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个弟子,便一直不去管她,没想到女儿问起,便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梅超风朝黄药师磕了个响头,然后竖起五指,用九阴白骨爪朝自己顶门插了过去。
“我让你死了么!”
黄药师眼神一凝,直接一个劈空掌扇在梅超风脸上,将她扇飞出去,一边脸顿时肿了起来,嘴角也流出鲜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