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只是想着要和白锦绣比试一场,想看见白锦绣比我欺压的那种痛快感,但是白锦绣根本就不出招,这让我心里十分的憋屈,于是加重了力量倾身向着白锦绣身上逼压过去,抬着头直视着白锦绣,压低了声音质问他:“为什么不反抗,”
白锦绣那双好看的眼睛就在我的面前,看着我,头发伴着衣袍翻飞,卷在我的脸上,我十分恼怒的将他的银丝与头发拨开,看着白锦绣的脸,叫他回答我,
“因为我打不过你,你也杀不了我,”
白锦绣回答的十分干脆,垂着眼直直的盯着我看,
白锦绣拿着我和郁垒给予他的筹码,威胁我和郁垒根本就杀不了他,原本就生气,现在更因为白锦绣那无关紧要的态度让我心里恨他恨的发狂,为什么他老拿着那副毫不在乎的脸色对着我,我就希望看见他痛苦或者是难过的样子,这样才能弥补我这百年来所承受的一切苦难,
“是吗,既然杀不了你,那我也要让你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我说着这话的时候,阴森森的笑了起来,或许我是第一次这么不顾自己形象这么阴森的笑着,周围都是我们的阴兵,白锦绣在这里,就像是被困在了笼中的鸟,任由我们割宰,
我放开了白锦绣,盘腿坐在了地上,郁垒就坐在我身后的桌上喝着酒,他并不在乎我会怎么对付白锦绣,或许他也希望我能对付白锦绣,毕竟对郁垒来说,我变成如今这模样,会受这么多的苦,都拜白锦绣所赐,如果不是他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我,
一串串白色的咒语,在我念着咒的时候向着四处迸发出去,并且在迸发出去之后,一串串咒语,连成了一道道的绳索,向着白锦绣的身上,紧紧的勒了进去,我越念咒,那白色的咒语将白锦绣就勒的越紧,这是锁魂咒,咒语就是绳索,不要说白锦绣不想反抗,就算是白锦绣想反抗,也跟本反抗不了,这锁魂咒,不管是神魔妖鬼,被锁住的,浑身就如万仞穿心,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能从锁魂咒里逃脱出来,
白锦绣被我锁住了,这锁魂咒可比刚才的阴气攻击要来的更厉害,刚才只是短时间的痛苦,现在不一样,只要我不收咒,白锦绣就永远都挣脱不开,
郁垒见我此时用了我前世所常用的法术,顿时有些开心,给我倒了一杯茶,放在我的身前,对我说我现在的记忆可恢复的真快,等再过些时间,我从前所有的记忆都会想起来的,到时候我们兄弟的情谊,在患难之后会显得更加珍贵,就再也不分开了,
郁垒说这话很平常,就如一个失去孩子许久的母亲忽然找了自己的孩子般,不愿意希望再与孩子分开,只不过我听着郁垒这话的时候,心里忽然莫名的伤感了起来,似乎并不想和郁垒永远在一起,还有个东西让我比跟郁垒在一起还期待着,但是这个东西是什么,仿佛在身边,又仿佛在天边,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一种东西,
“就算是不想起来,我以后也会永远和哥哥在一起,毕竟这一百多年,太难熬了,失去了哥哥的保护,我卑微的就连条狗都不如,”
我说着这话的时候,将郁垒手里的手壶给拿了过来,在我的手掌心里倒了一杯酒,对着郁垒敬了一杯,然后将酒喝了,
一个晚上,我和郁垒不断的在喝酒,对于已经习惯了几千年的活着来说的我们,这一个晚上的对酒,跟本就不算什么,只是在跟郁垒饮酒的时候,我心思还有点在白锦绣的身上,白锦绣已经被我锁魂咒捆绑的浑身都是血肉模糊了,原本圈在他身体的绳子现在已经连带着他的肉和骨头,挤压的只有碗口粗细,就连白锦绣原本那张好看的脸,也因为锁魂咒的束缚而扭曲,因为有咒语的捆压,白锦绣的脸已经露出被勒出的一截截白骨,
他这个样子,够惨的,或许是他有生以来,最惨的一次吧,我想除了我和郁垒之外,还真没有人能看见白锦绣这幅可怜的模样,
尽管我已经没有很明显的表现出我对白锦绣在乎的模样,但是郁垒在与我喝酒时对我察言观色,忽然将他欲要喝的酒杯放在了桌上,转头看了一眼悬在半空中的白锦绣,白锦绣此时虽然惨,但是再怎么惨他身上的那股正气丝毫未减,并且脸上也没有浮现出任何一丁点的痛苦的意思,这锁魂咒可是从之前到现在,我都没发现能承受过它痛苦的人,之前只要是被锁魂咒缠上的神鬼,一个个都痛的满地打滚,也不知道白锦绣是怎么隐忍下来的,不过看着他这样子,我心里又有点不自在,希望他大声吼叫也好,叫喊了我痛快了,就放过了他,但是我又不希望白锦绣叫喊,他是太阴星君,至高的神,如果连这么一点痛苦都不能忍受,那和一般的凡夫俗子有什么区别,
“荼,你很在意白锦绣,”郁垒忽然敲了下杯子,杯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当然不会,毕竟是他把我害的这么惨的,我怎么可能会在乎他,我都恨不得杀了他,”
我说着这话的时候,语气无比的凶恶,不过我也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再对白锦绣痛下狠手,
“我们目前杀不了他,不然的话,他也不敢这么冠冕堂皇的来找我们,”郁垒说着的时候,向着白锦绣一挥手,困在白锦绣身上的锁魂咒立即就解开了,白锦绣脱离了锁魂咒的束缚,浑身的血肉在瞬间滋长,我见白锦绣这样子,一边惊讶郁垒的强大,一边也暗自松了口气,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松口气,
“说吧,这次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郁垒问白锦绣,
“没别的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为了,带你们去见一个人,”
白锦绣身上的伤全部都恢复好了后,又以一种十分傲人的姿态站着,就算是面对着郁垒这样强大的人,他眼里一点的畏惧都没有,
“谁,”我问了句白锦绣,
白锦绣转头看了我一眼,小稍微笑了下,但是没有明说:“你去了就知道了,问的这么仔细,难不成一向胆大包天的神荼神君,会害怕跟我走,不过我可以肯定神荼,他一定是你非常想见的人,”
白锦绣这话里说的有点嘲讽,但还算是亲和,我也懒得和他计较,转头问郁垒说我们现在要不要去,
毕竟我们的计划即将要实行了,这种时候白锦绣要我们跟着他走一趟,我当然要问过郁垒能不能走,
郁垒开始一直都盯着白锦绣看,然后转头看向我,对我说:“既然是你想见的人,那我们自然要去,不过在去之前,你在这里先等会我,我去找彭祖,为他布个阵法,最好是在我们回来的时候,他的禁药已经练成了,”
郁垒和我说完这话后,起身向着土地里隐退了身,而现在这里只剩下我和白锦绣,我看着白锦绣,看着他的脸庞,打量着他的上上下下,心里竟然很满意这样的他,还和从前一样的好看,如果这世界上有后悔的药,让我再回到一次过去,恐怕再看见白锦绣的时候,我还是会继续纠缠他,
我有这种想法很奇怪,毕竟我的的思想已经被郁垒所扭曲改变,现在的我应该对白锦绣无感的,只是现在我看见一次他,心脏就莫名的喜欢,出现这种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白锦绣,我问你一件事情,”我问向白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