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念完咒语,漩涡也恰好定型。
我对圣祖和小鬼孩点了点头,当先一步跨入漩涡之中。
十九层地狱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什么也没有变,只是“嗖嗖”的阴风似乎比之前更凌冽了。
不一会儿,圣祖和小鬼孩也进来了。
我脚尖点地跃上云端。
圣祖和小鬼孩也跟着我跃上云端。
地面上全是沼泽,根本找不到白霏雪陨落的地方。只有站在云端之上,根据曾经的记忆才能找到,
根据记忆走了一会儿,我终于找到了当年和饕餮王以及八大隐秘世家斗法的地方。
白霏雪也正是在这里陨落的。
我低下头向云端之下望去。
沼泽之中居然长出了一颗参天大树。
这颗参天大树是一颗桃树,与我记忆中白霏雪的原型一模一样。
难道白霏雪又变成一棵树了吗?可是白霏雪分明是桃树做成的一把桃木剑。
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与此同时,我想到了我儿子赵煜曾经说过的话,他当时说十八年后,白霏雪会给我一个惊喜,难道赵煜所说的惊喜就是白霏雪在沼泽中又长成了参天大树的惊喜?
可是白霏雪变成参天大树之后,不再是断尘裂世殇魂剑,它失去了法器的作用,还能做什么?
小鬼孩看着脚下快要顶住天的桃木树后,惊讶无比地问我:“赵璋,怎么会这样?”
我苦笑起来,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圣祖在旁边说:“这要返祖现象!”
我转过头,诧异地看着圣祖:“什么叫返祖想象?”
不等圣祖说话,小鬼孩抢先道:“我知道!我知道!所谓的返祖现象,就是一个人或者是一件事返回到它原先的本质。比如说现在的白霏雪,她以前是万年桃木树,现在返祖之后,又变成了万年桃木树!”
我点了点头,算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好奇地问:“返祖之后有什么好处吗?”
这次小鬼孩不知道了,他摇了摇头。
圣祖说:“返祖之后肯定是有好处的。就拿白霏雪来说,你之前祭炼它的时候,也许有什么瑕疵,影响它的实力或者功用。返祖之后你就可以重新祭炼,将它祭炼成完美无瑕的法器!”
听了圣祖的话我明白了。
其实这就像吃后悔药一样,之前没有把一件事情做好,返祖之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不过我觉得返祖并不是这么简单,肯定还有其他的妙用,否则当年赵煜也不可能告诉我十八年后会有大惊喜。
我接着问:“除此之外呢?还有其他好处吗?”
圣祖想了想说:“其他的好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一个好处!”
我点了点头。
小鬼孩在旁边说:“赵璋,你准备怎么办?是将白霏雪带走重新祭炼?还是让它继续在这里呆着?”
原先我是准备将白霏雪带走的,因为用不了多长时间,鬼象王它们肯定会从鬼畜界杀出来,而且冥府府君也对我虎视眈眈,我只有天胎罗盘和地脉罗盘根本不行。
可是现在看到白霏雪返祖后,我又有些不忍心了。
毕竟赵煜说白霏雪十八年后会给我大惊喜。
而且从目前来看,这个惊喜应该很大,大到我难以想象。
我想了想说:“我们还是走吧!”
小鬼孩点了点头,圣祖也没有劝我。
可是就在我们准备转身的时候,第十九层地狱的大地开始颤抖起来,一股无与伦比的意念缓缓地升起。
这股意念我很熟悉,应该是白霏雪的意念。
“主人,是你吗?”白霏雪轻声地问,声音中略显疲惫。
“白霏雪!是你吗?”我惊喜地问。
“主人,是我!你来找我了?”白霏雪惊喜地问,声音中充满了欣喜。
我点了点头:“是的!我来找你了!白霏雪,你还好吗?”
我万万没有想到白霏雪的剑灵居然还有意识,没有因为重伤而陷入沉睡,正好可以问一问她是怎么返祖的。
白霏雪从参天巨树中飞出,轻飘飘地落在了我们的面前。
再次看到白霏雪我惊喜交加,就像看到了自己的亲妹妹。
“主人!”白霏雪扑进我的怀里,轻轻地啜泣起来。
我拍了拍白霏雪的后背,示意她不要太过悲伤。
哭了一会儿,白霏雪从我的怀里面离开,破涕为笑说:“主人,再次见到你我真高兴!”
我“嗯”了一声问:“白霏雪,你怎么会返祖?”
白霏雪对我说:“主人,我是被人算计的!原本我已经接连在一起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恢复往日的雄风了。可是有人却强行施展阴阳秘术将我种在了这片沼泽之中,说我十八年后会获得重生。”
听完白霏雪的话,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我儿子赵煜。
因为赵煜所说和白霏雪所说一模一样。
我说:“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白霏雪看着我没有说话。
但是看白霏雪的样子我知道,她知道算计她的人是谁。
我不动声色地问:“是不是我儿子赵煜?”
白霏雪点了点头。
原来这一切都是赵煜做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百思不得其解。
白霏雪郁闷地说:“自从他把我种在这里后,我就慢慢地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巨树!”
我能明白白霏雪的苦闷,无论是谁被限制了自由,又被打回原形都会郁闷的。
我点了点头说:“那你知道赵煜为什么这样做吗?”
白霏雪撅起嘴摇了摇头,十分郁闷地说:“他只是说我十八年后会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会成为主人你的左右手,其他什么也没有说!”
紧接着,白霏雪又嘟囔起来:“如果不是这样,我才不会让他把我种在这臭烘烘的沼泽里,每天都喝着沼泽中的臭水!熏死我了!”
听了白霏雪的话,我无可奈何地笑起来。
赵煜这件事情毕竟是为了我,再加上他是我儿子,我还真没办法说他。
圣祖听了白霏雪的话,先是皱起了眉头,随即恍然大悟地说:“我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