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断出的两个可能性跟理由,后面这个比较靠谱。
对于陆判收走樱子的事,我还不知道怎么对英子讲。最后还是求助于辛丽,女人跟女人好沟通,让她去告诉英子这件事,总比我说出来惹得大放悲声的好。
我们此次前去的地方是马得其家,他是阴阳台村长一定有办法搞到铁砂子。
我在前面走,辛丽跟英子说的话,偶尔听到那么一两句。
原来,那只白猫是英子来中国的时候,从家乡带来的小猫咪。
白猫有一个很可爱的名字,叫小白。
小白现在,在英子的怀里,它好像懂得起女主人的心思,因为在之前葫芦收走樱子那一幕它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陆判到大岩石对英子没有恶意。但是这只猫却悄悄躲避起来,它惧怕陆判,即便是看见小主人被葫芦收了,也不敢跳出来搭救。
辛丽的话很委婉:“没事的,别担心,樱子现在被保护起来了,等这事过去你们母女俩能回去的。”
说起来,英子算半个中国通。对中国的鬼神多少了解一些,陆判也只是听闻其名,没有看见过真身,之前在大岩石见到心下相当慌乱也恐惧。
要不是辛丽在一旁安慰鼓励她别怕,说不定还真的跟小白那样带着英子躲起来了。
英子听辛丽说女儿是被陆判带走,并且不会对她怎么样,心下稍安,也无言语,只是默不作声的跟随而来。
听她们俩的对话,我突然明白陆判的举动究竟不是逼我们怎么做,而真正的用意是要挟英子。
他要英子带着我们去鬼魇滩,如果我跟辛丽有什么事发生,我相信陆判断然不会把樱子还给其母亲英子的。
黑夜中,我跟辛丽一前一后急匆匆赶路,她的身后跟着英子。
二人一鬼外带一猫灵,行走在夜色苍茫中,气氛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马得其经过我的点拨,做了不少好事,比如修桥铺路,还比如把家里吃得的,用的,送给村里的孤寡老人。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就是马得其修好的碳灰路。
在阴阳台条件稍微还可以的,烧蜂窝煤。
而蜂窝煤在我们宜都市是看不见的,蜂窝煤污染大,对人体的肺腑也不好。
地处丘陵地区的阴阳台,人少荒地多,蜂窝煤的气味在空间呆不久就挥发掉了。所以,在阴阳台蜂窝煤一般不会对人畜有危害,除非你是把屋里的窗户都关闭,在屋里烧炭驱寒,就容易出事。
碳灰路的好处就是在下雨天,不会造成积水,雨水从地面渗透进地下层。有自行车碾压也没事,只是在走路的时候,鞋子踩在碳灰上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我们踩踏咯吱咯吱的响声到了马得其的家。
“汪汪”
马得其不知道从那弄来一条狗,绿幽幽的眼珠子恶狠狠瞪着我们,四肢蹬地头跟前肢稍稍前倾对我们好一顿狂吠。
马得其屋里的灯在狗发出狂吠时就亮了,许久却没有听见动静,貌似还躺在床上不想起来。
我冲亮灯的窗口大叫一声:“马叔。”
喊声出口,狗叫得更凶。窗口却没有答应的声音,只是看见窗户有身影在晃动,接着灯又熄灭了。
这马得其搞什么鬼?我手打诀召唤出银针,封了狗的穴道,它发不出声音来,只是呲着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口角滴答亮晶晶的唾液,依旧摇晃尾巴对我们很凶的扑跳着。
我没有理会狗,而是径直走到门口,双手一沉,狠命一推。
门发出哐哐的响动,却也是没有开。
辛丽说:“让我来。”
我阻止辛丽对英子说道:“你去,吓他们一吓。”
英子会意,预从堂屋门进去,冷不防一道白芒嗤~从门上射来。糟糕,有门神的,英子不能进。
辛丽眼疾手快,飞起两道遮光符遮盖住门神的眼,然后冲吓得不轻的英子点点头道:“你可以进了。”
英子直接从窗口进入
我跟辛丽心照不宣在暗自猜测英子会以哪一种方式,哪一种鬼样子进入马得其的卧室。
猜测还没有结果,就听见卧室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啊,鬼……啊!”接着,堂屋门打开,从里面跑出来一黑影,我以为是马得其,上前一把扶住,却被粗鲁的推搡开,然后不管不顾踉踉跄跄的朝更黑的地方跑去。
我追了几步大喊:“马叔。”人已经不见了,暗自嘀咕:“这丫的跑得比兔子还快。”
辛丽这个时候已然进屋。稍后又退出来到门口冷着脸道:“你来看看。”
屋里的娇娇衣衫不整,低矮蕾丝沙边睡裙,露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我别开头不忍直视。她缩作一团,浑身不住的抖,口里呐呐说道:“鬼……有鬼。”
英子垂手而立在门后,我跟辛丽上前蹲身问道:“鬼在那,是什么样子的?”我在看时,娇娇的衣服已经整理好,至少那道诱人的风景线给整没了。
一定是辛丽刚才趁我别开头的时候,帮她把衣领拉上去的。
娇娇缓慢抬起一双惊恐万状的眼,定格在我脸上足足好几秒钟,突然站起舌头打结道:“你……你们怎么来了?”
奇怪?她怎么这样问!难道还怕我们来吗?我努力挤出一丝笑意道:“别怕,我们是路过,听见你喊有鬼,才来的。”
“哦。”
“马叔呢?”
娇娇听我问马得其,急忙说道:“他今晚上在大队部值夜班。”
听她的话,我跟辛丽同时一愣。马得其在大队部值夜班,那刚才从卧室里跑出来的男人是谁?
说起来真好笑,马得其这一辈子注定被戴绿帽子。
第一个未婚妻,银秀被老支书睡了,还承受不白之冤。
现在他自己中意的老婆也跟人私通,他如是知道会怎么做?我相信,他一定会把娇娇杀掉因此泄恨。
“那我们去大队部找他,你继续睡。”我忽然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厌恶感,不洁的女人总是招来唾弃的。
看我们俩要走,娇娇紧张兮兮的看了一眼窗口,然后发出一声尖叫道:“求你们别走,帮帮我。”
“怎么了?”辛丽不耐烦的问道。
“鬼,刚才我看见一个浑身素白,披头散发的女鬼从窗口爬进来……”娇娇有顾虑,话说了一半儿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一个劲的吞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