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溟要看我手,而且还是右手。实话不是我不想给他看,只是怕把他吓住,假装伸出左手,他摇摇头否决,坚持要我伸出右手。
看他的举动,很想一把抓住那么急迫的样子。就在我迟疑的伸出右手时,厨房传来一声尖叫,几乎是同一时间我跟叶溟冲的跑向厨房。
厨房中的一幕惊呆叶溟,只见梁淑娴吓得不敢动弹,抱住头蹲在地上,在她前后左右都是厨具用品,汤勺,切菜刀,饭勺等跟具备生命那般把她团团围住。
见我跟叶溟到来,这些玩意自动飞回到远处。一阵叮叮当当之后,一切归附于平静,唯梁淑娴还在心惊后怕中。她惶恐的抬起头,看见我,不顾一切扑来大声叫:“厨房有鬼。”
我假意搂住她,细声安慰。
叶溟听见梁淑娴这么一喊,却是没有露出惧怕之意,而是无所顾忌的朝厨房中间走去。同时,我看见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八卦镜,他目光犀利一寸寸扫视厨房空间。
辛丽不会轻易露出迹象,一定是梁淑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招惹到她。我看叶溟也非等闲之辈,就悄声安慰梁淑娴走到客厅,预备问清楚状况再说。
梁淑娴还心有余悸中,在我问话时,眼里满满的是惊恐,眼神慌乱的瞥看厨房里。叶溟还在用那劳什子在搜索,在查看。
我以为田琪跟张口笑这两个活宝,在真正的捉鬼师面前卖弄,给我惹来麻烦。却不知,叶溟乃是半灌水,被辛丽整得够惨,以同样的方式被驱赶出厨房,那刀啊勺什么的,就像一个个活生生的东西儿,嗖地追来,嗖地退回去。
厨房是老婆的家园,偶尔作为丈夫的男士们进入,还不得要得到许可?男人们大多数都是毛手毛脚,把老婆精心整理的厨具搞得凌乱不堪,把干干净净的地面搞得一片脏污。
所以我跟辛丽有君子协定,一般没事不能随便进厨房。梁淑娴是不知情的,也是我想要吓唬她,让她知难而退,到了晚上我才好安静的做自己的事。
可没想到她自持有叶溟在,加上本来就喜好灵异事件,即使吓,害怕,也只是那么一会儿。稍后,忽然变得兴奋起来,跟我侃侃而谈起鬼怪故事来。
还说要怎么做,把刚发生的事,写进新章节里。在她新书里面,我是叶溟的师父,说到兴奋处,说要请我做她的经纪人。
我打断她的话,问:“你刚才都在厨房做了什么事?”
梁淑娴说:“没有做什么,就是觉得厨具摆放位置不对,我给稍作调整。”
“噗~该死。”
我低声说一句,梁淑娴瞪大眼睛质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没。”我看向狼狈从厨房退过来的叶溟,笑问道:“有什么收获吗?”
叶溟八卦镜在手,看腕上,低声道:“你屋里好像不单单是一只鬼,还有……”他话音未落,屋里的装饰灯嗤嗤闪动,就像电源短路那种状况。
叶溟迅疾回身从他那个宝贝挎包里,抽出一把木剑。我说“这是什么?”
“桃木剑。”
梁淑娴说:“别小看这桃木剑,它可厉害了。驱邪捉鬼,都靠它。”
我哦了一声,深吸一口气,嗅闻到来自空间的异常气息。看来叶溟的确不简单,当真是除了辛丽还有另外一只更加可怕的东西在。
看叶溟作势要保护我跟梁淑娴,大义凛然的范儿,一个劲的冲我们俩说:“你们呆在这里别动,有我在,什么鬼都不怕。”
梁淑娴这会不是怕,是觉得蛮刺激的,既兴奋也害怕的她暂时抛开我,躲在叶溟的身后,东张西望中口里顾自鸡婆道:“那种鬼更厉害?”
叶溟没有做声,他看闪烁频率加快的灯,做好准备随时出击。
唰~一道疾风,一闪破空出现的暗影带着一股特有的腥臭气息冲梁淑娴跟叶溟扑去,与此同时,辛丽出现在我身后,低声道:“鬼影七。”
我来不及跟辛丽说话,心知,鬼影七来宜都时,没有出手害人,他这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我命数属阴,特别吸阴气,就像叶溟初始进来时,做得那么小心翼翼,也就是感触到空气中的不同寻常。
如果没有辛丽,没有鬼影七,我的屋里也会有其他鬼魅。他们或是来找我帮忙的,或是来求医的,总之各种,我到那这些没有恶意的鬼魅就会跟到哪。
不过有这种鬼魅在,那么鬼影七就会跟狗似的,嗅闻阴气而来,他需要吸食大量的鬼气来升级自己。说起来,鬼影七跟血腥玛丽是同样意义的存在,只是一个专门对付恶鬼,恶人,一个是饥不择食,只要自己要的,全部都可以吃掉。
说时迟那时快,鬼影七扑向他们俩。叶溟手里虽然有桃木剑,那也是以卵击石,不足以对强势攻来的鬼影七。
我心念一动,银针心随意动而来,唰地凭空出现,在鬼影七纵跳扑向叶溟跟梁淑娴时,按照我的准确定位。银针分身,嗖地直刺百会、太阳、玉枕等死穴。
鬼影七惊疑,可能想不到我会如此之快掌握对付他的绝招,急缩身想隐形,一时来不及,银针分身攻势不可想象的凌厉如剑芒,嗤~
一声凄厉的惨叫,一缕实体的飘舞,就像一具没有骨骼支撑软绵绵的皮具,啪嗒一下掉在地上。也就是银针出击之时,叶溟的桃木剑也在这一刻刺中被银针刺中,无法逃遁的鬼影七。
嗖~嗖~嗖,霎时整个屋里就像鬼影起舞,飘飘而起的暗魂从那皮具中飘出,金针蛇灵华为尘埃亮晶晶一闪一闪融入空气中消失不见了。
这一幕惊呆梁淑娴,由恐惧转换变成眼角带笑,嘴唇弧度上扬一把抱住叶溟惊喜道:“你杀死了一只可怕的吗?”
叶溟也没有想到居然如此轻松的就杀死一只不似鬼的怪物。这是人类最浅显的认知,在他们的认知中,除了鬼,好像没有别的。
比如,他们不知道我的存在,具备何种意义。
辛丽看梁淑娴那是满不屑,看她在那对叶溟大加称赞,她轻轻走过去,对她的面部吹气。
嘶~梁淑娴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急忙问叶溟是不是还有一只鬼,没有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