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淑娴的确不是伪装的,她说的话,表情却好像不是出自她本意。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有人穿了梁淑娴的皮,性格,内在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梁淑娴跟我说了很多关于大学时代发生的破事,她提到小草。
我来梁淑娴租住屋就是小草提供的信息,也是小草一手跟梁淑娴联系好,单是喊我放心搬来就是。
梁淑娴说小草一直都喜欢我,还戏谑说小草个子不高,只能踮起脚以仰视的角度来仰望我。
对梁淑娴说的这些话,我心不在焉,无动于衷。
不能跟老顽童还有寸联系,我想到用手提上网,看看辛丽的情况。如果她说的跟梁淑娴的话吻合,那么就可以证明现在是梦还是现实中。
我假意说想单独呆一会,借故进了属于我的那个私人空间,然后把房门反锁上,这才镇定自若的打开手提。登陆上线,刚一露面,可真是应了那一句话,吴少登场惊傻眼球。
唰唰地雪片似的对话框,层层叠叠占据了电脑三分之一的界面。我去,还没有挨个点开看,电脑立马死机。无奈之下我只好下线,重新登录。
再一次的登录,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嗖嗖地用鼠标一阵狂点,把聊天对话留言框全部必掉。完毕,才稍稍松口气,暗自庆幸,这次算是我下手快,电脑没有死机。
进群,自然要引起一片喧哗,问候的人多了去,看这些问候的哥们,姐们就知道咱的人品怎么样了。
辛丽在线,只是沉默没有露头。
这个时候我也没有必要矫情装逼,得主动去询问一些关于她离开前所发生的事。
我还在打字,辛丽来一下窗口抖动,笃笃电脑屏幕晃动一下,我超不喜欢这种突如其来的抖动,在以前是JK爱这样,现在又是辛丽。
我问:“有事?”
问话一出,辛丽立马给我发一相片来。
昨天才见面,给我相片干嘛?我停住打字的举动随意点开看相片。
相片上有一张帅得掉渣正在含笑睡觉的脸,这是我。还有一张,贴得很近,一脸暧昧表情的面孔,是梁淑娴。接着,辛丽发来一通质问:“好一个大男人,竟然跟女房东勾搭一起算计我。”
我正在看相片,正在想相片是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我跟梁淑娴拍了这么一张暧昧相片?见辛丽没头没脑的骂我,骂得我是一头雾水,不由得怒道:“你什么意思?谁跟谁勾搭了!”
辛丽没有理睬我,我点击向好友发窗口抖动。好一会,她才懒洋洋带着情绪答复道:“别狡辩,我都亲眼看见的。”
我晕,这是怎么回事?还没有来得及问,辛丽下线,头像灰了。
这下好了,本来是想在她这打听关于发生怪事的前后情况,她倒好,赌气下线了。
她下线,我也隐身,就那么呆坐着,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实在是没辙了只好进班群看看。
我有好几个班群,从初中高中到大学。
现在点开的是大学班群,很久没有进去,这次进群是去找寸跟老顽童的。不巧的是,他们俩都不在,我幸好是隐身,进群也没有人察觉,然后又悄悄遁走,有那么一会,觉得自己跟那个神秘的潜水者有点相似,跟做贼似的。
电话不能打,上线找不到人,脑子里想到神秘的潜水者,灵光一闪,手随意的移动鼠标点开那位潜水者来看。
潜水者的头像是一个黑得彻底的黑格子,资料无,Q龄无。什么都没有,怎么查?这种情况只有寸才能解决,人各有志,有所不为而后可以有为。
我是电脑白痴,除了玩游戏聊天,其他都懒得去想去琢磨。
今天的事是凑齐了,辛丽赌气,寸跟老顽童不在线,潜水者无资料。无资料,我可以试探他,看能不能从话里问出点什么。
想法笃定,就移动鼠标点开神秘潜水者的聊天框。
我说:“你好。”话发出,我死死盯着对话框,生怕一不小心错过对方的答复,我可是一分钟一分钟的捱,看看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那丫的愣是没有理睬我。
门口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笃~笃。”然后是梁淑娴柔得有点作的声音:“吴用,你好了没?”
她这是误以为我在卫生间,敲的是卫生间的门。我没有动,依旧保持原样那么坐着,脑子里就像是演电影,从第一次在陈氏诊所被鬼拦阻让医病开始到辛丽,然后就是JK那个该死的吊死鬼,之后是寸还有老顽童,从家里出来去柳河镇所有的所有挨个的筛选,想从中找到破解梁淑娴变化的破绽因素。
忽然,我的思维定格在JK身上,话说这几天她还真没有露面过。想起在之前,每一天都要露面出来跟我说话,玩闹一番,现在为什么消声灭迹了?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觉得辛丽被气走不单单是因为梁淑娴的原因,应该也跟JK有关系。
人与鬼的区别在于一口气,同样的特点就是感情。鬼也可以有感情,我不是自恋,在跟JK一起时,我觉得她对我有某一种依赖。
依赖我想找到害死她的人报仇,有了依赖,也就有了信任,她把发生在身上所有的事,毫不保留的都讲给我听。
想到JK的种种,我豁然顿悟,一定是这样的。我看向带指套的手指,坏笑着把指套慢慢褪下,手指上的红色就像胎记,已经蔓延指头根部,指套都快遮盖不住了。
我起身,表情坚决,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客厅里,梁淑娴坐在沙发上削水果,眼皮也没有抬对我说道:“吴用,你喜欢吃荔枝还是苹果?”
“苹果。”我答复中,加快步伐靠近她,出其不意伸出右手一把捏握住梁淑娴的手腕刹那间,她就像遭到电击,浑身颤抖,口吐白沫,这一幕吓坏了我,以为是我的指头导致她这样的,要是不小心把人搞死,那我就亏大了。
急缩回手之际,急忙关切的凑近她问道:“你没事吧!”话音未落,眼前一晃,一记响亮的耳光准确无误的打在我凑近的面庞上。
火辣辣的疼痛,我捂住挨打的半边脸,吃惊道:“你神经病,打我干嘛?”
梁淑娴坐正身子,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气呼呼道:“打你个死流氓。”面对恢复正常的梁淑娴,我震惊也无奈,该死的阮湘怡,附体惹祸了,怕我责骂,偷偷遁走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