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晚上8。40分我们从梁淑娴出租屋出发。
就因为辛丽在跟我视频时,看见一个奇怪的人,但是我没有看见,她就觉得事有蹊跷。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下,带了很多看着特稀奇的东西,比如罗盘。她说人和鬼都有磁场,当附近有鬼或鬼路过时,罗盘的针会乱转,就是磁场干扰。
所以罗盘对我们很重要。
还有一把袖珍桃木剑。桃木避邪,也可以用着对付一般的鬼魂。
完事,她还拿出一用细红绳子挂的护身符,让我把银元拿出来,装进护身符里,让寸跟老顽童戴上。
寸跟老顽童要是换作以前,才不会把这些放在眼里。这不是亲眼目睹鬼林女鬼,还有就是接连不断的噩梦,让他们俩心里畏惧,才勉强接过辛丽递给的护身符戴上。
老顽童老是用手去摸护身符里面的银元,悄悄,喜滋滋的对我说道:“你说这块银元它值多少钱?”
我说:“一条命值多少钱?”噎得他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寸在一旁偷笑,问:“你怎么想起找到梁淑娴租房子的?”
现在我最不想提到的就是梁淑娴,所以对寸的问话,懒得搭理,支吾道:“别瞎说,我可是不知情,被人坑了。”
“坑谁也不敢坑你吧!敢坑你的人都没屁眼,不长眼。”寸替我打抱不平道。
说了一会话,眼看就要到火车隧道了,我问老顽童在什么地方看见的血迹。他说距离火车隧道不远,但是还没有走出柳河镇界。
我有一个计划,寸跟老顽童逆反前进,走回城的道。我跟辛丽顺势前进,走顺道,这样好查清楚,在去的时候是否会看见那一滩原本就已经不应该存在的血迹。
有了辛丽给的护身符,寸跟老顽童心里稍微安稳了些,见辛丽对我的建议没有表示反对。他们俩就按照计划逆反前进,商议好集中点在柳河镇街,就各自出发。
辛丽蹬的是女式车,速度很慢,我一路上还得快一阵的慢一阵等她。我们的电话必须保持开机状,便于随时联系。在去柳河镇的路上,有一段陡坡,在蹬上陡坡之后,不用力可以随着车轮滑动的趋势,下滑很远一段路。
在这个时候,路上还是依稀有散步的,蹬车的行人,马路分为快车道,慢车道,还有行人道。我们蹬车都在慢车道,快车道上车流如织,喇叭声不断,辛丽好几次想靠近我说什么,都被喇叭声给淹没掉声音。
我戴了风镜,蓝白相间的赛车帽,样子应该很酷吧!在出门时,我从梁淑娴眼里那一刹的惊异猜测出的感觉。咳咳,不小心又开始自恋了。
滑行一段路,辛丽终于找准机会对我说道:“农家小院有狗吗?”
风把她的声音刮走,剩下一个字:狗吗?我没有听清楚,转头看着她,看她的嘴型,看她的眼神,看她憋足了劲发狠追我的俏皮样。
“什么狗?”
“我是说,农家小院有狗吗?”
“不清楚。”这次我听清楚了,看辛丽脖颈上有点点闪动的东西。是汗珠,丫头够可以的,那脚就像在蹬风火轮,唰唰的转动,都没有喊停。
在滑坡下段路,我看见了寸跟老顽童在前面等我们。
看辛丽好辛苦的样子,我的心有点感动。要不是为了我们,她才不会偷偷一个人跑出来,还带了那么多东西,来帮我们。
之前以为寸跟老顽童在得知辛丽是殡葬店老板的女儿后,会笑话我,可看他们俩完全没有那种意思,我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下了车,我递给辛丽纸巾,让她抹汗,顺带帮她推车前进。
寸跟老顽童告诉我,逆反路上没有什么特别异常的情况,也没有看见血迹什么的。他说会不会是日晒雨淋,血迹早就冲洗干净了。
辛丽说这个可能有,但是一定时间会自动显示出来的可能也有。
也就是说摩托车男死亡的时间,也就是马路上出现血迹的时间。按照辛丽的说法,摩托车男是在找替身。她还说一般的鬼不找替身,唯有自杀身亡跟不甘心死亡的鬼才会找替身。
因为找到替身,他才能脱身离开死亡之地。否则他永远都不能离开这里,成为死亡之地的怨鬼。
那么摩托车男是不是要搞死我们他才能脱身?辛丽说,摩托车男不是死于你们之手,却是因为你们而死。加上有懂得妖术之人的协助,摩托车男才会对我们纠缠不休下去。
当下,我们把车寄放在柳河镇一夜间寄车铺,然后在老顽童的带领下去那位扫地大妈的家。
在路上辛丽问:“吴用,你能告诉我,摩托车男死亡之前的情况吗?”
说实话,她这个问题超难回答。
辛丽是想帮我们,自然要了解事情的经过细节,可是我怎么答复她?而且现在说话也不太方便。我能大大咧咧的说,是一只黑发裹面的女鬼,从我手掌心钻出来杀了摩托车男?
不能说出那件事,辛丽不乐意了。我只好扯出在鬼林看见的那只女鬼,说有可能是她杀死的。
辛丽对女鬼感兴趣,对女鬼寻找的女儿更感兴趣。
我哪里知道那么多?不知道,说不出来,她又不高兴了。
走走停停,远处传来狗们此起彼伏的吠叫声。星星点点的光,在淡淡的雾霭中或隐或现,活脱脱就像鬼火在闪在飘动,令人心生怯意,却不得不鼓起勇气继续前进。
走在田间地头,风肆意乱吹,吹得辛丽的一头黑发乱舞,吹得我浑身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吹得寸跟老顽童行动迟缓,走路变成龟速。
我们不像是去农家小院倒像是去抓鬼。因为辛丽带的那些玩意,就是用来抓鬼的。行走在其间,给我的感觉不像是走在人间路上,倒像是行走在夜色中的鬼蜮里。
终于,一栋安静蹲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轮廓,唯独一扇窗户发出微弱光芒的农家小院出现在眼前。
就在我迈出第一步想要跨进小院时,辛丽突然伸手一挡低声道:“慢着。”
寸,还有老顽童以及我,都不明白辛丽要干什么。只见她拿出一个透明,有指甲油瓶子大小的东西,倒扣在手掌心,然后用指甲蘸了那么一点,挨个的点在我们的眼皮上。
“开。”她一声开,我们齐刷刷的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