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先生,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朱梦一脸无辜:“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北辰!”宋晴闯进来,一脸冷意:“不要胡闹,跟我走。”
宁北辰已经气急攻心,宋晴狠狠地掐他一把:“我知道,他和赵雪阳太像让你产生了错觉,人家好端端地坐在办公室呢,你乱什么乱?”
宋晴的喝斥让宁北辰并没有好受几分,欧阳浩的到来正是时候,他好不容易找到顶楼,见到此情此景,大步流星地迈进来:“宁北辰,我有发现。”
宁北辰的眼睛亮了,欧阳浩掐住了宁北辰的点,将他强行从那间办公室里扯出来,待到了宋晴的办公室,欧阳浩甩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啪!
宁北辰脸上多了五道清晰的指印,他委屈地看着欧阳浩:“你打我?”
“现在醒了吗?”欧阳浩说道:“看到那个女孩我也觉得惊讶,姚娜和苏雪的微信聊天记录,我也看过了,这个女孩不一般,但是,你没有证据就冲过去兴师问罪,有用吗?”
宁北辰的脑子轰然直响,此时更是胀痛,并不如欧阳浩想象得马上清醒:“欧阳浩,苏雪不见了,她撇开我,自己走了,什么也没有拿。”
欧阳浩懒得理会他,迅速向宋晴确认监控,尔后联系许文,迅速侵入各大监控系统里,但凡是苏雪出现过的地言,一一择取,马上让苏雪的行走轨迹一目了然,她从宁氏离开后,一路往西,经过街心公园,购物广场,之后,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巷道。
在那里,失去了苏雪的痕迹,许文再想筛查一次,依然如此,那条偏僻的巷道是一片待拆迁的地方,穿过去后更是一片旷野,苏雪彻底消失了,这一次,延路过去,没有留下丁点线索,看着她留在地下室的背包和手机,宁北辰的心,绞痛。
姚娜听到消息赶来,双手不停地揉搓在一起:“怎么会这样?上次小雪自动跟九尺离开,是为了亲家母,但也一路上留下信息,这一次,还是一个人自己离开,却什么也没有留下?”
“那只有一个解释。”宁北辰说道:“她并不是自愿离开,当时的意志已经不是自己的。”
宁北辰环顾四周,自己上楼,苏雪去洗手间的空间,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他狠狠地抹一把脸,站起来,快步走向洗手间,洗手间的镜子已经干涸,清晰地映射出人脸,但是,当宁北辰的掌心抹过镜面,镜子上面有一丝丝的黑气溢出……
“果然有异。”宁北辰说道:“镜子里曾有阴物,可惜现在看不出来原状。”
宁北辰重新审视了一番卫生间,再来到客厅,瞅到两张桌子中间的缝隙,那张被风刮下去的纸终于落入眼帘,现在发现的一切都可能有关系,他迅速过去,将那张纸抽出来,宁北辰的脸倏地变了纸上赫然是赵雪阳的脸,边上还有一行模糊的小字。
“赵雪阳?”姚娜的声音直接变形:“怎么会是她?”
“我也弄不清楚了。”宁北辰无奈道:“楼上那个不在现场,这里却有她的脸,还是,赵雪阳的三魂七魄散根本没有消散?一直存在?”
想到早上过来开着的打印机,宁北阳似有所悟,欧阳浩拿过那张纸,仔细端详那一行小字“宁北辰,我还在。”
宁北辰的脸倏地变了,欧阳浩说道:“正如你所说,她还在。”
“是赵雪阳带走了苏雪?”宁北辰说的话是反问,欧阳浩与姚娜都没有作声,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宁北辰抱着头:“我有些搞不懂了,既然她的魂魄还在,为什么现在才出现,既然她还在,楼上的朱梦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们之间没有丁点联系吗?”
宁北辰的掌心朝下放在那张纸上,那所有打印出来的画面与文字都化为虚无的黑气,消失了,这是阴物打出来的……
此时,苏雪站在一片空旷的场地上,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一头雾水:“这里是哪里,我是谁?”
脑子里的记忆似乎一片空白,苏雪抱着头,难过地蹲下去,一时间失去了方向,再起身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身后突然走出一个人影,苏雪回头:“谁?”
杜庭宇看着此时的苏雪,满意地走过来:“我是杜庭宇,你呢?”
“我叫……”苏雪看着眼前这个打扮得体,却在大热天戴着帽子,将帽檐压得低低的男人,也不知道他是从哪个方向走出去的,来得悄无声息,“我叫……我不记得了。”
“但我认识你。”杜庭宇蹲下,看着一脸茫然的苏雪:“你叫苏雪。”
“苏雪。”她玩味着这个名字,一脸迷茫地看着杜庭宇:“你认识我?那我认识你吗?”
“这是理所当然的,我们俩已经是旧相识了,你为什么在这个地方?”杜庭宇看着面色苍白的苏雪,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她的手腕上现在多了一道黑色的有如铁链般的刺青,将她的手腕包得严严实实,他满意地笑了,伸手握住苏雪的手。
她的手,很暖,这是切切实实的温度,这是真真切切的温度,这是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独享的温度,“我好像来晚了,但好像又不晚,从现在开始,可能刚刚好。”杜庭宇喃喃念着,苏雪就这么任他牵着手,顺从地跟在他身后:“你带我去哪里?”
“回家。”杜庭宇说道:“回我们两个人的家。”
附近停着一辆车子,并非杜庭宇平时开的那一辆,上车后,苏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对眼前的一切却没有挣扎的余力,除了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外,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可能有,眼下只能跟着他走而已。
苏雪摸着手上的刺青:“这又是什么?”
“你和我的信物。”杜庭宇伸出自己的左手,他的左手腕上同样是黑色的刺青,有如铁链状,苏雪的侧是在右手,民间习俗,男左女右,倒也在情理之中。
“这是什么时候做上去的。”苏雪看着自己的手腕,黑色,并不是多么吉利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