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着乘客登机的广播响起,江泽涛领着兄妹俩匆忙离去,他们站在咖啡厅的外面,透过玻璃幕墙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感慨莫名:“江泽涛将来是号人物。”
“怕了吗?江家以后回到国内,必然要和他打对擂,不过,那是你爸妈的事儿,和你倒没有多大关系了。”苏雪一扭头,看到江泽安藏在暗处,说道:“还不出来。”
江泽安怯怯地走出来,表情尴尬:“你几时发现我的?”
“从你刚来,就藏在那里开始。”苏雪说道:“你能来,已经是对自己的救赎。”
“我是始作俑者。”江泽安说道:“没想到事情绕来绕去,是我惹出的祸,要不是你们,二哥就真要死了,我对不起二哥,更对不起娜姆。”
“游戏人生的生活该结束了吧?”宁北辰问道:“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我和那些狐朋狗友划清界限了。”江泽安说道:“唉,我没有当面向娜姆道歉的机会,只有好好做人,将来有机会再说对不起,我现在在筹办画廊,也准备给一些画家当经纪人,我别的不会,特别会应酬,会交际,再加上江家的人脉,应该会不错。”
“我自己也在学艺术,二哥和李副总可以创业,我也可以,一定不会让父亲小瞧。”此时,已经看不到江泽涛一行人,江泽安说道:“我先回去了,谢谢你们。”
送走江泽安,宁北辰叹口气:“三离先生的事儿还没有了结。”
“正如师兄所说,他没有必要否认。”婉拉说道:“和三离先生勾结的人不是他,那在油漆桶里放掌墨师手指甲灰的人另有其人,恐怕,这一位才是与替骨有关的人。”
“前题是这人知道自己祖宗的骸骨被人掉了包,独占了好穴。”宁北辰说道:“这事儿除了江老先生,就只有三离先生知道,是灭口不假,可惜,灭口的不是嫂子师兄。”
“如果是这样,江老先生有危险!”婉拉说道:“江老先生今天在哪里?”
“好巧不巧,我爸妈回国了,今天他们约了江老先生茶叙。”宁北辰提到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在电话里宁鹏飞怎么说的,让自己不要以宁家的身份去处理这件事情,只能代表自己,好吧,自己便以宁北辰的身份去谈这桩生意。
结果呢?结果呢?!自己先脚在江老先生那里打了个大满贯,可谓与江家结下了良缘,后脚他们就堂而皇之地回来享受成果了,说好的自己不代表宁家的呢?!
老奸巨猾送给他们再合适不过,心中愤然的宁北辰载着三人往老爸老妈约定的地方去,到了地方,却只看到宁鹏飞和宋晴悠哉地喝茶,对面摆着用过的茶具,却不见江老先生。
“北辰!苏雪!你们怎么来了?”宋晴一始既往地热情,一把将苏雪搂进怀里:“唉呀,我家儿媳妇最近怎么瘦了,还黑了?宁北辰你个浑小子,怎么对苏雪的?”
“够了啊,别装疯卖傻,这一招对我不管用,江老先生呢?”
“刚才接到一个电话,匆匆忙忙地出去了。”宁鹏飞说道:“走得挺匆忙,但走了不到五分钟,他带着司机,恐怕追不上了。”
宁北辰马上打电话,江老先生没接,他莫名地出了一身冷汗:“事情不太对。”
宁北辰只有求助李副总,他毕竟是江老重重最得力的助手之一,李副总同样表示自己找不到江老先生,虽然他已经离职,但还有事业上的一些牵扯。
就在宁北辰焦头烂额的时候,前面有人慌乱地跑过来,神色匆匆,宁北辰走出去拦下一位:“发生什么事了?”
“前面死人了。”这个挎着公文包的上班族结结巴巴地说道:“有一辆车侧翻了,车里的人倒没事,可是有人拿着枪走过去,直接爆头!车上一个老头死了,司机被打中腿……”
宁北辰没等他说完就飞奔往前去,前面已经乱了套,大家四散而去,道路中央停着被弃的车辆,司机们吓得弃车而逃,附近的人群几乎都不见了,人从多到少,直到现在,只剩下胆小的人藏在店铺里,店门全部关上,道路中央,受伤的司机正哀嚎着……
江老先生的尸体躺在马路中央,曾经名躁一时的成功商人横尸当场,正如刚才那名上班族所说,江老先生被一枪爆头,头部血肉模糊,双腿弯曲地斜躺在地上。
凶手脸上溅了血,胸前也满是血渍,他手里仍握着枪,看着不远处的司机,侧翻的车辆安静地躺在那里,只是里面撞得变形,显示着刚才的慌乱。
“江老先生。”宁北辰大声喝道,凶手转身,司机瞅到了生机,连忙手脚并用往汽车的另一侧爬去,地上拉出两道血痕……
凶手转身,宁北辰看到了他的脸,这是一张全然陌生的面庞,但他身上有熟悉的感觉,千雨装成乞丐时的样子,活生生的乞丐感觉。
他大约四十多岁,却已有一头花白的头发,手上的那把枪不像有正规枪号的,更像是自制,如果不是距离较近,恐怕很难一枪爆头,这样说来,那名司机的伤并不算严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救护车和警车马上要出动了。
那人将枪举起来,对准了宁北辰的头:“你是谁?”
“宁北辰……”苏雪惊慌道,正要上前,宁北辰举起右手,示意她停步:“我姓宁。你呢?”
“这和你没关系。”凶手冷冷地说道。
地上的江老先生已经彻底失去生命的迹像,三魂七魄正在慢慢浮出,不久将化为新鬼重新出现,但是,眼前的这人如果通晓阴阳五行,会让江老先生有成魂的机会吗?
“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应该留下自己存在的痕迹,虽然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但世人都是因为这个代号认识我们。”宁北辰看到司机已经拖着藏起来,有好心的人将他拉到了店里,一边的药店老板拿着药和绷带过去,暂时舒心,世上还是好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