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鬼深情相拥的同时,阎小峰没有发现,那幅唐伯虎的百美图上的女人突然微微动了动,画卷上闪过一阵若有若无的光芒,出浴女人的五官缓缓变成了苏锦儿的模样。
拥抱了好一会,阎小峰波动的心这才冷静了下来,再次拍了拍苏锦儿的后背,柔声道:“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屋睡觉吧。”
他突然发现,若是继续按照这个剧本进行下去,自己TM真有可能爱上苏锦儿,而且今晚,自己将近二十年的贞操怕是要保不住了。
“哦…”苏锦儿抽泣了一下,出奇的没有反对,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后,顺从的离开阎小峰的怀抱,从他的卧室中走了出去。
到了门外,关上房门之后,小妞原本那梨花带雨的脸上突然绽放出明朗的笑容,小心翼翼从兜里拿出一小瓶某光明牌眼药水,做了一个胜利的手示后,满脸得意的自言自语道:“嘻嘻,我就知道,对付中文系的男生,就要用文艺的手段,姐一首情诗,一串眼泪,无往不利…”
这小妞可是一个女鬼,虽然对阎小峰的感情是真的,但让她哭,苏锦儿还真哭不出来。
…
卧室内,阎小峰愣愣的看着关上房门,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好一会,这才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女人如水,真是一个傻女人…”
话说了一半,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突然一凝,良久,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苏锦儿这个死丫头竟然敢耍我,你等着哈…”
阎小峰猛的想起来,鬼魂,是没有眼泪的。
一夜无话,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卧室,阎小峰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之后,懒洋洋的踩着拖鞋,睡眼朦胧的打开了房门。
“小峰,这纸鬼的事情也结束了,我寻思反正也没什么危险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门外,陆矜持背着行李,见到阎小峰后,急忙道。
“想走?那怎么行?你走了我向谁收房租去?咳咳…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身体比较弱,很容易招惹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还是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吧。”听到陆矜持要走,阎小峰瞬间睡意全无,下意识的道。
尼玛,虽然自己现在不缺钱花了,但这到手的钱总不能就这么扔了吧?在说了,这白裙女鬼昨晚已经让孔乙己兄弟带回了地府,这么大的一个别墅以后谁来收拾?谁来打扫卫生?谁来洗衣做饭?
什么?你说请保姆?拜托,就自己家中这几个二货鬼魂,哪个不想活的保姆敢来?在说了,请保姆还要花钱啊。
而陆矜持则不同,自己以保护他人身安全的名义留下,不但可以赚房租,还多了一个免费的劳动力,什么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之类的都可以交给他,然后让秦老头等鬼在后面一人拿着一根小皮鞭,陆矜持这货只要一偷懒,便是一鞭子抽下去。
“可是…我好歹也得回家看看吧?这么长时间没回家,父母会担心的。”陆矜持脸色一苦,垮着脸道,他就知道,就知道阎小峰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自己这尼玛真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他现在好后悔,为什么自己要认识阎小峰这个损友,这个缺德玩意简直就是个畜生,若不是双方战斗力相差太过悬殊,他一定要跟这货决斗,尼玛,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么?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你的哥们,哥们有难,住你家中几天你还好意思收房租?
还尼玛死贵死贵,租三押一,好吧,交房租的事他勉强捏着鼻子认了,可为毛还要交伙食费?而且别墅的卫生,几个鬼魂撕的满地碎纸都要他这个房客收拾?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不过为了自己的安全,陆矜持也认,可经过阎小峰把自己扔到医院走廊,害的自己险些被书灵老头和几个纸鬼扒皮事件,他终于确定了一件事,这阎小峰根本就是个深坑,想要活命,离他越远越好。
“那不是有电话嘛,给家打个电话报下平安好了,你现在阳气这么虚弱,别把脏东西带家去了…行了,没什么可是的,我饿了,赶紧做早饭,一会还得找王永贵要债去呢。”见陆矜持欲言又止,阎小峰没好气的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后半句话。
这钱啊,还是越早到自己手中越踏实。
而这个时候,不知何时站到阎小峰身后的苏锦儿和秦老头等鬼也非常配合的站了出来,对着陆矜持一阵龇牙咧嘴,满脸的威胁之意,那样子,让人不禁想起忠心护主的猎犬。
“就会欺负我人少…”见状,陆矜持不满的嘟囔了一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尼玛,这是进了流氓窝了。
“狼心狗肺的东西,小爷好不容易保下你的小命,现在没危险了,竟然想跟小爷分道扬镳,呸…”看着陆矜持萧瑟凄凉的背影,阎小峰不屑的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苹果狠狠的咬了一口。
这到了嘴边的肥肉,要是不咬一口,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走?哎,谁让这货穷怕了呢。
“小峰啊…今天没啥事吧?我想请个假…”杨老太太和秦老头对视了一眼,对着阎小峰道。
“啊?请假?请什么假?”听到两个老鬼的话,阎小峰不由的一愣,有些僵硬的放下手中的苹果,他突然想到貌似自己还真有“批假”的权利。
在本文的最前面曾经提到过,这栋别墅相当于地府管理局圈养管理“不稳定因素”的“监狱”,而阎小峰则相当于“狱警”,这“狱警”升到两钱天师之后,权利自然也就会随之变大,嗯,这开“开请假条”自然也是诸多权利中的一个,可以让鬼魂暂时不在阎小峰的带领下离开别墅,只需要在请假条上限定的时间回到别墅即可。
只不过以前几个鬼魂也没有请过“假”,阎小峰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个权利,诧异过后,他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