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是王甜甜第一次在现实中看见阮一思,但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害怕了。她惊喜的问道:“你没有死?”
“嗯,我曾经以为,我可以就那样结束自己痛苦的生命,可事实上,一切都才刚刚开始。你、我、邱灏然、阮一栋还会在这里相遇。”
这个结果令王甜甜感到惊讶,但是她并没有表现的太夸张,最近她所经历的每一件事都不可以用常理来推论的。
王甜甜问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但是这一定是一个阴谋。我有一种预感,当我们都聚齐在这里的时候,才是灾难真正的开始,所以,我希望你可以阻止这场灾难。”
“我?我一个人能做什么?”
“不,你不是一个人,到时候会有很多人和你一起战斗的,包括我。”
阮一思带着平静的笑容躺在邱灏然的身边,缓缓闭上了眼睛,她不忍看到邱灏然的灵魂继续堕落下去,所以想尽一切办法结束了他们的生命,因为只有这样,他们罪恶的灵魂才会得到解脱。可是她哪里知道,邱灏然也曾无数次的想过结束自己灵魂的方式,但是眼下这种结果是他不想要的,他不甘心!不明白为什么阮一思亲手毁灭了这最后的希望。
邱灏然和阮一思安静的躺在阮一栋为他们精心掩盖好的土堆里,土堆外面,矗立着腐朽的树枝组成的十字架。
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自己的十字架要背,没有人可以例外。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几百年也许几年甚至可能只是几天的时间,一只如枯枝般的手,从土堆里慢慢伸出,接着是干枯的胳膊、身子,最后邱灏然整个人都爬了出来!看着自己肮脏的身躯,邱灏然充满恐惧的眼睛里,慢慢的流出了眼泪。他仰起头看着灰暗的天空,发出一阵绝望的哀嚎:“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永远的死去!”
一道闪电撕裂灰暗的天幕,劈在大地上,闪电过后,撒凯突然出现在邱灏然的面前,没有任何预兆。身后的披风被风吹得咧咧作响,英俊的面容和尖锐的眼睛还有邪邪的微笑,看上去就好像来自地狱的战神。
“你就是邱灏然?”他好像很满意邱灏然绝望的眼神。
邱灏然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因为眼前这个人给他很重的压迫感。除了黄泉引路人,还从来没有人能够给他这样的压迫感,在他的面前,邱灏然觉得自己不过是只蝼蚁。不过邱灏然还是努力的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咽了口唾沫问道:“不不不,我是撒凯!”他话音里充满了轻蔑。
“你找我什么事?我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吧?”
“不不不,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呢,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呢?”撒凯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桀骜不驯。
“别做梦了,我不会再为你们做任何事了!”邱灏然的话音里透着无比的坚定和无尽的怨恨。
“哦?是吗?但是如果我告诉你,在完成这件事以后,你就可以和阮一思长相厮守了呢?”撒凯语气里,充满了自信。
“什么?!”
不出撒凯所料,邱灏然眼中瞬间透出一丝精光。但撒凯故作惊讶的说:“真是没有想到啊,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们的感情还是这么好。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的先帮我办一件事情,我就可以让阮一思复活。”
此时邱灏然已经恢复了理智,说道:“呵呵,我现在这个样子全都是拜你们所赐,我凭什么可以相信你?”
“你说的没错,可是现在除了我,你还有其它选择吗?好好考虑考虑吧。”撒凯轻蔑的说道。
短暂的沉默过后,邱灏然妥协了。不管怎样,他都不愿意放弃这唯一的希望。
“你要我做什么?”
撒凯并没有因为邱灏然的决定感到惊讶,相反他觉得邱灏然答应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撒凯说:“当然是再次回到那间公寓里了,不过在此之前,你还要去趟神炎大陆,去寻找一个叫‘南督’的人。”撒凯顿了顿,接着说道:“呃……你们现在称那个地方叫非洲,‘南督’现在应该还是一个小孩?”
邱灏然没有惊讶于撒凯要他做的事情,因为如果是很容易的事,他们就不会让自己去了,不过要在非洲找一个小男孩,无异于大海捞针啊。撒凯似乎看出了邱灏然的顾虑,随即将一把刻着精致花纹、镶嵌有蓝宝石的匕首给到他,说道:“这把匕首的主人就是南督,当它感应到它主人存在的时候,蓝宝石就会发亮。”
撒凯沉默了一会,盯着邱灏然说道:“记住,南督是个很危险的家伙,你最好小心一点。”
邱灏然不屑的笑了笑,心中想着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危险。自已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只要能让他和阮一思在一起,既是再死十次、一百次他也心甘情愿。邱灏然揣好匕首,离开了这里。
撒凯待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也转身走开了。
就在撒凯离开这里不久,一个飘渺的身影慢慢的出现在了这里阮一思!
是的,她复活了,在没有坦丁或撒凯帮助的情况下,提前复活了。
不仅撒凯和坦丁想不到,恐怕就连邱灏然都想不到。
一直躲在暗处的她,听到了撒凯和邱灏然的全部对话,她预感到事情绝非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这是一个阴谋,一个天大的阴谋。
想到这儿,阮一思深情的看了一眼邱灏然离去的方向,然后转身跟上了刚刚离去的撒凯。
撒凯来到海边,面对着如猛兽般咆哮不止的海浪,傲然屹立,默念了几句咒语,紧接着就在海中央凭空出现了一座没有植物,甚至没有生命的黑色的小岛。撒凯面对小岛,发出邪恶的大笑,纵身朝海岛飞去。
紧随其后的阮一思不敢怠慢,也飞身朝着小岛而去。
到达海岛的上面,撒凯嘴唇微动,整座海岛的表面竟然裂开来,犹如打开了一道大门,原来这竟然是一座秘密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