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还有事儿,没什么事儿的话,顾教授请回吧,毕竟您一大老爷们儿。堵这女生宿舍门口也不合适。”
“是吗?怎么?连自己家门开在哪儿都不知道了?”
“你这么反复无常真的好吗?”
我话音刚落,顾瑾已经拽着我的手往教职工公寓楼拖去。
“放开我,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拉拉扯扯?”他冷哼一声,“背着自己老公跟野男人在校门口卿卿我我都像样子,咱们这好歹也是夫妻俩,怎么就不像话了?”
“你会不会说话!”
“不会,说话不顶事儿,做到你满意你就老实了!”他一手将我揽进屋。直接一脚踹上了房门。
“你放开我!”见他已经倾下身来,我不免慌了神,哪怕是婚内,这种事情若非自愿跟强奸没什么两样好吗?
更何况那名叫画儿的女人应该也在这床上睡过吧。
想着就恶心!
“顾瑾,你是不是疯了!我现在有两个半月了,做这种事情会伤害到宝宝好吗!”我只能随意找个借口,好在也是情理中的。
他难得笑道:“我的儿子,岂是这么脆弱的。”
“你说过的等孩子生下就放我自由,我不想再跟你做这样的事情!”
“哦?那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要你!”他眯起眼,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
“你这个臭流氓……唔……”
变态!色狼!种马!
出尔反尔!反复无常!
脚踩两船你就不怕撕裆吗?
(哒哒哒,万年河蟹小剧场,everybody读者群约!)
也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时间似乎总是格外漫长。
诚如他之前夸口一般,我的确是被做到老实了。嗯,咳咳,直接华丽丽地晕过去了!
然而事实上。这一局的较量,顾瑾完败!
他试图拉来刺激我抵制我诱惑的画儿,想不到会被区区一个岑朔给解决掉!而且是在我已经决定放弃之际,真是天助我也!
再次睁开眼看到他,便仿佛看到某人脸上贴着醒目的四个大字“败军之将”!
好久没这么神清气爽过了!
顾瑾吃瘪地白了我一眼,“你响了。”
我这才收起调侃的十足的表情,“海滴怎么了?”
“你去哪儿了,快回来,出事儿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急,也没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直接便挂断了。
我这火急火燎地一下床,还没迈开步子。腿一软身子直接便歪了下去,好在顾瑾眼疾手快一下接住了我,不然铁定跟冰凉的瓷砖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了。
“我送你?”
“不用!”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变成这样是谁害的!
拽开他扶在我腰间的手,三两下套上衣服便往女生宿舍走去。
“怎么……”一推开宿舍门,地上那几块血淋淋的腐肉当场将我欲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那个还未出口的“了”字硬生生被憋了回去,那股子恶臭的腐烂味熏得我连连作呕。
“人肉!”任海滴抱着双臂站在一旁,脸色十分难看。
那几块腐肉旁是一只被打翻的花盆,散落了一地的花泥,那丛红色的玫瑰开得依旧妖冶。
我随即望向了另外两盆,任海滴一把拽住正欲上前阻拦的吴悦,我直接一脚便将两只花盆全都踢翻在地。
“呕”一股浓郁的腐肉味儿随之扑鼻而来,充斥着冬日密封的宿舍内。
真是犯贱,早知道就不去踹那一脚了,偏要不信邪。这下可倒好,三个人争先恐后地往门外逃去。
任海滴倚在对面宿舍墙旁,大口大口地吐着粗气,“悦悦你老实交代,这都怎么回事儿!”
吴悦这才仿佛如梦初醒,满脸愕然地望着前方,“不,不知道啊,就好像让鬼迷了心窍似的,闻到那花香好像会上瘾,然后就不停地买。”
“可不就是鬼迷心窍了,我第一次闻到那味儿就觉得怪,倒没这么臭得厉害,这花肯定有古怪。”
任海滴点头表示赞同,“若不是有古怪,这货也不至于跟中了毒似的,三天两头抱一盆回来。”
“现在怎么办。”吴悦声音小得跟猫儿似的。
“报警!”我和任海滴几乎异口同声。
这都出了人命,不报警我们仨就得背黑锅了好吗!
我已经记不得这是警察叔叔们第几趟来我们宿舍了,简直是孽缘啊!
“小丫头,我就猜到又是你们。”警局里来的那几位跟我们早都熟了,说话也比从前轻松不少。
“瘟神。”蒋哲陪绿萝去乡下了,静佳一见到我便没好话。
任海滴正欲回呛,最终还是妥协在我的眼神下。
“静佳,注意分寸。”方才说话那位警官提醒道。
静佳冷哼一声,抱着记录本开始对我们进行挨个儿问话。
最近市内接连发生数十起人口失踪案件,这家花店,一下子便成为了嫌疑最重的涉案对象。
这帮子警察走后。我们仨尤其是吴悦又被校领导好一通批评,简直比窦娥还冤,比秦香莲还惨。
买到这花怪我咯?花店涉案怪我咯?
“对了,已经连续两天没看到玫玫了,给她打个电话,长安回来了咱们好歹一块儿出去吃个饭聚聚。”
校领导们才刚走,任海滴立马冲“罪魁祸首”吴悦下了吩咐。
吴悦摇了摇头,“我一早起来就给打过好几通了,本想让她回校时帮我带点儿东西回来,结果她一直关机,我的来电提醒都现在都没收到她的开机短信。”
“她搞什么?连着旷课两天,眼瞧着就要期末考了,打算挂全科?”我掏出,拨了出去,果然跟吴悦说的一样,关机。
心里总直突突,说不上什么感觉,下意识地便皱起了眉头,“你们有王克的电话吗?”
“王克?她男朋友?”任海滴忽地想起,“找萧莫呀,他肯定知道!”
我赶紧从萧莫那儿要来王克的电话,萧莫却告诉我王克这几天一直住在宿舍,根本没出去过。
这就怪了,不是跟王克在一起,李玫能去哪儿?
我不死心,还是给王克打了个电话,一听说李玫已经失踪了两天,他也是急得不得了,语气完全不像作假。
他说他跟李玫吵架了,所以这两天都没联系,并不知道她的去向。
“怎么办?”任海滴正着急,我手里的便响起了起来。
她和吴悦赶忙迫不及待地望向我,“是不是玫玫?”
我摇摇头,接了起来,“绿萝,你回来啦。”
“请我们吃饭?不去了,你先来下学校好吗?有点急事儿找你!”
“怎么了怎么了?这么急着找我!”没过多久,绿萝气喘吁吁地跑上楼来,见我们仨全都站在走廊,不免诧异,“这是站这儿迎接我?”
“玫玫不见了!”
“啥?我这才出去几天,咋就丢了个人!”
“电话联系不上,已经失踪两天了,我们也没主意。”我见绿萝往宿舍内走,干嘛将她拽住,“等会儿再进去吧,屋里味儿大。”
“味儿大?死耗子了?”
“不是。”我为难地瞅了一眼任海滴。
任海滴撇撇嘴,最终还是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和盘托出。
“卧槽,这么屌,人肉种花!”绿萝一声惊呼,已经转身进了宿舍。
“这味儿,还真是有够提神醒脑的!”
“玫玫这事儿怎么办?要不要报警或者通知校领导?”一想到刚才校领导们离开是严厉的表情,这才半小时不到又出事儿,他们不得活吃了我们仨。
绿萝自然是了解我的想法,“咱们自己先找找吧,你们也说了她和男朋友吵架了,说不定只是心情不好想一个人清静清静,贸贸然通知校领导,回头人回来了,你们几个都得挨批。”
“哪儿找?电话联系不上,她在b市也没有其它朋友啊!”
“山人自有妙计。”绿萝傲娇地冲任海滴眨眨眼,在李玫床铺上找来一件她穿过的衣服,“小宝,记住这味道,去找找这妹纸的位置。”
葫芦鬼小宝拽着绿萝的衣袖,拈着兰花指不住地撒娇,“人家不是汪汪。”
“你就是!快去!不然晚上不烧香给你吃!”
小宝委屈地撇撇嘴,水汪汪的大眼睛萌呆呆地望着我,“长安姐姐。”
这tmd赤果果的万年受啊!
“小宝乖,快去吧,回头我让小道姑给你烧件漂亮衣服。”
“还要一盒胭脂!”
“阿西巴!还敢讨价还价!”绿萝怒目圆瞪,眼瞧着一巴掌就呼过去了,我赶忙将她一拉,小宝趁机一溜烟儿跑没了影。
“既然收养人家了,就不能温柔点对待?”
绿萝白了我一眼,“丫一天到晚整得跟个娘炮似的,一点儿都没有继承贫道霸气侧漏的优良传统,不揍他便是贫道最后的温柔!”
“话说萝,我这儿也弄来一只小鬼,正等着你回来给拿个主意。”任海滴忙将布袋中的小葫芦掏出来递给绿萝。
绿萝端着葫芦,半眯着眼睛似模似样地掐指算着,半晌儿才抬了抬眼皮子,“你要收养它?”
“可以吗?”
“不好说,这小鬼戾气有点重,需要感化。这样吧,我先带回去试试,尽力而为。”
“走!小宝刚传送了一个小区地址过来!”绿萝随手将小葫芦往布袋中一塞。
原来这小区就紧挨着学校不远,来来往往好些面熟的校友,堪称外挂版宿舍楼。
“王克!”任海滴指着不远处那道才刚拐进楼道的高瘦背影,“他怎么也在这里?”
“跟上!小宝也在那里!”
王克不是说没见过李玫吗?那也未免太巧了吧!
绿萝“砰!”地一脚踹开那扇正欲合上的门,门后的王克当场被门板撞得一声闷哼,望着我们几人气势汹汹的模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也说不出是个什么表情。
任海滴一把揪住王克的前襟,“把玫玫交出来!居然还敢骗我们说你没见过她!”
“阿克,她们是?”一年轻女孩儿听到动静从里屋走出来,温柔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
“小卯!是你啊!”
我们仨齐齐望向吴悦,“你们认识?”
吴悦似乎想起什么,脸色顿时一白,小声道:“她就是那花店主。”
敢情这是冤家路窄!
“你们找阿克有事儿?”那叫小卯的女孩儿始终一脸无害地笑着,若非我们几人都知晓人肉种花的事儿,大概会真误以为这是个善良到骨子里的人。
“小卯好本事呀,出了这样的事儿还能安然无恙的从警局出来。”我冷笑着望向她。
王克从任海滴手下挣扎出来,“出了什么事儿?”
小卯满脸无辜道:“没事儿呢,警察叔叔让我去协助调查下而已。”
“杀人碎尸,恐怕不是协助调查这么简单吧。”绿萝的脸上自始至终带着一抹玩味儿,“先把我的朋友和小鬼还回来,咱们还能有商有量。”
“什么小鬼朋友的?阿克?她们要找的是谁?”
王克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没,没什么。”他估计是没留意后边儿的小鬼,只听到朋友俩字儿,条件反射般地一想到李玫便开始慌乱。
“别装蒜了!李玫呢?”
“我真不知道!”王克看着凶神恶煞的任海滴和绿萝,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
“搜!这么屁大点儿地方,我就不信你能把人藏哪儿去!”绿萝一怒,小宝的气息消失前,曾明确李玫就在这间屋子内。
“擅闯民宅?合适吗?”小卯轻飘飘的一句,似乎丝毫没有把绿萝放在眼里。
“你的意思是要手底下见真招儿了?”绿萝不耐地拉开架势,准备大干一场。
王克依旧云里雾里的,也搞不清楚状况,只知道自家女朋友这是要让人欺负了,倒也男子汉起来,将小卯往自己身后一拽,“你们到底想干嘛?
任海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李玫真是脑子里进了大便才会看上你坨屎,麻溜儿地给老娘让开,别逼老娘把你打到半身不遂!”
趁着她们争执之际,我悄悄地摸进了卧室。
这就是个普通的单身公寓,除了个连着厨房的小客厅,就剩下一个房间一个卫生间,再也没有多余可以藏人的地方。
若是单单只是小宝失踪了还好解释,毕竟他是鬼,没有实体,让人收了自然是见不着了,可李玫呢?这么一个大活人,我里里外外转悠了好几遍也没瞧见踪影,这能藏哪儿去?
“怎么?没找到?”小卯自信一笑,似乎对这样的结果早已有所预料。
“你别得意!”绿萝双手掐诀,左脚一蹬,眯着眼睛开始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期间,小卯一直镇定自若地扯着嘴角轻笑,仿佛完全置身事外。
不多时,绿萝忽地睁开双眼,恶狠狠地攥着拳头,“你居然敢将我的小鬼封在禁术中!”
小卯莞尔一笑,“什么禁术?你在说笑吧,从头到尾你们几人就一直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没有兴趣挺一群疯子在这儿胡言乱语,所以抱歉,身为这间屋子的主人我不得不下驱逐令了,你们若是不配合那么我就只能报警了。”
“咱们先走。”我不动声色地从绿萝和任海滴摇摇头。
很明显小卯根本不把我们几人放在眼里,要么她是有备而来又或者她的能力本来就远远高出我们之上,故而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那屋子好怪,一进去我浑身直冒冷汗,哪儿哪儿不自在。”出了小区,我这才将这一直憋着的话吐了出来。
“那女的不简单,我们几个想对付她有点悬。”绿萝若有所思地垂着脑袋也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那怎么办?”任海滴一急,“悦悦你先回宿舍,我们仨好歹学过,你留这儿太危险。”
吴悦虽然胆小,奈何也讲义气,心里担忧李玫的安慰,自然是不愿。
“悦悦乖,先回去,我们保证把玫玫给你带回去,我们仨虽然不济,好歹三个臭皮匠评拼一拼问题不大,若是加上你,我们还得照顾你不是?”
听我这么一说,吴悦才不得不妥协地点头,“那行,我先回去,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知道,放心吧,快回去。”
送走吴悦,我们仨就近找了个茶座开始细细地商量起这件事儿。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到,那小卯身上的气息非常陌生!”
我和任海滴双双不解地望向绿萝,陌生人的气息还能是熟悉的不成?
“我指的是她身上的修道气息,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气息,她似乎不是我们常见的修道者。”
“你都不常见了,跟别提我们俩,那现在怎么办?”
绿萝蹙眉,“拼不过也要拼!李玫和小宝现在可都在她手上,这场子要是找不回来,老娘在这一行就没法儿混了!”
“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我探身向前,“那屋子就这么一丁点儿大,连个多余的藏人地儿都没有,小宝还好说,可李玫这么个大活人能给藏哪儿去?”
“其实我刚才一进门就感觉到了,怕你们担心才一直没说。”
“什么?你感觉到什么?”我和任海滴再次默契地异口同声。木估斤血。
“那间屋子里除了方才咱们瞧见的这些人,根本没有多余的活人气息!”
绿萝的话犹如一阵惊雷在我们耳畔炸响,我原本捧着杯子的手,莫名一抖,新泡的茶水顿时撒了一手,立马烫得手背发红。
“你干嘛你,我只是感觉,说不定有差池,眼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你可别先入为主。”绿萝手忙脚乱地拿起纸巾替我擦手。
任海滴猛地回过神来,“咱们报警吧!”
绿萝白了她一眼,“你觉得那什么小卯是区区这些个警察对付得了的?还是等咱们处理好了再让他们来擦屁股吧。”
“可是我们根本奈何不了她。”我蔫蔫儿的歪在椅子上,绿萝刚才的话准确性已经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若是没把握她连根本不会做出这种推测,这点我很了解。
“主要也不是我们打不过,而是我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她到底是何方神圣,正所谓对症下药,咱们总得先把好脉。”绿萝虚捋了两把胡子,忽然灵光一闪,“我有个好主意!”
三秒钟后,我和任海滴斜睨着她一脸讨好地给失踪已久的老道士去了一个电话。
挨得近,清楚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几声有规律的“嘟嘟”声,但就是没人接听,等第二次拨过去却是温柔女声的“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去!那糟老头摆明了是看着我们去送死!
“师父,明早记得买最早班的机票回来给徒儿们收尸!”绿萝咬牙切齿地发送了这条信息,头一个站起来走出了茶楼。
“去哪儿?”我和任海滴快速走了两步跟了上去。
“去找那娘们儿找场子!”
“你们看,这不是小卯吗?”我赶忙将绿萝往路旁的树后一拽,借着眼角的余光看着小卯上了一辆计程车。
我们赶紧也拦了一辆计程车,吩咐司机不急不缓地跟着。
约摸过了半小时,前面那辆计程车终于在郊区的一处花圃停了下来。
我们仨下了车,又在附近摸索了一会儿地形,这才小心翼翼地朝苗圃走去。
“滋滋”
一阵刺耳的机械声自不远处那扇紧闭的门内传来。
我心下好奇,学着绿萝的样儿凑着门缝趴了上去。
黑暗的小操作间内,是怎么样一片血肉模糊的景象!
宽大的木桌上一具白花花的尸体已经被切割的四分五裂,鲜红的血流淌得到处都是,那擎着小型电锯的娇俏女子,不是小卯还能是谁?此时她那溅满血星的脸上正洋溢着略显腼腆的笑容,简直是恶魔与天使的矛盾化身!
绿萝终于忍不住,上前一脚踹开那扇虚掩的门。
谁知对方依旧一脸浅笑地继续着自己手上的作业,丝毫没有在意我们的闯入。
真不知她到底是强大到何种程度,以至于光天化日之下进行这样道德人性泯灭的事情还能如此有恃无恐。
“你们来了。”她伸着纤细白皙的手指动作轻柔地将一块块支离破碎的人肉放入花盆中,不经意间翘起的兰花指是那么的优雅,仿佛从头到尾都只是在进行一次完美的艺术装点。
绿萝冷哼一声,直接飞起一脚踢向她面前的花盆,小卯随意往旁边一侧便轻松地躲了过去。
“美女,这样貌似不太礼貌吧。”小卯轻轻地拍了去手上的泥土,就好似拉家常一般和颜悦色。
“礼貌这种东西唯独对你不需要。”方才被那血淋淋的画面给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这才注意到原来这屋子的一侧花架上竟摆满了一只只肤色铁青的人头,每个人头的下方都拖着一根长长的肠子。
这不是!
这不是我那天晚上看到的那些人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