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有致这个词是我后来才学到的,不学无术的我此时此刻只能用哎呀我去!天哪!真爽!这样的词来形容眼前的情景!
我和王二蛋两个就这样贼溜溜的看着,赵寡妇全然没有发现有两个小王八蛋此时正在偷偷看自己,还在自顾自的洗着。
这骚娘们儿洗着洗着,还做出了各种撩人的动作,看的我手心直冒汗。
我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骚动,下意识的往前倾了倾,王二蛋被挤的差点从板凳上栽下去。
“范二,我操你大爷!”王二蛋头也不回,狠狠的在我脚面上跺了一下。
“我靠!”一阵酸痛传来,我忍不住轻叫了一声,更可恶的是,老赵家那个破板凳不结实,一阵木柴折断的声音后,我们两个前拥后翻的摔了下来,那凳子腿儿上有一根破钉子划破了我的小腿肚子,疼的我满地打滚。
屋子里面随即传来了女人尖叫的声音,旁边的几个房间的灯一下子就全亮了。
“操蛋了!快跑!”王二蛋没有受到什么伤,一溜烟儿的跑到墙根儿下面,翻墙溜走了。
而我因为小腿受伤,一时还起不来,直到头发被赵家公公狠狠揪住,才意识到自己这次真的完了。
未满十八岁的我被赵家人一顿扁担狂打,打得我晕头转向,本以为未成年人偷看女人洗澡算不上什么大罪过,顶多是被拉回家让老爹一顿狠揍也就是了。
反正我从小没少挨过他打。
哪知第二天隔壁村传来消息,赵家寡妇上吊自杀了……
事情闹大了……
我爹一气之下,把我绑在柱子上用接水的皮管子一阵猛抽,打的我的魂儿都快出窍了。而王二蛋那孙子则流着大黄鼻涕蹲在我家门口悻悻的看着我受刑。
出了人命,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老赵家那不依不饶的架势,在开出一大笔索赔款后又让我和我爹披麻戴孝的给赵寡妇磕头送终,我爹是个极要面子的人,经受不住这样的折腾,心脏病发作两腿儿一蹬也跟着一命呜呼了。
家里的现钱赔光了,又找亲戚朋友借了不少,我家是开棺材铺子的,实在拿不出什么更好的东西,最后经过几个木匠老师傅从中协调,要走了我家的几亩地和手扶拖拉机,才把这件事了解,而我则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臭流氓和败家子,几乎每家每户都把我作为笑柄和反面教材。
隔壁阿婆在教育自己孙女时,指着我家篱笆这头儿咬牙切齿,“丫啊,以后找夫家,没钱不要紧,但求人品啊,可别找个像他家一样的兔崽子,哎呀,不要脸,丢人呐,呸!”
教育完还不忘对着我家吐口水。
老爷子的灵堂摆在院子里,开始瞅着是心酸了几天,到了后来也就无所谓了,其实从小我就是个没人管教的孩子,亲娘死于难产,连面儿都没见过,爹一天忙着铺子里的生意也懒得管我,养成了我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习惯,十七八岁了啥正经营生也不会。
把我爹草草安葬之后,我就正式成了范记棺材铺的新东家。
这棺材铺子交到我手里算是彻底操蛋了,我自小没有跟老爹学习什么本事,天天被木匠师傅捉弄,结果账本一塌糊涂,日子越过越穷,最后就剩下自己守着这个老宅,和几十口卖不出去的破棺材。
穷困潦倒之下,我再去亲戚朋友家借钱,换来的却是人家放狗咬我,其实不是我不愿意在附近打个工混碗饭吃,实在是名声太坏,没人敢用我,离家太远,又没有启动资金,只好窝在家里硬生生的挨饿受冻。
清晨,一阵敲门声把我惊醒,我以为是有买卖来了,哆哆嗦嗦的从被窝里钻出来去开门,然而令我失望的是,来者不是别人,而正是把我陷入万劫不复的王二蛋。
“娘蛋的,你来干什么?有闲钱吗?给我花花!”我没好气的就要关门。
王二蛋连忙用手挡住门嬉皮笑脸道:“范哥,有买卖了!”
“你娘死了?”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没有,没有,俺娘活的好好的!”王二蛋笑嘻嘻的应道,顺手擤了下大鼻涕,甩到我家院子里。
“有屁快放!”
王二蛋顿了顿说道:“是这这样的,范哥,城里有户人家,算是我叽哩拐弯的亲戚,刚刚死了一个小媳妇儿,要用棺材!”
“呃……”我见是给我介绍生意,语气略微有了一点缓和。
“不过……”
“不过什么?”
“范哥,你也知道,人家是城里人,都住楼房,没地方摆灵堂,所以想借你家的院子当灵堂摆放上七天,你看怎么样?”王二蛋笑嘻嘻的给我递上了一根烟。
我低头一看,竟然是玉溪,心说这孙子居然有钱买玉溪!娘的,前两天还跟我在麻将馆捡烟头儿抽呢!他到底哪里来的钱!
我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子,大声喝道:“狗日的,你把你爹害这么惨,快点给我1000块应应急!不然你信不信我把你扔我家棺材里钉住!”
“范哥!范哥!你别急!我这次来就是给你送钱的!”王二蛋见我饿虎扑食般的架势,也是着实吓了一跳,连忙去裤兜里摸索。
一沓厚厚的人民币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惊的我目瞪口呆,也松开了揪住王二蛋的手。
“麻痹的,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这是人家的预付款啊!整整一万块!范哥,等到头七过了以后还有一万块啊,天地良心,兄弟我这都是为了你啊!”王二蛋说着说着露出了委屈的神色。
接过了手中的钱,我激动的心砰砰直跳,我这辈子从来没有亲手摸过这么多的钱,就算是见,也是我爹赔赵寡妇公公的时候才见过,不由的心中一阵狂喜。
“呃,院子里的棺材有的是,让他们家人随便挑吧!”我点着了烟,也顾不上理王二蛋,回到屋里自顾自的数起钱来。
到了快中午,人家家人就把棺材给搬走了,令我费解的是,这家人居然不到傍晚,就把棺材又给我搬回来了,而且在我家院子里布起了灵堂,一圈哭天喊地的穷嚎嚎后,走的一干二净,连个守灵的都没有留下,只是告诉我,尸体打了冷冻针,叫我千万不要乱动。
看着那遗像里的小娘们儿,竟有几分妩媚,又瞅了瞅那口棺材,我猥琐的笑了笑,其实死人摆在院子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之前我爹死的时候也是这般套路。
我打着哈哈走出店门,到村子的小饭馆里,割了几斤猪头肉,要了一瓶包谷酒,好好的吃了一顿,然后抽着小烟儿,晕乎乎的回到家里,关上门倒头就睡了。
我在睡梦中胡思乱想,赵寡妇丰满的,湿漉漉的身体,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突然间我又想到了她自杀时的惨样,张牙舞爪,吐着舌头,向我飞扑了过来,吓的我一下子就醒了。
原来是场梦,我好生一阵烦躁,那天夜里很黑,没有月光,可谓伸手不见五指。灵堂上的灯火也都灭了,我心想又不是我亲爹,管他鸟事!于是打个哈欠转过身,准备接着再睡。
当我正准备用腿去夹着被子的时候,膝盖处却碰触到一阵光滑细腻的感觉,直觉我告诉我,那是一双人腿,而且还是女人的大腿,惊的我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连忙伸手去拉灯!
“开灯做什么?”
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一下子就抓住了我胳膊!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还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我的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呃!让我看看你长啥样子啊!这黑布隆冬的!”
“美丑高低,摸也是能摸出来的,你摸便是了!”
诶呀我去!还摸便是了!小娘们儿这句话让我当下差点就流出鼻血,下身马上就有了反应……
“你是?”
“莫要问!有缘自会在一起!”
说罢,这个女子纤细的胳膊就一下子搂住了我,她……她,竟然一丝不挂!
……
面对这样的刺激,再不做点什么,那我就真的不是个老爷们儿了。当下,我就交出了自己守了十七年的处男之身!
完事后我昏昏欲睡,一觉睡到大天亮。
一早醒来,那女人早已不见踪影,我心生疑惑,掀开被子春光一片,才晓得昨晚的事情是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