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AND1

全明星落幕后，唐潜重新回到了洛杉矶，因为在20号，他们将要迎战绿衫军的到来。

不过才刚到洛杉矶，他就发现了一点不同。

很多地方都贴起了老巴斯的头像，特别是对于湖人球迷来讲，仿佛有股无声的气氛，正在悄悄蔓延，肆撒空气。唐潜只和那个“老头”见过一次面，但对于他的气质和谈吐，还是打心底感到敬佩的。而且当他在收藏走廊提出要给自己“按掌印”时，唐潜的的确确是被震惊到了。毕竟那个地方的“掌印”他可是看见了的，通通都是洛杉矶湖人队的大牌，曾经名动一时的炙热球星。他虽然自认为自己的潜力很强，可现在还没有“兑现”出来，所以老巴斯初次见面的这个举动，还是让他难以抑制的，产生了一种“感激”的心情。

这是任何一个正常人的常情，在你默默无闻，还不是很出色时，如果就有人十分欣赏你或者鼓励你，那种感觉和成名之后的欣赏与鼓励，将截然不同。用句中国古代的成语，就是“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的区别。他虽然不知道老巴斯究竟是为什么这么对自己，但一股感激和暖意，无法避免，登时油然而生。

仿佛一个刚刚步入社会的大学生，突然间就得到了顶头上司的肯定和赏识，这种感觉，自然是不必多说。而这也是老巴斯给唐潜“按手印”的初衷了，既可以笼络人心，又可以激发一下这个东方年轻人的奋斗欲望，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呢？他能从“nba穷老板”的身份打造出一个联盟最强豪门，领导艺术和经营艺术，自不必多言。

你不能说老巴斯是“工于心计”或者“老奸巨猾”，因为不管于公于私，他都要这么做。公的方面是为湖人队未来铺路，在生命的最后阶段也不忘记这支倾注了无数心血的球队。私的方面呢？他是为了自己的家族和后代，作为一个父亲，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当然最主要的是，他还顺便拉了唐潜一把，让这个孤独一人的东方少年，不经意间就对湖人队产生了情愫，再加上还有激励和砥砺的作用，他已经算是很顾虑周全和人性化了。

要是单纯的损人利己，那就要比老巴斯的这一套，低劣了无数个层次。

为什么讲他是nba历史上最强的掌舵人之一呢？除去其它金钱和眼光因素，他的领导才能和管理理念也是成功的重中之重。看看这一手的随意布置，成本不高，可对于球队和球员，却通通起到了上升的力量，所以老巴斯的成功，绝对不是偶然。

简单点就是，他不是暴发户，也不是傻土豪，他是一名真真正正的掌舵者。

任何的决策，都是基于球队和球员双赢的基础上去考虑，这一点，在nba联盟里，没有几个老板拥有。不是其他老板都是傻瓜，能成为大富豪的人，谁是没智商的主？只是nba球队，只是他们的副业，和老巴斯注入的心血程度，完全不一样。

而就是这个“心血”，使得老巴斯和湖人队，产生了远远高于其它球队的紧密联系。

这也是湖人队在联盟中，如此成功的核心原因之一。

这种情绪在19号的球队训练中，尤为明显。

整体没有了一丝欢乐，只有严肃和沉默主导。

对于这个情况，迈克德安东尼也没有多做干涉，因为借助老巴斯的逝世，他正好可以稍微敲打敲打某些不听指挥的“不安分因子”。不过还有人是“特殊”的，他就是“欢乐兽”德怀特霍华德，原本他也是装出了一副“沉痛”的模样，可经不住多久，就露馅了，笑容，玩笑，恶作剧，一一呈现。平常其实大家都不讨厌这种交流模式，因为美国人也是自诩幽默的一群人，但是这段时间，显然不合适，显然有些过分了。

科比甚至从后面盯了他半天，却没有多说话。

可那个目光，唐潜看到了，放弃，冰冷，无情。

这……

美国时间2月20号中午，唐潜训练完毕后和周芷茹一起来到了洛杉矶的一家咖啡厅里，因为今天，有一个唐潜职业生涯中的重要合同要谈。原本的约定时间是13点，但唐潜和周芷茹提前十五分钟到达后，却发现预定的座位上已经坐了几个人了。

这么有诚意？唐潜心中有些惊讶的道，但不管怎么说，and1的谈判态度，还是让唐潜留下了一个良好的第一印象的。至少相比耐克和阿迪，他们的诚意，十足表现。

人都渴望被尊重，特别是在异国他乡，对面的态度，让唐潜对这家公司的兴趣，骤然就增加了几分。他当然不知道，and1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的，要是放在几年前，后者根本不可能这么“亲民”，但现在and1的经济状况已经到达了一个即将崩盘的边缘上，再不刺激刺激，或许就只有完全变卖和破产一条路了。

“您好赛斯伯杰先生，这位就是我的客户唐潜，唐潜这位是and1的创始人兼董事长赛斯伯杰先生。”周芷茹一开始就熟稔的进行了双方引荐，看得出来她的业务能力，也越发增强越发熟练起来。“您好伯杰先生，我是唐，很高兴见到你~”唐潜很礼貌地伸手道。

“你也好~中国烫~我们早就听过你的故事了~你是一个中国勇士~”赛斯伯杰深知自己今天的任务，所以一点有钱人的架子都没有，全程笑脸，仿佛是唐潜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

老实将当听到周芷茹说，是and1的创始人和董事长亲自来时，唐潜还是在内心中小小骄傲了一把。因为不管现在and1是个什么样子什么状态，人家大boss能够亲自来就算是诚意满满了。相比耐克和阿迪因为自己没有中国市场的支持，所以压根不鸟自己，这边的态度无疑是好了太多。

唐潜这辈子打篮球还真不是为了钱，所以他才敢和篮管篮协斗争到底，因此想要得到他的“青睐”，首先第一点，就是要让他看对眼，要让他心里舒服。或许对于一些精于计算的球员来讲，唐潜这么做很不专业很不成熟，但他们没有再活一次的经历，所以压根不明白现在唐潜的精神和想法。

钱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唐潜有过亲身体会后，就对金钱，渐渐淡了心思。

对于他来讲，只要能够挣到生活所需，那就行了，其余的，他不会再违背自己的本心和本意去曲意奉承，亦或是委曲求全。再说了，他不是花钱大手大家的人，光是职业生涯的薪水，就足够他活个十辈子，所以对于这种广告和代言，他的要求并不高。

一句话，对眼即可，顺心就行。

正是唐潜的这个心态，给了即将崩盘的and1一次新生机会。

由于之前周芷茹已经和and1方面接洽过几次了，所以大的方向，基本敲定，今天主要是就一些细节和特殊备注做沟通和协商。

“对了，烫，为什么你特别注明，不去日本做宣传活动呢？要知道日本可是亚洲前三的经济强国啊？失去了这个市场的话，恐怕对于全球销量会造成不小的冲击。”赛斯伯杰指着一条乙方特殊备注疑惑道。唐潜知道很多美国人并不精通历史，甚至连本国的历史都不太清楚，所以这么发问倒也不是故意为之。他想了想后，开口说道：“首先伯杰先生，我并不是要在日本禁售签名鞋，我的原话是不去日本做宣传和活动，仅此而已。其次，您是美国人可能不太清楚中国和日本的历史渊源，我敢这么说，如果我经常去日本做宣传活动，那么中国市场and1就永远别想要拿到了。虽然我现在也不可能带给and1中国市场，但未来或许还是有机会的，可接受了您的提议，我恐怕不仅仅是中国市场，整个华人市场都会对我排斥，甚至直接关上销售的大门那也说不定。这绝对不是我的玩笑话，您去找个中国人随便问问，就会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这？这么严重？宙，烫说得是真的吗？”赛斯伯杰听完后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道，因为在他的调查里，中国市场是没有多少种族性和排外性的。周芷茹点头说道：“是的，伯杰先生，烫说得没错，别的国家都好说，但只要和日本扯上了关系，那么就会变成众矢之的，很难洗白或者翻身了。”

“真，真的？”赛斯伯杰原本的意思就是，既然唐潜的国内市场暂时被封闭，那么从大东方地区入手总是没错的，毕竟光亚洲人的脸孔，应该就可以博到大量的人气和支持。而既然要着重进攻大东方地区，那么日本这个经济强国就不可能避免掉，耐克和阿迪每年都从日本捞到大量的纯利润就是例证，and1签下了一个黄种人不用“日本市场”那实在是巨大的可惜和浪费。不过看对方说得义正辞严，赛斯伯杰一下子也陷入了犹豫，因为就像唐潜想的那样，他对美国本土的历史都不太熟悉，何况是一个远在大洋对岸的东方古国？能做做市场调查和市场调研，就已经是很专业很不错了，至于历史因素，还真没有被他给考虑进去。

这也就是当年and1为什么从辉煌步入了衰落的一个关键，他们对于某些方面的研究，堪称空白。且他们的发展，存在着巨大的眼界局限，以为专攻街头就能赚得盆满钵满，比肩耐克和阿迪，所以对于职业篮球运动员的签约，一直都是可有可无，力度极小。可历史的发展证明，nba的壮大远超了and1的想象，而街头篮球的路子则越走越窄，到了最后甚至连街头都没法全面掌控了。最开始由于and1的底子薄，成立时间短，所以避开职业篮球场和耐克阿迪争锋也很正常，算是个明智的起步规划了，可他们就错在了有了名气和资金资源后，仍然走街头的路子，而不加大对于职业篮球的介入，所以最终惨遭历史淘汰。

and1忘记了，人永远是往高处走，水永远是往低处流，街头篮球再怎么发展，它的影响力始终有限，不可能达到职业篮球联盟的地步。而且无数实战证明了，就算是顶级街球运动员，他也不是一个二三流的职业球员的对手。即便是传说的神乎其神的“街球王”，也在nba里面只能当个普通的主力，完全没法去竞争核心和领袖的位置。这样一来，街球和职业篮球的逼格差距就出来了，在网络盛行的现代，谁还会去相信一些虚无缥缈毫无考证的“街头传说”？这样一来，街头篮球在人们心中的神秘感，就逐渐下降，直到完完全全成为了职业篮球的附庸。

真正好的篮球手，就应该去打职业篮球，去nba奋斗，而打不上职业篮球的人才会去街头混迹，成为“二等人才”。这种风气是21世纪才开始兴起的，即便是号称“接球麦加”的纽约洛克公园，也避免不了这样的命运。以前的光辉，早就随着nba的壮大，而慢慢烟消云散。特别是“街球王”阿尔斯通去nba碰壁之后，美国球迷对于街头篮球的神话顿感失望，至此之后再也没有几个人相信“街头传说的故事”了。这对于and1来讲，无疑就是重大的打击，你被球迷们定义为“二等人才”的专用篮球装备，还怎么去拓展市场，增加收入盈利？还想要比肩阿迪和耐克？那不是痴人说梦么？所以没几年的功夫，and1的曾经光环就迅速落幕，成为了历史。

这固然和它的创新和设计有关系，但经营理念和未来方向的错误，才是核心问题。

不过在这个空间里面，赛斯伯杰做了一个人生中最重大的决定，未来也被誉为“and1重生日”。

“好吧，这个要求我们会认真考虑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商议的么？”赛斯伯杰不顾身后几人的眼色，继续开口问道。“还有一个问题。”唐潜没有说话，周芷茹抢先说道：“不知道合同签订后，and1什么时候可以进行球鞋设计和制作？预计推出周期是什么时间？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需要最顶级的球鞋设计师来设计球鞋，如果出现当年彪马那样的问题，我们一定会拒绝上脚的。这点我之前就和您提过，是绝对不能退让的条件。”

听到这里，赛斯伯杰身后有个管理人员不乐意了，张嘴道：“我们都给了你们那么高的价位和附加条款，你们还想要怎么样？怎么这么多的要求？人还是不要太贪心了才好！”“是么？”听到这里，周芷茹居然直接拉着唐潜站了起来，然后弯腰拿起小挎包，就转身离开。

这一幕不禁看呆了唐潜，而且让赛斯伯杰也傻眼了，后者连忙也站了起来，出声喊道：“宙，宙女士，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啊？”“用不着谈了。”周芷茹淡淡地说道：“你们and1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也想要进军职业篮球界？这不仅仅是对我的讽刺，更是对我的雇主的侮辱。”

赛斯伯杰闻言有些愣住了，因为他没有想到这个东方女人居然会言辞这么的激烈，直接扯到了“尊重”“讽刺”和“侮辱”上。这些帽子扣下来，饶是赛斯伯杰也有点发懵。

“东方女人，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点？我们这么高的价格都可以签下一个全明星球员了，你们还不知足么？真是贪婪的东方人啊！”看到自己的手下还在帮倒忙，赛斯伯杰真是想拍死他的心情都有了，可还不等他说话，周芷茹就道：“全明星球员？难道我的雇主现在不是全明星球员么？而且‘贪婪’，你又用了一个相当不雅观的单词，敢问伯杰先生，这就是你们and1的公司文化和公司专业性？”

“当然，当然不是了，宙女士你听我解释……”

“就他这样还全明星球员？不过就是依靠中国人人数多而已，如果我是中国人，就算是我90岁恐怕也可以轻易进入nba首发阵容吧？”不等赛斯伯杰讲完，这个and1的高管就再次嘲声道，言语里面的轻蔑，一览无遗。

“那好，那你们and1就抱着街头篮球去过一辈子吧，我们恕不奉陪了。”周芷茹也懒得和他争辩，领着唐潜就向咖啡厅门外走去。这一下子可让赛斯伯杰急眼了，他愤怒地盯了这个高管一眼，然后大步追了过去，道：“烫先生，宙女士，你们先别走，听我说，听我说啊。”

然而周芷茹并没有转头停步的意思，仿佛已经铁了心要离开一般。

这看得赛斯伯杰更加着急，因为他比别人都要清楚，留给and1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这步棋再走不成功，那么就只能宣布彻底破产，变卖所有原始股份，让and1永远和他再没有半毛钱的关系。那样他独自一人坚持这么长时间的意义，在什么地方？所以当即就开口大声问道：“烫先生，宙女士，你们要怎么样才肯留下来？能否说说条件，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

周芷茹在听到这句话后，终于停住了脚步，她转过身去，缓缓开口道：“想要我们留下也容易，伯杰先生，开除掉这个家伙就行。”这句话的声音不大，但是一开口就让人感到了尖刀般锋锐。“这……”赛斯伯杰也陷入了犹豫中，因为身后那个家伙，他是个能力尚可的高层管理，也曾为and1出过不少的力气，所以开除他，前者有点没法做到。

“宙女士，这个条件是不是……能不能换一个？”赛斯伯杰这边正说着呢，那个家伙又自己作死道：“伯杰先生，你还理他们干什么？他们就是一群贪婪的东方野狗！我们不和他们谈，也能找其他球员谈的！”

真是个笨蛋！！！

这一下赛斯伯杰也有点生气了，因为他明显是在帮他，他却毫不领情，继续给自己添堵添乱。“okay~您也听到了吧？先生？既然这样，我们就不用再谈了~再见~”周芷茹转头就走，毫不滞留。

就是这短短四五秒的功夫，赛斯伯杰做出了他人生中最艰难同时也是最成功的一个决定，那就是……

“好了，本杰汉，你走吧，公司会打给你剩下合同中的薪水的。”

w，what？这个叫做本杰汉的and1高层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张嘴询问道：“伯杰先生，你说什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赛斯伯杰毕竟也是曾经的商业巨子，成功人士，所以一旦做出了抉择后，就变得干净利落了起来，道：“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本杰汉，你从现在开始，被and1公司开除了，你走吧。”

全场安静了几秒种后，本杰汉大怒，脸色通红地吼道：“赛斯伯杰我看你是疯了！！！我这几年也为and1花费了不少心思吧？你居然为了一个东方佬这样对我？你真是个愚蠢的上司！！！”但赛斯伯杰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了，冷着脸直接道：“and1很感谢你这几年的努力和付出，但是很抱歉，以后and1再没有你的座位了，你还是去别的体育公司碰碰运气吧。”

“shit~你们这群白痴蠢货狗屎~我以后会让你们尝到苦头付出代价的~我会去耐克去阿迪达斯，然后狠狠踩翻你们！！！”听到本杰汉口不择言的话后，赛斯伯杰脸上最基本的歉意都消失了，直接指了指咖啡厅的玻璃大门，道：“tout！！！”

“fuck~你们这群无头鸭~简直是蠢爆了~蠢爆了~赛斯伯杰~相信我~你一定会td后悔的~到那时候你可别求着我回来~~~”带着一连串骂骂咧咧地声音，本杰汉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咖啡厅里。

“现在烫先生，宙女士，你们可以坐下来重新聊聊了吗？”赛斯伯杰开口问道。

“当然没问题，乐意之至，伯杰先生。”周芷茹点了点头后，又和唐潜重新回到了座位上，继续谈判，看她那平淡平静的神情，就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个东方女人不简单。

这是赛斯伯杰的内心判断。

“好了，宙女士，你可以告诉告诉我，为什么要生这么大的火气么？”

面对赛斯伯杰的疑问，周芷茹慢慢回答道：“作为一个专门生产篮球装备的大公司，莫非您真的不知道我们生气的原因么？”“我……还请宙女士不要绕弯子，直接告诉我吧。”稍稍想了一会儿后，赛斯伯杰摇头苦笑道。

“okay~原因很简单，篮球鞋是运动员的场上庇护者，或者是护身符，如果连基本的保护性能都做不好，我们还怎么相信你们的诚意呢？”周芷茹道：“要知道健康，可是nba运动员的第二生命啊。”

“贵公司的管理人员不在乎这个问题，那岂不是就是在说，不在乎我的雇主的运动生涯？职业寿命？您觉得这样的话，能不叫侮辱和不尊重？”周芷茹的话联系极为紧密，而且一气呵成，让赛斯伯杰都感到了一阵汗颜。

最终合同意向初步敲定了下来，具体的签约时间，定在了三到五天后。

当唐潜和周芷茹的背影渐渐消失后，and1的其余几个高管不住开口问道：“伯杰先生，你就这么看好他么？万一他打不出来怎么办？那我们可就彻底完蛋了啊。”赛斯伯杰听后，默然说道：“现在公司的情况你们不了解？不赌一把也是输，既然这样，我还不如放开手脚大胆一次，或许这样，还会有奇迹眷顾and1呢。”

“当然，我对这个东方人，也是充满了信心的。”赛斯伯杰道：“因为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种气质，那是……冠军的气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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