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已磕头,见面礼呢?”
磕下三个响头后,恒越站起来,提着一柄始终不愿离手的斧头,另一只手伸向莫不辨索要礼物,眼中耀起火热辉芒。
莫不辨雪白眉毛轻轻颤抖,抽了抽,完全没想到新收的弟子竟然如此直接,当即道:“为师给你的礼物,自然是徒儿最想要的。”
“奇葩!”庄无法、荒帝、叶孤白云对恒越皆无语了。
“我最想要的?”恒越疑惑的看着面前慈祥和蔼的师尊,不解问道。
莫不辨笑道:“你不是想传宗接代吗?为师替你做主了,今夜与火云洞娇女圆房。”
“这能算礼物吗?我本来就是要和红韵圆房的!”恒越认真说道,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砰!”莫不辨使出一指弹,直接赏给恒越一个响亮的爆栗子,道:“没有为师给你道院真传弟子的身份,你觉得能配上火云洞的娇女吗?今后为师就是你的靠山,纵然火云洞知晓又能怎样?他们的娇女嫁给我莫不辨的弟子为妻,是火云洞高攀了。”
“我、我是不会嫁给这个瘦猴子的!”一旁,红韵满脸绯红,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飞上九重天。
“小丫头,嫁给我莫不辨的弟子,你应感到荣幸,知道吗?”莫不辨道。
“哼,你就是一个不良的老人,我恨死你了!”红韵愤然说道,挥动粉嫩的拳头,气得胸脯起伏。她在见到仙风道骨的莫不辨时,充满了欣喜,以为找到了救星,何曾想到如此仙风道骨的老人,居然不良到了这般田地,她几乎绝望了。
“小丫头,待和恒越成亲后,你就不会这样认为了。”莫不辨笑道。
“莫长老,要不开始拜堂吧!”庄无法眼神一转,他再也听不下去了,眼前一老两少喋喋不休,具有很强的杀伤力。
“对,该拜堂了!”荒帝与叶孤白云亦点头道,他们的耳朵几乎起茧子了。
“好,我喜欢拜堂!”恒越大咧咧的道,一手提着斧头,一手很蛮横的把红韵抱了起来。
“混蛋,放开我!”红韵腰肢如柳,剧烈挣扎,她通体嫣红,眼眸迸射出凶狠光芒,恨不得把恒越以及眼前的几人大卸八块,然后就着骨头一同吞进腹中。
“媳妇,别乱动,当心相公伤着你!”恒越语不惊人死不休,乐呵呵的道,一点都没有松开的意思,抱着红韵步就走到了礼堂最前面。
此时,莫不辨已坐在宽大的椅子上,等待两人跪拜行礼。
“莫长老,你可是来主持婚礼的!”庄无法走到莫不辨身侧说道。
莫不辨闻言,双眉倒竖,压低声音道:“如今老夫是恒越师尊,自当接受小夫妻跪拜,怎可做司仪主持?这件事还是由你来吧!”
“咳咳咳……”庄无法掩嘴,讪讪而道:“早知如此,就不该找你来。”
“世上没后悔药!”莫不辨打量着面前一身鲜红新衣的恒越与红韵,压根没看庄无法一眼。
庄无法捏紧拳头,真想把面前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莫不辨狠狠揍一顿,他咬咬牙,道:“看在恒越兄的面子上,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庄无法无奈,只能亲自操刀主持婚礼了,可对他这个从来就没见过婚礼形式的少年来讲,结婚是一件陌生的事,感到束手束脚。
“拜天地!”庄无法像模像样的站在右上方喊道。
恒越咧嘴大笑,抱起红韵转过身,面对苍天大地,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跪下啊!”虽抱着红韵,可红韵的一双玉足却狠狠抵住地面,始终不愿跪下去,恒越当时就焦急了。
“休想,我是不会嫁给你的!”泪珠子顺着双颊簌簌滑落,红韵脸上的妆都花了。
“媳妇,别让为夫难看好不好?有什么我们关起门来都可以说!”恒越站起来,认真说道。
“哼!”
红韵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娇美玉颜转向一侧,咬牙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可能和你成亲。”
“师尊……”恒越回头向莫不辨求助。
“没用的家伙,娶媳妇也要为师帮忙吗?”莫不辨眼神一沉。
庄无法、荒帝、叶孤白云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样的婚礼简直就是一场闹剧,庄无法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太草率了,毕竟姑娘不同意,但想到当初红韵集结一些少年想杀害自己,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当然,庄无法允许这场婚礼继续下去,完全是看在恒越认真痴情的份上,他从恒越清澈的眸子中可看出来,精瘦的小子绝对动了真情,远非他说的传宗接代这般简单。
既然如此,他何不成全了这个认真而淳朴的少年?
“恒越,你有点男人气概成不成?”庄无法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男人气概?”恒越眼神一凝,随而一拍脑门,笑道:“对啊,我怎么忘记这一茬了,女人不是都喜欢有气概的男子汉吗?”
恒越站起来,抱着红韵的手臂顿时松开,然后掌指间微微发光,一点力道浸入红韵的娇躯。
“你、你要干什么?”红韵大惊失色,发现自己的娇躯一下子变得软绵绵了,完全不能动用力气了。
“媳妇,你放心,为夫没拿你怎样,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恒越郑重其事的道。
“真狠啊!”荒帝与叶孤白云心中一叹,若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肯定下不了手,可面前的少年为了娶到媳妇,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简直是少年的楷模。
“理当如此,当年院长娶夫人之时,也有这样的气概。”莫不辨冷不丁防的说道。
“院长娶夫人是这样吗?”庄无法、荒帝、叶孤白云皆惊愕的看着莫不辨,即便处在拜堂中的恒越也回过了头,一脸疑惑的望着莫不辨。
“咳咳咳……”莫不辨竭力掩饰,道:“我刚才貌似睡着了,好像嘀咕了一句梦话,徒儿的婚礼上,老夫怎么能安然入睡呢?罪过啊!婚礼继续吧!”
“才怪……”众人呲之以鼻,明明说了院长的糗事却不敢承认。可这种事他们自然不好过问,再说了,即便问了,也只会激起莫不辨的怒火。
“拜天地!”庄无法喊道。
这一次,红韵再也没有反抗之力,在恒越的一按一抬头中,朝着苍天大地跪拜。
“拜师尊!”庄无法再喊。
转过身来,恒越与红韵再拜。
“夫妻对拜!”
恒越与红韵面对面,他一只手扶住红韵,另一只手放在红韵的后颈上,轻轻按压雪白如天鹅的脖子,红韵与恒越对拜行礼。
至此婚礼仪式已成。
“好!”莫不辨从宽大而喜庆的椅子上站起来,道:“送入洞房,老夫今夜要不醉不休。”
说话之间,雪白衣袍一扇,顿时数十坛美酒摆满了喜庆的礼堂。
“师尊,弟子也要喝酒。”恒越走过来,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滚,和你媳妇洞房去,这里没你的什么事了?”莫不辨一展袖袍,恒越倒飞而起,旋即不远处一扇房门打开,恒越径直坠落了进去。
与此同时,红韵也在一股柔和的力量下飞进了那扇门内。
“啊……师尊,你怎么解开我媳妇的封印了!”顿时,那间房内传来一声惨叫。
“做我的弟子,不可以随意欺负女子,想洞房就得拿出真本事,否则休想。”莫不辨笑道,当即就拍开了一坛酒的封泥。
酒香飘溢,浸人心脾,只要微微一闻飘逸的香气,就知这是难得的好酒。
“咕隆……”
庄无法、荒帝、叶孤白云亦分别拍开一坛酒的封泥,连续关了几大口,刹那之间就有一股旺盛的热流冲向四肢百骸。
“这酒?”庄无法三人差点醉得昏迷过去。
“老夫的酒岂能像你们那般喝?运转法力引导,不然你们非得睡上半个月。”莫不辨笑道。
庄无法、荒帝、叶孤白云昏昏欲睡,不过还保持着一丝清醒,闻言赶紧运转各自修炼的经文,引导酒气冲进四肢百骸与天脉中。
“啊……媳妇,你不能这样对待自己的相公!”远处房间中传来恒越的惨呼声。
“谁是你媳妇?刚才的成亲仪式根本不能算!”红韵恢复了法力,异常强势,压根就不承认。
“媳妇,你休要抵赖,今日之后,你就是我恒越名正言顺的妻子。”恒越道:“就算火云洞主前来问罪,我也是火云洞的女婿,是你的夫婿,是孩儿的娘。”
“砰”
突然间,烟尘冲天,那间屋的房顶在一股强横的法力下冲开了。
莫不辨一挥袖袍,旋即一片阵纹从天笼罩而下,稳住了即将崩塌的房屋,以免两人可能暧昧的景象暴露在众人眼前。
“去死吧!”红韵怒火冲天,祭出火龙鞭,大战恒越。
锵锵锵……
恒越也不示弱,抡起灰色斧头与自己的媳妇大战起来,道:“媳妇,你从了为夫吧。”
“去死!”
红韵轻叱道,一条条火龙虚影纵横击荡,肆掠向长空。
同时一道道灰色的斧刃光芒冲霄,与火龙虚影纠缠在一起。
扑哧扑哧……
好像撕裂的声音接二连三,不断响起,旋即就看见巴掌大的红色衣服碎片漫天飞舞。
“你敢这样对我?”红韵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出很远,若非这座缥缈宫布置下了阵纹,这种另类的声音恐怕会响彻在缥缈峰每一个修士的耳中。
“你是我恒越的媳妇,有何不敢?”恒越哇哇直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