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成子命文殊广法天尊、慈航道人、道行天尊、清虚道德天尊,灵宝大法师护送黄龙灵柩回昆仑山玉虚宫。临行之时,广成子再三叮嘱道:“各位师弟,你们这一路上务必要小心谨慎,黄龙的死讯千万不能让仙界的各派知道,他们若知道对我们阐教的声望及其不利。”
文殊道:“师兄放心,我们小心就是了。”
说完他们就踏上了回归昆仑山的路。一辆马车拉着黄龙的灵柩,他们晓行夜宿,尽量避开人群,专走没人走的山路,这就是为了避开人们的耳目,不让黄龙的死讯被人知道。
这天路过一座山,山路崎岖非常难行,恰逢太阳高悬,阳光异常毒辣,晒得他们汗流浃背。走了一天,人困马乏,又饥又渴,前不着村,后不见店,就在他们饥渴难耐之时,无意间抬头向山顶望去,在山顶上似乎有一户人家。这些人又惊又喜,急忙向山顶奔去。
从山下到山上有一条小路,逶迤地通向山顶。他们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帮着马连推带拽往上拉。到山顶一看,仙气笼罩着一座很大的庄园,正面是个两扇大门,两扇门上各有一个大铁环,大门的门楣上书写四个大字:雾霭仙庄。
文殊上前扣打门环:“有人吗?”一边问一边拍打着门环,“有人吗?”
一会儿,走出一个童子,开门问道:“何方人士扣打我家门环?有何要事?”
文殊一躬身作了个揖,道:“我等是路人,路过于此,饥渴难耐,请贵庄主赏一口饭吃,一口水喝。”
童子探出头来看一看,这几个人都是道人,又一看马车上还放着一口大棺材,吓得一下缩了回去,“咣当”把门关上,说了声:“等着。”又急忙返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出来两位老者,都是道家打扮。一个穿白色道袍,一个穿蓝色道袍,后边跟着的就是开门的那个门童。
穿白色道袍的老者走在前边,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着几个道士。腰间佩剑,个个气宇轩昂,但看上去似乎有一些疲惫。文殊看见出来一位老者,胡须雪白,鹤发童颜,眼睛明亮,烁烁放光,慌忙躬身施礼道:“前辈在上,晚辈这厢有礼了。”
白衣老者打量了一下文殊,又看了一眼慈航、道行、清虚、灵宝,除此之外还有一口棺材放在马车上。白衣老者刚要问话,紧跟在他后边的蓝衣老道就走上前来。他和文殊一对眼,哟,两个人认识,这是仙界的理教教主混元仙人。文殊马上拱手道:“噢,前辈也在这里?”
混元仙人惊讶道:“噢,文殊啊,你们这是从哪来呀?”
文殊有点尴尬,就怕遇见熟人,就怕让仙界的各派之道,怕啥来啥。这混元仙人就是仙界的理教教主。文殊吱唔道:“路过于此,饥渴难耐,故投奔此山庄求得一口水喝。”
白衣老者道:“你们认识呀?”
混元仙人道:“认识,认识。”
混元仙人指着文殊他们又给白衣老者做了介绍道:“这几位是我们仙界老大元始天尊的门下弟子。这位是文殊广法天尊,这位是慈航道人,这是道行天尊,这位是清虚道德真尊,这是灵宝大法师。”一一做了介绍。
白衣老者听了很惊喜道:“都是元始天尊的弟子,我说嘛,我这庄园今儿早喜鹊呱呱叫,天空奇光异彩,原来是贵客临门,蓬荜生辉啊。”说着白衣老者哈哈笑了。
混元仙人又把白衣老者介绍给文殊:“这是我的大师兄文武仙师,不爱世间名利,不喜市井喧哗,故隐居于此。”
文殊等人马上给文武仙师施礼:“前辈在上,晚辈有礼了。”
文武仙师道:“既然是朋友就请进山庄,都是粗茶淡饭,如果各位不嫌弃管够。”
文殊等刚要迈步往里走,混元马上喊道:“慢,慢。这口棺材是怎么回事?棺材不能进去。”
文殊道:“前辈,请您通融一下,这棺材无论如何不能放在外面,万一······”
文殊还没说完,就被混元打断了:“棺材进门有晦气,很不吉利。贫道要为我大哥负责,你得给我说清楚,要不然不能进门。”
文武仙师是个厚道人,说道:“师弟,都是朋友,进来吧。”
混元一挥手道:“大哥,你别管。”
这个理教教主混元仙人与阐教虽说没什么隔阂,但也不亲近。这个人又很好奇,看文殊他们用马车拉一口棺材不知干什么,所以要搞明白,就用这种办法逼着文殊把话说清楚,但文殊又不能说。因为临来之时广成子再三叮嘱千万不能叫仙界的其他教派知道,以免对我阐教不利。
慈航道人一看这混元太不讲究,都是仙界朋友,出门在外理应互相照应,而他却横加阻拦,走上前来道:“前辈,你到底要干啥?”
混元还假装无奈,道:“贤侄啊,不是贫道要怎样,而是要为我大哥的庄园负责。我大哥这人厚道,他不说什么,但我不能不说。咱们把话说清楚,除晦气,图个吉利,你看如何?”
慈航道:“前辈啊,我们不说有不说的道理,请不要逼我们,行吗?”
混元道:“我不管你什么道理,不说清楚就不能进去。”
慈航脸色大变,拳头握得嘎嘎响:“我们叫你一声老前辈,是对你的尊重,你若不识抬举······”
还没等慈航说完,混元大仙也变了脸色,怒道:“不识抬举怎么样?”
文殊一看不好,他俩说不好别再打起来,混元大仙那也不是好惹的,马上过来劝道:“好啦,好啦。老前辈息怒,那我告诉你,这棺材里躺的是我师弟黄龙真人。”
文殊本来不想说,广成子也一再叮嘱不要让人知道,但现在看来不说又不行。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现在这些人已经饥渴难耐,精疲力竭,实在走不动了。混元仙人又逼得紧,你不说就不让你进。文殊无奈,只好说了真话。
“啊!”混元真的大吃一惊,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黄龙能死。“黄龙真人?什么人能把他打死呀?告诉贫道,贫道要为你们报仇。”
文殊道:“多谢前辈,我们正在查找。”文殊不愿意告诉他,怕人耻笑。
混元虽然嘴上说愿为你们报仇,但心里窃喜。哈哈,你们阐教终于有吃亏的时候了。知道了真情,混元一挥手:“请!”将文殊他们包括一口棺材都让进庄园,盛情款待。
第二天,文殊广法天尊这些仙人们离开雾霭仙庄,护送黄龙真人的灵柩,经过千辛万苦终于回到昆仑山玉虚宫。
这时元始天尊正在演武台演练乾坤功。他呼吸吐纳,镇定自若,动作舒缓,看似不急不慢,却爆发出无穷的功力。一会儿动作又疾风暴雨般爆发,因此在他周围的空气一会儿急速旋转,飞沙走石,天昏地暗;一会儿又晴空朗朗,艳阳高照。
元始天尊正在练得兴致勃勃,忽然弟子南极仙翁走过来跪在元始天尊面前道:“师父,我的几个师兄回来了。”
元始天尊停了功法,一听几个弟子回来了,忙问:“陈三两带回来啦?”
南极仙翁低着头,轻声道:“没有。”
元始天尊一看南极仙翁脸上有泪痕,好像哭过,有点纳闷,问道:“怎么啦你?陈三两没捉回来,他们回来干什么?”
南极仙翁越发悲痛,元始天尊感觉不对,什么事能让南极仙翁这么悲伤,就没有再问,急忙向玉虚宫大殿走去。进了大殿就看见文殊、慈航、道行、清虚、灵宝,他们一见师父进来了,喊了一声师父,便齐刷刷地跪在地上,见着师父就开始哭,好像是受了委屈而又无处申诉的孩子,呜呜淘淘的,特别悲伤。
元始天尊一看除了他们以外还有一口棺材摆在大殿的中间,惊异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文殊道:“这是黄龙的灵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