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几天他早已经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那就是变得异常强大的气力!他从崖底走出之后,路上遇到过一只斑斓猛虎,虽然只是普通的猛兽,但也不是方鸣可以对付的。
只是结果,连他自己也很意外,在一番殊死搏斗中,那只猛虎被他赤手空拳打死了,直到现在,他还对当时体内汹涌的力量心有余悸。
那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力量?!
这两天下来,他对自己的变化感知的越来越清楚,越来越灵敏的听觉,越来越大的气力,这些都让他一度陷入了恐慌之中。
可是在紫阳宗弟子罗刚用言语侮辱自己的那一刻,方鸣走出了内心的魔障,属于自己的能力就该接受!行逸读书考功名,是为证明自己的能力,可以让他在自己的国家扬名立万!
强大的力量何尝不是自己的能力?
他终于明白行逸对他说的话,在修真界立足,并不容易!
他深深地闭上眼睛,心里有一股狂野在滋长燃烧,凝神感应着双臂中蕴藏的力量。
在场所有人的眼睛,包括罗刚,紫袍青年,紫衣老者全都认真的望了过来,有些是为了看即将发生的笑话,而有些人,在期待一场奇迹!
“嗞……”一声刺耳的声音缓缓撞在每一个人的耳膜之上,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方鸣怀中的巨石与地面发生了轻微的移动。
就是这个细微的变化,让所有报名之人吸了一口冷气,紫袍青年和紫衣老者耳廓一动,神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能把五百斤的顽石搬动,已经说明方鸣的气力不凡!就是先前的少年王小虎能做到的也不过如此。
“怎么可能!”紫阳宗弟子罗刚面色一片铁青,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可是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那个倔强的少年憋涨着脸双臂紧紧环在巨石之上,而那巨石与地面摩擦的“??”声还在响起。
罗刚目光不停闪烁,幸好眼下这少年只是移动了顽石,若是真抱起了这顽石,他都可以直接钻入地下。
而所有人想看的,也是这少年能不能真正抱起顽石。
“呼……”方鸣的鼻息用力的拍打在顽石之上,额上的汗珠一粒粒的滚落,掉入嘴里,全是温咸的味道。他知道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自己,既然能把顽石触动,就一定能把它搬起来!
“啊……”方鸣蓦然一声长啸,双臂一鼓,只见那重若五百斤的巨大顽石霍地拔地而起,场上顿时响起一片惊嘶声,罗刚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
“噗!”不过一息,方鸣的左臂突然裂开一道血口,一道血线激射而出,巨石脱手落下,震得地面一颤。
可是这已经足够了,足够给罗刚的脸上扇上无数个巴掌!
一道身影瞬间掠至,抓起方鸣的左臂伸指一点,皱眉看了看方鸣坚毅的脸,眼中闪过赞赏之色。
方鸣只是转过头去,对着罗刚,嘴角牵起冷冷的笑意。
“明空,把他带回去,给他安排个住的地方。”帮助方鸣止血的正是紫衣老者,这时,对一脸呆滞的的紫袍青年吩咐道。
紫袍青年一愣,连忙点了点头,走了过来。“跟我走吧。”
“考核继续!下一个!”紫衣老者高声一喝,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而紫袍青年则领着方鸣走出了人群,向紫阳宗山门行去。
离开之时,方鸣感受到身后有一道冰冷的目光一直望着自己,那道目光里的杀意刺的他心中一寒。
紫阳宗的山门在厥罗城中一座高一千三百米的云秀峰上,山顶寒气如流,却又清静闲雅。云影之中,可见殿宇楼阁,羽鹤翔舞。
各山一派云蒸霞蔚的景象,各种仙禽异兽在山间隐约出没。
紫袍青年一走出人群,就召出飞剑和方鸣一起踏了上去,剑诀一引,两人冲入茫茫云海。
“我叫骆明空,师弟,你叫什么名字?”紫袍青年虽然样子冰冷,不过为人友好,半途中与方鸣搭讪道。
“我叫方鸣。”方鸣回道,他神色一动,恭敬道:“我初来乍到,还请师兄以后多加关照。”
紫袍青年没想到方鸣不苟言笑的样子也会说出这样的话,顿时笑道:“那是自然,以后有谁欺负你,你就报上我的名头,这紫阳宗弟子当中,我还是说得上话的。”
方鸣点了点头,想到自己以后就是一名修士了,心中还有涌起了少许的激动。
“师弟,站稳了!”紫袍青年唤醒了他,驾着飞剑落向云气蒸腾的云秀峰,一路上碰到许多穿着紫色长袍的同门弟子,有些熟络都朝紫袍青年打招呼。
飞剑一止,停在一座巨大的庄院之前,紫袍青年领着方鸣走了进去。
这座庄院有三条长廊,每条长廊两侧全部是分配给宗门弟子的房间,紫袍青年带着方鸣一直走到了左边长廊的尽头。
“方师弟,你以后就住这,今天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会有人带你去见你的师父。”骆明空指着身侧的房间道。
“师父?”方鸣还不知道自己的师父是谁。
见状,骆明空笑道:“等下把你考核的情况报上去,就会有执教选你做徒弟,他会派人把你带过去。”
原来是这样,方鸣点了点头道:“不知道骆师兄住在哪?”
“呵,我早已搬离了入门弟子的庄院,等晚点再告诉你,你还是先好好熟悉一下宗内的环境吧。”骆明空忍不住笑道,毕竟就是告诉方鸣,他暂时也找不到。交代了一些事宜之后,骆明空便离开了。
转身推开房门,房间内的摆设一目了然,简单的桌椅,床铺,还有一个蒲团,方鸣苦笑了笑,缓缓踏进房中。
无论何时何地,没有一个比属于自己的房子来的让人安心踏实。他躺到床上,脑海不禁想起来,也许明天,自己就真正脱离了一个凡人,走上了修真的道路。深重的疲倦如潮水般席卷上来,他只觉得连睁开眼睛都异常困难,在黄昏尚未来临时就沉沉睡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