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溢的农家小院内,月色怡人,一个少年视乎溶在月色中,月色中少年的双眼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他手中是一把简单的铁剑,剑光也好像溶在月光中,只看到四处飘飞的剑影。少年手指虚张,铁剑“突”的脱手而飞,少年右手来回挥动,在他的控制下铁剑在小院内盘旋飞舞,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
这少年是十六岁的雨寒,他感觉先天真气就像一条无形的丝线将铁剑连在他的手掌心,只是这条丝线还不是很坚韧。雨寒的双眼环顾四周,突然他看见一只肥硕的老鼠钻进五丈外的一个木板下面,木板下面是一袋子地瓜,那可是他和阳伯半个月的口粮呢。
“可恶的硕鼠,我们都吃不饱,你却吃这么胖。”
“呀,”随着少年控剑的手微微一推,“扑哧,”一声铁剑穿透了五丈外的那一块木板,木板后那一只肥硕的老鼠,惊得吱吱叫着却不敢逃跑,因为铁剑的剑身穿过木板后正贴着老鼠后背,铁剑压住了它的身体,它动不了了,雨寒本想杀它,但没有。
“快滚,下次必杀你这只硕鼠!”雨寒虚空一抓,铁剑旋转一周又飞回少年手中,那只硕鼠飞快的逃走了。
这一招名为‘五丈杀’的招数,雨寒已经练熟了,相信他可以悄无声息的杀死五丈之外的生命。
雨寒现在先天真气为四十一级,他感觉可以利用真气控制着铁剑攻击五六丈范围的目标,在远就不行了。
“义父,那些贪官污吏就像这只不劳而获的硕鼠,将来我也要惩罚他们。”
“孩子,你说的很对,贪官就是硕鼠。”
雨寒快乐的笑了,接下来他要练习中级剑术中的通用群招‘梅花三弄’,月光下雨寒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他已经习惯了小村平静而艰苦的生活。阳伯的家里从来不点灯的,因为家里太穷了。晴天时天上的明月和群星为他们照亮,打雷下雨时,巨大的闪电为他们照亮,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没有闪电怎么办?很简单,阳伯会早早上床睡觉,而雨寒他视力极好,无论多黑的夜晚他也看得一清二楚。因此这个小院发生的一切刘家庄谁也不知道,没人会关心村口那个最穷的农家小院。
“义父,您把‘梅花三弄’给我表演下好吗?”
“这个,我试一试吧。”
阳伯接过雨寒手中的铁剑,将真气导入铁剑。阳伯立在院中,他突然有了一种特别的气质,那应该是高手才具有的,只见他手腕轻轻一抖,‘嘡啷’一声,手中的铁剑化作三点寒星爆射而出,速度快的惊人,他的目标是墙角处那颗梧桐树上的三片树叶,片刻,铁剑飞回到他手中,剑上挂着那三片宽大的树叶。
“孩子,就是这样了吧。”阳伯很奇怪自己多年未练习这招竟然演示的还这么好。
雨寒看得目瞪口呆,义父的武功比他想象的要好,其实阳伯自己也很奇怪自己能完成这一招。
九鼎一直没有熔化,每次雨寒问时,阳伯要么回答,“不用慌”,要么就是“快了,”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雨寒也不再多问,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在小村庄陪义父完成铸剑的使命,同时他要尽快修炼。
雨寒隐隐感觉到自己迟早会在见到玉宁公主的,他忘不了玉宁公主的美丽也忘不了玉宁公主对自己的嘲讽,更忘不了他们之间的五年之约,那是个带有侮辱性的赌约。雨寒不再恨玉宁公主,可是他很怕那个刁蛮的女孩找上门来重提那个什么比武的赌约,如果成为武帝后他就不用在怕玉宁公主了,他就可以打败玉宁公主了,同时爹娘的遗体都还在毒龙谷呢,雨寒必须尽快修炼到能够御器飞行的水平,他必须去毒龙谷底看个究竟,因此雨寒必须抓紧修炼。
夜深了,除了星星月亮刘家庄的一切都已经睡熟了,包括忙了一天的雨寒。阳伯像个幽灵似的从床上爬起来到小院,他拿起墙角雨寒那把铁剑,阳伯蹑手蹑脚的走到烈阳炉旁,手中的铁剑在月光下闪闪发亮。阳伯口中念了一句咒语,只见烈阳炉下面的炉芯弹出,阳伯用雨寒那把铁剑在手腕上迅速一抹,便有一股殷红的血液喷溅在烧的通红的炉芯上,炉芯上阳伯的血液视乎燃烧起来,炉芯缩回去后炉内的烈阳焰也瞬间一亮,热浪迎面扑来,炉内的温度好像再次提高了好多。
以先天属性为火命之人的血为燃料,烈阳焰会燃烧的更猛烈,可以使烈阳焰的温度大幅提高,九鼎老是无法熔化,阳伯不得已使出了家族秘传的血铸之法来熔铸这九鼎。这个方法阳伯不能让雨寒知道,因为雨寒是不会允许他这样做,雨寒一定会去燃烧自己的血液,可是雨寒还年轻正长身体他不想让这个孩子这样。
第二天一早,雨寒和阳伯吃早饭时,他发现阳伯的左手腕缠着一个白色的纱布,纱布上还带着一丝血迹。
“义父,您的手腕?”
“哦,没事,昨晚不小心摔倒划伤的。”阳伯敷衍道。
“义父,我来看看。”雨寒顾不上吃饭,要去看阳伯的手腕。
“不用了,不用了孩子,一点小伤口,看你紧张的。”
“那义父我出去给您采点草药,”雨寒起身就往外跑。
“孩子先吃完早饭啊。”
“不用了,我很快回来。”雨寒已经跑出了小院。
阳伯望着雨寒的背影,眼睛有些湿润,这个孩子极重感情,他的秉性是少有的忠厚,别人对他有一点好,他会百倍千倍的去回报对方,他太懂事了,也太善良了,自己无论如何要铸一把绝世神剑送给他。
很快,雨寒拿着一大把草药跑回来了。
“义父,这草药止痛止血还能让伤口愈合的快,我给您敷上。”
“不用了,孩子,我一会自己来吧,你赶快吃早饭。”阳伯坚持过一会自己敷药,他是怕雨寒发现他伤口的真相。
“好吧。”雨寒只得不在勉强。
下午应小翠邀请,雨寒又去小翠家帮他家干活去了,干完活后,刚迈出小翠家的大门时,就碰到了一个满身酒气的人,这个人四十来岁,走起路来摇摇摆摆,脸色红扑扑的,看那样子喝了不少酒,这人正是王红翠的爹王老六。
“小铁匠,你,你又到我家帮我家干活了,你,你真是好样的。”王老六一嘴的酒气。
“哦,王六叔,您没事吧?”雨寒扶住了王老六。
“当然没事,我,我又没醉。”王老六的舌头都大了。
“醉成这样了,还说没醉,您以后还是少喝点。”
“我喝的不多,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众人皆醉我独醒’,真正醉的是你们,你们这群人。”
雨寒摇摇头,“叔,应该是众人皆醒,您独醉吧。”
“你,你个小铁匠,你不懂的。”雨寒将王老六扶进去,转身迈出大门。
“你个死鬼,醉死你得了,还回来干什么?”后面传来王婶的骂声。
“先不要说我爹了,爹我给您倒水喝去,”小翠很孝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