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娜娜一直在真气修炼厅内生闷气,搞的雨寒也没用修炼好,到了放学时间了,雨寒开始往家走了。
回到镇守府时,天已经接近傍晚了,来了几天了也没有见到镇守大人,雨寒不禁感到奇怪。看见娘时,他发现娘的脸色不太好,脸上视乎还有泪痕。
“怎么了娘”雨寒关切地问道,“没什么,”雨寒娘强笑着说。
这时外面传来王管家粗鲁的喊声:“小翠,快来前厅帮忙,镇守大人要宴请客人,”
“来了,来了,”小翠连忙跑了出去。
娘刚走,王管家就已经来到了茅草屋,站在茅草屋门口,他捂着鼻子对屋内环视一周指着雨寒说道:“你,别闲着,出去把马喂饱,然后刷洗干净,一会客人要用。”对这王管家雨寒没有一点好印象,但他却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尽管还没吃晚饭,他还是乖巧的说道:“好的。”然后向马棚跑去。
马棚里有共有五匹马,两匹黑色,三匹土黄色,个头比村里的土马略大一些,而且配有马鞍马镫。雨寒逐一为它们添过草料,看着马儿吃完,雨寒又打来水,喂马喝足了水。然后打来水一匹一匹仔细刷了起来,好大一会终于刷完了。雨寒这才跑回草屋,拿出母亲为他准备的玉米饼在马棚旁边啃了起来。
望着天上的星星,雨寒不禁又想起了爹,爹爹是不会像王管家那样对母亲大声说话的,更不会支使娘干这干那,家里什么重活都是爹抢着干,唉!爹要在该有多好啊。
雨寒坐在马厩旁正在想着爹爹,前厅走来几人,他们酒足饭饱,喷着酒气打着饱咯,哈哈大笑着走到了院中央。
雨寒眼力极佳,只见为首是一大汉,身穿蓝色绸缎武士服,头戴红色武士巾,白色护腕上绣有两条蓝线,腰悬弯刀,长的豹头环眼,一脸凶相喝的满面红光,这大汉竟然是位二级武尊。雨寒睁大了眼睛紧盯着他腰上的弯刀,好一把刀!隔着刀鞘雨寒也能感觉出那把刀上传来的冰冷的气息,这一把刀一定杀了不少人!雨寒明显感到此人的功力比刘师傅高多了,腰上的佩刀也是那种极其高档的佩刀,这人的步伐轻盈身姿矫健还有一身鼓囊囊的肌肉块,他那双眼睛凶光四射,好像随时可以爆发出惊人的攻击力杀死眼前之人,此时的他鼻孔朝天一脸的倨傲。后面紧跟一白胖的中年人脸上堆满献媚的笑容,再往后是王总管,他也是一脸的媚笑。竟然是武尊,呵呵,还是二级武尊,只是雨寒却对那武尊有种莫名的厌恶感,也许是那那凶神恶煞般的外表,也许是王总管对他献媚的态度。
哎!估计那个凶神恶煞一般的二级武尊一个指头就能杀死自己,一时雨寒觉得自己很是渺小,就像别人脚下的一只蝼蚁,只有靠怜悯才能活下去。
这时那胖子过来向雨寒叫道:“马童,快为武尊大人牵一匹马来,”雨寒赶忙牵了一匹黑色骏马递给那矮胖的中年人。矮胖的中年人双手将马缰绳和马鞭捧给大汉,献媚的说:“武尊大人请上马。”
那大汉毫不客气的接过缰绳,也不道谢,飞身上马,说道:“若有消息立即传书与我若耽误了大事拿你是问。”矮胖的中年人连忙拱手道:“请大人放心,放心,”然后大汉打马从后门一溜烟远去了。
大汉走后,矮胖的中年人指着雨寒问王总管道:“这是新来的佣人吗?”
王总管答道:“是厨房小翠的儿子,同时王总管对雨寒大喝:“呆货,还不快拜见镇守大人。”
原来这就是镇守,怎么这么凶,雨寒连忙鞠一躬道:“见过镇守大人,”
“以后你负责喂马,不要白吃白住”镇守淡淡的说道。
雨寒本想说自己要在武堂学武,但想到母亲脸上的泪痕仍然说,“好的,大人”,然后镇守和王总管扭头向前厅走去。
过了会母亲一脸疲倦的回来了,雨寒心疼的对母亲说“娘您坐在那里,我为您按摩一下,都好长时间不给您按摩了,”
“孩子,你学了一天武累了吧。”
“娘,我不累,”说完雨寒为娘按摩起来。
雨寒的爹以前曾经教过他一套推拿活血的手法,叫做千推万揉手,这套手法通过按摩身上的关节肌肉缓解疲劳,非常有效,以前在乡下时,雨寒经常给娘按摩,自从来到镇上还一直没给娘按摩过。
给娘按摩时,雨寒极其的想念逝去的父亲,父亲那么高大,那么慈爱,只要在他的庇护下就永远不会被人呵斥更不会有任何危险,而且父亲懂得那么多,爹的医术还那么好,可是为什么爹不喜欢武功呢?雨寒心中一直有这样一个疑问。
望着娘憔悴的脸雨寒说道,“娘,要不,我不学武了,我们回家去吧。”
娘抹抹头上的汗说道:“孩子,这说的什么话,你爹说过,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能半途而废,再苦再难武功也要练下去,娘还等着你成为武帝呢。”
雨寒咬着嘴唇坚强的点点头,这里离何家沟村不过二十来里,可是这里的人却不比何家沟村的人和善,他们动不动就对自己和娘呵斥不停,也许是因为与何家沟村的人相比,他们是所谓的强者吧,三师兄说的对,这个世界强者为尊,我无论如何也要做强者,雨寒暗暗的发下了誓言。
“对了,娘,今天怎么没见梁叔?”
“他啊,他今天说要回老家去一趟明天一早回来,”
原来如此,雨寒很清楚若非有梁伟关照,恐怕自己根本没有可能去初级演武堂习武的。
“寒儿,你梁叔身体不好,今天早上他跟娘说,过十来天就彻底辞职回老家静养去,到那时,没人关照我们,我们凡事要多小心,千万别有什么把柄落在王管家手里。”
“嗯,”雨寒点点头。
夜深了,躺在床上,雨寒一边默背百炼心经,一边按照先天真气的运行方法,引导那来自心口的暖流在体内运转。他不知道在他心脏里面藏有一颗绿色的种子,这粒种子以他的血为养料在慢慢的生根发芽慢慢的成长,而他的血流经心脏重新流出,重新流出的血液里多了一丝淡淡的绿色气体滋润着他的奇经八脉。
第二天中午梁伟回来了,“梁叔,您好些了吗?”雨寒问道。
“哎,老毛病,哪这么容易好,我打算接受你的建议,辞掉这里的差事,回老家静养。”
“是啊,梁叔,其实我们乡下除了穷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
“那是啊,再过二十来天吧,等找到接替我的人镇守大人就答应我让我回去了。”
二十来天,梁叔一走,自己不会这么容易进出镇守府了,即使是这个微不足道的后门也绝不允许自己随便进出的,也许自己还能在初级演武堂学习二十来天吧,除非自己能和娘搬出去住。
“梁叔,你见到德叔了吗?”雨寒又问。
“哦,当然见到了,他还问到你们了呢?他又一次嘱咐我让我关照你们母子。可惜啊,我还能关照二十来天。咳,咳,咳,”梁叔又是一阵干咳。
“梁叔,您可别这么说,我和娘这已经对您感激不尽了,”雨寒轻轻为他拍打着后背。
“小寒,你是个好孩子,就是心肠太好了,在这个世界上,人善被人欺啊,”
“人善一定被人欺吗?”雨寒带着怀疑的语气问。
“是的,这是叔四十年来得出的生活真谛,叔小时候也不相信这句话,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人善一定被人欺,马善一定被人骑’。”
雨寒陷入了沉思,“梁叔,我觉得还是做善人更心安一些,”
“呵呵,慢慢你就会改变的,”梁叔意味深长的说道。
雨寒不再考虑这个问题,“梁叔,德叔德婶他们还好吧,”
“哦,他们很好。”
“梁叔,以后我喂完马,还可以继续到武堂习武吗?”
“可以,只要你干完该干的活,有梁叔在,你就可以去习武,不过等梁叔走后,就不知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