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我名不净
“那敢问前辈,真的就一点都没有算到吗?”林尘不太甘心问道。
闻言,天机子眼中现出沉吟之色,良久才是再度开口了。
“很模糊,你的身上,有一层迷雾笼罩,无论如何都看不清,主宰你命运的线很乱,很杂,仿佛有着诸多的伟力在影响,你一定要小心。”
说完这段话,天机子的气势再度衰弱了几分,甚至连头发都开始了脱落。
天机,又岂能泄漏?
他做的事情,本就是要遭到天谴的,此刻将这些事情说了出来,损耗的,是他自身的寿元。
在这个世界上,也曾经出现过一些算尽天机的人,但是他们最终都没有好下场,那些有亲人的,就连亲人,都遭受到牵连,结局很不好。
林尘推断,今日天机子帮他算了三卦,起码损失了数百年的寿元。
现在看他,已然是油尽灯枯的样子了。
苏老赶紧取出了一个玉瓶,其内正是当初的那种充满生机的灵液,只不过,天机子却是缓缓摆了摆手,拒绝了苏老。
“这东西,我喝了太多,已经没有用处了,我一生算尽天机,到头来,却还是败了,你们走吧。”
这声音萧索,充斥着落寞与无奈。
林尘沉默,最终也是深深一拜,这才带着苏老离开了这里。
他确定,这个天机子,应该是活不了多久了。
走出庙宇,林尘再度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一道苍老的身影,渐渐隐去,随着庙门的合上,最终消失不见。
只是不知为何,林尘的心中,总有些异样的感觉,挥之不去。
但是他也想不明白,心中回想着天机子的话语,他带着左老,径直向着佛帝城赶去。
天机子说剩下的两块银石金刚墙都在佛帝城,这也让林尘心中一松,看来那一块遗失的银石金刚墙,也是几经波折,流落到了佛帝域,这样一来,想要集齐玉盒,便是不那么困难了。
此行云墓天宫,凶险极大,能集齐这玉盒,也是一大保障,毕竟,这是一件异宝,定然有着意想不到的作用。
一路之上,都是无话,林尘心中在思索着以后的事情,以及种种隐秘,却是想不清楚,而苏老则是悲叹天机子。
毕竟,他多年以前便是结识了天机子,能唤他一声天机老儿,这就证明他们关系不错,眼下,这天机子明显是活不成了,苏老自然有些悲伤。
但是悲伤归悲伤,还是要走下去,乘坐着龙帝舟,二人速度飞快,赶往了那佛帝城。
如果说这佛帝域,是整个小千世界佛道之人的乐土的话,那么佛帝城,便是天堂了。
整个佛帝城,都被佛光笼罩,时时刻刻都有佛音传唱,身处其中,仿佛整个人都会受到洗礼,得到升华。
与其他帝者境域不同,佛帝城之内没有张扬霸道的建筑,没有演武广场,有的只是一座座古朴的寺庙,以及佛道讲堂,有着高僧讲座。
说起来,之前那天机子,之所以选择定居在寺庙当中,恐怕为的就是寻求佛道之力的庇佑,以此减轻天地的责罚。
只不过,这种事情做的太多,最终还是难逃一劫的。
收起龙帝舟进入城内,此时天色已经微微发亮,林尘径直向着最中央的一处巨大庙宇走去。
大雷音寺!
这般寺庙,赫然是普天之下的佛道的至高所在,林尘四下看去,却没有任何一人看守,抬脚走了进去,一路都是没有看到任何人,走向了深处,林尘感觉到,在一处厢房之内,似乎有着一些异样的声音响起,让他眉头一扬。
走近了去,林尘看到,这厢房之内,一扇门虚掩着,透过门缝,一片花白入眼,竟是一个不着寸缕的女人,正发出喘息之声。
而在这女人的身上,居然是一个穿着一身脏袈裟的光头和尚,身躯不停耸动,大口喘着粗气,将这厢房之内一张小床都压得吱吱作响。
林尘面色顿时古怪了起来。
这佛门圣地,大雷音寺之内,竟然有和尚开了色戒?
这简直是有些不可思议!
又过了片刻,伴随着一声野兽般的低吼,这和尚全身哆嗦,紧接着整了整袈裟,坐了起来,笑眯眯看向了门外的林尘。
“正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施主远道而来,莫非是要看小僧与女子媾合不成?”
这和尚双手合十,一点都不害臊,直接对着林尘说道。
很显然,他早就发现林尘了。
有些尴尬,林尘咳了一声,这才开口:“冒昧打扰了大师,真是对不起啊。”
大笑之间,这和尚也是摆了摆手,走了出来,临走还不忘亲了一下那女子,这才合上了厢房之门。
“大师金屋藏娇,真乃性情中人。”林尘说道。
而听到林尘的话语,这和尚十分高兴,大笑之间,手掌一招,竟是取出一只烧鸡,一壶美酒,啃一口烧鸡,喝一口美酒。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林尘了吧。”和尚开口,看向林尘,那眼神之中,却有着睿智。
林尘知道,此人定然不简单。
“在下正是林尘,敢问大师的名讳。”
“我名,不净!六根不净!”不净和尚吃了个鸡腿,把骨头随手一扔,又灌了一口酒,这才说道。
“我吃肉,喝酒,睡女人,但我是个好和尚。”不净和尚吃完了鸡,喝完了酒,随手在袈裟上擦了擦满手油腻,这才再度说道。
林尘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不修边幅之人,但是他明白,此人外表随意,但内在却很恐怖,定然是一个参透了高深佛道的人,此刻留恋红尘,是在返璞归真。
此人当真是有着一股佛性的。
“不净大师佛法高深,在下佩服,实不相瞒,此次前来,是想要讨要当初的银石金刚墙,顺便商谈一下,联手对付异种的事情。”
随着林尘开口,这不净和尚的表情,终于第一次有些凝重了起来。
很显然,这样的大事,也是令他心中,不再那么随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