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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 族祸

作者:斜阳下 字数:6104 更新:2023-01-22 20:51:39

火龙还在肆虐横行,身体里所过之处一片焦黑。杜林丰肢体渐渐觉得麻木,难以动弹,偏偏神经却依然敏感,疼痛不依不饶地加倍折磨着人。心念探查身体,这儿那儿黑乎乎一片如同焦炭。倘若这样让火龙肆虐下去,身体迟早完全成为黑碳,那时一切就都完了。朱大壮的话老在耳边回响,杜林丰犟劲上来,看着肆虐的火龙,下定决心要与它战上一场,就算是死,也要先轰轰烈烈战斗过再说。

将杂念完全抛诸脑后,杜林丰凝聚好真气,看准时机突然迎向火龙一层层扑过去。火龙正瞪眼龇牙游着,猝不及防给层层围住。真气缠住火龙就是一阵凶猛咬噬,要将其化去。几点通红鳞片从火龙脖子上飙起,刺入真气中,烧出几个大洞。火龙乍遇突袭,暴怒地一甩脖子,喷出一团火球。火球从鼻子中喷出,刺穿真气包围穿透而出,在真气合围前重又飞回,肆虐地从最厚处扎入,狂暴地将真气撕为两半。火龙这才从撕开的真气中张牙舞爪飞出。

仅仅一击,火龙就将杜林丰辛苦凝聚起来的真气击溃,高傲地昂起头颅,睥睨失败的对手,鼻翼喷出的气息将溃败的真气吹散。

火龙虽不过是殷纪德攻入的一团九曜真气,但他辛苦修炼不知几万年之久的真气何等精纯,杜林丰真气来源虽说雄厚无比,却修炼日短,精纯上与九曜真气差距太远,一击之下就大败亏输,全身一阵抽搐,疼感更增数倍。

虽然大败,激发起来的犟劲却依然不肯回头,看着高傲的火龙,杜林丰不服气道:“你再厉害也不过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我拼着失败百次千次,只要活着,终究把你击败。”重又凝聚真气,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杜林丰疯狂地再次冲向火龙,两股真气以身体为战场厮杀到一处。

战况始终如一,杜林丰一次次冲上又一次次败下阵。每败一次,身体就有一处化为黑炭。战过一阵,墙撞得多了,杜林丰脑子开始冷静了些。盘点一番战况,他心里暗道不妙,身体这时严重受损难以行动,如果鸡妖下水寻找,那时岂不束手待擒?顾虑及此,杜林丰分出一点心念,将飞剑化成虚虚一个人形,在湖底四处游走。飞剑一路释放阳劲,高热烧热湖水不断冒出气泡往上,与九曜真气放出的热劲效果相差不多,爪爪首先发现的目标其实就是飞剑。一帮鸡妖果然上当,殷纪德父子攻击许久,除了脸上有些挂不住外,倒也没有发现其他不妥之处。

为避免身体受创之处太多,杜林丰改了策略,不再四处游走作战,而是尽量选择身体同一处与火龙对战。火龙不过是攻入体内的真气,当然不明白里面门道,仍然高傲且不屑地与迎上来的敌人缠斗,一次次反复将对手击败。每一次交战,杜林丰都大败而归,火龙烧灼处,剜心疼痛。然而他发了狠,再苦再疼也咬牙坚持住,真气凝聚好就不顾巨疼一次次反复扑上,那股子疯狂劲比输红眼的赌徒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杜林丰发狠搏命时,唤天寨里,惨遭屠戮的鸡妖终于从血泊中清醒,三三两两跑出四处寻找族长,赶紧要将族中惨祸告知。阿罗则躺在庄伏邪刨出的坑里闭目养神。庄伏邪的毛色这几日更加油亮,每天在烤山鸡的滋补下,油光都滋润到皮毛上了。葛鲜仁最为勤奋,就连这会工夫都不放过,孜孜不倦练功,妖丹如炒黄豆般一颗颗吞下肚中炼化。

服用吸纳了大约上百颗妖丹后,老道明显感觉到,丹田中金丹大了一圈,里面隐隐透出光华。这是成功进入金丹中期的迹象。修真界里由金丹初期进入中期,快的也要二三十年。葛鲜仁以花甲之年依靠师父赐药强行修出金丹,本来至少要百把年巩固才能进入中期,不料从师门被逐后,反倒只用数年时间就上层台阶。每念及此,老道颇有塞翁失马之感,对被赶出山门这事渐渐不再介怀,反隐隐有些自得。

到处人们都忙着没有闲。

自打第一个发现恶人行踪后,爪爪就再没能抢先发现目标。它郁闷地看着大呼小叫的鸡妖,盘算如何才能另辟蹊径。鸡妖们爱凑热闹,都集中在湖心,杜林丰行踪经常在那里出现。爪爪打着小算盘,那里堆了那么多人,咱要躲藏,肯定不会在那,当然要往人少的地方去。它为杜林丰设想好逃跑路线,独自守在湖边一处没人的僻静处。

喧闹的湖面又平静下来。恶人行踪这回迟迟没有出现,鸡妖们屏息静气,瞪着一对对绿豆大眼低头盯着水面,连一丝风掀起的波纹都警惕观察不放过。爪爪心里有了预感,恶棍这次应该在自己这边出现了。

“嘎。”一声尖叫传来,打破了湖面的平静。尖叫只响了一下就断了。扑通一声,什么东西掉到水里。声音正从背后传来,爪爪的心立刻悬了起来。转过身,粼粼水波中,他只见一只翠羽山鸡浮在水面上,正是自家老幺半尾。爪爪吓了一跳,心想他怎么来了。生怕小家伙出什么问题,爪爪赶紧过去把他捞出来。半尾呼吸平稳,只是昏迷过去,爪爪这才放下心。

休息一阵,半尾醒了过来,瞧见爪爪一头扑上,说出的话却让爪爪差点昏过去。唤天寨遭到血洗,自家子孙损失过半,爪爪瞪着眼珠震惊得不敢相信,慌乱下它不敢怠慢,忙带着半尾过去,将消息转告殷纪德。

噩耗入耳,殷纪德阴沉着脸不说话。殷鉴之却沉不住气勃然大怒,一把揪住爪爪脖子,恶狠狠道:“你胡说!恶棍明明被我们这么多人包围在湖里,我们是妖盟的人,这方圆万里谁敢对我们不敬!你胆敢谎报消息,看我不杀了你。”公子爷捏着爪爪脖子,将它拎了起来。爪爪拼命蹬着腿,却无法甩脱,眼看就上不来气了。

半尾慌忙扑到殷纪德脚下,双翅盖在他脚上,哭道:“族长,我说的全是真的,饶了我爹吧。”殷纪德铁青着脸,停了一会方才道:“鉴之,算了,饶了他吧。他父子俩所言看来不假,他们带来这等噩耗,照说应该杀了。可我族遭此大难,而今人丁不旺,姑且饶了他们。”

殷鉴之气呼呼丢下爪爪道:“爹,这怎么可能。和我冲突三人,为首那人明明被咱们围在湖里,其他两人光知道逃跑,就凭他们,怎么可能干得出血洗寨子的事。”殷纪德沉吟道:“我儿可能走眼,那两人或许是高手也不一定。”

寨子遭到血洗的消息这时传遍在场鸡妖。趁着父子俩说话的空子,一群鸡妖围住半尾打听自家子孙消息。半尾出来得匆忙,只知道寨子损失惨重,具体情形倒不清楚。鸡妖们听得寨中大半子弟丧命,个个担心自家安危,再无心围剿杜林丰,有那着急的已经偷偷往回飞去。其余鸡妖见状,也跟着要走。殷纪德见状,仅仅片刻功夫鸡妖就乱成一团,不由大怒,厉声喝道:“都给我回来。你们现在急着回去有什么用。血洗唤天寨的恶人同伙眼下就在湖里,咱们绝不能放了他。大伙加把劲,拿住他将他碎尸万段,给咱们寨子报仇。”

这话一出,鸡妖们群情振奋轰然应诺,正想溜走的也重新飞回。殷纪德接着道:“你们都不许偷懒,五人一组下到水里给我去找。找不到人就都别上来。”嚷嚷着报仇的鸡妖听了这话,个个面面相觑,霜打了一般,刚刚还气焰蒸腾,这一会却都蔫了,没一人按殷纪德所说下水。殷纪德大怒,飞剑飞出,挨个脸上给了一巴掌,威胁道:“再偷懒,下次就捅个窟窿出来。现在都给我下水去。”鸡妖们怕了威胁,扑通扑通跟着勉强跳进水里。

湖水四面围了上来。虽然有真气护体,但湖水还是无孔不入,顺着真气缝隙渗进。漂亮的衣服让湖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爪爪满腹怨气,但想起殷鉴之杀气腾腾的眼神,心里还是不住后怕不敢怠慢。湖水深处黑乎乎的,爪爪两脚踩在泥里呆望。从淤泥里拔出脚,一只薄底快靴陷在泥里不曾出来。心疼地掏摸半天,爪爪这才将鞋掏出。湖水一番搅和成了泥水,爪爪赶紧离开这片水域,另选一块干净地方。

脚下是硬实的土地,爪爪的脚这回没有陷下去。它想起四个同伴,但就这一会功夫,一个都看不见了。四处打量一阵,尽是无边的黑暗与寂静,爪爪心里有些发寒,忍不住张嘴呼喊。喊声还没出口就给湖水噎了回来。呛出肚子里的水,爪爪扭着脖子张望一阵,再不愿独自呆在冰冷黑暗的湖底,两脚一蹬往水面游去,在湖底留下两个浅浅的脚印。

印痕忽然向上拱起,断裂破碎,干硬的泥块向两边飘落。泥堆中艰难地爬出一个人,面上带着一丝疲惫,正是杜林丰。与火龙鏖战上千回合,他终于将火龙化净,完全融进脉络中。

这是一场纯粹的消耗战。与火龙的交战,前几百回合完全是痛苦的折磨。每一轮交战杜林丰都疼彻心扉败下阵,然而火龙却看不出什么折损。无尽的折磨中,他几乎怀疑这样是不是徒劳,然而还是坚持了下来。几百回合结束,杜林丰腹部烧出一个碳洞,热劲微微泄出,将周围淤泥烤干,成了一块干硬土地。飞剑所化虚影吸引住了湖面所有鸡妖,倒没人注意到这点微不足道的异常。

火龙连胜数百回合,虽然每回合损失微乎其微,但累计下来损耗就相当可观,体形明显小了一圈。接连的失败中,总算看到失败并非毫无价值,杜林丰虽然屡败,还是有了完全的信心。他真气来源雄厚无比,火龙实力却明显消减,杜林丰渐有余力疗伤。此消彼长下,以后每回合,火龙损失越来越大,不过两百回合就烟消云散,完全消融在脉络里。火龙虽然消散,但杜林丰腹部却烧出一个大洞,一时不能动弹。他这时得空,一边疗伤,一边探查飞剑情形。飞剑在殷纪德父子打击下受损严重,杜林丰干脆收回,不再迷惑鸡妖。

腹部的伤渐渐好了。杜林丰正想钻出湖底,却发现上面有人,只好停下等候,待上面鸡妖离开,方才破开泥壳钻出。往上游了一阵,一只鸡妖身影模模糊糊就在上面不远处,他急忙转向下潜躲藏。鸡妖仰头向上观察水面动静,不曾向下查看,装模作样游动一番,反向上游去。耐心等了一阵,杜林丰不见它下来,于是又小心向上浮去。

“砰。”飞剑重重击在头上水面,发出隆隆巨响。杜林丰吓了一跳。“难道被发现了?”他暗自嘀咕。

“你们都下去,不许出来。”殷纪德的叫声透过厚厚的湖水隐隐约约传进来。几只鸡妖被飞剑迫下,不过往下潜了数丈就掉转头向上,两眼紧紧盯着水面,看准方位朝殷纪德身后游去,谁也没注意到追踪的目标就在身下。杜林丰看见,心里好笑,怪不得半天都不见鸡妖下来寻找,原来飞剑都难以逼他们下水。

水面上,殷纪德父子忙得不可开交。鸡妖们刚下水没多久,就纷纷游回。殷纪德一通臭骂,将他们赶回去。不料,有些不听话的家伙趁着两人不注意,偷偷从水下出来,一头钻入树林,头也不回就溜走了。其他鸡妖看见,纷纷效仿。殷纪德、殷鉴之急得心里冒火,父子二人守住湖面,飞剑拍得湖水浪花四溅,阻止鸡妖逃跑。可他们只父子二人,哪里阻得住几百人有心逃窜,不断有人抓住空子溜走。

几个鸡妖在水下躲着,绕着殷纪德远远游开。殷纪德看见,转过身追寻那几个鸡妖身影,背部无遮无拦送到杜林丰眼前。

“来而不往非礼也。”杜林丰挨了殷纪德一击,差点丢了性命,正是满腹怒气,眼见这么好的机会就在眼前,忍不住动了念头。飞剑受损还没来得及修复,杜林丰将铠甲化作银色圆球,脱手朝殷纪德背后轻轻投去。

银球静静穿过湖水,离开水面的一刹突然加速,直朝殷纪德飞去。殷纪德这时发现溜走的鸡妖,正要开口喝止,肩部一震突遭重击,疼痛撕心裂肺。一只银亮小球穿过肩膀,直飞出去。

“啊!”还没出口的怒喝变成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血花从肩膀上飙出。殷纪德晃晃悠悠扎向湖水,将进水时又强行撑住,摇摇晃晃飞起。水下鸡妖见他受伤,纷纷飞出水面,不知所措远远围着,却没人敢飞过来。

这时,殷纪德身下水花四溅,杜林丰骤然飞出,伸手扣住殷纪德,拉着高高飞起,远远飞出鸡妖包围之外。鸡妖们见到这一幕,无不呆了。天神一般高高在上的族长居然打败被俘了!鸡妖们失了主心骨,一时间人人呆若木鸡,不知如何是好。

远远飞出一段,杜林丰方才得空打量殷纪德。殷纪德伤口依然流血不止,两眼惊恐地盯着杜林丰,之前的高傲找不到一点影子,脸色因为失血和恐惧变得苍白,浑身簌簌发抖。

见他这么一幅可怜相,杜林丰那份火气烟消云散,叹口气道:“你伤我一次,如今我也伤你一回,咱们就算扯平了,今后谁也不欠谁。无缘无故打上一场,差点赔上性命,这是何苦?你去吧。”说完话一放手,放任殷纪德向下坠去。

殷鉴之在下面见到,赶紧飞起接住殷纪德。见杜林丰向外飞走,公子爷犹不甘心,带几十人尾随追去。殷纪德张口召唤,他却已去得远了。余下鸡妖团团围了过来,殷纪德哪里丢得起这个面子,摇摇晃晃飘起朝唤天寨飞去。鸡妖们早已归心似箭,见到族长回去也一窝蜂飞起,追着殷纪德而去。

杜林丰飞过一阵,心里惦记葛鲜仁几人安危,停下来四处打量寻找来时的方位,却见殷鉴之带着人阴魂不散追来。他皱皱眉头,虽然恼火殷鉴之不知好歹,却又不好对付他那一帮人,只好加快飞行速度,带着一队尾巴远远飞走。

唤天寨里还是不见动静,阿罗忍不住又睡起来。听着均匀的鼻息,葛鲜仁暗自羡慕他的悠闲却不敢效仿,只是一颗颗吞下妖丹不停练功。勤能补拙是良训,葛鲜仁坚信这点,只要勤于练功,将来必能登上天班。庄伏邪不知什么时候吃腻了山鸡,停止咀嚼,也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叮叮。”

盯魂轻响,总算有消息传来了。阿罗鼻息随声而止,翻身坐起。葛鲜仁匆匆炼完一颗妖丹,也停下练功,跟着一起观看盯魂发回的讯息。

参天的巨木中,一帮鸡妖浩浩荡荡飞了回来。领头的殷纪德身上依旧血淋淋的,飞进寨子一头钻回木屋,盘膝坐下疗伤。归来的鸡妖散落林中召集自家子弟,清点损失人数。寨子里一时哭天抢地。打坐过一阵,殷纪德伤情稍稍稳定,出木屋查看寨子情形。

唤天寨家家损失大半人口,殷纪德看得又痛又恼。情绪激荡之下,伤口又疼起来。他心绪烦乱,再不愿见到这样悲惨情景,钻回木屋,抱起酒罐将一罐酒一饮而尽,然后醉醺醺扑倒在地。葛鲜仁见状喜形于色,打量一眼阿罗,却见他不动声色,正在查看寨中其他鸡妖情形。鸡妖们痛心之余,或痛骂,或哭泣,或颓唐。酒这时成了最好的慰藉。

醉乡里,再深重的痛苦也能忘却。

看到这里,阿罗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庄伏邪睁开睡眼,又拿起一只山鸡啃起来。阿罗将山鸡从它嘴里扯出丢到地上,然后踢踢脑袋,发令道:“吃货,出发,干活去了。这回咱们要将唤天寨一窝端个干净。”葛鲜仁听到这话,立时推开头上枯枝落叶冲了出去。庄伏邪狂吠两声,伸直腰身化作人形,阿罗随手一拽,带着一起飞向唤天寨。

天气晴好得很,白云不紧不慢在蓝天上漫步。银光一闪,一只拂尘从云端上折而向下穿出,老道驾在上面一马当先冲进寨子,往参天的古木中飞射而入。林间侥幸逃生的鸡妖看见,如同见了恶魔,簌簌发抖,齐声发出警报。赶回寨子的鸡妖立时冲出。葛鲜仁看见,舔舔嘴唇,一摇拂尘道:“妖孽还不束手就擒。”话音未落,几只鸡妖迎上前来。葛鲜仁急展拂尘,向鸡妖挥去。一只鸡妖挥手化作铁翅,将拂尘挡开,其他几只鸡妖一起朝葛鲜仁扑打。老道一击不中,心里已然有些发虚,眼见这么多鸡妖围上来,心里害怕,趁着还没合围扭头就跑。

迎面阿罗带着庄伏邪飞来,葛鲜仁急道:“道兄,你那药粉不灵,快想法逃吧。”阿罗瞪一眼葛鲜仁,狞笑道:“小牛鼻子,灵不灵你给我看好了。”说着话,尾随而来的鸡妖已将三人围住。阿罗暗日剑幽灵般射出,当前拦阻的一只鸡妖立时拦腰斩为两段。绚丽的衣裳化作满天斑斓羽毛飘落。鸡妖被惨状震惊,呆在空中,一个个恨得咬牙切齿却不敢轻举妄动。阿罗得意道:“你们寨子里的那些小屁孩,嘿嘿,数量真还不少,就是这样,老子一剑一个杀了个痛快。要想报仇,赶紧回去召集人手,你们几个不够看,动作快点,在寨子里集中好了,老子这就前去。”

鸡妖恨得牙根痒痒的,却不敢多话,慌忙飞了回去。

葛鲜仁这时方才放下心,小心问道:“道兄,能行吗?”

阿罗冷冷一笑道:“行不行,等着瞧就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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