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钱淀淀与他人在南域落花峒辞别后,便与钱许许和钱庄二饬离开了那里,这一日,四人正好路径米衎城。
米衎城还是米衎城,,街道纵横,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叫喊声不断,吆喝声不停。热闹非凡,繁华十分。钱淀淀,钱许许,钱庄二饬路径此处,便找了一家酒肆暂且坐下来吃点东西。
钱淀淀来到此地,不觉想起了好多往事,而心中浮起一种伤感…
那一次自己“离家出走”,便来到过此处,不过那次自己是因为要寻找羽坚而来,而在这里还发生了好多故事。
还记得,和羽坚在这里相遇的情景,那次的羽坚还曾答应自己送自己回家。可惜如今的羽坚却不会,也不能再跟自己回钱贯庄了,自己也无理由让他再送自己回家了。不知自己会不会再与羽坚相见,若是相见,又会再何时?何地?不知道。
还记得,米衎城的小翻,那位对自己无比关怀的小翻,可惜,他只是在自己面前演戏罢了,他分明是另有所图,对自己更是假情假意,自己被骗的一塌糊涂。那么自己恨他吗?他也只是为了私念而耍的心机,岂不正常?
世人又谁无半点私念呢?
这时忽见,外面的街道上,响起了一阵嘈杂之声,只见一个大夫模样的中年人在前面走着,而后面紧跟着一个少年。此少年正是潘翻。
全胜,吴败见到潘翻,气由心生,就欲站起,却见钱淀淀阻止道:“两位叔叔,事都过去了,我们不要在过于追究了,我们还是赶快吃饭赶路吧。”钱庄二饬点点头,又吃起饭来了。
而街上的那个潘翻满脸苦色,紧紧的跟着前面那个大夫,嘴里还不断的恳求着:“卢大夫,求求你了,只要你能治好奶奶的病,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求求你了。”
卢大夫慢慢回过头来,满脸无奈之状:“唉,小翻,不是我见死不救,你奶奶的病却是离奇的很,我对此真是毫无办法了。”
“求求你了,卢大夫,我不能失去奶奶,不能失去奶奶啊,求求你快想想办法呀。”
“治病救人,本是我们行医之人份内之事,我又怎会见死不救呢,可是这次我真是无能为力了。”
“不,不,奶奶不会死的,不会死的,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的,卢大夫,求求你快想点办法,我有的是银子,要多少都行,多少我都给。”
“唉,这不是银子不银子的问题,这次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潘翻眼里充满着泪水,心里好难受,好痛苦,好悲伤。
或许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子欲孝而亲不在。
潘翻哭的好可怜,他也知道,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不过自己从小就没有爹娘,是奶奶把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自己和奶奶相依为命,现在好不容易长大了,可以孝顺奶奶了,奶奶却得了一场大病,请了好多大夫,却都说没有办法,难道最为心疼自己的奶奶,就要这样要离开人世了吗。
这时只见那个卢大夫劝道:“小翻,你也不要很难过了,人非神仙,谁能不死啊,况且你奶奶年纪已不是小数,或许也能安心的去了。”却见潘翻好着急,好紧张,好害怕的说道:“不,奶奶不能死,不能死的,我还没有好好孝敬奶奶,奶奶怎么就能这样走了啊…”潘翻越说哭的越厉害,直到说不下去了。
一边的那位卢大夫,看在眼里,亦是一阵心凉,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想到这个米衎城里的一个被人唾骂的小混混,却是有如此孝心,而那些整天口口声声道德君子之人,或许还不如这个低贱的小翻呢。
只见那位卢大夫无奈的说道:“小翻,看在你如此孝顺的份上,我就再给你支个法子,不过此人脾气古怪,更是与我十分不和,我实是也不想提起他的,不过,我确实不忍心看见你如此伤心之状…”一听这话,潘翻还未等卢大夫说完,就忙抢了话去:“卢大夫,你快说啊。”
“此人实际就住在米衎城不远处,名字叫樊逐,此人虽然性格怪癖,却是一位修心炼术之人,我见你奶奶这次所得之病离奇古怪,恐怕必须要那些修心炼术之人医治,方能解除病根,保住性命啊!”
潘翻呆呆的矗在那里,这个樊逐与自己互看不顺眼,甚至要杀了自己,去求他,岂不是痴人说梦,自找门前羹。
可是既然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丝希望,又怎能轻易放弃啊,大不了被樊逐痛打一顿,大不了被他杀了,这一切与奶奶的性命相比,都显得微不足道。
只见潘翻谢道:“多谢卢大夫相告,此番恩情,我铭记在心,永生难忘!”随说,潘翻就欲向卢大夫谢拜。
卢大夫忙扶住了潘翻,道:“小翻,不用多礼,我已经说了,这个樊逐实是性格孤僻之人,不大于人交往,恐怕你无法将他请出来啊。”
“这就请卢大夫放心了,说来也巧,我与此人倒是也曾会过几面,他对我印象还是不错,相信一定会出手相救的。”
听见此话,卢大夫不觉笑道:“若是如此,那可是大好不过了,看来你这孝心之举,已经感动了苍天,老天爷不忍心看见你这个孝子伤心啊。”
潘翻又急忙向卢大夫行了一礼,道:“等我奶奶病好后,我自会带着重礼登门拜谢卢大夫您的。”
只见卢大夫无奈说道:“小翻,我不是故意要打击你,那个樊逐虽然是修心炼术之人,可我也难以完全肯定,此人就能医得好你奶奶病的。”
“不管怎样,有一丝希望,总比一点希望也没有要好得多,再次感谢卢大夫相告之恩,那我现在就去找樊逐,告辞了。”说完,潘翻抬腿就往城外跑去了。
……
米衎城外,樊逐的门前,跪着一个人,只见此人表情悲痛的在那里跪着,一直跪着…
此人正是潘翻。
此时的潘翻,满面泪水,显得十分伤心。而屋中,樊逐在桌旁坐着,手中拿起一个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又夹起一箸子菜,慢慢的嚼着。
樊漂急急的走了过来,忙道:“爹,小翻都在那里跪了一天了。”
樊逐道:“即使他跪上十天,我也是不会答应他的。”樊漂显得好无奈,好着急,又道:“爹,你就救救他奶奶吧。”
“哼,让我给这个小贼去做事,真是笑话了。”樊逐好似有些生气了。
“这哪是为小翻做事啊,这不是去救他奶奶呀。”
“这个小贼,诡计多端,整天装腔作势,谁知道他又要耍什么花招了。”
“不,他奶奶这次确实病的不轻,我是亲眼看见的…”说到这里,樊漂声音忙低了下去,不敢再往下说了,好似是自己说漏了嘴。只见樊逐狠狠的睁了樊漂一眼,厉声道:“莫非你又去找那小贼了。”
樊漂急忙说道:“不!不!不是的,我也只是听别人说的。”可是樊逐哪会相信女儿的话,怒道:“我告诉你,你若再敢去找那个小贼,以后就休想再进这个家门。”
“是,爹,我知道了,爹,我以后不会再去找他了,可是这次你一定要救救他奶奶呀。”
“哼,想让我去救他奶奶,真是痴人说梦。”
樊漂听到这里,也不觉生起气来:“好,你不去我去便是。”说完,樊漂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只见樊逐怒吼一声:“你敢踏出门口半步,我就敢打断你的腿,让你再也无法去见那个小贼了。”
樊漂回头看了一眼樊逐,哭道:“爹,你是一位修心炼术之人,并且还以此为傲,可你为什么竟要见死不救,难道你一点怜惜之心都没有吗?”樊逐听此大怒,一拍桌子,怒道:“真是无法无天了,竟敢教训起你爹来了。”言毕,樊逐身子一动,伸出一掌,一下子把樊漂打倒在地。
听见动静,樊逐之妻忙跑了出来,看见倒在地上的樊漂,忙将其扶起,看着樊逐,生气道:“你耍什么风啊,怎么不想要女儿了。”
说实话,樊逐也只是一时心里发火,才会对女儿动手,看见女儿倒地后,心里也是一阵心疼,可是也不能说是自己不对吧,并且这次樊漂的话确实让人生气。
只见樊逐道:“真是长大了就不听话了,不知怎么被那个小贼迷住了,非要和那个小贼去鬼混,女儿真是养大了也没用啊。”
听见这话,樊妻好似更生气了:“女儿无用,好啊,那你找个能为你生儿子的人去过吧,反正我是给你生不出儿子来啦!”
樊逐哪有这层意思,一时被呛得无话可说,而此时又见樊妻对樊漂道:“漂儿,你爹现在正生气呢,你就不要硬碰硬了,还是赶快回去吧。”
樊漂无奈道:“可是小翻还在外面跪着呢,他都跪了一天了。”
樊妻道:“漂儿,你在屋里等着,我出去看看他便是。”
精彩故事,下章继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