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轻雪所修化的那条白蛇,又出现在了手中,却似被吓到了一般,现在仍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而南荣轻雪更是毫无精神,虽然身上有伤,可她不敢停歇,当然这纯属无奈,她若被林续芸追上,那后果不堪设想。
南荣轻雪也不知跑到了哪里,只见一个破旧的小屋,便匆匆的跑了进去,屋里面虽然有些破旧,却是有人居住的痕迹,到底是谁暂住在此处呢?
南荣轻雪已经无心考虑这些了,此时的她身上真是一点气力都没有了,在一个屋角处,不觉倒下了去,是睡了过去?还是晕了过去?不知道。
此时外面慢慢走进两人,一对夫妇——正是燕鼓和伏闵。
到此不得不讲讲两人在钱贯庄的故事了。
原来两人一直在钱贯庄周围,伺机下手,虽然见到钱贯庄发生了这么些事,又出现了如此多的术法高人,也知道若想在钱不尽身上得到星石,实是难上加难,不过,两人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因为他们不是像某些人一样,是为了什么修炼成仙,什么号令天下,他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凭借星石灵力,打开落水石,找到儿子,哪怕只是一堆尸骨。
父母之爱,才是人间大爱,与此相比,那些世人私念,真是显得微不足道。
于是,两人就一直守在钱贯庄周围,两人当然知道此事不可冒昧出手,前不久,竟见到钱庄四饬与钱不尽先后出庄了,而钱贯庄中真正厉害之人,只剩下钱不罄一人了。
这倒是给了两人动手的机会。
两人观察了许久,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
钱贯庄,只见一位钱府仆人端着一托盘酒菜,正在走廊中行走,忽见一道人影闪过,拍了一下此人肩膀,此人忙转过头去,却根本没有人啊,这位仆人心想,一定是自己眼花了,于是转过头去,径直向钱不罄房间走去。
钱不罄独自一人坐在那里自斟自饮,而桌子上还放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不知何时,钱不罄忽然脑袋一歪,晕了过去。这时两道人影闪出,原来是两个蒙面人,一人守在门口,而另一人匆匆进入屋中,将那桌子上的精致小木盒,放入怀中,急急走出去了,然后往四周悄悄望了望,向另外那位蒙面人轻轻一点头,两人同时跃身远去了。
这两个人当然就是燕鼓和伏闵了。
伏闵手中拿着小木盒,心里非常高兴,在钱贯庄外,一个无人之处,小心的将木盒打开。
两人大惊,只见木盒之中空空的,哪有什么星石,却是一阵香气飘出,伏闵料那香气有异常,恐有不妙,忙一伸手,将那个小木盒扔在了地上。
此时,忽见一道人影近来,两人见有人追来,忙欲准备跃身远去,却是感觉双腿发麻,两脚无力,全身更是酸软之状,知道刚才那香气确实有异。
只见一道蓝色术光向这边射出,两人勉强一躲,此时,空中飘下一人,两眼定睛一看,竟是钱不罄。
燕鼓二人本是把迷药放在了钱不罄的酒中,欲趁此窃取星石,现在倒好,钱不罄将计就计,燕鼓伏闵竟成了中计之人了。
只见钱不罄得意的笑道:“不知两位是何方高人,竟干起这鸡鸣狗盗之事了?”
听此,燕鼓怒道:“钱不罄你好卑鄙,竟出此下策。”
“哈哈,这话应该我对你们说才对啊,我只是把硫羅软骨散放在了这个小木盒中,好好的放在我桌子上,又碍着你们什么事了,你们竟非要来偷,这能怪我吗,只是这软骨散一闻,两个时辰之内,你们纵使有再厉害的道术,也是无法使出来了。”
燕鼓二人听此,心中大慌,现在星石没有得到,竟就要丧身于此了,只是辛苦多年,本想借着星石灵力,打开落石术,让自己清楚一点,可是如今这些话全毫无价值了。
难道两人,也只能在幽冥之所,再与儿子相见了?心中好悲痛,好伤感…
这时又见钱不罄道:“我见两位亦非平庸之辈,我今日倒是可以给两位留个全尸,两位就请自便吧。”
燕鼓二人互相看着对方,四只眼睛中充满了难舍深情,只见燕鼓直直看着伏闵,深情道:“伏闵,你嫁给我后,没有让你过上幸福的日子,却是让你跟着我受了这么多的苦,真是委屈你了…”
伏闵眼眶已是沁满了泪水,摇了摇头:“我没有受什么委屈,能够嫁给你,我已是非常满足了,今日我们可以一起去见远儿了。”
“嗯,我们一家人又可以团聚了。”
这时却见钱不罄厉声道:“两位不要再故意拖延时间了,难道还非要等我动手不成。”
燕鼓二人知道今日必死无疑了,看着对方,提起手中的剑,就欲自刎。
忽见一道人影落下,随之两道术光同时挡开了燕鼓,伏闵手中的剑。
钱不罄不觉一阵惊慌,忙运起一股灵气,仔细一看,见此人气宇轩昂,双眼如炬,气势非凡,实是修心炼术之辈。
只见钱不罄有礼问道:“我见阁下双眼有神,不知是何方高人?”
“在下微名,实是不敢称高,我乃北域神画坊徐入生。”
听见此话,钱不罄心中一震,忙道:“哦,原来是神画子徐先生,失敬,失敬!不知他们两位与徐先生是何亲何故?徐先生竟要出手相救?”
“实不敢瞒,我与他们两位非亲亦非故,只是见此二人不像大恶之人,而钱副庄主今日却为何,要此二人自刎呢?”
钱不罄眼中闪出一丝怒意,道:“他们二人夜入钱府,行此盗窃之事,难道反而是行善之举了。”却见徐入生慢慢的说道:“不知他们二人在贵府盗得什么宝贵之物?”
钱不罄眼珠一转,道:“幸亏被我及时发现,这才没有让他们得逞。”
这时徐入生往地下仔细一看,见地上的一个小木盒,甚是精致,而徐入生又抬头看了看燕鼓二人,道:“我想此两位不会就这么简单吧,应该还会有其他索取吧?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两位应该是为星石而来。”燕氏夫妇听见此话,不觉一惊,钱不罄更是心中大震,忙道:“莫非徐先生今日也是为星石而来?”
“没错,我今天也是为星石而来,不过我是来寻回自己的东西。”
钱不罄眼珠一转,深深一思,道:“好,既然徐先生把话都说到这份了,我也就不与你绕圈子了,我们所得的星石,确实与你那神画坊有关。”
徐入生听见此话,既气愤又惊异,没想到自己苦苦打探之事,今日就能水落石出了。
只见钱不罄接着说道:“我钱贯庄的那颗星石,便是徐先生坊中宝物,不过神画坊之难的凶手,却不是我们钱贯庄之人,而是双月会的钟先得,是他秘入北域神画坊,残忍的杀害了你的那些弟子,然后将星石盗走的。”
徐入生越听越愤怒,忙又说道:“那钟先得又怎会知道神画坊所藏宝物呢?”
“徐先生一定认识残月分会的范安骇吧?”
“当然认识,我与范从主相交多年,交情深厚。”
“可是,也就是你这位多年老友,把你给出卖了?”
徐入生满面惊疑之色,急道:“这与范从主又有何干,请钱副庄主细讲。”
“徐先生,你是不是曾经将星石之秘,告诉了范安骇?”
“嗯,我的确是将此事向范从主说过,不过范从主答应过我,绝不会向他人提起此事的。”
“哈哈,徐先生你真是太相信范安骇了,可他为了自己的前途,为了急于立功,竟将此事告诉了钟先得,而钟先得与韩先程,经过一番细心安排,由南先集在南域召集眉月大会,并故意发出话来,说此次大会实为星石而开,自然引得了江湖之人的关注,众人都纷纷的赶向了南域荆荒之所,而钟先得却趁此机会,秘入北域,人不知鬼不觉的,将你那坊中的星石盗走了。”
徐入生好似想到了什么,怪不得那一天晚上,一提到有关星石之事,范安骇总是不敢正视自己,还总是故意转移话题,原来如此,可是再一细想,那一晚上,范安骇亦是惨遭毒手,这又是为何呢,徐入生越想越是难以明白,忙又问道:“若是范安骇出卖了我,那当晚,为何他竟然也被杀了呢?”
钱不罄冷笑一声:“你这位朋友虽然求功心切,对你看来倒是感情深厚,若依钟先得之计,那一日晚上,徐先生你就要被人毒死了,可是范安骇并未忍心下此毒手,等钟先得返回残月一会时,见范安骇竟没有依安排行事,便将他狠心杀死,以绝后患,这样也就没有人知道此卑鄙之事了?”
徐入生一边听着,一边思考着,钱不罄虽然所言合情合理,但是其中也有许多破绽之处,实是不可全信,到底多少为真?多少为假?不知道。
精彩故事,下章继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