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神秘高人是谁?此人正是五行前坡坡主相升刻。
相升刻行路若飞,刹那间已来到了钱贯庄外,在庄外的一片树林中,却是停下了脚步。
只见一棵大树下,正坐着一个人,一个黑衣之人。
相升刻看了看四周,在这三更之夜,一片寂寥,哪有其他人影,看来这位黑衣人正是冲自己而来。
相升刻慢慢走了过去,并未有半点惊慌之色,轻轻一笑,道:“阁下可是在此等人。”
只见那位黑衣人缓缓站了起来,看了看相升刻,然后说道:“不错,我正是在此处等你。”
相升刻听此又是微微一笑:“不知阁下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讲,只是想求你一件事。”
“既然如此,阁下直说便是。”
黑衣人又看了一眼相升刻,慢慢道:“我想求你,放了钱贯庄一把。”
“哈哈…”相升刻听此冷笑了起来:“我今日已将利害关系向钱庄主讲清楚了,只要钱庄主能在两日内,将星石完好交出,我又怎会为难钱贯庄呢。”
“可是若钱庄主未能交出星石呢?”
听见这话,相升刻眼中闪出一丝凶狠眼神,重声道:“若钱庄主仍是执迷不悟,非要死不放手的话,那我也只好大开杀戒了!”
黑衣人不觉心中一阵凉意,道:“你若想抢夺星石,去找钱庄主便是,却又为何要拿他人性命相威胁,那钱家小姐与少爷,还有那钱贯庄众人,与此又有何干?”
相升刻听见此话,心中一惊,原来刚才自己与钱不尽那一番话,都已被这位黑衣人听去了,可是自己此次行动隐匿至极,就连钱庄四饬亦是丝毫没有发觉,为何此位黑衣人竟已知晓,不过相升刻行走江湖多年,功法大成,当今天下倒是没有几个所畏之人。
只见相升刻又道:“我实是也不想下此狠手,所以才会给了钱庄主两日考虑时间,只要钱庄主两日内能够想明白,则钱贯庄自会免遭一场浩劫。”
“钱庄主又怎会轻易将星石交出,看来两日之后,钱贯庄无辜世人都要被你所害了。”
“不!真正害死钱贯庄之人的不是我,而是钱不尽!”
那位黑衣人抬头看了看天,沉默了一会,又说道:“看来今日你是无法答应我的相求了?”
“哈哈”相升刻又是冷笑了一声:“难道阁下仅凭一张舌头,就想让我改变主意不成?”
这时黑衣人两眼中现出一种冰冷的眼神,冷声道:“当然不是,想让你改变主意的是我手中的剑!”
“哈哈…好,阁下果然痛快,既然如此,那就请亮剑吧。”
“不!我剑一出,必有人亡,而我与你无冤无仇,实不想将你置于死地。”
“哈哈哈…”听见这话,相升刻笑的更是厉害了,当今天下,这位相坡主被世人恭为“天下第二高手”,术法深不可测,自为除却时无崖外,世间再无对手,而今日面前的这位黑衣人,竟如此自大,又可气又可笑。
只见相升刻一脸轻蔑之色,道:“好大的口气呀,我听阁下声音,年龄并不大,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我相某闯荡江湖几十年,除双月会时总主外,未曾逢过对手,而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又怎能打败了我。”
“既然如此,那就请出招吧,不过我今日绝不会亮剑,只会空手相搏。”
“好,你可真是太过自大了,既然你不亮兵器,那我又怎能以大欺小,今日就先跟你空手比划比划!”言罢,相升刻已纵身跃起,真是脚下如风,快如闪电,只见一道光影,相升刻已来到了那位黑衣人身旁,伸出双掌奋力向前击去。而那位黑衣人并不慌张,脚步一移,早已离开了地面。
两人,不!只是两道身影,在空中闪来闪去,真是一时难以分辨谁是相升刻,谁又是黑衣人。
而两人的招式更是快的惊人,根本就无法辨认出是何意图。
两人虽然在此处激烈相斗,却是毫无动静,或许是两人手法太快,还未发出声响,就已变换了招式,也或许,两人今日的对决,根本就不需要发出声响。
不知何时,两人同时从空中落下,只见相升刻舞动双手,而双手上层层术气泛起,脚步一动,伸出双掌,径直朝黑衣人袭去。而那位黑衣人见此也是匆忙伸出双掌。
四掌相对。
相升刻忽感觉手臂一阵麻木,不自觉的连连退后了几步,胸口更是一阵疼痛,一丝鲜血从嘴角流出。
而对面的那位黑衣人却是稳稳的站在那里,面色有光,双眼有神,正望着不远处的相升刻。
相升刻满脸惨白,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无精无彩的矗在那里,眼中尽是无奈与悲痛,心里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堂堂五行前坡相坡主,今日竟败在了一位年轻人手中。
相升刻慢慢抬起头来,看了看面前的这位黑衣人,不觉冷笑了几声,只是这次不是笑别人,而是在笑自己。
只见相升刻道:“真没想到,数载之间,当今天下竟出现了一位如此厉害之人,我相某苦苦修炼几十年,竟不能取胜与你。”随之相升刻又“哈哈”笑了几声,目光之中充满了无奈,重声道:“既然今日败在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动手便是。”
“不,我刚才已经说过,我与你无冤无仇,实是不想加害于你,只望你能够放过钱贯庄。”
相升刻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哪位黑衣人,道:“既然技不如人,阁下之言怎敢不听,只是我见你年纪轻轻,其身手却是如此了得,真令我好生羡慕,不知阁下可否以真容相见?”
“不,不能!”
“那阁下可否留下尊名?”
“这也不能!”
——不知哪一天,在钱府的庭院中,钱淀淀慢慢的走着,看见野瓜正在那里打扫庭院,好悠闲,好轻松,好自在…
而野瓜看见钱淀淀后,不觉停了下来,两眼呆呆,木讷的问了一声:“小姐,你没事了吧?”
钱淀淀会心一笑:“我早就没事了。”
“哦,那…那位公子怎么样了。”
钱淀淀又一笑,心想这位木讷的野瓜怎么也关心起了羽坚了,或许是因为羽坚救了自己,野瓜亦是爱屋及乌吧,想到这里,又轻轻一笑,道:“他也没事了。”
“噢,那就好。”说完,野瓜又提起扫把继续干活了,却听见钱淀淀道:“小瓜啊,陪我说一会话吧,我心里好烦啊。”这次野瓜倒是没犹豫,放下扫把,与钱淀淀一起坐在了一边的石阶上。
只见钱淀淀道:“小瓜啊,你说那位羽公子与我非亲非故,又不是多么熟悉,他为什么会舍命救我呢?”
野瓜愚愚的慢声道:“可能是因为小姐太招人喜爱了吧。”
钱淀淀一听这话,心里倒是高兴,脸上又泛起喜色:“小瓜,你说如果当时是你,你会不会也舍命救我呀?”
野瓜没想到淀淀会问这个问题,呆呆道:“我…我啊,我也会的,只是我又不会什么法术,只能和那些坏人硬拼了。”
“嘿嘿。”钱淀淀看着野瓜那种木讷的样子,不觉又轻笑了一声。
这时忽见一位丫鬟,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着:“不好啦,不好啦,羽公子又不好啦!”
羽坚又有何事发生?精彩故事,下章继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