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程三人不久便返回了双月会,而韩先程这段不在的日子,聚月城城中的事务,交给了魏利反,这位魏利反,机智过人,办事灵巧,更是得到了韩先程的看重,不过此人权利熏心,心怀狭小,盲目自大,更是处处算尽,或许也正是太聪明的缘故了吧。
不过韩先程对此人的能力倒是非常满意,自己不在城中的这些时日,城中事务被处理的井井有序。
只见韩先程的屋中,钟先得,南先集坐在那里,专心的听韩先程说道:“这次我们实是太小看钱贯庄了,没想到曲曲钱贯庄,竟有如此多的高手,特别是那位钱不罄,之前只是听过他的名声,这次一见,果是名不虚传啊。”
南先集却并未这么认为,道:“韩师兄,你怎么反张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啊。我们这次分明就是太过着急,没有准备好,才会失利的,再说,谁会想到那前坡匪寨的人会趁火打劫呀。”
钟先得忙道:“南师弟,这次我们确实是有点轻敌了,但是韩师兄所言亦是有理啊,你当时也是见到了,落水石门的尚门主尚不能打败钱不罄,再加上钱庄四饬亦非平庸之辈,这钱贯庄实是难以对付啊!”
南先集却总是不大认同两位师兄的话:“我看,明天就召集各个分会之人,大家一起攻向钱贯庄,就算是一人一口吐沫,也能淹没小小钱贯庄的。”
这时却见韩先程笑了笑,道:“南师弟还是这种急性子,如今我们三人都是有伤在身,又怎么率领众位前去攻打钱贯庄啊?”
南先集一脸苦色,听韩先程这么一说,的确如此啊,这次失利,大家受伤不轻,甚至差点性命难保。
这时只见钟先得慢慢站起身来,对南先集道:“南师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不如先养好伤,再安排攻打钱贯庄之事。”
“可是…”南先集又要说话,却被韩先程打断了:“我料钱贯庄很快就要发生大难大劫了。”
钟先得,南先集仔细听着韩先程继续说下去:“钱不尽这次虽然保住了星石,可是不久星石之事就会传遍天下,钱贯庄必会引来许多麻烦,久战之后,钱贯庄之人自会力竭难支,到时候,两败俱伤,那时便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
钟先得抚手称赞:“韩师兄莫非是要‘渔翁得利’!”随即两人同时大笑起来,这时南先集又道:“可是星石尚在钱不尽手中,万一被别人抢走,那可如何是好?”
“凭钱贯庄之人,短日内我想还是能保住星石的,不过…”说到这里,韩先程竟停了下来,好像是在想到什么不该想的事。钟先得见此,轻声道:“韩师兄莫非是怕五行前坡的相坡主插手此事?”
“没错,若是此人出现,则钱贯庄之人必不是其人对手,那星石也就会被前坡所得,到时候恐怕我们也是无能为力了。”
南先集却又说道:“我看那位相升刻,也是好久没在江湖上出现过了,生死尚且不知,又怎会突然出现呢。”
韩先程却是摇了摇头:“不,我最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此人即将出现了。”说完不知又在那里想了些什么,随后又道:“此次前坡三寨围攻向月城,虽名为鲁茫作报仇,实际更是想看看我们双月会如今的势力如何,虽然我们双月会与前坡表面交好,可是前坡之人,早就窥探这‘天下第一门派’的名号了,而此次前坡三寨肆无忌惮的向我们开战,恐怕身后正是相坡主所指使的吧。”
南先集道:“若相升刻真想与我们双月会决战,直接露面便罢,还藏在台后干什么呀?”
“这相坡主实际也是有所忌惮的,此人最惧怕的莫过于师父了。”
这时钟先得在地上慢慢走了两步,对韩先程道:“若真是如此的话,韩师兄只能去请师父相助了。”听见这话,韩先程满面苦色,无奈说道:“真不敢再瞒两位师弟了,师父他老人家的行踪,我实是亦难以知晓,只是听师父说过,他说要去一趟千丈顶,可是如今已是数载,师父仍未回来,恐怕是凶多吉少啊。”说到这里,声音不觉低沉下去。
钟先得,南先集一听,更是心中一震,虽然师父功法高强,可是师父毕竟也是凡人之躯啊,如今师父已年纪越百,真有什么不测实是大有可能,若师父一死,那相坡主可就是世无对手了,聚月城恐怕自身难保,还谈什么星石呀!
想到这里,三人心里不禁害怕起来。
只见南先集又道:“不如我们去一趟千丈顶,去看看师父是否还在那里。”
听见这话,韩先程又是一阵苦笑,道:“千丈顶直入云霄,山形险峻,自古就神秘难测,凭我们这些低微术法,又怎能直攀上去啊!”
钟先得,南先集两人点了点头,又见钟先得道:“我看那相坡主虽然术法高深,可毕竟我们双月会以两城十二会之势,人多势大,也不是前坡所能相比的,况且我们还会有司师叔呢。”
南先集听见此话,也似恍然大悟,急道:“对啊,我们还有司师叔呢,相升刻也未必是司师叔对手啊!”
韩先程却还是一脸苦色:“可是司师叔行踪不定,性格异常,就怕到时候借不上此人之力啊!”
这时南先集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事,忙道:“我看这次尚门主一心与我们交好,不如联合落水石门先发制人。”
韩先程又是摇了摇头,道:“那位尚门主,诡计多端,面善心很,实是不易深交之人,况且此次尚门主定然甘心为我们效力,恐怕其中更有他的计策吧。”钟先得接着说道:“尚千里颇有心计,胸有大志,岂是寄人篱下,被人使唤之辈,我想这次尚千里纯是想借我们双月会之力,夺得星石。”
韩先程道“我亦是这样认为,不过既然这次尚门主如此热情,我正好借力用力,先让他去搀和搀和吧。”
“这次尚千里安心返去,不知又要去琢磨什么计策了?”
——
现在不得不说说前坡之人了,前坡三位寨主这次可是帮了钱贯庄的大忙了,钱不尽对三位寨主,更是感激的很。
可是这三位寨主也是不想再烦扰钱庄主了,便找到钱不尽与之告辞了,只见钱不尽尽是相留之意,道:“三位寨主既然来到了敝庄,为何不多住几日。”
吴默扬道:“钱庄主美意,我等心领了,只是我们三人此次出坡时日已是不短了,寨中许多事情还需我们处理,如今也该回去了。”
“既然三位寨主还有事要办,那我也就不再强留了,望三位寨主有暇再临敝庄,而这几日庄内事务繁多,若有照顾不周之处,还望三位寨主莫要见怪。”
“钱庄主哪里话,我们三位在这里烦扰贵庄,实是应该感谢钱庄主才是,望钱庄主闲时也去我寒寨坐坐,也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一定一定,有时间我钱某定会亲自登门拜谢各位寨主和相坡主的。”
“好,好,那我等就在前坡恭候钱庄主驾临了,今日就先在此别过,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各位分别行了一礼,辞别而去。
钱不尽站在门前,望着三位寨主离去的背影,很久,很久…
这时身后的钱不罄上前一步,靠到钱不尽身旁,低声道:“没想到这三位寨主,竟一直未提有关星石之事。”
钱不尽还是在那望着,心里更是浮起无数思绪,尽是沉重之色:“恐怕这更可怕吧。”
精彩故事,下章继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