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表态
“好,还是让师傅我先说完,既然你们全都留下来了,那就是我的人,如果你们当中有谁胆敢在我的背后偷着下手,暗中对付张长生,或者是和别人联手,通风报信告知别人张长生的一些事情的,那你就不要怪师父没有提醒你,我首先会以门规来处置你。之后,还需要张长生的师父,来对你作出处置。这绝对是很严重的事情,所以,如果你们当中有谁感到自己在我这里呆着,很是不安全,或者是害怕自己不知不觉当中泄露了一些不应该说出去的东西,到时候,反而遭到了不应有的惩处,那你最好还是现在就走出这个地方。我不会责怪你分毫。”陈子鹤眼漏精光,扫视着下面站着的几个弟子,表情严肃,语气坚决的说道。
“师父,我是不会走的,我要留下来!”钱多多首先站了出来,语气坚决的说道。
“师父,我也不走,我要留下来,无论将来面对的是怎样的困难!”唯一的女性柳絮也哽咽着说道。
“师父,我不走!”邓小华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对自己的心声表露无疑。
“好吧!看起来,我收你们为徒弟证明我并没有瞎了眼,既然你们如此真性情,义气豪天,非要跟着我趟这趟浑水,不怕惹火烧身,那我就带着你们走下去!将来我有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们,张长生,他也不会忘记你们今日为他所做出的这一切!”陈子鹤掷地有声的说道。
“好!陈师父你说的很对!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你们师徒的这份情,张长生是无论何时,都不会忘记的!即使他想要忘记,我也不许的!”正在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陈子鹤还在进行的即兴的演说。陈子鹤因为自己的心意,受到了这些弟子的理解,他们义气的渲染,所以,很是激动。于是,他也没有注意到在自己的大厅门外,已经有人站在了那里。
听到声音,众人这才抬头向门口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身穿洗的发白的皂青长袍,花白胡须,花白头发的老者。此时,已经站到了这个大门的门口处,而在他的后面,则是紧跟着一个不太高,长相普通,还有点小英俊,身穿青衫,背着药篓的小伙子。他正在用自己那感兴趣的目光,向四周打量着这个大厅的布局,以及,众人的各种反应。
“宋神医!您怎么来了?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好叫我去山门外接您!”陈子鹤急忙从坐着的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快步向那个正站在门口的老者迎了上去。
“什么,他就是宋神医!”邓小华小声的问着自己身边的人。
“是吧!你没听见师父可是这么说道啊!”钱多多正好站在了他的身边,于是,他有些试探着说道。
“他是宋神医!”陈聪,此时终于是开口说了这一句话。
今天自己老爹收的这个弟子背景最大,同时也是麻烦最大的一个人。所以,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要参加的,毕竟自己将来在看到他们的时候,还是要当他们「名义上」大师兄的。
于是,他也参加了这次的收徒仪式,其实,每次陈子鹤收徒的时候,他也都是跟着参加的。但是,这一次意义,却是显得很是有些不同了!
站在众位弟子上首的他,始终是没有说过一句话,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发表什么样的态度,都是被绑在张长生这条船上了。
虽然他是山南门里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物,但是,在自己老爹面前,他永远都只有一个儿子的位置。在自己老爹的这些弟子中间,他又永远都在扮演着大师兄的角色。所以,他在这里也只能够拥有一个站立着的位置。
听他这么一说,张长生这些新师兄弟们才知道,这个看似普通,随便走进来的人竟然是早已闻名的黑鱼镇宋远芳!也就是张长生的第一任授业恩师!顿时,他们全都是双眼放光的看向这个其貌不扬的老者,以及紧跟在他身后的那个人。
“呵呵!我此次来山南门,也是即兴而来,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事情,只是想到处走上一走,给各位父老乡亲们看看病!顺便再到山南门,了解一下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子张长生到底如何,是否已经被上派的使者,给接取走了。怎么会因为这一点儿小事儿,就麻烦你呢!
可是,当我到了这里的时候,却才知道,其中所发生的一些事情!原来,这中间竟然还有这般多的故事!”宋远芳看着眼前的陈子鹤,语气平淡的说道,但是,他的神情却是告诉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此时,他的心情很是不好。
“老神医,很是惭愧,我没能帮到什么忙,更没有让张长生对不起!”陈子鹤说到这里,已经是说不下去了。在张长生参加正常的入门考核的那一刻,他就没有帮到什么忙,在他去处的安排上,他也是没有做出什么举动,这也是他感到惭愧的地方。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他也是无时无刻的都在想这件事情,如果自己是一个无牵无挂的人,自己就会毫无顾忌的为张长生站出来,即使在那个吴仙师的面前,自己说不上话,不能有什么作为,那么在他走了之后,自己也是可以为他站出来,最起码,自己也是可以为他提供一个庇护的所在!
可是直到现在,自己才把张长生接到这里,并且收他为亲传弟子,幸好这是在宋远芳来到山南门之前的事情,即使提前了一刻钟,那也是提前了,否则,自己真的是无法面对宋远芳的责问。
想想在二十几年前,自己曾经是一个官府的小吏,因为,上司县太爷要自己这个新来的人,负责调查一下,官粮失窃案子。
自己那时年轻气盛,不懂规矩,认为这是县太爷在高看自己,办事儿认真负责,追根究底。谁会想到查来查去,竟然发现案件的疑点竟然是直指自己上司的管家,于是,他把这件事情上报给了自己的上司。
上司很是生气,说他办案不力,该查的没有查,不该查的却是乱查,在大牢里的那些犯人,那个不是疑点重重!可是,他却是认准了死理,于是,他便得罪了自己的上司。
在那一天夜里,他喝得很多,很多,是酩酊大醉,借着酒劲儿,他摇摇晃晃的去找上司辩解道理,可是,当他来到了上司的府邸的时候,正好把门的下人没有在职,所以,他就稀里糊涂的进去了。
事情说巧不巧,在整个府邸里,他也没有遇到一个人把他给拦下来。他知道这个上司的住处,那是上司为了显示自己的与下属亲近,拉拢自己。所以,曾经在住处专门的安排过酒席,宴请他这个新来的小吏。
可是,当他来到了这里之后,刚要推开门的时候,却是透过房门听见了自己上司与他管家的对话,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原来,这一切竟然全都是自己的上司指使,管家作,暗中与江湖一些人物达成了一定的利益关系,这才会出现的结果。他们竟然暗中勾结,贪墨官银,等做出了无数违法犯罪的事情。
当听到重要之处的时候,不由的心惊肉跳,一不小心,一脚踩断了脚下的一根树枝,发出了“喀嚓!”一声响。
“谁,谁在外面?进来!”屋里的人,听到了声音后,向外喊道。同时屋里急促的脚步声,向屋外传来。
可是,早已经心惊胆战的他,哪还有胆量回答,于是,他转身便逃离了这个上司的住处,返回到家中之后,招呼着妻儿,连夜便带着陈聪他们娘俩逃离了县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