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二十一章】金蚕本命,吾名筱岚(一)
小楼一路狂奔赶到‘川渝8号’,以小楼此时速度,发足狂奔绝不会慢超跑多少,所过之处只留下一道残影以及呼啸破风声,人已经冲到远处去了。
此时已经夜深,头顶明月高悬,小楼纵身跃起直上‘川渝8号’二楼,这里小楼以前来过不止一次,一层是大堂,二层则是雅间和员工休息区,肖悦一个人住在店里,也是在二楼。
隔着窗户,看到里面隐隐透出灯光来,普通的防盗窗对于小楼和摆设没什么太大区别,双手微微用力,防盗窗的不锈钢栏杆就好像面条一样弯向两边,轻手轻脚将窗户推开,侧身挤了进去。
“呼,还真是安静,我还以为能听到什么少儿不宜的声音呢?”男人本性好色,说小楼对于肖悦这种如同熟透水蜜桃一样的多汁少-妇没想法那纯属扯淡,正所谓食色性也,只不过小楼懂得克制自己,而非胡作非为,纵欲之徒,轻手轻脚走到那间亮着灯光的房间门外,房门虚掩,灯光从门缝中透出来。
透过门缝小楼看到身上围着雪白浴巾的肖悦正侧卧在水床上,肩头、发丝还有水珠滚动,胸前圆鼓鼓的爆满挤出一条深深的沟缝儿,好像塞了两个气球,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水床前有一神龛,神龛中供奉着一黑色的神像。
“这个神像有点儿眼熟,在哪儿见过?”神龛中的神像一看就不是正神,从里到外透着一股邪气,满是暴戾和狂躁的感觉,而且当小楼定睛看时就会被一层若有若无的黑雾隔绝开,看不真切,小楼很肯定这邪异的神像以前肯定见过,只是最近事情太多、太乱,一时间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了。
小楼探出神识,一点一点的靠近,搜索整个房间,结果发现整个房间都被神秘法阵守护,自己神识只能探查面前一米范围内,再向内探查就是一片漆黑。
“果然有古怪。”小楼心中正在盘算,突然感觉背后阴风阵阵,豁然转身看去,却发现空空如也,除了透过窗户洒落的月光外什么都没有,“不对,”小楼双手掐手印,眼底闪过一抹乌金光华,看到在走廊的墙壁上残留着一串小小的脚印,赤脚,而且小小的,感觉像是个没变过十岁的孩子的脚印,这脚印正散发出一丝一缕淡淡的黑气,快速挥发变淡,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就浅淡了很多。
小楼顺着脚印赶到最西北角的一个小房间前,这房间从外表看起来应该是一个仓储间,并不大,小门儿也只能让一个成年人顺利通过,那一串脚印最后消失的地方也正是这里。
伸手拧了下门把手,发现门是锁上的,根本拧不动,而且小楼手刚一触碰门把手,就感觉心脏一紧,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掌心进入了体内。
“不好!”小楼心中暗叫不好,催动体内太玄真气涌向右掌,如洪水般将那莫名进入体内的东西又给冲了出去,“这是神马鬼东西?”反掌一看,小楼不由得一阵反胃与心惊,此时小楼掌心呼着一层好像是烂泥一样的东西,漆黑粘稠,而是其中还有点点滴滴好像是白色绒线头儿一样的小虫爬动。
“我勒个姥姥的,我就不信邪了,倒要看看这里究竟藏着什么东西,九火!”火行真气凝聚罩在小楼手上,整只手都被光焰包裹,那层如同黑色烂泥一般的东西瞬间被杀成飞灰,再次握住门把手,炙热的高温瞬间将金属门把手烧的通红,同时腾起大片大片的青烟,腥臭难闻。
“咔嚓!”房门被拉开,顷刻间一股阴冷刺骨的寒气扑面涌出,其中夹杂着一种深山老林山洞里特有的潮湿腐败味道,小楼将房门彻底推开,发现里面空间远比外面看起来要大得多,足有一间大卧的面积,四面墙上挂满了一张张黄纸符录,房门被小楼打开,空气涌动间,符录发出哗啦啦的一阵乱响,在正对着房门的地方有一神龛,一对烛火分立两旁,发出悠悠的橘黄火光,火光摇曳照的神龛中神像更加狰狞三分。
神龛前是一张蒲团,看起来是个有些年头的物件了,边沿微微有些磨损痕迹,在蒲团前是一青花瓷盆,盆中清水满满,除此之外空空如也,甚至就连一张桌子都没有。
“奇怪,刚刚的阴气明明就是这里冒出去的,还有那个小鬼儿跑哪去了?”小楼双眼中始终闪动乌金光华,可在这房间中受到极大限制,整个房间都仿佛被一种黑蒙蒙的雾气笼罩,凭小楼的神念、手段都看不透彻,在小楼眼中这房间中最为神秘的就是蒲团前的青花瓷盆,一道道清灵水汽从盆中冲出,显得极其非凡。
小楼蹑手蹑脚地靠过去,生怕发生什么变故,好在一路上平安无事,来到青花瓷盆前,只见瓷盆中装的明明是一盆清水,可水中仿佛笼罩着一层云气,遮住了清水深处的东西。
“九火焚天!”手掐法决,双手并做剑指,一缕火行真气自九火光焰中冲出,没入清水中云气里,顷刻间,只见云气翻滚如云海翻腾,散发赤焰霞光,剧烈波动起来,一道道细微剑气从云海中冲出,可就是无法彻底将云气绞碎。
“什么人?!”肖悦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同时一道惨白手电光束照过来,将小楼的影子在地上拖的很长。
“肉人,哈哈哈,大美人儿…”小楼粗着嗓子嘿嘿坏笑,在事情还没有彻底明白之前,他并不想让肖悦过早的知道自己,身形晃动中已经退到肖悦身后,右手拇指、食指、中指张开如鹰爪,掐在肖悦细嫩光滑的后颈上,微微用力,肖悦一声闷哼人就软软倒了下去。
“悦姐,对不住了,”小楼一把搂住肖悦后腰,想把她抱回她的房间,结果动作大了些,肖悦围在身上的浴巾居然很“巧合”的滑了下去,顿时间一具完全真空的身子就软软的呈现在小楼眼前,粉白雪嫩的都能隐隐看到青色血管,浅粉色的樱桃,肉肉而结实的小腹,浑圆笔直的长腿,“咕咚!”小楼下意识地狠狠咽了口口水,感觉自己很想要肖悦几口,把肖悦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红尘蔽眼,扰我心安!”小楼狠狠咬了自己舌头一下,剧烈的疼痛让自己还能保持理智,不至于真的把肖悦给就地正法喽,默念清心咒决,一把抄起掉在地上的浴巾,慌手慌脚地给肖悦围上,抱起来轻轻放回水床上,随即顺着原路退了出去。
“那个男人不在这里,他可能跑到哪里去了?”小楼站在楼下的阴影里思考,突然一种心慌的感觉让小楼一皱眉,“怎么回事儿?不好,倾城!”
与此同时,陆萧被一股无形大力撞的向后跌飞出去,一下子撞在病床上,“嘭”的一声闷响,结实的铁质病床被陆萧一下子撞的向里凹陷下去。
“噗!”陆萧张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胸前衣服都被震得粉碎,一个青紫的脚印印在心窝上,看着就让人觉得肉疼。
“不错,不错,你倒是挺禁打的,把那两个小妞儿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一个冷冰冰中带着戏谑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清脆的鞋底与瓷砖发出的碰撞声,走廊里隐隐的回音,让这个人的声音充斥着异样的魔力。
“这人是个高手,翎翎,一会儿有危险的话你就先走。”步青云虽然身上缠满了绷带好像个木乃伊,不过此时也是从床上跳起,脚尖一点床下的一个长条包裹,一把长剑从中冲出,被步青云一把握住,剑鞘激射而去,带起一声呼啸破空之声,直接洞穿厚实房门。
“我不走,要死死在一处!”小道姑手持雷罚紧挨步青云,两人将陆萧护在身后,双剑前点,准备只要那人破门而入就给他来个先下手为强。
“沙沙沙…”无数手脚爬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尤其让人毛骨悚然,陆萧洒在墙边的糯米跳动的更加厉害,香灰腾腾如黑色雾气,其中竟然浮现出一张张狰狞鬼头,要冲破香灰阻碍闯进来。
“这人气息妖邪,绝不是常人,我看他是把自己都给练成了蛊!”陆萧手抓着病床勉强从地上爬起来,从脖子上扯下一块牌子直接就塞进了小道姑胸前的衣襟里,也顾不上小道姑那要杀人的眼神,解释说,“他很有可能就是近两年来苗疆传的很邪乎的蛊身圣童,一身都是蛊毒,手段阴毒残忍,我这是祖传的护身宝贝,你戴着,省得一会儿打起来着了道…”
“有如此宝贝,给一个飞机场丫头真是没眼光,不如给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我都能帮你搞到手,而且对你一心一意,你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男人妖媚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听来更近,就在门外。
“噗!”陡然厚实木门悄无声息的化作一地木屑洒落,露出门后一个人来,如雪般纤尘不染的衬衣,裤线笔挺的西裤,双手插在口袋中,嘴角挂着邪异微笑,胸前插着一截剑鞘,正是刚刚步青云射出的剑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