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七十四章】九火化阴阳

【第二卷第七十四章】九火化阴阳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五行为伦，阴阳两璋，三界六道，九火定光！”小楼凭空虚立，仰头看着虚空，一颗颗大星浮沉，犹如星河，东西两方各有一颗巨星，东方炽热逼人，光火滔天，一只三足金乌与大日中展翅翱翔，西天中高悬一轮银月，月光皎皎，如寒水洒落下方，其中一株大树枝桠葱葱，树下有一座银色宫阙，宫阙正中隐隐有一只三足月蟾爬伏。

双手高举，身周九火沉浮律动，尤其是黑白两色光焰对应虚空中的大日大月，其中各有两道光华垂下，涌进黑白两色光焰中，光焰瞬间明亮不少，其中不时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黑白两色光焰漂浮脑后，轮转不定，犹如日月升沉，七团斑杂火光绕身律动，一股大道气息从小楼体内散出，将周围缠绕而来的冰白寒气震碎，“南明离火，掠如火，给我破！”腾腾烈焰从体内冲出，将小楼衬托好似火神临凡，双手弹动，一道道流光自虚空中凝聚，小楼仅凭神念构筑出十二把飞刀，半数通体漆黑如墨，半数光洁胜雪，化作十二道流光直冲下方翻滚不定的雷云，想要直接将其搅碎。

“咔嚓！咔嚓！”

无数冰白雷霆竟然从雷云中逆冲而上，迎着十二把飞刀轰击，接连不断，硬是顶着十二把飞刀不得落下，而小楼双手十指弹动间，一道道黑白两色流光从脑后光焰中分出融进十二把飞刀当中，不停搅碎雷霆，向下冲击。

“给我破，给我破！”小楼身上衣衫鼓动，双眼中神光湛湛，整个人仿佛一尊神魔，通体闪烁混沌乌光，双掌直接抓住脑后黑白两团光焰，合身冲下，顶着冰寒雷霆余威催动十二把飞刀，一举搅碎所有雷霆电光，冲进雷云当中。

雪女本源雪气虽然诡异莫名，不仅血肉就连神念真气都能冻结，奈何在小楼体内始终都是无根之萍，没有在第一时间冻结小楼元神，给了他喘息机会，最后硬是被小楼生生搅碎磨灭。

“呼！”小楼猛地睁开双眼，腾地一下就坐了起来，感觉有点儿怪怪的，胸前一片温热柔软，揉揉发花的眼睛，就看见一头如瀑长发垂在自己脸上，痒痒的，“这是…倾城？”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经过一阵恢复和适应，小楼吃惊的发现倾城整个自己抱在一起，而且抱的很紧，更关键的是两人衣服前襟大敞，肌肤皮肉挤贴在一处，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倾城微微而有韵律的心跳声，还有平稳的呼吸，女孩儿特有的体香好像一只小手儿一样一下一下地挠着小楼的心。

轻轻将长发拢到耳边，看着倾城好像瓷娃娃一样的容颜，只可惜黛眉紧皱，“嘿嘿，老皱眉会有皱纹的，就不好看了。”手指刮了下倾城的鼻梁，最后捅了下她圆溜溜的小鼻子头儿，“跟我回家吧。”

此时东方破晓，路上行人并不多，走在路上小楼一路狂奔，不多时就回到了当初小楼和李瓷琼合租的公寓，推开门，看着熟悉的布置，恍若隔世，心头升起一股莫名滋味，“瓷琼，你跟着纪息宁应该过的还不错吧？”

房间里虽然有了些尘土，不过还算干净，记得以前每天李瓷琼都会天不亮就起来收拾房间，目光扫过放在角落里的笤帚，嘴角勾了勾，微微摇头“物依旧，人已非，人已非呀。”

将倾城轻轻放在自己的床上，小楼并没有去推开那间属于李瓷琼的房间，那里有他很多回忆，也有很多快乐，不过小楼通通选择将它们藏在心里最深处，也许午夜梦回偶尔想起时再自己细细回味。

为倾城盖上被子，小楼就坐在床边，握着倾城有些冰凉的小手，软软的、肉肉的，握在手里很舒服，就好像握着一块冷玉，静静看着沉睡中的倾城，有些宠溺、有些温柔，还有些痴了，看着倾城微微泛白的双唇，他心里自然明白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傻丫头，如果雪气也伤了你怎么办？”

俯身在倾城额前轻轻吻了下，将小手塞进被子里，小楼转身回到客厅，坐在那张当初自己和李瓷琼一起买的沙发椅中，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

“这次能活下来完全就是侥幸，如果不是老爸留给我的小葫芦，我也就完了，长此下去绝不可行，我必须要变强，变得最强！”小楼双眼眯起，一双手掌握了握，感受着自己的力量，很不满意的摇摇头，“还是不够，看来我也是时候去问问我那便宜师傅了。”

念头转动间，小楼掌心中浮现一枚繁奥至简的符文，正是前日金色小人儿击杀黑影式神后留下的秘宝，能够短时间内将自身所处空间从三界六道之内割裂出去。

运转真气催动掌心符文，只见九道乌光闪动，从小楼掌心符文中冲出，分为九个方向没入虚空中，刹那间，空间一震，一片朦胧灰色气旋涌起，将小楼包裹在内。

“呼！”小楼神识回归识海内，空中雷云已经尽数搅碎，被冰封的金色识海也开始融化，正中一株十二品仙莲微微摇摆，金色小人儿双眼开阖间看向自天而降的小楼，“不错，没想到短短时间你已经有所小成。”

“师尊，徒儿有些事情想不明白，特来请教。”在自身识海内，小楼就是神，一步迈出，横跨整片金色识海，立身十二品仙莲下的一片荷叶上，向金色小人儿恭声请教。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汝乃吾徒，有何不明自可说出。”金色小人儿自从地下神秘区域回归后，越发神秘起来，通体散发威压，不可抗拒，说话道音隆隆犹如九天滚雷，只是平淡扫过的目光都让人小楼不觉得双腿发软，想要匍匐在地。

金色小人儿看小楼双腿战战，额头冒出冷汗，竭力对抗自身散发的威压而不跪拜在地，微笑点点头，收回目光，声音也柔和了些许，“人，不可有傲气，却不可无傲骨，不错，不愧为吾的徒儿。”

金色小人儿这也算是夸奖了小楼一句，不过小楼没放在心上，他正细细品味刚刚那一眼的威压，“太他妈的吓人了，什么时候我也能有如此神威，嘿嘿，到时候看谁不顺眼就瞪一眼！”

“师尊，你传我九火定光术，为何我发挥不出相应的威力？虽然的确有些攻击手段，但都很不理想，有没有那种出手就能镇压一切敌的法术。”

“你可知何为经，何为法，何为术？”金色小人儿并没有直接回答小楼的问题，反而问了一个看起来毫不相干的问题？

“嗯…”小楼沉思半晌，因为金色小人儿绝对不可能和他开玩笑，那也就是说这的的确确是一个问题，他需要审慎回答，“经、法、术，统御包涵，至于有什么具体的定义弟子就不知道了。”

金色小人儿点头，“你说的对也不对，正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时间最初乃是法，效法，模拟大道轨迹，而法中所传手段神通就是术，而经则是法中精粹，是大道本源，古往今来，能够被称为经的凤毛麟角，你如今掌握《太玄经》总纲，已经是夺天地造化，悉心参悟当有所得，所以吾便未曾传汝法，而是神通九火定光术，汝之所以不能发挥出九火定光术真实威力，一来是汝自身境界实在太低，再者就是对《太玄经》参悟不够，想当年，青莲剑仙李太白曾说白首《太玄经》之言，虽说只是一后辈，不过资质倒也惊艳，能让他说出白首二字，其中大道繁奥汝当知之。”

“参悟《太玄经》总纲？”小楼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师尊，《太玄经》总纲加起来也就寥寥八千多字，真有你说的那般繁奥？真能修成盖世神通？”

“逆徒，冥顽不灵，”金色小人儿手掌轻抬，一指弹动，一道金光破空而至，撞在小楼脑门子正中，将小楼打的横飞出去，摔出足有十余丈，摔在尚未化开的冰面上小楼惨叫声才来得及出口，双手捂着瞬间肿起个小馒头的脑门子，疼的一个劲儿的倒吸冷气。

“盖世神通？什么是盖世神通？盖世之人所用的方是盖世神通，汝本尊盖世，纵横无敌天地间，那一拳一掌尽皆有无尽威能，那就是盖世神通，如果本尊孱弱，就算有盖世神通在身，汝也无法运用，又有何用？竖子本末倒置，气煞我也！”金色小人儿被小楼一句话气的须眉皆炸，抬手就要再好好“教导”小楼一番。

“师尊，师尊冷静，是弟子错了，弟子一定好好研究《太玄经》总纲。”吓得小楼也顾不上脑门子上的疼了，连忙摆手，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其中道理，当然他更怕自己变得满脑袋都是“小馒头”。

“哼！”金色小人儿冷冷一哼，手掌落下，一片光影笼罩小楼额前，小楼只觉一阵温润感，剧烈的疼痛迅速消失，待光影散去后，伸手摸了摸，那个“小馒头”已经消失了，“汝要记住，修行切忌本末倒置，为师也是不想你重蹈为师覆辙，好了，汝还有和不解之处，快快说来。”

“嗯，师尊，这片星河是怎么回事儿？”小楼指了指头顶虚空中的璀璨星河，又召出自身九火，“弟子刚刚仓促间凝练九火，虽然成功，可是不知为何不能控制，还请师尊解惑。”

金色小人儿双眼微眯，两道湛湛青金光影射出笼罩小楼身上九火，审查片刻方才收回目光，“汝这也算是一番造化，也罢，本来未想此时与汝解说，既然如今汝已走到这一步，说说也无妨，这诸天星河乃是汝自身，”说着手指头顶虚空星辰，“大星三百六十五，对应周天三百六十五日，人体三百六十五处脉宫，阳日阴月则是体内阴阳两气，汝初步凝聚，便能显化金乌月蟾，也可以说资质不错，与道有缘。”

金色小人儿伸手一招，小楼身周漂浮的九火便被一股无形力拉扯着飞向金色小人儿，与此同时，小楼感觉自身一阵恍惚，仿佛失去了很多，可一时有说不出失去了什么。

手托黑白两色光焰，金色小人儿张口喷出一蓬青金色霞光，渐渐融进黑白两色光焰中，眼见两团光焰剧烈挣动，其内噼里啪啦一阵爆响，半晌功夫后，黑白两色光焰居然渐渐凝实，成了两条黑白色的鱼，说是鱼又非鱼，两者纠缠一处，竟相互吸引，最后犹如浑圆一体，成了一个圆盘。

“阴阳鱼？！”从小就看过无数神话故事、玄幻小说的小楼，怎么会对眼前这个圆盘陌生？阴阳鱼，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阳交替，生生不息，这是华夏古国哲学思想的基本理念。

“没错，正是阴阳鱼，不过这并不是它的本来面目，等你什么能幻化出它的本体，你就明白其中大道了。”金色小人儿一抖手，九火疏忽间重新回落小楼身周，黑白两色光焰化成的阴阳鱼悬在脑后，不停转动，流露蒙蒙混沌气，将小楼衬得更加神骏。

“小楼，你演练下流火定光诀，为师也好看看还有何不足之处，也好加以纠正，免得以后误上歧途。”

“师尊，你怎么知道弟子悟道流火定光诀？”小楼吃惊不小，他的确刚刚自九火定光术中领悟出一门神通，名曰流火定光诀，乃是一门身法，讲究身若流火，飘忽不定，速度奇快，而且刚猛异常，不过他并没有对金色小人儿说起过，自己这个便宜师傅怎么会知道呢？

“哈哈哈哈…汝乃吾徒，汝之能吾焉能不知？”金色小人儿哈哈一阵大笑，伸手点向虚空中，顷刻间识海内一块尚未彻底融化的浮冰飘起，腾起丝丝雪气，竟然化成了白衣银发的雪女，凭空虚立，双手垂在身侧，冷冷看着下方的小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