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张泣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加之其身体本就强健,所以已经是能够面前坐起身来。
嘎吱……
木门推开,女子走了进来,看见张泣坐起身,连忙道:“快些躺下,你的伤势太重了,这样乱动可是会加重伤势的。”
张泣一笑,“不碍事的,姑娘,我这人天生皮子骨贱,小时候被两只狼狗咬过,第二天都是活蹦乱跳的。”
女子嫣然一笑,“那你这也是被狼狗咬的吗?”
张泣想到此处,目光一寒,“的确是只狼狗,而且是只老狗。”
女子有些惊异,想不到这少年的目光突然间变得这么可怕。
这时一位老人也走进房间,道:“呦,小伙子,恢复得不错啊,年轻就是好啊。”
张泣一怔,“老丈是……”
“我是烟雨的父亲,你叫我白老就行。”
张泣欲施一礼,连忙被白老扶住,“你现在有伤在身,这等俗礼可还是免了吧。”
张泣笑答,“多谢老丈救命之恩。”
“这救命之恩我可不敢当,是我这孩子见你在水上漂浮,起了恻隐之心,要我救你。要不然,我也不会惹这麻烦。”
张泣看向女子,“还没有来得及道谢,真是惭愧。未请教姑娘芳名是……”
“白烟雨。”女子甜甜的笑道。
“张泣。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白烟雨将端来的饭菜给张泣拿来,“渔家饭菜,多有简陋,还望不要见怪才是。”
张泣看着饭菜,虽然材料简陋,但是经过这做饭之人的精心制作,却看起来极有食欲,道:“姑娘说笑了,你这手艺才是最不简陋的美味。”
白烟雨一笑,“不要老是姑娘姑娘的了,你叫我烟雨就好了。”
“好,姑……烟雨。”
张泣在白烟雨有些嗔怪的眼神中连忙换了称谓。
“那你便吃饭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着白烟雨与白老离开。
张泣看着两个人,喃喃道:“真是善良的两个人啊。。”
“你从悬崖上掉下来,也只是掉在水中,多是些筋骨外伤,我给你炼制一枚疗伤的丹药,应该三日就能好了。”
记得上一次炼丹,紫纤墨可是要他准备了一些玄晶币的,张泣疑道:“你不是难以调动玄气吗,我现在可没有玄晶啊。”
“那是你凝玄境界时没有凝聚玄胎,现在你凝聚玄胎可以自主产生玄气,玄气的储量也比从前大了不少,只要我用的时候节省一点,倒也差不多。”
紫纤墨随后伸手,道:“把龙筋草,木灵芝,白木牙果给我。”
张泣从空间戒指中取出几株药材。
“要不是你的药材太低级了,随便炼一个洪品丹药,你都是短时间彻底康复。”
张泣抱怨道,“女神,我这不是穷吗?”
“炼丹师也穷?但凡是个炼丹师就没有穷的,就说那个觊觎你空间戒指的那个老头,区区荒品中阶炼丹师,你看他何等家业。”
张泣不服道:“他不是可以卖丹药吗。”
“你也可以卖啊。”
“可是你没说过让我卖啊。”
“我还没让你吃饭呢,你怎么还吃?能不能学的聪明一点。”
张泣哼哼的在一旁不做声。
“玄丹与玄术玄法一样都是玄者必不可少的东西,哪怕只是最低级的回气丹等,也能够在战斗中增加一分胜算,这一分胜算或许就有可能改变生死。而能够制造这些可能的炼丹师就理所当然的是最富有的职业。”
张泣认同道:“看来我也需要改变一些了,否则现在连药材都买不起了。”
紫纤墨一挥手将整个房间封闭住,而后手中紫色火焰升腾而起,抓住几位药材抛入火焰中炼化。
张泣也拿起饭菜吃饭。
一刻钟后紫纤墨将一枚黑色丹药扔给张泣,身影有些淡化,“我必须回去了,这枚只是荒品高阶的复骨丹,服下他,你的伤势三天就可以痊愈了。”
张泣点头,紫纤墨化成一道紫光飞进张泣体内。
张泣看着手中的黑色丹药,费力的坐起身,全身都是有些疼痛。
将丹药放入口中,喉咙一动,将其吞下。
双手间结印变化,运转体内玄气,炼化药力。
不愧是荒品高阶丹药,一进入身体内就是令得身体有股热意,随后药力冲入身体的经脉中。
张泣运转着紫纤墨教给他炼化药力的口诀,玄气的流动逐渐改变,将药力更加深入的融化进伤势之中。
慢慢的一夜过去。
……
清晨,张泣睁开眼,体内的伤势已经好了四五成,下地走路已无大碍,也有了一些防卫的能力,都是紫纤墨所炼制的那枚复骨丹的功劳。
张泣走出门,看见了白烟雨和白老正在拾辍渔网,准备出去打鱼
白老看见张泣竟然下地走路,惊道:“你小子这是什么身体,那么重的伤现在竟然都可以下地了?”
张泣一笑,“一些小伤,白姑娘这等悉心照顾,自然好的极快。”
白老这等岁数自然是精明人,知道救回来的这个少年可能有些不简单,遂也就不再多问。
一旁的白烟雨将一些渔具装好,娴熟的样子显然是经常做这些事情。她转头道:“左边屋子里有粥,你去喝一些吧。”
“哎。”
张泣微笑应到,对于这个女生,他总是有一种犹如邻家女孩儿般亲切的好感。
这时院子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吵闹声中夹杂着谩骂与哭泣。
张泣本欲回屋的身形一滞,问道:“怎么了这是?”
说到这里,白老停下手中的活,眼眉低垂,一声长叹,“还能怎样,必是那乌山的匪头又来收税了。”
“土匪收税?收的哪门子税?”张泣可是头一回听说土匪还能收税的,难道这官府都是不管吗。
“这乌山的匪头外号铁熊,真名却是无人知道。身穿一身乌黑钢甲,手使一柄狼牙大锤,早些年曾是一个小门派的弟子,后来似是盗取门派宝物,杀了门派中的弟子,而受门派通缉,就逃窜出来落草为寇。近些年不知道怎么跑到了这里占山为王,更与官府勾结,立了一个叫什么倒水乌山税,说是那乌山是他的,我们打渔看了倒映在水中的乌山是要缴税的,是摆明了就是抢钱一样。但是他有官府撑腰,加上其是个修炼的玄者,所以无人敢惹,只得忍气吞声。”
白老先是倒了一肚子的苦水,随后满脸怒容的道:“这混蛋不知道怎么竟然知道了烟雨丫头,见丫头漂亮,竟然要烟雨给他上山为妻。扬言,我家丫头若是不从,就将她扔去卖了。”
白烟雨也不禁露出一分气愤,这气愤中还带着一丝无奈,善良的双眼中蒙着雾气,“这等恶人,官府不管,反而助纣为虐,我白烟雨就是死也不能从了这等混蛋。”
张泣目中寒光一闪,心中动了杀意。
白家救自己一命,这个恩情是要还的,既然如此……
而此时那群人已经走近了白家院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