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
又到了一月一次门派弟子检验玄气的时刻了。
郝长老依旧是一个一个点着名字,玄魔石碑上不停的浮现等级,使得围观的其他弟子们议论纷纷。
“下一个,吴钩!”
吴钩依旧是一身紫衣,样子清秀俊美,一个月过去后,吴钩显得更加神采奕奕,因为他将会在两个月后的狩猎大赛上大方异彩,到时候得到门派的重视的话,将会有机会进入门派中的藏经阁挑选一本洪品低阶玄法。
洪品玄法已经是相对少见的了,如果是放在外面,没有门派这样的强大资源的话,一个人如果想要得到洪品玄法玄术可是不易的。
吴钩走到玄魔石碑前,对着郝长老点了点头,
郝长老笑道:“开始吧!
紫衣少年将手放上玄魔石,玄魔石上光芒闪动,亮起几个大字,“凝玄·八阶!”
凝玄八阶在门派中已经是精英弟子行列了,达到凝玄八阶的只有不超过十个人,每一个都是门派中重点培养的目标,因为这些人或许便会是日后门派的掌权者,所以自然是不一样的。
底下的一群女生叽叽喳喳,目光中多是对吴钩的一丝少女暗怀的情愫。
吴钩很享受这种虚荣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他有一种自己仿佛是世界中央的错觉,让他更加的喜欢做一个自己想要演绎的自己。
“下一个,谢红衣。”
郝长老念到的这个名字让所有男弟子都眼前一亮,
一道俏丽的红色倩影走上前,如墨色瀑布的长发披落,红色发带飞舞。
吴钩与谢红衣擦身而过的瞬间,吴钩颇有绅士的向谢红衣点头,谢红衣也点头回应,只不过脸上冷冰冰的不带有任何的表情。
吴钩心中暗暗咬牙,自己对于谢红衣这个冰山美女有着无法想象的狂热喜爱,从小的时候便是如此,也许是男人天生对于越是那些难以得到女人越是有着极度渴望得到的欲望。尤其是谢红衣总是对于自己不屑一顾,让得吴钩的欲望在心中肆意蔓延。吴钩在心中暗暗咬牙,有朝一日我吴钩得势,我要得到你谢红衣,成为我的床上尤物!
想到邪恶处,吴钩露出了一丝笑容。
谢红衣自是不知道吴钩的龌龊想法,走上高大的玄魔石碑前,玉手伸出放在玄魔石碑上,玄魔石碑上光华闪动,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浮现。
“凝玄·八阶!”
所有人都为之一震,连吴钩听到身后人的惊呼也震惊的转过身,不敢置信。相比于谢红衣的冰冷美丽,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上面的同时,却似乎忘记了这个女人也是一个资质不逊于任何人的修炼天才。
“红衣师妹好厉害,竟然也达到凝玄八阶了!”
“是啊,以后谁如果能娶到红衣师妹,艳福无边不说,更是得到了一个天才骄女啊。”
底下的男弟子们热闹议论,女弟子们多多少少有着嫉妒的目光,因为谢红衣的冰冷,所以想不到男人反倒更喜欢这样距离感更远的女生。
谢红衣转过身,对着郝长老点头,转身走下。
感受着众多男弟子灼热的目光,谢红衣走到了人群后的沈牧、沈猎面前,抱胸对着沈牧含着一丝极为难得的笑意,道:“喂,我也达到八阶玄者了。”
沈牧无奈道:“啊呀,真是恭喜了。”
谢红衣撇撇嘴,“你说请我吃醉仙楼的醉仙鸭呢?”
沈牧笑道:“一会儿我们叫张泣,一起去。”
“今天,张泣还有心情吗?”谢红衣微愣,随后便是一声轻叹。
沈牧一怔,而后双手握拳,“他……”
这时郝长老点名道:“下一个,张泣!”
人群中传出了议论声。
“又到天才出场了。”
“哈哈,这一次看看天才到底会达到什么地步!”
“那当然是大放异彩了!哈哈!”
……
底下的人群的切切私语,让沈牧因为愤怒而额头青筋暴起,突然爆发,怒吼道:“你们这群人凭什么嘲笑人家!人家吃你们喝你们的了,人家怎么样关你们屁事?!”
人群立马变得肃静,全部看向沈牧。
这时候吴钩心中暗自思量,心想这正是借机收拢人心的大好时机。遂是站出人群,当下冷冷的出声道:“我们只是好奇这样一无是处的人留在门派中,竟然还曾经被叫做天才,享受了那么许多别人享受不到的待遇。是不是,有些浪费了……”
在说到天才与浪费的时候,语气都是加重了一些。
“是啊!我们比他都强,为什么就他可以得到那一切!”
“没错!现在的结果是什么?十年了,他比我们强在哪里了?!”
“吴师兄说的对!这样的废物就应该赶出纵仙剑门!”
后面的人们跟着附和。
谢红衣对于吴钩的厌恶表情,不加掩饰,令得吴钩更加心中愤恨。
这时本来在一旁沉默寡言的沈猎恨极,取下背后的黑铁弓,搭箭在弦上,一声暴喝,“吴钩,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年泣哥对你如何?!你见泣哥不再拥有那地位后,立马与他断绝交往也倒罢了。今时今日,为了卖弄自己,你竟然能够说出这话。你他妈还是人吗?!你对得起泣哥当年对你的救命之恩吗?!!”
吴钩恼羞成怒,他最恨的就是有人提起他当年经常跟在张泣屁后的事情,正义凛然的怒斥道:“沈猎,少说没用的。怎么?你还要动手吗?你们兄弟俩难道还不让人说话不成了!”
沈牧向前一踏,一身玄气狂暴,将沈牧黑发狂乱吹舞,“动手又能怎样?!怕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不成!”
吴钩心中也是真的动了怒火,但又是畏惧沈牧实力,煽动身后的人道:“诸位同门看到了吧,这兄弟两人欺人太甚,全然不将我等放在眼里!如果今日我们忍气吞声,这以后纵仙剑门内还有我们说话之处了吗?”
吴钩身后的弟子本就被沈牧沈猎二人弄得心中不爽,此刻听见吴钩煽风点火,顿时心中像是有了依靠一般,纷纷出言附和。
沈牧抽出身后的黑色长刀,刀身上寒光摄人。
“今天觉得不服的可以与我沈牧一战,不管你们多少人,我们兄弟二人接下就是!”
谢红衣与沈牧沈猎兄弟俩人站在一起,用实际行动表示了自己的立场,自己也会和他们一起并肩!
“同门之中,你敢亮刀。沈牧,你不想在山上呆着了吗?”郝长老喝道。
沈牧怒笑:“我可没有这群像苍蝇一样的同门!”
“沈牧,你……”郝长老为之气节,他本是希望沈牧闻言低头认个错,因为平时与沈牧的师父关系不错。
不想沈牧这一句话,算是彻底得罪了所有人。
正在两边人剑拔弩张的时候,一只手拍在沈牧肩膀。
沈牧回头,呆呆的看见张泣的笑脸。
“张泣,你……”
张泣看这三个人,笑道:“谢谢你们,但是现在该轮到我上玄魔石碑了。”
谢红衣委婉的道:“张泣,算了,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大不了,我们陪你离开这里,天地之大,我们陪你去闯。你的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说着说着,眼眶竟然湿润泛红。她不是一个喜欢哭的人,她甚至讨厌哭,但是此刻却是控制不住的。
沈猎目露寒光,“走之前,也要将这吴钩的头摘了再说。”
吴钩看着沈牧那杀人的眼神,骇的后退一步。
张泣将手轻轻捋顺谢红衣的秀发,那举止不带有任何暧昧之意,反而更像是哥哥对于妹妹的感觉。
“红衣,你已经长大了,怎么还学会哭了。小的时候,你可是最坚强的呢,呵呵……”
“对不起,这么久以来,让你们大家一直跟着我担心了。”
张泣随后还是选择了走向玄魔石碑。
所有人都为张泣让开了一条路,都没有说话,都在那里翘首以待张泣的出丑,用事实狠狠的打在对面几个人的脸上。
一如既往的那几个大字,是独属于张泣的!十年间,一百多次,从无一次例外!
既然你们这么护着他,就让你们再一次的知道,不管怎么说,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郝长老刚要开口就又沉默,他心中对于张泣也并不感冒,既然后者执意出丑就让他去。
张泣来到高达五米的玄魔石前,回想起十年来,自己每每面对这个石碑时的无奈心情,转过身时那无数双嘲笑目光。
张泣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该感谢生命中那些嘲笑我的人,是你们让我变得更加看得起自己!
我该感谢生命中那些鼓励我的人,是你们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孤单的前进!
我该感谢我自己,在那个无数次犹豫是否要放弃的时刻,我选择的是没有放弃!
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
张泣将手放在玄魔石碑上,一行大字浮现,刺目耀眼!
让得所有等着看笑话的人从那笑容,到呆滞,再到疑惑,最后都是瞪大了眼睛,尽皆的不可思议!
恐怕有人对他说他不是他妈亲生的,都不会有这般震惊。
玄魔石碑上,真真实实的一排大字。
“凝玄·五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