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于商。今夕复明夕,阴阳永相望。
望不尽又看不穿的的秋水啊,如何才能将心中的夙愿实现?举头望明月,明月过后的天之彼岸,又是否真有她的存在??若真有,我愿穷极毕生心血,只愿再见那回眸的嫣然一笑。
世事残酷,有些失去了还可再次拥有;但有些东西,失去之后就等于永别!
心中的纠缠,究竟何时才能放下?而那印烙在心中最深处的记忆,又何时方可磨平?若有一日,即使将之消磨,但那遗留下来的印记又是否真的可以水过无痕?
问世间何物最为珍贵?不是时间!失去了,想要再次拥有却明知不可能的东西最为珍贵!得不到的东西最为珍贵!
多少次的梦里呼唤?多少次被睡梦骗醒?又多少次被泪水迷失了双眼?
是在为谁?
若当年,不是自己的软弱与无能,心中的那缕香魂何以破灭?心中的纠缠与不安,又何以延续至今?
夜晚的风,拂过眼前的湖水,粼粼碧波荡漾而去,青丝甩进了眼框,模糊了视线。
孤寂的身影,在风中伫立,仰首面向苍穹,明月高悬。
曾几何时,一对姐弟在月下欢笑?
多年以前,可有人也这般怆然的仰视明月么?
既然当初是由于自己的软弱与无能,才有今日心中永远铭刻的伤痛,那么现在就只有使自己变得更加的强大,才会避免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永远也忘不了心中的那丝声音,公鸭子般的笑语,多少次的梦靥。
白弟,将今晚的沉痛又一次的化悲伤为动力,双膝盘坐,手呈兰花指状,闭上双眼,凝神聚气,引元气在体内按特有的路线运行。
一盏茶过后,白弟的身影已迷失在层层迷雾当中,这次的氤氲与往常大不一样,此次的迷雾更甚,将白弟的本体遮掩的看不到丝毫。且浓雾还在不断地翻滚着,似乎是有只无形的大手在随意控制着、搅和着。
一刻钟、两刻钟,已经半个时辰过去了,浓雾中的白弟没有丝毫想要出来的预兆,就这样被掩盖在浓雾之中。
突然,白弟身外翻滚遮掩的烟雾开始产生剧烈的滚动,且愈滚愈快,白弟的身影在浓雾中若隐若现。
又是一刻钟过去,白弟身外的迷雾开始慢慢的变少,最后,那烟雾竟然化作三朵莲花浮在白弟的头顶,竟然是传说中的三花聚顶!
真是个奇迹,不过奇迹并没有这样而停止,它还在继续,白弟的身影,竟然在慢慢的变化,不!应该说是在慢慢的分离,到最后竟然是有两个白弟在修炼!
《元一真诀》分作三层,第一层为虚之境,修炼之时修炼之人的身影始终是在虚幻之中,若隐若现的看不大清晰:第二层为幻之境,修炼之人在修炼时可再分化一个,练至极限,难分真伪:而第三层的真之境,则又不同了,不仅在迷雾中可分身,且分身的威力与真身相差无几。练至极限,若与人对敌,化作几人就等于是己身的实力再加几个!
而现在白弟的三花聚顶并没有在《元一真诀》中提现,此倒是个另类了,端的奇哉!
现在的白弟乃刚练至幻之境,所化之影看的不是那般的真,有些朦胧感。若是换做陆子峰来就不是这个概念了,幻之境的第三层,可幻做三个幻影,都是看的那么的真,难分真伪。此时白弟只是刚步入幻之境而已,幻化出来的身影才看的朦朦胧胧。
此时的白弟并不知晓身外的情况,扔在那埋头苦修,直感觉今天的修炼似乎比往常顺利,修为似乎又有精进,并不想因此而放下,好不容易感觉今天修炼特别顺利,焉能轻易放过?继续运转着真元,良久良久,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白弟感觉即使再修炼下去也难再有突破,这才睁开了入定的双眼。
映入眼帘的乃东方微范的鱼肚白,天快亮了,黎明的风有些凉意,白弟紧了紧衣襟,站起身子,伸个懒腰。在前面就有说过,白弟在修炼完毕极是喜欢伸个懒腰,他感觉,此时伸个懒腰,不仅可放松下因修炼而久坐的腰肢,且懒腰过后,全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舒坦。
“你这次的修炼时间好像比往常的久啊?”
身后传来一说话声,是智木的声音。
“师伯,您来了?又是这么久没见您啊?”
白弟扭过头来,见智木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上次相见据今日好像已有半年了。依旧是那身黑色的宽大衣衫,头戴着顶遮容帽,背负双手。
“嗯,这半年来不曾相见,想不到今日见你的修为竟然精进如斯!真是个奇迹!可喜可贺呀!呵呵”
智木说完,笑了起来。
“什么啊师伯?弟子修炼很慢的,您真是谬赞了!”
白弟恭谨道。
“本来就是嘛!都已经幻之境了,虽然才刚入门,但这个成绩,亦属罕见了!一年以前,你还是虚之境二呢,一年多后,竟然到幻之境了!这还不算什么,最为奇特的竟然在你小子身上出现了传说中的三花聚顶!”
智木说完,白弟呆了,他实在不敢相信,虽然感觉刚才修为确实有些精进,但实不敢相信竟然精进到如此的程度,质疑道:“师伯,您老不是骗我的吧?我真的练到了幻之境?”
“我骗你干什么呢?是真的!”
听见智木斩钉截铁的说,白弟又呆了,喃喃道:“天啊!我竟然练到了幻之境!这怎么可能呢?”
“什么是三花聚顶啊师伯?”
白弟又疑惑道。
智木叹息一声,接着道:“你竟然不知道什么是三花聚顶,它就是在修炼时头顶上方有三朵莲花漂浮着,修炼上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还有,怎那么说呢,总之是对你小子以后的修炼有益无害就是了!”
“哦!这样啊!”
白弟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嗯,是的。现在天已经快亮了,你还不回去给你师傅及众师兄做饭?”
智木道。
“嗯,我是该回去了,弟子就先回去,晚上弟子再过来陪您。”
白弟恭敬地给智木道别。
“嗯,回去吧!记得晚上来时带些下酒菜!”
智木的声音又响起。
“哎,好的,师伯,弟子回去了!”
说完,白弟转身回去了,智木在后面看着渐渐走远的白弟,口中喃喃道:“此子定非池中之物,不知对我森木峰以后是好还是坏呢?三花聚顶啊!呵呵,竟然是传说中的三花聚顶!”
下的山来,转向走向厨房,还没走近,一股炊烟竟然从烟囱里冒出,嗯???
当白弟走进厨房门口,果然见三师兄吴桂正蹲坐在灶火旁边烧着火,锅盖还没冒热气,显然是刚烧不久。
“呵呵,三师兄,你怎么来了?”
白弟说完,笑着向着吴桂走去。
“呵呵,小师弟呀,今天师兄闲着没事就早起来你房中,见你没在,还以为你已经来了,谁知来到厨房你并没在,这不,我又重旧业了!呵呵!”
说完,吴桂笑了,白弟也笑了。
“师兄,我来烧火吧!”
说着话,白弟走到了灶炉边。
“嗯,也好,那你来烧火,我去弄菜,看看师兄这两年来是不是已经宝刀老矣!”
笑着说完,吴桂走到一旁,开始了做菜。白弟笑着看着三师兄在边上表演者“刀功”,刀切着案板“叮当”作响,这让白弟又想起来了多年以前他刚来森木峰时的情景。同样的地方,也是这个时辰,同样的两个人,不同的是年代变了。当年的小孩童,现今已变作少年了。
几乎又是同时完工,两人相视一笑,并不用多说什么,两人笑着走出了厨房。来到屋门口,坐在石阶上,看着东方已白了的天空。
“小师弟,你来咱们森木峰多久了?”
吴桂道。
“已经五年了师兄!”
白弟不知道三师兄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是啊!已经五年了,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
吴桂又道。
“嗯,是啊!过的可真是快!”
白弟不知道今天三师兄怎么了,好像与往常有什么不大一样,具体哪儿不一样也说不出。
“记得你刚来咱们森木峰时还是个孩子呢,现在都快成大人了呢!呵呵”
吴桂道。
“嗯,那个时侯我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全是师兄你教会我的!”
白弟也想起刚来森木峰是的那一段时光来,时间过得可真快,五年的时间恍如昨天一般。
“呵呵,哪啊!全是师弟你聪明嘛!叫什么都是一学就会,哎!你这一来,我这森木峰第一人就拱手让贤喽!”
吴桂笑着说。
“什么啊,师兄,我很笨的!”
白弟被吴桂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又低下了头。
看着微低下头的白弟,吴桂笑了,任时光如何变迁,但白弟身上的那丝淳朴与善良在吴桂看来是什么时候也丢不掉的。
“嗯,小师弟”
吴桂道。
“什么是啊师兄?”
见吴桂没讲话说完,白弟问道。
“小师弟,事情都已经过去五年了,你难道还没有将你心中的往事放下吗?”
吴桂说完,白弟呆住了,这五年来吴桂一次也没当面提起他的往事,这是第一次,不一会儿,白弟反应过来,叹息一声,道:“师兄,有些事是不能忘却的!”
“小师弟呀!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与其一直沉溺着以往?还不如将心中的往事放下,这样你也不痛苦了,大家也都替你高兴不是?”
吴桂劝解着白弟。
“师兄!”
白弟声音有些颤抖,他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掩饰着什么,唯独在面前的三师兄吴桂面前他没有丝毫掩饰,他就像是自己的亲哥哥一般。
“师兄,你说的道理我都懂,我现在比以前好得多了!没事的!”
白弟仰首望天,努力地使自己不流泪。
“唉!这也不是朝夕间即可说放就放的,小师弟,你记得一句话,森木峰永远都是你的家!”
说完,吴桂起身走了。
“三师兄!”
白弟在后面唤住,扭过头来。
“谢谢你!”
三个字,只有简单的三字,四目相视。忽然,两人同时笑了,都懂了,一切尽在不言中!吴桂理解了小师弟说那三个字的含义了;白弟知晓了师兄吴桂的心,知晓了他一直就知道的心意!
“呵呵,你小子谢个什么呀?真是的,如果非得谢的话,那就干脆来个实际点的,上次你给师兄做得那只烤山鸡不错,什么时候在给师兄烤只啊!”
这才是真正的吴桂,笑哈哈略带些玩世不恭的样子,白弟笑了,道:“啊?还烤啊?您就不怕再噎着啊?哈哈!”
说完,白弟笑出了声。
“你个臭小子,取笑师兄不是?”
“不敢,师弟怎敢啊?”
“你就说吧,什么时候给师兄再烤一只?”
“随时都可以呀!”
“哈哈,就知道你小子够哥们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