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端木将五行宗论道大会一事在森木峰宣布后,在本峰掀起一股苦练热潮,众人无一不勤学苦练,终日在房中不再外出。
在众徒弟中端木最看好的大徒弟陆子峰与三徒弟吴桂,二人更是无事不准外出,终日在房中苦练,而吴桂管理厨房一事,由于白弟与之共处厨房三年之久,对此亦是熟悉的很了,故端木将造厨一事交予白弟。
纵然白弟在练功上天赋奇佳,然,在两年期间想要有所作为,不可能。
修道一法,天赋好固然重要,然,循序渐进才是此之根本,除非有甚奇遇。
白弟不仅在练功上天赋奇佳,在造厨之上又显出了他那非凡的天赋。三年来,不仅将三师兄吴桂的厨艺全都学会,在有些地方更是超越了吴桂,正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吴桂更是在白弟掌厨的首天高呼三年前的那句话:“既生桂,何生弟呀?”
这天,白弟在师傅及众师兄弟饭毕走后,将余下事务收拾完走出了房门。迎面而来的是那刚升起的旭日,此时的日光还很柔和,转首四顾,向外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白弟已置身于山顶。
此地是位于森木峰南方的一较于僻静之地,只见白弟背着只竹篓坐于一石块上,看着此时已经可称之为骄阳的红日,擦擦额头上因登山劳累而流出的汗水。
现在的他尚未习至飞行之术,那是练至幻之境,勉强可以的,而此时的他才练到虚之二而已。
山上的风很大,不一会儿就将白弟身上的汗水吹干。看着夹在野草与矮树之间的一株株白色的不知名物体,他笑了,起身向着白色物体而去。
待走近才看清,原来那一株株的白色物体竟是一株株的蘑菇,蘑菇通体雪白,较于普通野菇稍小一些。
记得与三师兄吴桂厨房的三年期间,常听他说起。森木峰以南的山顶上有一种蘑菇名为“雪菇”,通体雪白,味道极是鲜美,食后绝不再忘,反正就是说如何如何好之类的云云。而白弟这几天见众师兄练功都特辛苦,故今日就想采摘些回去犒劳下众师兄们。
伸手拔起一只来置于鼻间,嗅到的是蘑菇特有的清新菌味儿,将刚采的置于篓内,开始采摘,未几,本来就不甚大的竹篓,蘑菇已堆至篓口。
站直身子,伸伸因摘雪菇而弯下有些酸麻的腰肢,看着远近的矮树野草。
风是树枝搔首弄姿的凭借,又是野草腰肢舞动的依靠。
很是单一,很是平静。
然,就在这单一而僻静的山顶竟传来一人说话声来,一个女人的话语。
“师姐,你说它能跑到哪儿呀?”
很好听的音质,就如同夜莺在唱歌,脆滴滴的。
“应该就在这附近吧!咱们从灵淼峰一直追到这儿。其间它也并未逃脱咱俩的视线呀!我想它定是躲在此附近。”
又一女人说话,声音很小很柔美,使人听了感觉如沐春风一般,舒服惬意。
“嗯,师姐所言极是,我们四下找找吧!”
先前说话的女人又道。
“好,咱俩分开找吧!师妹你往这边,我去那边。”
这柔美的声音不禁让白弟想起了他的白狐姐姐,简直太像了。小而柔美,如沐春风,以前他的白姐就是这样说话的。
白弟双脚不受控制的向着声音来源地慢慢趋近,待走至才看清,原来在此山顶偏南的地方竟有处向下凹的地段,怪不得白弟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此时,只见俩人在此下方灌木丛中来回的敲打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一绿一白的身影在白弟的眼下来回走动着,而白弟的双眼自白影现身之后就不曾收回痴望的目光来。
那婀娜多姿、那素雅的衣袂飘飘、那流瀑般的秀发飞扬,白弟不觉得看痴了,口中喃喃道:“白姐。”
正当白弟沉溺在对往事的追忆之际,一声娇喝自绿裳少女身上传出。
“师姐,快,它在这儿!”
白弟寻声看去,只见自绿裳少女面前的灌木丛中闪电般蹿出道白影来,向着绿裳少女身旁疾射而去。
“狐狸?”
白弟心里如是想道,并悄悄的向着下方走去。
绿裳少女显然没想到这白影速度竟是如此之迅急,娇呼一声,白影自她的身子一侧射了过去,绿裳少女气得疾扭腰肢欲追,当她将身子转过来时,却看见那白影停在她的不远处,一只小脑袋警惕的看着它面前的敌人--一身穿白裳的少女。
“呼,吓我一跳,师姐,可别让它再跑掉哦!”
绿裳少女暗自松了口气,对着她面前的白裳少女道,而白裳少女并未说话,双眼盯着她面前的那只白色的小动物。
只见那只白色动物通体雪白,白的一根杂毛也难以寻到,此时那小脑袋正警惕的转个不停,一双朱红色的眼睛在俩人周围来回扫动着,当看到白弟之时,那转动的脑袋不禁停了下来,似乎在想,是敌是友?
就在这不知名的小动物观察地形之际,绿白两少女已在将彼此之间的距离在慢慢的拉近,俩人呈犄角之势。小家伙几次想要冲出俩人的包围,奈何,她们并没有再给它这样的机会,冲了几次都被拦了下来,看着慢慢靠近的俩人,小家伙顿时心急如焚,嘴里“吱吱”的叫个不停,前爪在额前又抓又挠的,却又无计可施。
绿裳少女见状,“咯咯”的笑了,道:“师姐,你看它都着急了,真是太好笑了。”
“师妹,不可轻视啊,这赤目”
白裳少女话未说完,只见被俩人包围的白色小家伙已尖叫一声,向着绿裳少女疾射而去。绿裳少女显然没想到,自己一个不留神,它就向着自己而来。
“哼!以为我好欺负的呀!”
绿裳少女想也没想向着它迎了过去,口中犹念叨:“来吧!让你尝尝本姑娘的厉害!”
说着,绿裳少女腾身越起,手中的那把剑向着白影挥去,剑鞘脱剑而出,向着白影射去。白裳少女见师妹刚要跳起之际,急呼“师妹不可”。
然,此话说的已晚,绿裳少女身在空中掷出剑鞘向着那小家伙击去,就在即将击中之际,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白影忽然疾坠而下,落地之后稍一沾地即弹身而起,自绿裳少女的身下射了出去。
绿裳少女身在空中无处着地,眼睁睁的看着白影从自己的身下逃窜而走,却又无能为力;而白裳少女与之距离稍远,亦是鞭长莫及,不过将手中长剑向着白影击去也算是缓解了它逃跑的时间,这时,绿裳少女刚好落下身子,恼羞成怒的她疾扭腰肢,将手中仅有的剑身向着逃去的白影恶狠狠的甩了过去。
白弟在俩人包围白影之际,已在慢慢的靠近,俩人由于都全神贯注的注视着白影,谁都没有发现场中来了个陌生人。
看着向着自己方向逃窜而来的白影,白弟的心弦又被触动了,因为它太像只狐狸了,由于他姐的原因,白弟对白色的小动物有种独特的喜爱,尤其是狐狸。
白影并没有发觉危险已闪电般向自己袭来,仍死命的向着前方飞奔。
近了,它与白弟越来越近;近了,那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剑身已飞至它的身后。
有人说,动物天生对危险有种莫名的预感,这话一点也不假。白影此时似乎已感觉到那逃跑中的脑袋向身后看来,看着那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不知名物体与自己近在咫尺,逃跑已然来不及,它的嘴里忽然吱的一声,声音透着深深的绝望,似乎是临终前的悲鸣。
说了这般多,其实就是在眨眼之间。
血,鲜红鲜红的血淌在地上的白影身上,那纯白无暇的毛发顿时被染得通红一片,抬起小脑袋看着刚撞了自己脑袋,现在却又好像救了自己的白弟,嘴里“吱吱”两声。
这时,才看清白弟已单手握住了剑身,那流出的鲜血正不断的自握剑的手缝里向着地下淌来。
“呀!”
绿裳少女惊呼一声,与白裳少女同时向着白弟的方向掠去,而地上的小白影此刻见俩人向着自己飞来,撒腿便跑,蹿进边上的灌木丛中不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