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听到古浪的声音,眉头微皱,可他们对林峰的了解只存在于构想中,并未真正目睹林峰到底有何过人之处,再者,古浪在东灵院风评太糟糕,所以大多觉得古浪又在吹牛皮,扯大旗,忽悠人。
大多数人明知这一点,仍然没有反讽回去,选择静候佳音,这样能用事实直接打古浪的脸,只是在不明朗之前,和古浪动嘴巴实属不明智。
但,江青磊不是一般人,别人怕古浪三寸不烂之舌,他一点不怕,尤其古浪和林峰、柳叶、唐丽走到一起,这就是仇人,促使他冷冷一笑:“呵,马上就能见到田七把那个不知名的小畜生打得哭爹喊娘,求爷爷告姥姥,哀求赐其一死!”
柳叶当场要回应,让古浪阻止,而古浪在原封不动的基础上,又期待的道:“对,等下田七哭爹喊娘,求爷爷告姥姥,哀求赐其一死的时候,我真是好奇你那时候的嘴脸到底是什么样的?请你容许我好好猜一猜,你可能是阴沉如水?也可能是黑如锅底?更可能是怒火中烧?”
并未激怒江青磊,可也有点窝火,尚未得出结论,已经给他扣上几个表情,任谁都会不舒服,他算是亲身领教到古浪嘴上功夫,冷漠道:“事实会告诉所有人,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得罪我的人只会自食恶果!”
随即,他凝视擂台上,见到田七已经来到林峰面前,相距不足两米,林峰才反应过来,灵力暴涌,但,并未施展防御武学,显然要和田七拼一把骨头,见此,刹那冲淡窝火,嘴角扬起,颇有点胜券在握之感。
而林峰和田七近乎同一个动作,凶猛轰出拳头,来一个拳拳相对,砸在一起那一瞬间,拳头上的灵力四溅,低沉的声响传开。
田七面色惊变,瞳孔收缩,只感觉林峰的拳头威力比自己高出将近一倍,生生压制住他,让拳头疼痛,隐隐有崩碎迹象,他心中满是震惊,这这怎么可能?他的骨头可是服用过一些专门增强硬度的灵果,比寻常炼骨境铜骨期修为要高出一成左右,这也是他敢于近战的底气所在。
现在他遇到一个更可怕的对手,碾爆他的自信心,让他陷入风中凌乱状态。
但,田七不是等闲人,经历过诸多生死大战,在瞬息间明白近身搏杀下,自己必败无疑,所以他在顷刻间毫不犹豫做出后撤的决定。
“呵,我故意留出破绽,让你跳进来,你认为我会给你逃脱的机会?”不料,耳旁传来林峰的冷笑声,让他心头一紧,接着,见到林峰如狗皮膏药一样,紧紧贴上来,更冲着他挥出拳头。
避无可避,他不得不应战,迎上袭来的拳头,更想要借力形成推力。
但,林峰是战斗鸡,怎肯放过眼下的良机,在拳头触及瞬间,一记扫腿甩出,让田七心神沉入到谷底,只能硬着头皮挥出疼痛难忍的拳头,迎击袭来的腿鞭。
“咔嚓!”拳头刚抵在腿鞭上,骨头碎裂声响起,,而且还未曾停止,依旧继续顺着手臂蔓延,那种持续性的伤害,一浪高过一浪,刺激神经中枢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促使他面容如吃下苦瓜一样,特别苦,又带着痛觉,最终,他嘴角传出抽风声,显然他是个非常能忍受痛苦的人,并未一照面就凄厉惨叫。
“嘭!”紧接着,腿鞭生猛的抽打在田七的腰间,传出肉感十足的声响后,刚向一侧偏移,林峰如炮弹追上,拳头继续轰击田七,不给田七任何喘息机会。
只因他已经曝光自己近战非常可怕,相信江青磊不可能再派出近战厉害的人物,所以他藏着自身的攻击武学,让江青磊不断用人命堆积出他的杀手锏。
虽然江青磊没有半点损失,但,接连让林峰打脸,多多少少会心气不顺畅。
眼下,现场一片寂静无声,眼睛瞪得大大的,宛如受到什么刺激一样,陷入当机状态。
毕竟,林峰和田七之间的碰撞真的是电光火石般,稍纵即逝,根本没有过去多少时间。
再者,林峰超乎想象的战斗鸡经验,一照面就碾压他们熟知的田七,给予他们非常大的震撼,这两个加起来,以至于他们没能第一时间回过神来。
现场仅有一个人保持镇定,没有受到林峰堪称碾压式的震撼影响,他就是亲身领教过林峰骨头有多硬的古浪,现在他瞧准机会,冷笑一声:“呵,我记得有人说田七让我大哥哭爹喊娘,求爷爷告姥姥,哀求赐其一死!”
声音蛮大的,传播开来,许多人眼睛不自觉一缩,接着,齐齐看向打包票的人,此人就是江青磊,现在江青磊同样回过神来,面色阴冷如霜,如掉入冰窟窿一样,眼中带着恼火,可事实已经让他无力反驳古浪不记名的嘲讽。
但,古浪可不会轻言放过,笑着道:“哟,我刚刚猜测果然成真,这脸阴沉如水,又或者怒火中烧,参杂诸多猜测画面,我当真是料事如神,神机妙算!”
其他人听到此话,不由翻白眼,谁遇到信誓旦旦的答复遭到毁灭性的击碎,又有谁能忍受得了,又有谁能风轻云淡,不动声色,所以他们大多同情江青磊,不该跟古浪对接上,吃亏的永远不是古浪,这是许多人亲身下场带回的惨痛教训。
而江青磊嘴角一抽,眼睛虚眯,寒芒闪烁,投射到古浪身上,显然他已经动了必杀之心。
“哎哟,你你这眼神好吓人,宝宝好怕怕,宝宝求你别派田七这种无比厉害的人上场,宝宝怕听到哭爹喊娘,宝宝怕听到求爷爷告姥姥,宝宝更怕哀求赐其一死!”古浪惊怪一声。
弄得现场差点没雷倒一大片,一个个像晴天一道闪光,让无数人陷入白眼浪潮中,倘若古浪害怕,就不会故意挑衅,早藏在哪个犄角旮旯,其实他们知道古浪是恶心江青磊,可他们一样恶心到,真是无差别攻击。
唯有柳叶眼前一亮,这言语杀伤力果然是无形恶心人利器,他不得不竖起大拇指,为之钦佩一声:“高,实在是高,连我都深深的佩服!”
而周冰不愿意跟着一起来,真正原因就是知道古浪、柳叶的为人,觉得会恶心到自己。
一旁的唐丽同样回神,无奈摇头,她知道柳叶是个八卦狂人,对一些高论,谬论,非常热衷,不过她心底是畅快的,谁叫受气的人是江青磊。
“哼!”江青磊脸色冰冷刺骨,可他只能冷哼一声,宣泄心中的不痛快,接着,将目光转向场中正陷入岌岌可危境地的田七,透着一股嫌弃之色。
不怪他嫌弃田七,这是他的颜面受到践踏,心里有恼火是肯定的。
但,恼火的人不仅仅江青磊一个,田七作为此次生死擂台的亲历者,他更加恼火,他恨江青磊不调查清楚,把他推入火坑。
不然他一开始就不会仗着自己近战了得,直接送到林峰嘴边,等着林峰下口。
事实上,任何试探不付出代价是不可能洞察的,田七就是试探死士,供后人警示。
眼下,田七双臂已废,外加一条腿,常言道,独木难支,更别提独腿,根本无法迎接林峰狂暴奔放的攻势,所以躲避的手段仅剩下翻滚。
奈何,失去速度后,林峰更轻易来到面前,抬腿就是一脚踩下去,携带着紫铜骨的威能,准确无误踩到那条完好的大腿上,伴随着大腿向内凹陷,田七再也无法忍受来自四肢的痛苦,凄厉惨叫出声:“啊!”
只是这种惨痛尚未传荡多久,面门就硬接一个脚印的封绝,他眼睁睁看着脚印放大,当闻到鞋底的泥土味道后,他求生欲望暴涨,尖叫道:“不!别杀我,我愿意为你当牛做马,做你的奴仆!”
这声音传出去,许多人都有意无意看向江青磊,当然,古浪肯定是趁机刺激的生力军:“哎哟,这人是谁派上去的?连生死擂台的规矩都不懂?”
“呵,就是刚刚和你打赌,谁哭爹喊娘那个蠢货!”柳叶笑着提醒。
“原来是那个蠢货啊!”古浪瞪着眼,大呼一声,接着,又颇有几分怜悯之心的道:“那我们就原谅他不懂规矩吧,毕竟,他这人脑子有点问题,比较蠢,像我们这些精明过人的天才,不应该和蠢货一般见识!”
“对,我们不应该和蠢货一般见识,那样太掉价,太失身份,应该大气澎湃,大人不计小人过!”柳叶脸上特别得意的点头。
他们两人一唱一和,弄得人非常无语,可是不管多无语,许多人都保持沉默,不愿意趟浑水,尤其知道他们针对的人是江青磊,自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热闹远比凑热闹好得多,也能置身事外。
江青磊成猪肝脸,这就是他精挑细选的人,危难关头,居然贪生怕死,让他颜面何在,可他只能在心里咆哮:“该死的混蛋,给我等着,等下一定要你们笑不出来!”
因为他知道田七不可能活着走出生死擂台,所以他不会把不满情绪放在一个死人身上。
“嘭!”果然,林峰下脚一点没有降下来,依旧生猛踩爆田七释放的灵力罩,接着,断田七的鼻梁骨,更踩凹面门,让田七发不出声音。
然后,头皮裂开,露出皮下的头颅,因挤压缘故,导致裂开,脑浆参杂着鲜血从中飞快溢出来。
这时,林峰收起脚,静立在尸体面前,他面容平静,仿佛刚刚凶残对待田七的人另有其人,并非他所为。
只有他心里有些许情绪,他出手不会给予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不是他冷血,不是他听不出田七发自肺腑的心声,而是他明白威慑力很重要。
倘若他给予机会,放田七一马,固然可以得到一片叫好声,只是后果很严重,他要面对更多的敌人冲到面前,谁叫和他生死战不用死,求饶一声就能活命。
但,敌人会给他活命的机会?这答案只有江青磊可以做出来,登台生死战的人只是听命行事,所以他要震慑住江青磊身边的人,用血淋淋的代价警醒这些抱着侥幸的人。
可他这般风情淡云的举止,给人一种无形的恐惧感,更让人明白他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善人,动起手来,凶残到面不改色。
再加上,田七惨烈的死相,一些胆小的人都开始两腿发麻,瞳孔收缩,恐惧如火山喷发一般,不断上涌,喉咙滚动达到峰值:“咕噜”
同时,中年执掌者将生死擂台的封绝神符打开,走上擂台,面容带着遗憾,这就是生死擂台,唯有一方死亡,才能结束这场比试。
这很残酷,哪怕他听到田七求饶声,仍然固守规矩,没有横插一脚。
现在他走到田七的尸体前,取出乾坤袋,交给林峰,才收走尸体。
这一样是规矩,只要踏上生死擂台,生者可得到死者的一身财富,而他作为执掌者自然看不上这点财富。
“大家散了吧!”随即,他对着陷入寂静的观众们喊上一声。
话音刚落下,江青磊眼神示意身旁一人,此人眼睛忽闪,有几分抗拒,当江青磊露出不满,只能硬着头皮,咬碎牙吞到肚子里,朗声喊道:“付兴洲执事,我要向他发起生死战!”
很多人瞬间认出发声音的年轻人,名叫方作明,特长是修炼有一部非常厉害的攻击武学,又有丰富的临战经验,让很多人心血又开始翻腾起来。
毕竟,林峰击杀田七,并未动用武学,没能看出林峰有多厉害,心中无法衡量林峰的可怕。
“唉,总有一些蠢货,非要把自己的性命交代在擂台上,才知道后悔,我真替他们感到悲哀,悲惨,悲凉!”古浪悲天悯人的叹息一声。
“唉,又不是自己的事,干嘛要拿命拼,最后,拼掉自己的性命,倘若妻儿漂亮的话,肯定很惨,说不准成为某些人的玩物!”柳叶跟着叹息。
他比古浪更狠,让许多人抽一口凉气,心神一紧,这这绝对是有可能发生的。
只是这要分谁,像江青磊哪会看得上二手货,只要江青磊招一招手,一大把冰清玉洁的女人愿意奉献自己。
不过江青磊面容扭曲,这样贬低他的名声,真的很无耻,很下流,他实在无法容忍,气得指着柳叶,怒喝道:“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算违背院规”
“我又没有指名道姓,你激动个什么劲?难不成你心中有鬼?才会如此激动?”柳叶闻言,心神一紧,飞快打断江青磊的话,不给江青磊往下说的机会。
其实他知道江青磊说出的话,为了颜面,尊严,一定会干得出来。
江青磊到嘴的话生生卡住,没能再豪情壮志喊出来,谁叫他越说越煞有其事,给人一种自己就是那种专门喜欢二手货的贱人,现在他肝火旺盛到冲击天灵盖,面容涨红,却只能瞪着布满血丝的眼,无法驳斥一句。
“这就对了嘛,你明明不是那样的人,就不要再对号入座了,免得别人以为你真的是个喜欢重新品尝二手货滋味的贱人!”柳叶见到江青磊答不上来,他不忘褒贬一句。
江青磊气得哆嗦,只要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柳叶的含义,就是他不要的女人,扔给手下,哪天来兴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