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司徒出品,绝对经典。”杨重在一旁对月枭说道。
月枭半信半疑地将那柄长弓拿在手里,感觉似乎比上次的拿到手里时质量又重了许多。
“感觉到了吧。”司徒依旧微弱地出着气,似乎懒得提高一下自己的声音一般。
“是什么?”月枭有些意外,觉得似乎和长弓之间建立了一种若有若无地微妙联系。
“这是法术长弓,弓箭是靠你自己的内力凝聚而成的,当然也有一些使用窍门。”之后,他便将口诀和窍门全都教授给了月枭。
月枭尝试着凝出一杆箭来,瞄准前方一个还在朝这里扔投战矛的髅族战士,手一松,这杆法术箭便尖啸着飞了出去,然后是一阵青色的光芒,那个髅族战士顿时被炸裂了半边身子。摇摇晃晃地跌坐在地上,却依然不行了。
“看来某些人的真气还是不行啊。”杨重眯了眼悠悠地说道。
月枭脸红了红,咬了咬牙,又射出去第二箭,却又将一个髅族战士的头颅炸碎。那个无头的战士摇晃着身子不知道该接着做什么,不一会儿便不消息跑到身旁的骨兽脚下,被一脚踩个粉碎。
“嗯!不错,有进步。”杨重调侃着笑着,之后便在手心凝出七八颗龙眼大小的法华珠,又将它们串连在一起,然后在外边包裹了一层细细的薄膜,接着又做了十几件这样的东西。
这时那些髅族战士和骨兽已经趁着密集的长矛慢慢靠近了巨大的战兽。
杨重眼睛微睁,手一挥,那十几个组合而成的法华珠呼啸着飞了出去,然后是巨大的连环爆炸声。耀眼的白光将战兽前方遮挡了起来。等到白光消尽之后,前方只剩下一片碎屑,还有浓郁的魂力。
司徒很是兴奋,于是手臂之上,灰色的珠子吸力大增,飞快地将那些个滋补的营养吸食一空。
就在这时,山脚下传来一声怒吼,大地瞬间震颤起来,无数的哒哒声响起,似乎有千军万马一般。接着便是密集地鼓声、号角声、还有一种牛地嘶吼声音。
三个人的脸色顿时大变,月枭苦笑地说道:“是不是玩得有些过火了?”
然而杨重与司徒,表情却更加地凝重,他们并没有回答月枭的话,反而朝身后看去,眼神当中满是不解的神色。
就在这时,四方大殿之上传来告急的警报,声音急促到了一个极点,似乎情况万分紧急。
三个人不在眷恋,急忙朝玄武台跑去。
月枭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惊讶地说道:“牛头!竟然有牛头怪1还这么多!”
司徒和杨重相视看了一眼,眼中有了一种这是阴谋的神彩。
西边的蛮牛联军,竟然也加入到了北方的联军当中,这一次,情况又彻底变得严重起来。
无数身穿异铁锻造的铠甲巨大蛮牛战士挥舞着手中的巨斧咆哮着跟在三人的身后,距离玄武台越来越近了。
西边,狐穴之下,髅族战士和蛮牛战士参杂着密密麻麻地从山脚向上缓缓地前进,小白、雨依还有小乐三人站在主狐穴的西部出口处彼此相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忧虑。
就在刚才,还只是普通的蛮牛战士,凭借狐妖一族天然地妖火还能对付得了一阵子,而如今,加上了不畏惧灼烧的髅族战士之后,单凭狐妖一族前来抵挡,是万难应付的。
“难道刚才的那一次进攻竟然是为了掩饰髅族的大范围转移?”小乐有些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
“恐怕北边也是如此吧。”小白有些忧郁地说道。
雨依的脸上,也见不得有多轻松,但她还是忍不住招了几道天雷朝山下劈了过去。
那些来不及躲闪的髅族战士和蛮牛战士纷纷惨叫着到了下去(当然,髅族战士也只能张张嘴表示惨呼而已,是么有声音的)。地面之上只留下几具蛮牛战士被闪电劈的乌黑的尸体。
雨依有些兴奋,于是接连又劈了数十道天雷。在清理了一块不小地空地之后,她气喘吁吁地跌坐在地上,显然已经真气不支了。
然而这时,那些蛮牛士兵们和毫不知疼痛是何物的髅族战士却依旧密密麻麻地向前开进着。
这时,从四方大殿的方向,警报声传了过来,小白和小乐相视一眼,忍不住彼此点了点头。
“就这样做吧?”小乐投以询问的目光。
“那只好这样了。”小白显然还没有恢复过来,神情有些暗淡,却依旧平静。
小乐已经从毛毛那里隐约知道点什么,便没有冒昧地问下去,只是朝身后的一个狐妖示意,那个狐妖急忙朝山洞里面发出一声急速而短暂地尖锐地呼啸。
山洞里传来一声相应地回应,小白便拉着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雨依转身走了回去。而小乐,则冷眼看着下方那缓缓靠近的蛮牛战士和髅族战士,小心地戒备着他们的突然袭击。
就在这时,西山巨大的山体开始摇晃起来,隆隆的声音之下,是山间突然横着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许多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蛮牛战士和髅族士兵,脚底一空,于是紧跟着跌落进这个巨大的缝隙当中。
接着,是缝隙的东边山体突然横生出一道巨大的城墙,将整座西山围了起来,城墙之上,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狐妖,一个个手挽短弓,居高临下地朝缝隙地对面射出密集的短箭。一些短箭之上附着着狐族特有的妖火,对于蛮牛战士有天然的克制作用。而另一些,则有可以爆炸的火药,火药之中的特殊成分,是克制髅族战士的药剂。当然,这些东西是临时赶工,是以数量相对较少。
于是大量蛮牛战士纷纷死去,而髅族战士,却绝大多数都幸存下来。
小白和小乐站在了城墙之上。
这是当初建造这座山脊的时候参照狐族多年的建筑经验而建立的防御体系,巨大的裂缝之下,连接地是滚烫地熔岩,虽然髅族一族对火有一定的克制,但还终究敌不过熔岩的热度,纷纷被融化干净,更不用说那些还属于血肉之躯的蛮牛战士了。
虽然蛮牛一族属于鬼界生灵,但却有不少妖族的特性,比如说身体,比如说天生的蛮力。据说蛮牛一族当年是牛妖一族的大神与鬼族一位少女相爱的产物,是以拥有血肉之躯,修习地却是鬼族魂术。一直以来,关于蛮牛一族的定性没有结论,在妖鬼二界争论争到了厌倦之后,终于决定,将这个牛妖一族,定性为鬼族。
这只不过是当时妖帝碍于鬼界三帝的面子,故作大方的让步而已。
是以狐族的妖火,之于蛮牛一族还是有效的。
而这巨大的城墙,却是贴附山体之上的厚厚一层,这却是崆峒的杰作。
当时崆峒的设想便是,建造这个巨大的城墙,以作为狐穴的第一道防线,结果,来自狐族经验的巨大裂缝将这个防线的作用往后安置了一下,但显然更加的突出了起来。毕竟,没有那个蛮牛一族能斜着跳过那长达三丈的裂缝之后还能越过百丈高的城墙。当然,那些帝皇尊者或者高人不在行列。
就在这时,一些呼啸着的巨大的骨鸟载着许多的髅族战士朝城墙之上飞了过来。
密集的短箭显然对这些骨鸟的伤害作用不大,转眼之间它们便濒临城墙顶端。
小乐跳跃着挥手劈出几道长长血痕,将一面而来的几只骨鸟斩得粉碎。
而雨依,则用天雷招呼着将另外地几只骨鸟劈成了齑粉。
小白则手中招出了一道长鞭,被鞭梢触及的骨鸟纷纷承受不了鞭子之上传来的巨大的力道,纷纷支离破碎。而其上的那些髅族战士,自然也跟着掉落进那巨大的裂缝当中。
但还是有一些骨鸟冲了上来,众多的髅族战士从骨鸟之上纷纷跳落,在狐妖群中引起巨大的混乱。但经过一番混战,在一些狐妖负伤之后,这些髅族战士总算被消灭在狐妖群里,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
然而这时,又有许多巨大的骨鸟飞了上来,越来越多的髅族战士跳落在城墙之上,狐妖一族的死伤也渐渐多了起来。
小白和小乐在战斗中彼此相视一眼,均意识到了这一边防御体系地缺陷。由于先前蛮牛一族已经确认没有什么可供飞行的工具,而且,蛮牛一族巨大的身体也没有多少动物可以带动起来,加上狐妖一族的妖火对所有妖族具有天然的克制,是以没有人会在一开始想到其他的方面。
看着越来越多的惨哼声在身边不断地响起,小乐和小白的脸上越来越焦急起来。
而雨依的神情,也逐渐变得凝重,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拼命发出道道天雷,将天空之中徘徊着的骨鸟纷纷劈成粉碎。
就在这时,一道道金光在狐妖的身后泛滥起来,那些还在当场行凶的髅族战士们便稀里糊涂地在金光当中化为虚无。
小白的脸上顿时一轻。
是仙族的援军到了。
原来是崆峒发现了蛮牛一族和髅族联合之后,果断向小牛贺州地仙族借调了一部分仙人,在萧长等人的率领之下,前来支援战情相对比较严重的西山狐穴方向。
又经过一番混战之后,城墙城墙之上的髅族战士总算被消灭干净,而那些天空之中排徊的骨鸟,也被仙族援军消灭的一干二净。
一个巨大的屏障在城墙之外形成了,无数骨鸟在屏障之外逡巡,却找不到进来的路。反而是里边的诸人,却用仙法妖术,将这些骨鸟,击打得乐此不疲。
不时有一些骨鸟在空中解体,无数的髅族战士纷纷坠落,无力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跌落进那深深地裂缝当中。不时引起城墙之上的阵阵欢呼。
但这欢呼却没有多久,因为,一种诡异地密密麻麻地白色小虫子开始不断地从裂缝的东岸开始爬了过来,,逐渐地从东岸开始凝聚出一道道宽大的桥梁雏形,正慢慢地朝城墙地方向蔓延过来。
附着着妖火地短箭不断地射到了上边,却似乎没有太大的效用,而仙术虽然能够炸碎一道桥梁,但桥梁本身的恢复速度却出奇地惊人。
狐妖们开始惶恐起来,短箭射的更密集了。
而仙族援军似乎也是些没有打过打仗的新手,慌乱间竟也失去了分寸,金光四闪,仙术不断地发送着。
一道仙术偶然地击到了桥梁地根部,整到桥梁便瞬间跌落了下去。
众人们眼睛一亮,纷纷效法击向个个桥梁的底部。
于是一道道桥梁跌落下去,但瞬间,又有无数地桥梁凝聚出来。
则视乎是一场耐力的考验,看究竟是哪一方能坚持到最后。
这时,嘹亮的战鼓声从山脚传了上来,无数巨大的骨矛纷纷朝那巨大的屏障撞了过去。
一时之间,大部分仙人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维系屏障之上。
而那些个桥梁,也在密集地仙术当中,勉强的朝前延伸出去。
随着越来越多的骨矛撞在了屏障之上,屏障晃动地越来越快,越来越多的仙人开始把目光转移到了屏障之上,越来越多的桥梁开始逐渐地朝墙壁的方向延伸过来。
终于,第一个桥梁开始与墙壁外的屏障接触。
而后,更多的桥梁开始与墙壁接触起来。
结着,是巨大的号角声从山脚之下响起。无数的髅族战士和蛮牛战士开始从桥梁之上朝墙壁杀了过来。
而那些仙人们,则把全部精力集中到了屏障的维系之上,只有那些渊主和小白等人,还在不懈地努力着去破坏那些桥梁。
不断有大堆的蛮牛战士和髅族战士连同破碎的桥梁一起跌落下去,但桥梁和蛮牛战士还有髅族战士的数量却越来越多。
冷汗,渐渐从每个仙人和渊主的脸上不断溢出。
而那些狐妖们,还在不知疲倦地朝外放着密集短箭。
就在这时,巨大的战鼓声又一次从山脚之下响起,众人纷纷朝对方看去,均读出对方的眼中的无奈和忧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