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仙境,在人界西北,传说是仙界的北俱芦洲。
当年,傲天为他妻子做的第五件事情,便是到仙界将它强行拉扯到了下界。
由于是仙界故土,所以这里的灵气要比人间其他地方浓郁的多。
在前往昆仑主峰逆云山的小道,有一个身影默默地走着。
他脸上有淡淡地笑意,眉宇之间似乎有些轻浮的感觉,然而眼神之中,却又是那样地炯炯。
他懒懒地看着周围草地,草丛中一二朵鲜花上有几只蝴蝶在休憩,偶尔扇动的翅膀上有磷光闪动。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看了看,突然嘴角轻轻地一撇,又转身朝山上走去。
傲天看着眼前这个青年,觉得他眼角地笑意有些坏坏的,一开始便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傲天的师父罗刹被一身的黑色包裹,仅仅留下半张苍白的面孔,嘴角轻轻上翘,挂着对世人的嘲讽。罗刹淡淡地看着这青年:“你为什要加入剑宗?”
“因为这地方不错。”这青年微微笑着答道。
“哦?”罗刹有些意外,“是么?”
这青年眼睛眯了起来:“我叫炎赤,是晓月家的孩子,我们家世代都是学剑的,恰巧你们这里也是只要会使剑的,所以我就来了。”
罗刹笑了笑,看不出什么表情。
炎赤也跟着笑了笑,虽然不知道罗刹笑地是什么。
罗刹突然转身离去。
炎赤依旧笑着,却转移了对象。
傲天看着他,有些无奈:“这个,你以后就是我们的人了。”
“这么简单?”炎赤有些意外,但依旧笑地很开心,“是不是觉得我很优秀。”
“也许吧。”傲天有些无语。
“你好,”炎赤突然正经了起来,因为这时,有一个少女从他旁边经过了。
这少女被吓了一跳,急忙向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他。
炎赤依旧笑嘻嘻地,他向前一步,用一种正经地声音说道:“我叫炎赤,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哦,”这少女尴尬地笑了笑,“我叫知味。”
炎赤笑嘻嘻地刚想说什么,却听见傲天有些无奈地说道:“喂,那个炎赤,咱们先看看你的住所吧。”
炎赤点了点头,扭头对知味笑了笑:“以后常联系啊。”
之后,他深深地看了看知味一眼,觉得这个女子身上有一种吸引他的气息。
知味尴尬地打了打招呼,急忙朝一边跑开了。
炎赤有些遗憾地看着她的离去,这才跟着有些不耐烦的傲天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了。
这一夜,炎赤静静地躺在床上,脑海里满是之前的那个知味的身影。
但下一秒,他便又开始陷入一种对于剑术的狂热当中。
第二天,炎赤哈哈笑着对傲天说道:“这个,一张床多少钱?”
由于昨天忍不住在梦中与剑宗弟子切磋了几把,结果早上醒来是他尴尬地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堆碎屑之上。
傲天看着他,点了点头:“恩,这个,你去后山砍些木头回来吧。”
“多粗的?要多少?”炎赤呵呵地笑着。
“一棵树就行了。”傲天突然坏坏地笑着。
后山,炎赤无语地看着那些一人多粗的参天大树,狠狠地将傲天骂了一顿。
不是因为砍树的原因,而是,傲天只给了他一把劈木柴的小斧头而已。
“太坏了!”炎赤愤愤地咒骂着。他有些无语地看着手中的小斧头,然后朝着那一人多粗的树比划了一下。
之后,他狠命的挥动斧子朝一棵树的树干上砍了一下。
当!
巨大的震荡当中,炎赤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地面之上。
“我去!”炎赤急忙跳了起来,“这是什么木头?有那么硬的木头吗?要不要人活了!”
炎赤痛苦地抚了抚自己的腰,忿忿地咒骂着。
然后,他的脑袋上便挨了狠狠地一下。
炎赤呲着牙扭头看了过去,却是笑嘻嘻地一个小女生。
“你是谁?荒郊野岭跟在我一个文弱少年有什么图谋?”炎赤警惕地看着她,急忙向后退了一步。
“喂!”这个小女生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我说你也没那么胆小吧?”
“额,这个哪有啊?”炎赤摸了摸疼痛的后脑勺,嘿嘿地笑着。
“切!”这个小女生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我叫女魈,你呢?”
“炎赤,”炎赤嘿嘿笑着伸出自己的右手,“你好,谢谢你在我关键的时候出来帮我一下,这个有一个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这是对你的鼓励和支持,希望你能大胆地完成它,这样不辜负我对你的重视和支持,你能完成它么?”
女魈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不知是不是因为被他的话说的陷入了一种僵硬状态,还是因为对这样脸皮厚的人有些吃惊,总而言之,女魈的脸上有深深地呆滞。
“这个好好干啊。”炎赤嘿嘿地笑着,“我会在背后默默地支持你的。”炎赤眼看计谋得逞,迅速将自己手中小斧头递给了还在僵持状态下的女魈,然后迅速地朝一遍跑去。
但没跑几步,他便觉得自己背后突然凉风阵阵,于是急忙又跑了回来,一把夺回女魈手中的斧头,然后仔仔细细地研究着眼前那一人多粗的树木。
不远处,傲天悄悄把自己袖子里的一捆绳索收了回去,苦笑地看着这个行为有些怪异的炎赤。
过了好长一会,女魈才看着炎赤木木地说道:“这个斧头是让你锻炼自己腕力的,你其实不用今天把这棵树砍到的。”
“那我住哪儿?”炎赤很无辜地看着她。
“天?”女魈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就是那个第一天来便晚上睡觉发癔症将自己床给碎了的炎赤?”
炎赤嘿嘿地摸了摸自己已经不太痛地后脑勺,嘿嘿地一笑,眼睛已经眯了起来。
女魈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下炎赤,点头称赞到:“恩,不错,你是好样的,要知道,一般床铺一类全是傲天管的,我说今天怎么没见他,原来是给你做床去了。”
“那他还让我砍这树干什么?”炎赤有些不满,却依旧笑着。
“额,他没给你说么?”女魈有些笑得勉强,“一般那些废柴都是要过来先砍树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更好得练剑,所以”
“你说我是废柴?”炎赤的脸顿时阴了下来,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见过我这样帅的废柴么?你见过有哪些废柴能一下子把自己的床碎了的么?你见过有那个废柴能在你面前底气十足的说自己不是废柴的么?为什么我能这么说?因为实力!知道我实力有多高么?虽然这棵树很强悍,但我肯定能把它砍下来的!虽然不是一天吧,但你见过一下子就能将这颗树砍下来的人么?你见过么?你顶多是听人吹嘘过是这样,他们说的能是真的么?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道理你听说过没有?你说我是废柴?那些只会洋洋洒洒说些大话的人不更是废柴么?你看我干什么?我说的可是真理,你敢说我说的不对?那你是对真理的藐视,你连真理都敢藐视了,你还不敢藐视什么?我得好好教育你!”
不远处,女魈离他越来越远了。
炎赤这才停了下来,看看自己手中的小斧头,然后再看看那一人多错的树,笑着摇了摇头,眼一眯,一点一点在树上砍了起来,手腕轻轻动着,嘴里还小声地哼着歌曲。
晚上,炎赤看着自己房子里的那张床,有些无语地问傲天到:“有这个必要么?”
傲天笑了笑:“特殊待遇么。”
炎赤眼睛微微张开,双颊微鼓,似乎在生气。
傲天拍了拍他,笑着说道,“我看好你啊,好好干,争取一星期将那棵树砍下来啊。”
炎赤依旧一副生气地模样。
“这个我还有事,先走了啊。”傲天哈哈地挠了挠头,转身离开了。
炎赤转过身来,朝他的背影狠狠地勾了勾小指头,中指微翘,却又垂了下去。
这边,傲天将自己袖子里的一块砖头收了回去。
炎赤转过身来,有些无奈地说道:“不用这个样子吧。”
屋子里,只剩下一张石头砌成的窗,其他一切木制家具全都消失了。
而且,似乎石头床上,没有被子。
一阵冷风吹过。
“哦,”走在原处的傲天突然转过身来,“那个金蚕丝的棉被还没缝好,今天晚上就将就一下吧。”
又一阵冷风吹过。
炎赤无语地看着原本有一扇木门的门框,努力再寻找着那扇凭空消失了的木门。
就在这时,天空之中呼啸着飞来一块巨大的石头,不偏不倚,正好和门框严丝合缝。
炎赤默默地看着这个近似石头堆砌地房屋,然后径直走到床头,躺倒睡觉。
一夜无话。
第二日,当傲天将那块大石头抗开了之后,看着那墙壁之上凌乱地剑痕和呼呼大睡的炎赤,有些无语。
后山,炎赤依旧用小斧头看着那颗有一道浅浅斧痕的树干,女魈则坐在一旁好奇地看着他。而在女校的一旁,是一脸好奇的知味。
过了一会儿,女魈忍不住问道:“这个,你昨天一天都在看树?”
炎赤想了想,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对啊,你看,我的成就还可以吧?”
女魈低下了头,默默地竖起大拇指,然后把手翻了过来。
知味则轻轻地笑了笑,似乎觉得这个炎赤有些可爱。
炎赤也嘿嘿地看着她笑,一挥手,便听见咔嚓一声,他惊愕地一回头,便看见那棵树晃悠悠地朝自己倒了过来。
“小心!”知味惊讶地喊了一声。
就在此刻,炎赤双眼一眯,潇洒地笑了笑,然后纵身一跃,狼狈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那颗树重重地砸在地上,而炎赤则轻松地直起身来淡淡地拂去自己身上的尘土。
然后他看着知味潇洒的一笑,眼睛中闪烁着一种动人的神彩。
知味一怔,感觉此刻的炎赤真的很帅,但她还是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来。
因为此刻,炎赤的头上,有几块显眼的鸟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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