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影出现在阳光之下,衣服就变成透明的,和光线没有任何的差别了,一闪身,他的人窜入一片绿色之中,衣服即刻随之发生改变,变成了绿色的。
这件衣服,还真是神奇得令人惊叹,居然有变色的功能,随着环境的改变,衣服也就变得和外部的色彩一模一样,这是最好的伪装了。
无论躲在什么地方,都不会被轻易地发现,谁也不会想到,在一片花红柳绿之中,还会隐藏着这么一个可怕的人物,一个随时能够夺人性命的人存在。
胸口上的伤口,对他的行动还是有很大影响的,却他不断变化地方,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就可以看得出他的小心谨慎。
这个人刚刚隐身在花丛中,一个人影从远处走来,越来越走近这里,他知道这一个人,并不是刚才刺自己一剑的人,两个人给人的感觉大不一样。
不是卢渐离,而是秦剑,不久之前,卢渐离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一个人,他有回到摇椅之处,却只发现摇椅,没发现秦剑。
不知何时,秦剑却又突然出现,秦剑又开始了与卢渐离的行动,走进一间屋子,没有人,退出来之后,又朝另一间房子走去。
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秦剑找过了无数的房间,闵哲恒、破浪和卢渐离三个人,他一个也没有找到,三个人突然间消失了一般,杳无踪迹,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房间里还是整整齐齐的,没有一点混乱的痕迹,更没有打斗的痕迹,可是,三个人会上哪儿去了,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没踪影了。
从早上开始,首先是莫离无缘无故,还不知道是他自己走的,还是被别人带走的,现在有时他们几个,怎么会发生这么奇怪的事情。
秦剑又走进了那间房子,刚刚才有人走里面走出来,现在秦剑又走了进去,房间里不一样的地方,秦剑一眼就看出来了。
有一张床是空的,不但人不知所踪,而且床上还有血,床铺下面还有滴落的血迹,秦剑想象不到这是怎么回事情。
一个中毒的人,怎么会突然被人莫名其妙的杀了,凶手杀了人之后,还不辞辛苦的把尸体也带走了,世上有这样的凶手吗?
秦剑不知道自己刚刚离开一小会,怎么就有这种事情发生了,三个好生生的人,莫名其妙的找不到了,而好端端一直躺在床上的人,却被杀了一个。
为何只杀一个,既然要杀,为何不是一股脑全杀干净,这是杀人灭口,还是别人动机,只杀一个人,杀人灭口的可能性更大。
杀人灭口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是知道了什么重大的秘密,可是,一个无名小卒会知道什么秘密,能够招致杀身之祸的秘密,一定不算小。
秦剑把房间都检查了一遍,没有其他什么有价值的发现,也只好走出房间,把门关好,步入阳光之下,阳光很刺眼,刺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刚进屋子一小会,走出来就受不了强烈阳光的刺激了,外面的光线也变得暗了许多,比之刚刚进入房间,不适应房间里的黑暗差不多。
闭上眼睛,隔了一小会,秦剑的眼睛适应了屋外的光线,才迈开大步有朝外走了出去,走过花丛之时,秦剑突然觉得怪怪的,那片花丛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奇怪,自己怎么突然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了”?秦剑自言自语的说了这句话。
很快,身影就消失不见了,秦剑的身影刚刚消失不见,花丛中动了起来,一个人影从花丛中站了起来,衣服的颜色和那一片花丛毫无差别。
不一会儿,这个奇奇怪怪的人也走远了,这个地方,又恢复到了冷冷清清的状态。
嚓嚓,一片指甲悠悠落下,一个人坐在一边,悠悠闲闲的修建自己的指甲,这个人就是万事似乎都与己无关彭倩阳,他的指甲不长,也很整齐,可他却把指甲修剪得更短。
不远处喧哗的噪杂的各种声音,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一直都在修建自己的指甲,从伊欢从上前去,走入人群之中。
各式各样的人立即把伊欢包围,严严实实的,一点空隙都没有留给伊欢开始,彭倩阳就安安静静的走到一边,舒舒服服的坐下,开始了修建自己的指甲。
彭倩阳的指甲就好像是永远都修剪不完,仿佛一片指甲落地,立即又会疯狂长出来,长到原来原来的长度一样,一直这样没玩没了的修剪,又长出来。
伊欢已经和前面的人混战在一起,场面一片混乱,刀枪剑戟,喧哗鼎沸的激战声,各种声音不断传入耳朵,彭倩阳还是依然自我,毫无所觉的模样。
眼睛始终盯着自己的手,彭倩阳的手指很长,也很有力,他的手一点也不难看,虽然并不难看,可是也不能永远看着自己的手指。
还有比手指更好看的事情,还有比修剪手指甲更重要的事情,可他却连头也没抬起,眼睛瞟也没瞟一眼,他的世界似乎毫无声息,似乎与世隔绝。
不用看,不用眼睛看,前面发生的一切,每一点,每一次交手,彭倩阳也知道的清清楚楚,比亲眼看到的还要清楚,还要明白,还要知道得详尽。
众人手中的兵器齐刷刷的朝伊欢袭来,伊欢一直都没有动,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从走入人群中开始,伊欢一直保持着笑容,被人围攻,被人阻止,好像一点也不好笑。
可伊欢在笑,兵器即将砍中他,他还是不停地笑,没有声音的微笑,攻击伊欢的人都认为伊欢是疯了,一个正常的人,绝对不会面对危险还这般无所动静。
疯了最好,正好趁此机会剪除一个祸害,可惜,结果并不如许多人设想的那般美好,所有人手中的兵器,都在即将刺入伊欢身体的那一刻,发生了变化。
兵器自身并没有丝毫,改变的是攻击的方向,所有刺向伊欢的兵器,全部改变了方向,无一例外,原本是攻击伊欢的。
发生改变之后,却朝身边的人,朝身边人手中的武器削去,恰恰把攻来的兵器阻挡了,众人的攻击顷刻间变得支离破碎,乱七八槽的。
没有人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情,自己手中的武器,怎么会突然之间失去了控制,和自己出生入死,如同自己第二生命的手中兵器,居然会不受自己控制。
一时的错愕,每个攻击伊欢的人,都有一个短暂的错愕时间,那个时间非常短暂,比吸一次气长不了多少一点,只多一点点而已。
等到他们重新恢复意识,想要再此攻击伊欢,却发现伊欢早已不知去向,伊欢的人就这样从他们的眼前消失了,在场的人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谓。
整个攻击的过程非常短暂,短是短,却没一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攻击敌人之时,自己手中的兵器突然不受控制。
等到自己可以控制手中的武器,却发现被攻击的伊欢早已无影无踪,虽然不明白其中的细节,大家都明白,一定是伊欢搞的鬼。
说出去实在太丢人了,这么多的人,这么多自以为很了不起的武林人士,却没有一个了解个中详情,只怕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如若只是听到别人这样说,不是自己真真切切的经历,自己完完全全的经历了整个过程的话,他们绝对不会相信,只会认为是这个人胡说八道。
场面安静之极,喧嚣鼎沸早已不复存在,留在他们心底的只有震惊,除了震惊,别无所有,除了毫无所知,就是一无所知。
众人把目光转移到彭倩阳身上,只有彭倩阳没有参与,只有他一直是个局外人,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彭倩阳肯定看得比他们清楚,知道的比他们多。
呼啦啦,彭倩阳身边多了许多人,他所在位置,很快被围得水泄不通,比之前伊欢受到围攻时的情形,有过之而无不及。
彭倩阳抬起头,看着黑压压的人群,说:“你们有事”?好像他不知道众人的意思一样。
彭倩阳这么一问,大家谁也没说话,这话还真不好意思说出口,谁遇到这种事情,都绝对不好意思问出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问这话实在太丢人了。
“那就是没事了”,彭倩阳站起身来,准备要走,别人怎么会这么容易让他这般离开了,该知道的还没有知道,怎么能了。
“你,你能不能???”,人群中你推我搡,你推我,我推你,终于有个人开口问了,可只问到一半就没下文了,他着急,别人比他还要着急。
“你们真的想要知道”,彭倩阳突然变得特别严肃,还从没人见过彭倩阳这般严肃的表情,这更让大家心痒难耐,一边又迫切期待。
心里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惴惴不安,很多人都迟疑了,彭倩阳严肃的表情,让他们知道事情可能还另有玄机。
最终,他们还是无法抵挡,知道整个过程的诱惑力,有人点头了,旁边的人也相继点头,到最后,除了彭倩阳,所有的人都点头表示了。
“既然大家都想知道,那我只好告诉你们了,本来,我是不想告诉你们的,我怕你们听到后,自信心受挫,现在如果有人不想听,还可以走”。
彭倩阳还没有开始解释,又再次要打消众人的意念,他的确不想让这些人失去自信心,他很明白,如果一个人的信心被击毁,只怕从此都不必再动用武力了。
没有人走,这个时候谁也不好意思走,打不过人家,连听都没有勇气听,那才是真正的懦夫,没人愿意被别人看做懦夫的。
伊欢从步入人群开始,就已经开始蓄势待发了,更可怕的是,那个时候,他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众人围攻,与其说是大家的选择,还不如说是伊欢故意促使的。
一直都面带笑容的伊欢,他的笑容从始至终都是迷惑,无论是谁,看到被围攻的人,一直挂着笑容,都难免会被分心的,大概还没有能忽视对手的反应。
伊欢的有恃无恐,无所顾忌,在别人看来,那就是别有一番风味了,大家伙心中无法避免的被笑容吸引,被引诱着朝伊欢想要的方面去想。
要的就是让他们不解,让人感到无所是从,让人感到伊欢的可怕,伊欢的无敌,伊欢的攻心之计很成功,大家攻击他时,都在不知不觉中分了心。
等到兵器即将砍中伊欢,早就蓄势待发的伊欢,正好派上用场,那个时候,别人大概认为,他们的攻击已经是十拿九稳,毫无疑问的事情。
‘混元一体’护体神功,不仅仅只有护体的作用,还被伊欢尝试着运用到了这上面,圆形的内劲途径,刚好能够在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形下,把别人的兵器挪移到别的地方。
在做之前,伊欢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功,可他愿意冒险一试,生活中的很多事情,都会被伊欢当做实验一样的进行。
他喜欢把生活变成一种实践,只要自己脑海中冒出来的念头,伊欢都忍不住要去尝试,这些尝试,大多都是要冒极大风险的。
冒险的刺激感,原本就有那种魔力促使人去冒险,刺激总是在刺激着人去做各种尝试,这就是伊欢实践人生的生活原则。
手中的兵器被外力引导,改变了原来的方向,兵器的主人无法不惊讶,无法不感到错愕,这个错愕,就是伊欢要达到的效果。
他们的错愕,正是伊欢的绝佳良机,伊欢的绝世轻功,要从这些人错愕之际,神不知鬼不觉的摆脱他们,实在不是件困难的事情。
大多的事情,彭倩阳说的分毫不差,只有一点不能正确解释,就是伊欢用的是哪门子武功,这个他还不知道,也无从知道,自然无从解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