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忽忽吹啸,天空一朵阴云飘过,很快的,阴云密布,齐聚着厚厚的一层,黑黑的天空,宛如一个巨大的黑锅底,愁云惨淡之姿,风雨欲来之势。
灵逸山,灵逸剑宗就建在这一座突兀的山峰上,与灵逸山相对的,还有一座无名的山峰,山峰虽无名,可景色丝毫也不逊色于灵逸山。
它比灵逸山更奇、更险、更峻、更高,陡峭得令人难以攀登,想要上去,可是一件很是艰难的事情。
登上这座山,灵逸山的一切,灵逸剑宗的一举一动,皆可尽收眼底,用这座山峰绝佳的位置来监视灵逸剑宗,的确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在这里,也的确找不到另一个可以相媲美的位置,这个独特的位置,用于观察,可说是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灵逸山只有正面一条路可行,背后是悬崖峭壁,就是前面想要上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从山脚上去,要走过九百九十九阶的石梯。
水满则溢,凡事不可太圆满,凡事都要留有余地,不可太过求于完美无缺,完美无缺,本身也就是种缺陷,这也许就是灵逸剑宗的阶梯,为何是九百九十九级的缘故吧。
灵逸剑宗的剑法,轻灵、飘逸,同时也追求快,逸也有逾电的意思,逾电之剑,不用想也知道,速度自然是剑法的一大特色。
灵逸剑宗的所有房屋,都是依山而建,呈阶梯状上升,一层接一层的,无论怎样看来,这种建筑群都呈现的是立体型的。
陡峭、险峻的无名山峰,平时飞鸟难度,在这阴雨密布,随时可能会暴雨骤至的时分,山峰有人。
不但有人,而且还有很多人,飞鸟难度的山峰突然有人光临,也不能算是件难以想象的事情,也许就有人喜欢冒险,喜欢新奇的景色,喜欢去做不容易办到的事情。
但,这一群人绝对不是那种爱好游乐的人,他们有杀气,浓浓的杀气从身体散发出来,他们还有刀,弯弯的,弧度很大的弯刀。
黑墨一般的刀鞘,黑墨一般的刀柄,统一的深黑色服饰,他们都直直的挺立着,像一根根笔直的树干,他们不动,山风吹拂在身体上,也只有衣物随风飘舞。
他们的人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虽然看不到他们的脸,可从他们这种死一般沉寂的气势上,也能知道,他们的脸一定也是面无人色,冷冰冰的如同死人般。
狰狞恐怖的魔鬼面具,使得这种压抑的沉寂,更加的压抑,更加的沉重,一大群人,却没有发出一点点的声音来,一丁点的都没有。
有这么一群人,另一个人就显得特别,与众不同的他,有着多的地方与众人不同,只有他一个人是一身白衣,如雪的白衣,雪白的肌肤。
毫无瑕疵的面庞,完美得无可挑剔的身材,比女人还要女人的男人——凝风。
凝风,世界上只有一个凝风,唯一的一个凝风,幸好也只有一个凝风,他的人过于完美,美轮美奂,让太多的人心生嫉妒,尤其是女人,女人会嫉妒他的漂亮。
一个美得令女人嫉妒的男人,不知道是该感到荣幸,还是该感到悲哀,即使如此,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忽略他的可怕,没有一个人能够忽视。
凝风的脸无任何的表情,从他的脸上,绝对无法看到丝毫内心的变化,他的脸在笑的时候,大多时候都不是件好事,他经常笑,更是让人难懂,他的笑里,隐藏的是那种危机。
笑,是一种很好的掩饰,掩藏内心的任何变化,都可以用笑,常常能够看到笑容的人,常常都只是在掩饰,掩饰内心的恐惧、担忧、害怕与焦虑。
凝风的笑隐藏着很多,却绝对没有恐惧、害怕、焦虑,他是一个很自负的人,聪明到自负的人,每做一件事情,他都经过细心的研究,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细微的地方都计算过。
凝风喜欢掌控一切,任何事物都纵在自己手中的感觉,那的确不是别的任何事物,所能够替代,所能够比拟的。
山间的风很大,但是,无论风有多大,他们所有人的眼睛都是坚定的,自信的,无所转移的。
凝风的眼睛里,蕴藏着太多的东西,过了很久,直挺挺的黑衣人一如往前,身体也没有丝毫的变化,他们就真的如同树干一样的站立。
凝风问:“都准备好了吗”?
凝风问,并不是真的为了问这个问题,而是一种暗示,这种暗示表示即将开始,他们等待的,立即就要展开行动。
虽然如此,他有问题,就得有人回答,必须的有人回答,回答只要一个,也只有一个,“准备好了”,要的就是这一句,为的也只是这一句准备好了。
凝风却没有下达命令,这与他以往的作风有些出入,凝风做事,任何一丁点的变化,都表明情形有变,他的眼色丝毫的变化,也会引起一群人的惴惴不安。
黑衣武士能够漠视生死,漠视一切,目空一切,不把任何事、任何人放在眼里,却没有一个人敢违逆凝风,他们一群人,对凝风有着无比深邃的畏惧,无比恐惧的害怕。
看到自己害怕的人,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每个人都有这种感觉,每个人都以为,凝风的目光是在看着自己,注视着自己,他们的心,怎能够放得下,怎么能安心。
气氛很压抑,很沉重,可是,却没有一人知道,凝风为何会突然间变成如此,正因为无人知道,正因为无一人能揣度凝风的心思,才更为惧怕。
黑色如风,一条黑色的人影快速的奔到,深黑的身影,如风一般快捷无比,动作干净利落,快不可言,他到来,说:“他们来了”。
灵逸山的山脚下,有一个接引人上山的凉棚,凉棚很简陋,简陋得太不像样子,只有一个顶子,几根树桩支撑着,特别寒酸。
凉棚里一个人都没有,接引人上山的人,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凉棚里虽然一个人也没有,不远处,却有四个人朝凉棚而来。
四个很年轻,很特别的人,他们很特别,非常特别,每个人都有种气势,都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地方,孤傲也好,随和也罢,堕落也无所谓,但,他们真的很特别。
这一行人,无疑就是伊欢、秦剑、卢渐离和破浪,他们几个人何以突然出现在灵逸山?灵逸剑宗和他们几个人原本毫无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