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鬼出刀了,无穷的刀光犹如如惊雷滚滚,又似长江大河,浩浩荡荡,无有休止,几个黑衣人瞬间被席卷入刀光当中。冲在最前面的三个黑衣黑衣人,快如闪电,威如霹雳,劈下,冲到面前的一个黑衣人从中一分为二,向两边碎裂开来了,血腥飞溅中,战鬼身形一闪,冲入黑衣人群中,趁着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摄魂夺魄般的流光带着凄厉无比的尖啸声连连闪动,两个黑衣人遭到了腰斩,一个被斜劈成两半,还有几个矮了半截;顿时,残肢与断臂齐飞舞,血腥共五脏比色颜,随着战鬼那道刀光翻飞的身影所到之处,惨嚎哀呼之声此起彼落
这时候下面恒山派弟子传上讯息道:
“师伯,拦路的贼子功夫硬得很,冲不下去。”接着又传讯
上来:
“两位师姊受了伤。”
定静师太大怒,如飞奔下,眼见两名汉子手持钢刀,正逼得两名女弟子不住倒退。定静师太一声呼叱,长剑疾刺,忽听得呼呼两声,两个拖着长链的镔铁八角锤从下飞击而上,直攻她面门。定静师太举剑撩去,一枚八角锤一沉,径砸她长剑,另一枚却向上飞起,自头顶压落。定静师太微微一惊:
“好大的膂力。”如在平地,她也不会对这等硬打硬砸的武功放在心上,只须展开小巧功夫,便能从侧抢攻,但山道狭窄,除了正面冲下之外,别无他途。敌人两柄八角铁锤舞得劲急,但见两团黑雾扑面而来,定静师太无法施展精妙剑术,只得一步步的倒退上
战鬼解决了几个黑衣人,看到定静的情况,脚用力一跺,身体高高跃到半空,转身一刀劈下,身后的那名黑衣人的头颅顿时裂成两半,一直裂到胸膛,跟着战鬼与一个冲过来的黑衣人擦身而过,流光没入了前面的一名黑衣人的胸口,然后往横一拉,典型的日本武士切腹动作,胸口顿时开了个大口,在鲜血喷涌而出的时候,战鬼已经到了另一个位置,来到了定静身边,刀光闪耀,两个手持钢刀的大汉顿时从腰间犹如被切断的木头般断为两截,“砰”上半身掉落地面,下半身过的片刻才倒下。战鬼的动作太快了,快的让他们都反应不过来,快的这变成了一场几乎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大屠杀。
那个使拖着长链的镔铁八角锤的高手大怒,顿时两道镔铁八角锤,挟以急促而凄厉的尖啸声迅速朝雒神逼近,凛人的劲气犹如笼罩着他的全身,眨眼的功夫,已经不到半尺的距离,森冷的劲风刺激得战鬼全身一阵惊悸,战鬼大喝一声道:
“来的好。”
也不后退,右手刀左手拳的迎上来去,那高手只道战鬼自己找死,那有用拳头迎接铁锤的,自己定要一锤把他砸成肉泥!却不想战鬼化拳为爪,轻易的抓住了一个铁锤,同时一刀劈下,把长链镔铁八角锤的链子砍断。那大汉大惊,正要用力抽回剩下的锤子,忽然觉得一股奇特的吸力从对方手心传来没,自己的内力不手控制的飞块流逝,只是片刻就让他手脚发软,心中闪过恐惧,正要大叫一声吸星大法,却见战鬼猛的把被砍断的另外一个铁锤一脚踢出正中他的头部,顿时犹如破裂的西瓜一般的都撒了出来。
定静师太见战鬼如此凶猛狠辣的武功,顿时心中一惊讶想道;
“这人到底是谁?看他用的好象是五虎断门刀法,这不过是江湖二流武功而已,竟然可以使出如此威力,而且他似乎并没有多少内力,全靠那可怕的神力施展,什么时候江湖中有如此厉害的外家横练高手?他的刀法杀气凛然,也许真的是个沙场下来的高手。”
正想着猛听上面“哎唷”声连作,又有几名女弟子中了暗器,摔跌下来。定静师太定了定神,觉得还是坡顶的敌人武功稍弱,较易对付,当下又冲了上去
,从众女弟子头顶跃过,跟着又越过战鬼头顶。战鬼大声叫道:
“啊哟,干甚么啦,跳田鸡么?这么大年纪,还闹着玩。你在我头顶跳来跳去,人家还能赌钱么?”
定静师太急于破敌解围,没将他的话听在耳中。
这时候仪琳走了过来歉然道:
“对不住,我师伯不是故意的。”
战鬼冲他唠唠叨叨的埋怨:
“我早说这里有毛贼,你们就是不信。”
定静师太将到坡顶,蓦见杖影晃动,一条铁禅杖当头击落,原来敌人另调好手把守。定静师太心想:“今日我如冲不破此关,带出来的这些弟子们只怕要覆没于此。”身形一侧,长剑斜刺,身子离铁禅杖只不过数寸,便已闪过,长剑和身扑前,急刺那手挥禅杖的胖大头陀。这一招可说险到了极点,直是不顾性命、两败俱伤的打法。那头陀猝不及防,收转禅杖已自不及,嗤的一声轻响,长剑从他胁下刺入。那头陀悍勇已极,一声大叫,手起一拳,将长剑打得断成两截,拳上自也是鲜血淋漓。定静师太叫道:
“快上来,取剑!”
仪和飞身而上,横剑叫道:“师伯,剑!”
定静师太转身去接,斜刺里一柄链子枪攻向议和,一柄链子枪刺向定静师太。仪和只得挥剑挡格,那使链子枪之人着着进逼,又将仪和逼得退下山道,长剑竟然无法递到定静师太手中。跟着上面抢过三人,二人使刀,一人使一对判官笔,将定静师太围在垓心。定静师太一双肉掌上下翻飞,使开恒山派“天长掌法”,在四般兵刃间翻滚来去。她年近六旬,身手矫捷却不输少年。四名高手合力围攻,竟奈何不了这赤手空拳的一位老尼战鬼看的暗自点头,心中想道:
“恒山派的武功的确精妙。”
这时候他已经把刚才那个使锤高手的内力消化,顿时觉得刚才消耗的体力完全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