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舅姥爷的问题我还真不好回答,照实说吧,怕打消他的积极性,昧着良心说吧,又怕以后他发现了事实,更受打击,于是想了想便说:“您的年纪在这摆着,说实话,学的是晚了点儿,想要达到她这种威力恐怕是不行了,但是只要您勤加苦练,到时候捏碎个粉笔头儿啥的倒是不成问题。”
舅姥爷显然也没想这粉笔头儿跟大骨头的硬度差了多少,听我这么说他便兴奋起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舅姥姥在一旁看的是笑而不语。
我补充道:“要想达到那种效果,还需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练习,并不是一蹴而就的,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舅姥爷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说:“那当然,好练的话那还不人人都是高手了?这我清楚,你放心。”
我又问他:“我表哥当时放东西时,去的是哪里,您知道吗?”
舅姥爷回想了一下说:“具体的地方我不清楚,但是走的方向是跟去罡风崖相反,你要是想去找的话,得另抽时间。不过他走的应该不远,他是步行去的,带着那个大箱子,还带着工具,重量不轻,而且就他自己一个人,应该是走不快。他来回也就大半天的时间,你想能走远了吗?”
看来我想一次就将两件事儿都办了的可能性是没了,我对表哥留下的东西好奇的很,这种好奇甚至已经超越了对千年灵参的渴求,只不过找灵参才是我们这一趟的主要目的,而且找灵参不是为自己,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只好把心中的好奇按耐下来,等过会儿先给表哥打个电话试试,看看能不能通过他本人先了解一下。
舅姥爷不知我想的什么,又问我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罡风崖?”
我看看焦白,焦白接口道:“当然是越快越好,要是可以的话,吃过饭我们就去吧。”
舅姥爷说:“这么急?那里没有补给站,再说了,你们到那都天黑了,到时候住哪儿?”
我忙问道:“那照您说,我们什么时候去合适?”
舅姥爷想了想说:“以前的话,那里有个补给站,早上出发,傍晚能到补给站那。现在随着林场的发展,上那片儿去的路开的差不多了,都是土路,但是开车的话也就两个小时,所以后来就把补给站给撤了。下车步行到罡风崖碑大概要个把小时,你们可能还会再快一些,再找到你们要找的地方,我估摸着快的话也得个个把俩小时的。所以,我建议你们还是明早再启程吧,中午的时候就能到地方,下午找找,实在不行回来也来得及,毕竟这路越往下越顺当,过了半山腰开夜车也没大问题。这样的话,头天找不到,第二天再去找就是了。”
我想想,觉得舅姥爷说的很有道理,在这苍茫大山之间寻一棵人参,就跟在大海里捞针也没大区别了,虽说有大概的位置,但是赵老爷子既然说那里有凶险,那么找起来肯定会更难上一些,当天就能采到参的几率不大,看来是得做个长期打算。
舅姥爷还说,要是我们的车是柴油的,那加油也不是问题,离这里不远就是林场的办公处,那里备有大量的柴油。我庆幸当时我们是多么的明智,租了这辆越野,小轿车哪有柴油的,而我们这辆越野恰恰是柴油的。本来我还在担心加油需要跑到镇里会不会浪费很多时间,现在这个问题竟然根本就不是个问题。
这时候也吃饱喝足了,舅姥爷喝的微醺,说要眯一觉,焦白开车也累了,便到舅姥爷给安排的地方休息去了,雪莉责备舅姥姥拉到一边儿干些零碎活儿,顺便唠唠嗑,我则找了个僻静处给表哥打起了电话。
前两通都没有人接,第三通响了好几声,我正想挂掉,却不曾想居然接通了,只是让我意外的是,接电话的是一个气喘吁吁的女声。对方“喂”了一声,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嫂……子?”
这声“嫂子”叫的确实有些唐突,不过如果她真的是表哥的女朋友什么的话,那我还真没叫错,就看对面儿怎么作答了。
对方显然被这声“嫂子”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应答,就这样我们沉默了几秒后,对方才问说:“你是要找你表哥对吧?你稍等,他去换衣服去了。”
我倒不惊奇她为什么知道我是他表弟,兴许表哥手机上就是这么存的,但是她回答的内容却不能让我不浮想联翩了。
表哥这是够骚情的,大白天的就宣起了那什么,换衣服?穿衣服吧!还有,这女的喘的那么动听,看来我这声嫂子是叫对了。
我胡想一通,嘴上却没闲着,跟电话那边说:“那好,我等等。对了,你是‘嫂子’吧?我是他姑家的表弟,我叫蔡平凡。”
对方赶忙解释:“你误会了……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笑着装傻道:“那是哪样?我表哥那么帅,嫂子一定是个美人吧?”
对方又赶紧道:“真的不是!哎呀,怎么就说不明白呢,真是的!”
我见对方有点儿情急的样子,也顾不上开玩笑了,忙问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听你喘得厉害,还以为你们……”
说完我就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这话怎么没过脑子就说出去了,这不是典型的缺心眼儿吗?
不过对方好像并没听明白,问道:“你以为我们干什么?还有,我喘不喘的有什么关系吗?”
我说的这么明显,一般人早听出来不是?她是在装傻还是真的纯的不行?
正当我不知如何解释的时候,电话那头终于换了人,表哥在那头问说:“小凡啊,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我顾不上问箱子的事儿,先问他说:“刚才接电话的是谁?不是你女朋友吗?”
表哥说:“她呀,她是我组织上的一个下属,类似秘书似的,怎么了?”
我去,越说越劲爆啊,表哥都学会潜规则了?
我暧昧的笑着,表哥听我笑的怪,便问我说:“你小子笑什么呢?笑的这么?”
我说:“你都说我笑的了,还不知道我笑什么?”
表哥愣了两秒钟,然后哭笑不得的说:“你子是黄色的吗?我们刚才在做搏击训练,你想哪儿去了?”
不知道真的假的,但是我又不在现场,他怎么说怎么是,于是我改口说:“我也没说你们是干别的啊,怎么着?你们还真干别的了?”
表哥见越解释越解释不清,于是转移话题道:“你就说找我什么事儿吧。”
我连忙问起箱子的事儿,表哥惊奇的说:“你怎么跑舅姥爷家去了?我当时也就那么一说,没想到你是属狗耳朵的吗?这才多长时间你就找去了?”
我解释说:“这不是巧合吗,我来是找参的,舅姥爷刚好提起你,还问我当时怎么没跟你一块过去,然后就跟我说了箱子的事儿。你跟我说,里面到底是什么啊?”
表哥让我等等,然后我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看来他是转移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这么看的话,那箱子中的东西确实神秘。
表哥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听起来很空旷,应该是到了类似楼梯间的地方,他说:“你还记得咱小时候的奇遇吧?”
他这么一说我便有点儿明白了,但是我实在是想象不出那会是个什么样子的东西,毕竟我们的那段奇遇也是莫名其妙的,只是经过了一个地方,虽然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些毛骨悚然,但是我实在想象不到这段经历会跟某样东西联系上。
我问他说:“能不能给个提示?”
表哥想了想说:“我还真不好提示,就算提示了,你也想不明白,你只有拿到了那东西才会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能给你的提示就是我埋那东西的位置。但是说实话,我现在并不想你拿到它,因为我不知道它对现在的你来说究竟是福还是祸,这也是我将它埋起来的原因,因为我也弄不清他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小凡,我还是先不告诉你了,你能找到那便是你的命,要是找不到,那也是你的命。你现在还没有进入真正的江湖,你只是在社会上游历,所以,即便是你现在找不到,等哪天我们哥俩不管是谁,只要有一个能在江湖中笑傲群雄了,我想那才是我们将它起出来的最合适的时机。”
听了表哥的话,我寻找箱子的决心不但没有动摇,反而更盛了,我才突然惊觉,原来我骨子里一直是一个有冒险精神的人,虽然平时我是随遇而安的性子,但是一旦有我感兴趣的食物出现,我性格中的冒险因子才会凸显出来。
表哥顿了一下又说:“上回咱们匆匆别过,有些事情我没有说清楚,我现在就跟你说。咱哥俩在经过了那次奇遇之后,命运便已经跟别人不同了。尽管咱们俩走的方向不一样,但是殊途同归,咱们俩必然会进入一个常人无法企及的领域,但是,江湖,才是我们最终的归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