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祖国最北边的一条大江,而这条江的名字还跟我们老家的一个传说有着密切的关系,这个传说便是秃尾巴老李的故事,故事里的老李作为这条江的龙神,对自己的老乡极其照顾,那么作为他老乡的鲁人来说,对这条江又何尝不是充满感情呢。
所以我们专门把车开到黑龙江边儿上看了看,在那里吃了顿大马哈鱼,这才折回到县城里。
听说,在以前开垦北大荒的时候,林场里到处是全国各地奔赴而来的年轻人,他们在这里挥洒青春,这才将北大荒变成了北大仓。当然,北大仓并不是只种粮食,林业、农业、渔业、矿业也都是产业构成的一部分。
我们之所以选择在塔县落脚,主要是因为这里是大兴安岭的中心地带,而且赵老爷子所说的那个地点也在这里。
来之前我查了一些资料,好像风水先生说,我国的龙脉有三大条,分别是北、中、南,而北边这条,便是大兴安为主的一脉,据说这一脉便是大清的龙脉。如果是龙脉,那么有宝参也就不出奇了。
龙脉乃是聚天地之精华的所在,天材地宝在其间孕育,实在是再正常不过,想到这些,我不由得对采参之行充满了信心。
此地与临近的漠县已经是我国的最北端了,与俄国交界,尽管两国均设有边防,但是一些日常用品的私下交易,只要不是大宗的,有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只一眼,其实这种交易也是促进两国人民私下里感情的一种途径,两边儿的人交个朋友什么的很正常。
在这里,要喝酒就喝伏特加,烧刀子当然也不错,但是这里的伏特加也比别的地方便宜多了,而且可以说基本上没假货,偶尔开开洋荤,也还是不错的。但是一进小商铺,雪莉就傻眼了,卖货是位俄族大婶,水桶腰那叫一个粗啊。
雪莉转头问我们俩说:“你们俩谁会俄语啊?”
焦白看着我傻眼,我却笑了笑,这我可是知根知底的。在滨城的时候,其实俄族人没少见,但是那里的俄族人一般还真都是俄国、白俄国、乌国过来的,说的不是俄语就是英语,即便是说华语,也都是一听就是外国人的那种发音。
但是这里的俄族人却不一样,我直接就用普通话问道:“大姐,有伏特加不?”
东北人泼辣,兴许是跟常饮烈酒有关,女的也是这样。所以见我叫她大姐,脸上顿时乐开了花,谈后用递到的东北腔问我说:“大兄弟,只要伏特加,不整点儿别地?”
雪莉看傻了,我转头悄悄告诉她,其实这里的很多俄族人都是地道的华国公民,土生土长的东北人,说东北话稀奇吗?
当然,好像他们是双语,俄语他们也说,就像延边的鲜族,普通话、高丽话,他们都会说,毕竟学校里教的是汉语,家族里的人之间有时候却是说族语的。
跟雪莉说完,焦白也算是明白了,然后主动攀谈起来了,说:“大姐,我们除了知道伏尔加,别的俄国的东西都有什么啊?您给介绍介绍呗。”
大婶儿也是自来熟的性子,拍着焦白的肩膀说:“大兄弟,我们俄族最出名的可不只是伏尔加,最有名的还得属大姑娘,那叫一个美呀,那叫一个浪,整一个不?”
看着焦白发窘的表情,我就知道他会错意了,东北有首民歌,唱的是:“大姑娘美啊大姑娘浪……”可是此“浪”非彼“浪”,东北话里,“浪”有泼辣的意思,所以这首歌并不是骂人的,而是一种褒奖,东北人往往以泼辣引以为豪。但是整一个嘛,这个意思倒没差到哪去,也不知道这大姐是想保媒拉纤呢,还是真是拉皮条的,反正问我也不是我,我看乐呵就行了。
雪莉窃笑着就顺势靠在我身上,将手挎在了我的臂弯,像是宣示主权似的,弄得我啼笑皆非,这丫头心眼子也是不少,虽然她不知道这“浪”和“浪”的区别,可是“整一个”她还是明白的。
焦白干笑了两声,说道:“多谢大姐好意了,其实我就想问问货品而已,没问人。”
大婶儿脸一绷,说:“你们是不是听了外面传的传言就对自己没信心了?我跟你们说,那是谣传知道不!我们俄族的女人也都是年轻过来的,也都紧过,那些说松的,其实就是自己本钱不行,就是给他个你们汉族的老娘们,他也得喊松!”
虽说小狐狸长的媚,举止形态也有天然的媚态,那方面儿懂得也不少,但好歹也还是处子之躯,现在大婶儿这一紧一松的,弄得她小脸红扑扑的,脑袋直接缩在我怀里,不好意思起来。我心中也在暗道:可别真是拉皮条的,拉皮条也不要紧,可别是玩儿仙人跳的啊,师兄啊,你可不能用小头思考问题啊!
我这么想其实是有根据的,从长白山一路走下来,不知道吃了多少进补的东西,而跟师姐见了面,也没有任何亲密接触的机会,要不是在“水泡皮”,被枪手擦了两回枪,现在憋炸了他都是有可能的,要是他憋不住犯了错误,师姐不知道还罢了,要是知道了,岂不是要连我一起收拾?说起来,男人在老婆怀孕的时候可是最容易做错事的。
我暗自为焦白捏了一把汗,但是焦白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淡淡一笑说:“还是不劳烦大姐了,没感情的那种事我做不来,您还是给我们介绍介绍商品吧。”
大婶儿纳闷道:“你也真是奇怪了,这个小兄弟自己带着女朋友我就不说啥了,但深刻谁到这里不想开开洋荤啊,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奇葩。”说罢,摇着头就给我们找酒去了,跟酒一块儿拿出来的,同时拿出来的还有一种叫里士满的香烟。
大婶儿介绍说,这种烟并不是俄国公司的,而是大英帝国的,只是这是俄版的,我们虽然不抽,但是家里有老烟枪,带回去几条做礼物倒也不错,于是便也拿了几条。
我们买伏特加并不是好酒,而是因为我们接下来要进入的是罕有人迹的大森林,在这种森林中,不是特别安全的情况下一般不能点火,毕竟十几年前的那场大火历历在目,我们可不想成为破坏大自然的罪人,买酒的最大的目的还是为了驱寒。
出了门儿,我将雪莉支到车上,然后拉着焦白到一边说话。我悄悄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说:“师兄,够男人,面临诱惑巍然不动啊!”
焦白没好气的将我的手打了下去,说:“你可拉倒吧!就那还叫诱惑?我要是真的干了那种事儿,还不得减寿十年啊?”
感情人家不是没心没胆,而是没看上,不过以我的了解,焦白实打实的是误会了,以为俄族的姑娘都跟这位大婶儿似的呢,我就跟他直说:“你不会是以为俄族的小姑娘也是那个样子吧?”
焦白斜眼看我说:“她那身膘总不能是才长的吧?我可是听说俄族人的饮食都是高热量的,想不胖很难。”
我听完后就笑了,焦白见我笑便知道哪里不对,于是便低声下气的求我说:“兄弟,哥哥是不是真误会什么了?你倒是告诉我啊,自个儿笑个什么劲?”
我倒也不瞒他,说:“我的哥哥呦,你没看过电视吗?俄族小姑娘那叫一个漂亮,身材那叫一个好,俄族大妈那身材,都是生了孩子之后才变那样的。别的我就不说了,奥运比赛你总看过吧?”
焦白还是不相信,说:“看过啊,可是那不是都是运动员吗?她们运动多,身材好这不是必然的吗?”
我问他说:“出了身材吗?你看那些俄国的网球选手,排球选手,还有体操选手,除了身材,人长的怎么样啊?”
焦白回忆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悟的道:“照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他们的运动员好像确实是在颜值上比其他国家的要高一些,我说的是平均。那照你这意思,我是错过好事儿了?”
我笑而不语,焦白忽然一个转身就要返回商店,我一把将他拽住了,说:“你还真想乱来啊?不是,你想尝鲜也行,不瞒你说,要不是师父的交代,我都准备尝鲜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不是,但是这也不是咱卖春的理由啊,你刚才不是都说了吗,没感情的这种事做起来多索然无味,是吧?”
焦白没好气的说:“什么跟什么啊,我刚想起来,我包儿还在里面呐!”
我擦,会错意了,我赶紧放开手,任由焦白去寻他的包儿,我却上了车。雪莉本来在后座躺着的,见我上来,便趴在正副驾靠背中间的缝隙那问我说:“你俩神神秘秘的说什么呢?”
我没好气的说:“既然是避着你,说的肯定是男人之间的秘密,不方便你们女孩子知道的,你问那么清楚干嘛?”
雪莉嘴一撅,然后卖起了萌,说:“你们不说我也猜得到,啊,没想到焦师兄口味那么重的!”
我:“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