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宿营的地方,看见焦白正在那里给毛大爷掐人中,而张哥在一旁焦急的看着,两个人都背对着我们,以至于我们上岸的时候谁也没有发现,直到我问了一句:“醒了没有?”两人这才发现我们回来了。
我走过去,用雷电掌印在毛老头儿的胸口,只是这一掌我把威力放到很低,但是一掌打下去,毛大爷跟焦白的身体同时一震。
毛大爷被电的“哎呦”一声,虽然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嘴里却起来,焦白却被电的直接撒了手,幸亏张哥反应快,用脚勾住了,毛老爷子的脖子,不然他脑袋上非得添个包不可。
焦白甩着手说:“有电你小子也不提前打招呼,哎呦,不对!你小子什么时候学的这招?”
我呵呵一笑,说:“你猜!”然后拿眼神示意,还有外人在呢。
焦白明白了我的意思,也不再提这茬儿,转而问起我分别之后的情形。我将大概跟他们说了一遍,当然略过了学会雷电掌跟与小狐狸身世有关的事情,只说是激发了潜能将水怪打跑了,张哥不疑有他,便被我蒙混了过去。
倒不是我小心眼儿,只是这掌法太过神奇,外人看来会觉得跟法术似的,我怕张哥见猎心喜,让我教他,可这东西又不是能教得会的,没由得让他徒增烦恼。而且这掌法本就属于门内的不传之密,不是能够随意示人的东西。
讲完了,毛大爷也正好苏醒,说不得又是一番唇舌,听的他唏嘘不已。讲完之后,我们四个人不由分说的数落了他起来,直听得老头臊的恨不得把头都埋进裤裆里,一张老脸通红通红的。
人家毕竟年纪大了,我们也不好总抓着不放,见他认识到错了,也就不再继续说他,而是准备睡觉了。
由此一闹,宵夜也就是吃不上了,一晚上连跑带吓,也没了心情跟力气去吃,稍作收拾便在睡袋里睡了过去。
看似都睡了,其实我并没有睡着,因为我还想着残页的事情,所以一直等到张哥跟毛大爷都发出了鼾声,我才又蹑手蹑脚的起来查看了一下包裹,发现残页尚在,我就把它拿到我的睡袋里垫在身下,这才安然睡去。
经过昨天的一番折腾,我们仨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让毛大爷跟张哥先回去,当然向导的费用我们肯定是先给了。
张哥跟毛大爷刚开始肯定是不愿意,但是我们跟他们分析了一下昨晚的情况,尤其时小狐狸又把毛大爷昨晚惹祸的事翻了出来,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跟着我们其实是在为我们增加累赘,最后只好同意了。
张哥刚开始还对小狐狸也跟着我们有疑问,但是小狐狸一个筋斗从他脑袋上翻了过去,然后他便不支声了。毛大爷倒没再说什么,也许是意识到昨晚上捅的娄子实在太荒唐,于是便给我们画了一张简单的地图,上面标注着一些疑似有老山参的地方,然后又跟我们简单说了说采参的规矩,这才怏怏的跟着张哥一起准备往回走了。
简单吃了点儿早饭,我们便与他们二人分别了,张哥嘱咐我们一定要小心后,依依不舍的跟毛大爷一起离开了。
就剩下我们三人后,我们的脚程便快了许多,沿着山脉我们一路往东北方向走,渐渐的便到了北棒的地界。
我们是这么想的,我国虽说地大物博,但是奈何人多,而且人杰地灵的,这上了年岁的山参灵芝,估计早就被采的七七八八了,但是北棒国不同,国家虽然小了点儿,但是人也少得多,而且他们的精力都干了别的了,在他们那里能够发现我们要找的东西的机会会大一些。
我们这么做也算得上是偷渡了,但是终究我们还是在长白山的范围之内,即便是被人发现了,也可以说是迷了路,然后应该不会有太大的纠纷。
毛大爷跟我讲述的规矩,无非就是见到上面缠着红线,且在旁边插在剪刀的参是不能采的,那些东西标志着这是有主之物,乱采的话就是坏了规矩,但是我们不知道这规矩在北棒那边是不是一样,只能是看看再说。
越是往北就越冷,而越冷的地方,地势越险峻。我们真庆幸没有带着张哥跟毛大爷,因为我们经常的要在一些悬崖峭壁上寻找一番,越是这种地方,发现灵草的几率便越大。
进了深山之后,我们的给养就消耗的差不多了,但是焦白带了很多灶具,于是山里的禽兽被我们霍霍的不轻。
之前一直对没有喝上飞龙汤抱有遗憾,这回可算是过足了瘾,尤其是小狐狸,本身就对鸡有偏好,这回吃的可算是鸡中之王了,更是兴奋的没话说。
这回的飞龙汤没有上回弄起来那么麻烦,毕竟是在野外,直接将榛鸡解成小块儿,用雪化水煮了,水开了之后放进去,然后撒上盐,等水滚个几分钟就分着喝了,那滋味儿真是没得说。
当然,傻狍子、野猪什么的,更是少不了,只是遗憾的是,现在还不是这些山珍野味儿最为美味的时候,原因是过了整整一个冬天,秋时养的过冬的膘都基本消耗完了。
这些东西个头儿都比较大,但是我们的食量也大,三个人第一天吃了一头野猪,只剩下四条腿用所料袋儿包了背在身上。这天寒地冻的,也不怕它坏了。第二天猎了只傻狍子,也是如法炮制。
大概也是因为我们是涮着吃的,本来天就冷,肉冻的比较快,加上还有焦白的杀生刀在手,片起肉片儿来十分顺手,加上又有飞龙底汤,感觉不涮着吃实在是对不起这环境。
这是没人看见,要是被人发现我们居然在山里吃火锅,弄不好会惊掉下巴,估计在这种环境下选择这么吃的,我们可能是独一份儿吧。
虽然暂时还没找到我们要找的东西,但是这两天过的挺滋润的。只不过在第三天的时候,我们被北棒的边防军发现了。
本以为北棒跟我们的关系较好,不会为难我们,但是我们实在是没想到,两句话没说明白,对方就朝着我们开枪了。
虽说这枪并不是打在我们身上,但是我们却觉得这是在赤果果的打在我们脸上,因为对方在开枪的时候,明显的说着一些戏虐的言语。
虽然我们越界是我们不对,但是羞辱是没有人会愿意忍受的,尤其是在有足够的实力去反击的情况下,我们本就年轻气盛,哪受得了这个,上去就是一顿暴揍。
这几个边防兵人数并不多,但是由于常年在这里驻守,经常跟国人打交道,那流利的东北话听起来,根本就不会觉得他们是外国人。
被我们打了一顿之后,这几个人明显是怕了,这才说出找我们麻烦的原因。其实国人里也有不少越界去采参的人,但是这些人在被他们发现之后,都是被他们恐吓一番之后,会留下一大笔的买路钱,长此以往,他们便形成了一种习惯。
他们朝我们开枪并不是要将我们吓回去,而是一种便像的勒索,但是没想到我们这么硬气,不但不怕他们,还把他们暴揍了一顿,现在想起来也十分后悔刚才的举动。
也许是被我们打怕了,更是怕被我们灭口,他们不住的求饶,磕头如捣蒜,最后还不惜交待出了一个大秘密。
说这个秘密的人是他们小队的队长,此人姓朴,名叫昌基,人如其名,猥琐的很,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目光仍是会落在小狐狸身上扫来扫去。
他说:“我们这里流传着一个传说,在这里往北大概几十公里的地方,有一处墓穴,那里埋着一位将军,据说是千年以前的。我听说他的墓中可能就有你们要找的东西。”
我怕他诈我们,于是便说:“你都说了,千年之前的,要是金银器物还好说,我们要找的可是灵草,它能千年不腐吗?”
见我不信,朴昌基急道:“这里常年天寒地冻的,肯定坏不了!”
我怀疑这家伙动机不纯,要是他知道这些秘密,似他这般贪财,怎么可能不亲自把东西取了出来,他要是把它卖了,估计也就不用再在这苦哈哈的地方做个边防兵了。
朴昌基见我还是不信,便说:“其实我们就别说就听说过,就算是我们知道那墓穴的真正位置,我们也不敢去盗里面的东西,因为我听说去过那里的盗墓贼,一个都没回来过。”
我听他这么说便看了焦白一眼,焦白佯怒道:“奶奶的,不给你吃点儿苦头,你是不准备说实话啊,说!你跟我们将这些,是不是因为那里有埋伏啊?”
朴昌基吓的直磕头,并发誓自己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三人还真被他说的心里痒痒的,觉得要是不去看看,真的可能会后悔。
我们一商量,决定先压着他们回他们营地一趟在做决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