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是师兄,但是我们师兄弟闹惯了,听到他这么说我,我马上还击道:“你丫最近是不是不能行房憋的火气大啊,我就随便问问,你也能诌出这些事来。”
没想到我一句话,弄得他脸儿都快绿了,手腕儿一翻,拿起一支筷子就朝我脑袋敲了过来,我也不可能白挨揍啊,然后也拿起筷子挡起来。
就这么你来我往,也顾不得周围的观众越聚越多,我们是越打越开心,只有摊主却是苦着脸,估计是怕我们打得兴起把他的早点摊儿给拆喽。
人一多,就挤得慌了,我觉得身后已经开始有人用膝盖磕我的后腰了,我跟焦白对视一个眼神之后,立马停了这筷子战。
人群里有人发出一阵“吁”声,弄得我有些莫名其妙,心说我们又不是说相声的,用得着“吁”吗?
吃个早点,也就是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我们想起小狐狸孤身一人在招待所,肯定还没吃饭呢,就给她打包了一份儿,准备去她那儿消磨点儿时间。
虽说最后苏金黄是我表哥带走的,但是按他说的,他会把他交给国家有关部门,再加上他们“金钩党”的核心成员尽数落网,这案子也算是完结了。
小狐狸边吃边听,我把这一夜的经历尽数说给她听,她听完之后感叹道:“早知道你们那里这么刺激,我就不在这呆着了,听了一晚上的撞墙声,真是郁闷死了。
什么撞墙声,我一开始真没反应过来,但是当我看见焦白在那想乐不敢乐,生生憋出内伤的时候我才明白那撞墙声到底是源自什么。真没想到这警队内部的招待所里,也会碰到这种事情。
我们当然不会跟小狐狸去讨论那撞墙声究竟是怎么回事,焦白拿起手机看看时间说:“走吧,给雪莉退完房,时间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我们退房只不过是走了个手续,昨天入住的时候,张警官就做了交代,自然用不到我们来结账。
说起张警官,我这才想起最后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昏迷呢,也不知道现在醒没醒,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跟焦白一说,焦白也说怎么忘了这茬了,咱赶紧去看看吧。
张警官说动我们下了火车,这下一步的路怎么走还指望着他呢,他可是承诺过会直接送我们去松县的啊。当然,心底里我也觉得张警官这人不错,可交,所以对他的安危真的比较上心。
我们走到派出所的时候,梁所的脸色不大好看,我知道他可能是见我们空手回来的才这样。但是我们又不是他的手下,本来就是来帮忙的,居然甩脸子给我们看,本来对他印象还是不错的,没想到居然是这么贪功的一个人。
其实抓了这么多人,已经够他请个大功的了,居然还不知足。另一方面说,我们肯定是来早了,表哥说的上面的消息还没下来。
我对梁所长的臭脸直接选择了无视,直接问他说:“张警官呢?”
梁所长见我这般态度,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脸色终于好了一点儿,说:“他们人已经醒了,就是还要配合着做几个检查,看看又没有什么后遗症。”
人既然已经醒了,说明那雾气毒性并不大,可能最大的功效就是让人昏迷。
想到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既然苏金黄不是人类,这雾会不会就是他弄出来的?如果是的话,不管是从他那张口里弄出来的,都让我感到一阵反胃。
可是我起码还带着防毒面罩,一想到张警官跟两外几个可是直接吸了,我心里还真为他们感到悲哀。
算了,上去的时候,还是不要讨论这方面的话题了吧。
我在门外就听到了张警官大吵的声音:“不就是甲烷跟硫化氢的轻微中毒症状嘛,慢慢的不就好了吗?还要输什么液啊?你看我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吗?”
这间值班室临时充作了诊疗室,而张警官的话终于证实了我的猜想,因为我知道,屁之所以有味儿,主要就是因为硫化氢,要是他们知道自己是被一个屁给祸害了,不知道该是个什么心情。
我忽然又想到,有这种功能的动物不该是黄鼠狼吗?难道之前我们看走眼了?反正人已经被我表哥给弄走了,多想也无意了。
我正想着,门就被从里面拉开了,张警官本来气愤愤的,忽然看见我俩,马上就乐开了花,张开手臂,一边儿一个,在我们肩上重重的拍了几下,说:“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人比人真的不能比,相对于刚才梁所长的臭脸,张警官的这几下子拍的我们心里很暖。
我拍了拍尚在我肩头的手,说道:“幸不辱命,‘金钩党’的人大部分是抓了,但是他们的头目……”
没等我说完,张警官手一挥,说道:“人之不如意十有八九,这次我们已经算是很成功了,但是来日方长,我们还有机会。”
张警官的心态很好,我当时就想把苏金黄的事说给他听,但是一想到表哥说的,上面会有人来传话,还是让传话的人来说明比较好。
张警官热情的拉着我们往楼下走去,说是要跟梁所长商量,给我们请功,可是我想到刚才梁所长那个样子,心里嘀咕这“功”恐怕是请不来了。
张警官拉着梁所长密语了一阵,其间不停的指着我们三个,然后两个人的声音就大了起来,好像是吵起来了一样。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直接就开到了大厅门口,车上下来一个人,进屋便问:“谁是梁士申?”
此时一楼大厅里的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进来之后就直呼所长大名,这是要干什么?
这人很年轻,也就不到三十的样子,但是看那气派却是不凡,上身穿着皮衣,下身是工装裤加马丁靴,很干练的样子。
梁所长终于还是站了出来,问他说:“你找他有什么事儿?”
我忽然对这个梁所长有些鄙视,明明在你自己的地盘上,你还怕个鸟啊,居然连身份都不敢承认。
那个青年人却好似看破了他,微微一笑后,表情立马变得严肃,拿出手里的文件往梁所长面前一摆,说道:“这是公安部直接下发的文件,请你过目!”
梁所长带着疑惑将文件接了过来,然后草草的看了一遍后便问道:“为什么?”
年轻人道:“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不过你别怕,人虽然要交给我们,但是功劳还是你们的,放心吧。”
我这才知道,梁所长刚才的反应终究还是为了功劳,现在得到了许诺,便开始积极配合起来。
年轻人说道:“转交的事情,文件中都有注明,等会儿会有专人过来提取嫌疑人,你去准备吧。”
梁所长屁颠儿屁颠儿的跑着去执行命令去了,这年轻人忽然又转向我说道:“你可是蔡平凡?”
他能一眼认出我,尽管不太确定,我猜搞不好这是我表哥的安排。
果然,在我点头之后,他笑眯眯的走过来说:“我跟三生是好哥们,他的表弟就是我的表弟,老表,哥哥有样东西要给你。”说着便从怀里抽出一个文件袋塞了给我。
我开始没反应过来三生是谁,后来一想才记起这是表哥在江湖中的名号,这才知道这东西一定是表哥让他转交给我的,当下便有心询问,他却将我肩头一揽,悄声说道:“别声张,到没人的时候再看,这可是赃物!”
我心下会意,便不动声色的把这文件袋揣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问他说:“不知哥哥高姓大名?”
听我这么问,他直接笑了,笑的很开心,边笑边说:“三生说你们师兄弟有时候说话怪怪的,现在我是领教了。哥哥名叫田野,记好了,以后找不到三生的时候可以找我。”
说完之后,他给我留下了一张名片,没想到,他居然是公安部直管的人,表哥什么时候这么牛逼了?
我一直觉得,自己能做的事就尽可能的不要去麻烦别人,尽管如此,我还是收下了他的好意。
田哥说他的任务完成了,准备要走,问我们要不要做他的顺风车,我们问过之后才知道他跟我们的目的地不在一个方向。
他走了之后,张警官拉着我说:“看来这功请不请的也无所谓了,看来这人来头不小啊。这么着吧,当初跟你们许的承诺也到了该兑现的时候了,我就给你们当回司机,陪你们走上一遭。”
张警官的话让我们有些受宠若惊,本想推辞一番,但是他的另一句话却让我们打消了这种想法,他说的是:“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们急着去松县一定是去寻参的,但是你们懂得‘袖里乾坤’吗?”
初闻这四个字,我还以为是什么法术或者武功,但是忽然一幕影像浮上心头,那是一部电视剧,里面就有这种讨价还价的情节,只是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就是张警官说的“袖里乾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