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押解嫌疑人什么时候找过帮手啊,一群荷枪实弹的特警跟着,这些人还能翻了天?可见这里面似乎还有别的隐情啊。
我把疑问说给张警官听,张警官尴尬的笑了笑说:“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心眼儿倒不少。我们确实还有一重顾虑,提前说给你听也不打紧。”说着他便拿起那把钩子给我看,然后指着钩子说,“你看这钩子,它是锰钢的,而他们这伙人的头目用的却是纯金的,所以这伙人还有个名字叫‘金钩党’。”
张警官说完看了看我,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而且也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会让我们帮这个忙。
鉴于嫌疑人的危险性,押送他们必须要有一定的武力值,而另一方面,张警官恐怕是想给“金钩党”的头头制造一个解救同伴的机会,好将他们一网打尽。如果用荷枪实弹的特警来押送的话,就没有大鱼会上钩了。
这件事我一个人不能作主,还得跟焦白商量一下才行,小狐狸肯定会听我们的。
焦白到没有什么顾虑,而且他还搬出了师父的话来,说是我们修真之士本就应该替天行道,凡事关系善恶之事,定要惩恶扬善。
虽然答应了张警官,可是就连张警官自己也说不准“金钩党”的头目会不会上这个当,搞不好我们也可能会白忙活一场。
我却忽然想到以前看过的影视剧中的一些情节,放长线钓大鱼必须要有饵,于是便跟张警官说:“张警官,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装作不经意,让其中一个人跑掉。但是在他跑之前,我们把一些押送的信息装作无意间透漏给他的,然后再等大鱼上钩怎么样?”
张警官也是脑子很活的那种,一经提醒,马上便想到了完善的方案,把各个细节填充起来,于是一张大网便布了下来,就看猎物来不来了。
在这个计划里,我们要多等最少一天的时间。为了保证这帮人不至于在路上闹出事来,焦白给他们中的三个人点了穴道,只留下一个最年轻的,也就是被我撞了根的那个,然后张警官当着他们的面儿跟上级做了汇报,把押运的时间和方式都说了出来。当然这并不是真正的部署,最起码押送人员里就没有出现我们三个。
我们可以说是整个行动中最大的陷阱,我们推断,这个带着锰钢钩的中年人在他们组织里的地位一定不低,别人尚且可以不救,他却是十有八九会劳烦头目亲自来搭救的。
而这伙儿毛贼那笃定的眼神最终证实了我们的想法,如果没有后手,他们绝不应该是这种表情。
为了应付比中年人更难缠的头头,我跟焦白开始研究这怪钩子的应对之法。
张警官表示,除了枪之外,其他的警用武器随我们挑。不给我们枪的原因,其一是因为规定,另一个原因就是怕我们对枪械不熟悉,万一把嫌疑人击毙了可不好,他们叫我们参与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抓活的。
说是怕我们把嫌犯击毙,其实未必没有怕我们枪法不准,伤了自己人的念头,但是心里知道就好,没必要说破。
其实除了枪,其他的就没有什么好挑的了,他们的装备除了警棍就是匕首,当然还有电击器。那种防爆警察的盾牌我们说什么都不会用的,太笨重了。匕首太短,除非我们当作飞刀甩,不然用处不大。警棍有四种,一种像拐,第二种就是个棒子,这两种都是橡胶的,没有太大的杀伤力。还有一种甩棍倒是钢制的,可长可短易于收藏,再就是电警棍,可是那玩意儿虽然带电,可是稍微有些娇贵,而且那种东西太明显,一旦交上手,人家也得避着点儿,不可能让我们那么容易就把人给电了。
看来看去还是甩棍更何用一些,焦白倒没有选任何工具,我知道他在关键时刻会祭出“杀生刀”的,虽然警方管制刀具,但是我们帮了他们的忙,他们也不能因为一把菜刀为难我们,何况我们还是厨子呢。而在我跟焦白的交流中,发现那种怪钩子用起来的很多招式跟挝相仿。
挝是一种兵器,也叫抓,十八般兵器里排行十二,算是这十八种武器里最怪的一种,招式自然也是极其诡异。这种兵器是一大类,而他们用的钩子比较像三爪机动挝,只不过少了一爪。
看来这“金钩党”应该是有些来历,不然的话怎么能用到这么古怪的兵器?看来张警官的判断没有错,江湖人还得江湖人来治。
我们这边准备妥当,然后车开到清原县时,我们跟着下了车,当地的派出所把这四个人临时羁押在刑讯室里。
张警官跟着我们一起下了车,要全程参与本案。看来他要么职位不低,要么就是上头有人,一般来说他这么做也不是很合规矩的。
那个“倒霉蛋儿”果然不安稳,一直找各种麻烦,警方当然也不会放水的那么明显,开始时是各种不允许,最后在他要求上厕所的时候,“无意”的放松了一下,终于被他逃了。
民警们象征性的追了追,然后就开始部署收网行动。
大鱼能上钩吗?
把嫌疑人押送看守所的时间定在第二天的下午,目的是给“金钩党”的同伙时间。这些人都是人赃并获,审讯起来也不怎么费劲,但是杀警的案子进展却不顺利,这些人咬的挺死,看来他们是对同伙的营救抱有极大的希望。
张警官他们也不着急,当时杀人的就是头目,到时候拿他的dna跟犯罪现场的一对比,根本就不怕他不招。
小狐狸被安排到了当地警方的招待所里,虽然小狐狸的战力也是相当恐怖,但是我们是不愿意让她暴露人前的。她倒也听话,带着我们的行李乖乖的住了进去。
我们做过设想,如果他们敢来营救,那么有两个时间可能性比较大,一个是当晚的后半夜,趁着警力薄弱,人困体乏的时候,另一个就是在押送的途中。而选择后半夜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在压送的途中营救的话成本太高,毕竟押送的时候警力是相当的强,做做样子是不允许的。
当然我们也可以弄假人犯代替,由我们伪装成他们的样子,但是就怕弄巧成拙,被人识破之后弄假成真,把真的嫌疑人给救走,那么我们即便是赶过去也晚了。
我悄悄的跟我老爹也通过电话讨论了一番,他的猜测也是半夜的面儿比较大,但是对于途中也是不可不防。临了,他老人家还不忘交代,叫我万事小心,毕竟功夫再好,一枪撂倒,我心说,要是等我把《炼体篇》练至大成,恐怕枪也很难撂倒我了。
我跟焦白睡了一下午,晚上的时候就由我们扮成看守的警察,与派出所的另外两位同志一起看守犯人,而张警官跟派出所的几个领导、骨干全窝在监控室里坐镇指挥,并伺机增援。
为了保险,焦白跟以为警官在大院儿里机动巡视,而我跟另外一个警官则守在审讯室里。
等人是一件很费心力的事情,很容易就不耐烦了,尤其是对于那种人都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来的那种等待。
焦白在院子里好像也很无聊,我分明听见他在教那个跟他搭档的警官一些实用的功夫。其实跟我搭档的这个林警官也央求我来着,但是我们是在屋里,真有些施展不开,没办法又闲的无聊的情况下,他硬是被我央着弄来一部笔记本电脑,跟我一起看起电影来。
用来打发时间,看喜剧或者科幻片都是不错的选择,问过林警官之后,我们选了一部国产的喜剧电影看了起来。
从九点多到凌晨三点,我们是一部电影接着一部电影的看,后来焦白跟他的搭档都无聊的来找我们看电影了,而我看的两眼都开始发酸了,愣是没有任何动静。
我拿起座机跟监控室通了一个电话,问问他们的感觉,张警官跟梁所长的意见都是如果过来四点半还没有动静,那么估计他们就可能会选择押送途中动手了,不来的可能性不太大。
终于看完了这一部电影,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了。虽说刚才推断的时间是四点半,但是人就都有这种毛病,时间已接近,潜意识里就认定肯定不会来了,毕竟这时候大公鸡都开始不停的打鸣儿了。
为了怕出意外,我这一晚上水都喝的很少,怕的就是我这边上厕所,人家那边儿人就来了,可是现在是怎么也憋不住了,于是就去放水,焦白也是憋的不行了,除了之前去过好几回的林警官,都喊着要去。
监控室里临时调了两个人过来帮我们看着,我们才敢上厕所,但是正当我们尿的欢的时候,就听到外面相继传来“啪啪”声,我赶紧憋着一口气想把剩下的赶紧尿完,谁知道厕所的灯也灭了。
我们心道: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