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过道窄的即便是半步崩使起来都有些费劲,更别说我那有些大开大合的抻拳了,他们的小刀片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好在我手里有那小子脱下来的衣服,被我抽冷子在他脸上抽了一下,正中鼻梁,好歹是减轻了一点儿压力。
可是当我如法炮制的对中年人展开攻击的时候,却不小心被他那怪钩子勾中,只一下便把衣服给撕烂了。
我手里没了“武器”应付起来更加吃力,扯烂的衣服已经无法发挥它的效用,面对那个怪钩子,我只有闪躲的份儿,殊不知这光一味的躲闪,终究是凶险至极,好几回那钩子从我面前划过,险险勾中我的皮肉,要是被它“挠”一下子,准得破相。
喵了个咪的,要不是这破钩子,几个对手我也放倒了,对手拿着这钩子总能在我进攻的路线上形成阻碍。那个被我抽中鼻子的小子此时也重新站了起来,一时间我这边压力倍增。
焦白尚在与另外两人缠斗,虽然占着上风,但是看那样子,一时半会儿也倒不出手来。没办法,我只能战略性的后退,这一退便退到了水池旁。
这里是乘客洗刷跟接水喝的地方,情急生智,我暗中将功力凝聚双手,然后打开开水龙头,用双手鞠了一捧水,兜头就向追着我的中年人泼了过去。中年人反应不慢,直接一个蹲身,水就泼在他身后的同伙身上,虽说这水平时都是似开不开的温度,但是暖瓶里的水也不是沸水,照样烫人,直烫的那倒霉的家伙捂着脸惨呼起来。
这家伙刚才被我抽中了鼻梁,现在又被热水泼了,短时间内是失去战斗力了。但是还有一个威胁在面前。蹲在地上的中年人也不起身,直接钩子一举,就朝我腕部勾来。
我急忙一个后跳,堪堪躲过那钩子,却不曾想脚下一硌,身后接着便是一声惨叫,不知道哪个倒霉鬼被我踩了一脚,没等我站稳,一股大力便往前推了我一把,弄我的差点儿朝那钩子撞了过去,好在我及时抓住门框,才稳住身形。
身后的人本来还在骂骂咧咧,嫌我踩了他的脚却不道歉,结果看到那个明晃晃的钩子,直接吓跑了,连手里准备接水的杯子都掉在地上也不捡。
不管怎么说,手里多样东西总是比空着手强,所以我想也没想便用脚一勾,把地上的水杯挑了起来抓在手中。
手中有了这杯子,我就心里乐开花了,好巧不巧,这杯子的口径很大,而且杯子很深,虽说是那种塑料材质的,但是装下那钩子的头应该没问题,估计只要装进去,一时半会也难以钩破。
真是一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要是再这么打上一会儿我准得吃亏。可是怎么才能把钩子头套进水杯里呢?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开水龙头,心中便有了计较。
我先趁他不备拧开了水阀,然后拿着杯子准备接水,没想到对手果然上当,钩子一伸便要钩我拿杯子的手,结果我顺势手腕儿一翻,钩子便自动的送进了杯子里,然后我往前一松,就将钩子套进去了三分之一。
然后我不等这中年人抽钩子,便将杯子一举一送,然后紧跟着出了两脚。杯子举起来往前一送,是为了防止待会儿我主动攻击的时候,钩子无意间被抽出来,而补上的两脚,一脚踢中他拿刀片儿的手,刀片儿直接插在了他的胸部,血慢慢渗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衣服;而另一脚则踢在他的腹部,将他踢成了滚地葫芦。
倒霉催的那个小伙儿,这边刚站起来,便被中年人撞倒,带着他滚成一团。
真是解气,被压着打了这么久,终于翻身了!
等我再回到车厢里,看见焦白也踩着一个人,而另一个人不见了。而且车厢里感觉冷了许多,我仔细一眼才发现,有一双手正扒着一扇被打开的窗户,人却被挂在外面。
中年人跟“倒霉蛋儿”滚在一团,正挣扎着要爬起来,我追上去赶紧把他们踩在脚下,然后喊了一声:“现在谁去叫一下乘警?”
其实整个战斗的时间很短,不会超过五分钟去,车厢里的人除了小狐狸,大都还没从刚才的情形里缓过神来,此时我一问居然没有人反应。
不过,已经不需要人去叫了,一个人正带着乘警像我们走过来。虽然我没有转身去看,但是听那声音,应该是我刚才踩了一脚的那个人,他正跟警察反映情况:“警察同志,您看,站着的那个跟地上的就是刚才打架的人,就是站着的那个踩了我一脚,还拿走了我的杯子!”
既然乘警来了,而且我已经收缴了他们的凶器,便转过身来,跟警察解释道:“同志,这几个是小偷,我们已经将他们治服了。”
乘警来了两个,应该是这辆列车上的所有警力了。车厢里的人见警察过来了,才缓过神来,七嘴八舌的开始跟乘警解释起来。
这两个乘警都是三十来岁年纪,从外观上看就是正义感十足的那种,人说面由心生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其中一个国字脸的警察说:“大家静一静,你们这么多人一起说,我们也听不清楚,你们先在你们的铺位上等着,我们待会儿会挨个儿询问的。”
警察这么一说,人们才逐渐的安静下来,但是仍有两个好事的,争着要先受询问,但是人家警察说了,先听当事人的。
作为嫌疑人的四个人已经被铐了起来,虽说焦白的经验更丰富一些,但是我老子好歹是警察,于是便由我跟他们解释起来。
我先是呈上了缴获的凶器,两位警察看到那黑黑的刀片儿跟那怪钩子,眼睛里立即放出了光来,对我们的态度更好了。
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讲了一遍,只不过隐瞒了最初因为那小子要向雪莉伸咸猪手,以至于被我顶了骚根的事情,只说是无意中撞了他,然后才有了后面的事。
国字脸的警察跟我说他姓张,另一位尖脸儿的姓李,他们请求我们帮他们看着几个小偷。
我不太明白,人都已经铐上了,到了车站自有当地的派出所来押解嫌疑人,怎么还用得到我们,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问题?
我直接对张警官提出了疑问,张警官却要我借一步说话。
我跟他去了值班室,就是那种位于车厢一头的那种带门儿的小休息间,他一进去便招呼我坐下,但是那种小间儿很狭窄,我们几乎是挤着坐了,弄的我很局促。
他一坐下便直切正题,说:“多谢两位的仗义出手,看来你们的功夫很强啊!”
我直呼客气,说这本是每一个有良知的公民都应该做的。
张警官却摇摇头说:“还真不是这样,普通人是治服不了他们的,便是我们两个有枪,在人员混杂的车厢里也占不到便宜。他们手上是有人命的!”
张警官的话听的我一惊,这几个人果然不是一般的小毛贼啊,怪不得。
张警官接着说道:“这几个人手上的人命还不是普通人的,是警察的。”说完,他的神色便是一黯,然后道:“其实之前他们落网过一回,是在下车的时候被抓的。当时他们得手之后急于下车,正好给了我们警方一个机会。这伙人好像有什么江湖背景,我们警方早就盯上他们了,但是直到那一次才真正逮到了机会。我的同事是那时他们那辆列车上的乘警,他们提前做好的安排,不但联系了当地的派出所,而且还出动了特警队。我的那个同事见他们急于下车,便利用身体挡住了其他要下车的乘客,防止他们临时抓人质,而下面站着候车的都是便衣。他们几乎是一下车便被抓住了,但是……”
张警官接下来便有些情绪激动,他从兜里掏出烟来,让给我一根,虽然我不抽烟,但还是礼貌的接了过来,点上之后只在嘴里过一圈,算是作陪。
张警官深吸一口之后,便将门开了一个小缝,我一边看着烟雾随着空气往外飘,一边听着他接下来的故事,但是他在讲述的时候一直把玩着手里的钩子:“他们当时就是疏忽大意,也不知道那人把这钩子藏在哪儿了,结果就在押送的时候除了意外。我的那位同事当场被勾破了大动脉,司机被他们用刀片儿抹了脖子,车子当场就翻了,他们也趁乱跑了。想不到他们终于还是忍不住又出手了!”
想不到他们居然是这么凶狠的亡命之徒,要知道盗窃跟杀人在判刑上有着天壤之别,他们居然能为脱身,居然不顾一切的出手杀人,可见其穷凶极恶的程度。
张警官还说,他的那位同事不仅仅是同事的关系,他们之前还是一个部队的战友,平时关系极好,现在这班人重新落网,他的在天之灵也能得到安慰了。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对于张警官的请求我们便不能坐视不管了,而且张警官还承诺,一旦把他们羁押起来,便派专车送我们去目的地,这样不禁能更快的到达那里,中途还免去了倒车的麻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