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她俩继续闹下去,我迅速切换了话题,半决赛的问题解决了,可是决赛的问题还在,而且还是个名为“简单”,实则不简单到极点的问题。
百媚对于这个问题的反应就是直给我抛媚眼儿,弄得我差点儿会错意。她见我没什么反应,便嘟囔着嘴撒娇道:“你得帮我,好不好了啦……”
吃错药了吧?尽管百媚长的是千娇百媚,而且这一撒起娇来也是嗲的不要不要的,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得劲。
虽然软玉温香的包在周围,可是我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什么好事,毕竟刚才腰肉已经受过虐待了,于是我赶紧跳了起来。果不其然,小妞是想好了要抓我的肉要挟我啊,幸亏我反应够快。
小妮子一把没抓着,恨得咬牙切齿的,冲我嚷道:“你到底是帮不帮嘛?”
我问她:“你到底要我帮什么啊?”
她说:“你自己没发现吗?你原来的比赛,好几次都是以‘简单’取胜的!我不管,你肯定还有办法!”
被她这么一说,还真是,不管是“白”,还是“飞龙火锅”,再加上名字里就带着简单的“简单面”,可不都是看似简单,背后却大有文章的菜式吗。
可是她现在问我,让我马上答她,我脑袋里也空空的,所以我只能说先让我想想,然后我便离开了她的房间。
我回到白冰荷的屋里,她笑着问我说:“刚才怎么了?你叫的跟杀猪似的,媚姐姐对你用强了?”
这小妞以前很少开这种玩笑,果然是被带坏了吗?
我问她:“关于决赛,你打算做什么?”
小妞一笑,说:“这不是有你呢吗。”
我勒个去,怎么都指着我呢?为了保险,我的赶紧找小狐狸去问问,万一她也指着我,那我还是早作准备的好。
可是出乎我的预料,这丫头并不在房间,无奈之下,我只能给她留了个纸条,叫她回来去白冰荷那找我。
这小丫头,从选助手开始就神秘兮兮的,如今连行踪都变得神神秘秘的,出去也不跟我说一声,真让人担心。
我问了一圈儿也没人知道她去哪儿了,只能在白冰荷那里一边研究菜式,一边干等。
约莫午饭的时候,这小妞终于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一个人,我一见到她就知道小狐狸找她来的原因了。
小狐狸的题目是《西游记》,娜塔莉算是从西方来的,小狐狸这是准备要弄点儿中西合璧的东西出来吧,只是马里奥这货也厚着脸皮跟来了。
正好,趁着功夫,赶紧教他点儿功夫,别的不说,强身健体还是可以的,这是早就打算好了的。
刘大妈最近不知怎么了,好像天天心不在焉的样子,这几天天天都是面,我是打算好了,中午还是找老伊去解决伙食,于是把人叫齐了,直奔老伊的菜园。
老伊没想到我们会去的这么勤快,见面就问说:“怎么着?还惦记着那半坛酒呢?”
我也没客气,直说道:“你觉得半坛够吗?”
老伊笑笑没说话,猫腰在桌子底下拎出一个麻袋,说:“这就是咱今天的下酒菜!”
就这么一下,立马勾起了我们的好奇心,全都围了上去,纷纷问道:“什么东西?”
老伊打开麻袋口,一只灰天鹅就映入眼帘,看那样子是已经死透了。
灰天鹅是我们厨师给的称呼,一般都叫它鸿雁。这种鸟一般都是野生的,也不知老伊是从哪儿弄来的。
不等我们发问,老伊就叹了口气说:“它这是要南飞,不知道怎么伤着了,就从天上掉了下来,给摔死了。要不是我幸运,非砸我脑袋上不可,就掉我脚边儿了,当时我正干活呢,吓我一跳。”
白冰荷终究是书卷气浓了些,她竟向老伊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伊老师,那我们应该埋了它啊,怎么还能吃它呢?”
老伊给问乐了,反问她说:“我说丫头,你觉得埋了它,它能永生吗?”
白冰荷自然得摇头,这是个不争的问题。
老伊“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么,将它埋了,它能保持不腐吗?”
白冰荷有摇了摇头。
老伊再问:“把它埋了,能保证它不被地下的蛇鼠虫蚁的分食吗?”
白冰荷只能又摇了摇头。
老伊一笑说:“那不就得了!咱不吃,等着给它们吃吗?这天鹅肉连癞蛤蟆都想吃,你们不想吃?”
一句话把我们都给逗乐了,张不二又问了一句说:“伊老师啊,您能确定它不是死于禽流感吗?”
老伊把眼睛一瞪叫道:“我上哪知道去?我也是个厨子,不是兽医!再说了,禽流感而已,咱大煮会儿不就行了。要是你们怕生的传染,收拾的活儿我来,反正我年纪大。没听说吗,‘宁愿疮流脓,不让嘴受穷!’”
我一把抓过了袋子,笑着说:“那能让您再冒这个险呢,还是我来吧,就我现在这体质保险,你们都不行。”
我这话倒也不是吹,自从肝脏出了那么点儿小意外之后,我还真有这种感觉。
老伊也不争执,手一放说:“那行,不过把它弄熟的活儿也交给你了。”
这倒也正合我意,这食材可不是天天能见到的,毕竟这玩意儿受法律保护,咱也不能为了馋嘴就去消灭一个物种不是。不过今天这家伙,就跟那回的飞龙一样,天赐的啊。于是我一边琢磨着是红烧还是烤着吃,一边去水池收拾去了。
有句俗话说“雁过拔毛”,指的是爱占便宜,可也能从另一个侧面说明,这大雁的毛还真是难拔,收拾鹅的时候也没这般费劲。
不过好歹咱是有功夫的人,于是便花了些功夫,终于把这鸿雁给收拾干净了。虽然它是从天上掉下来摔死的,可却摔在了土地上,只是摔断了脖子跟腿骨,其他的地方倒没大问题。这要是摔在水泥地上,准是个迸裂的下场,那可就吃不成了。
收拾是收拾完了,可是到底是清蒸还是烧烤,我还是拿不定主意,还是听听大家伙儿的意见吧。
这一问,便起了争执了,不过这个平时看着不着调的马里奥却给出了一个好主意,那就是分开来吃。
鸿雁的肝跟鹅肝有些相像,乃是一味珍馐,马里奥大少爷要亲自下手料理,用法式的做法,倒也不失为一种情调。
雁腿用来烤,不过不是明火烤,要用焖烤的方法,防止油脂、水分丧失,使肉发柴,这是娜塔莉家乡的一种做法儿。
而雁翅跟雁身就交给我类似红烧。
本来这方法不错,但是我猛然间看到了一样东西,便把除了肝以外的部分全拿走了,那东西不是别的,居然是一个吊烤的烤炉,这回有福了。
这烤炉是老伊新砌的,正好给他贺贺新。
不过,按照我这种做法儿,好吃归好吃,就是得等到晚上了。不过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在吃一道上,你永远不要心急。
我这边一开始调脆皮水,除了马里奥跟娜塔莉就都看出我要做什么了,反正下午没事,晚上在这吃也是一样的,反正回去又是面,前两天吃的都快吐了。
鹅掌与翅尖被我斩去,鹅掌我留有他用,翅尖就炒着吃吧,多放点儿素菜配着,也是能炒老大一盘儿。
眼看着大雁中午是吃不上了,他们便去鼓捣别的菜,就剩我一个整治这只雁。
用姜末、蒜蓉、葱末、盐、白糖、老抽、料酒、玫瑰露酒、五香粉与高汤搅拌均匀,制成调味汁。得亏老伊这个老吃货还备着高汤,不然光是弄这高汤就得不少时间。
然后把调味汁从雁屁股处灌进去,再用针线将开口缝住,使调味汁不致漏出。
然后便到了关键的一步,这一步是到时候保证皮脆的关键,那便是吹。
这要在颈部开个口子,然后我就直接嘬在上面吹了起来。要是内力仍在就好了,吹起来肯定不费吹灰之力,现在却是要下一番功夫了。吹的目的是让它皮肉分离,这样皮才能烤的更脆。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它吹的跟个气球似的,然后刷上脆皮水,就这么挂了起来晾上了。
做完这些,终于也开饭了,只不过这些人心里都惦记着这只雁,现在吃的这些菜便被比了下去,于是一顿饭也就草草结束了,至于酒嘛,就留到晚上吃雁的时候再喝喽。
现在我还要料理一道菜,便是那斩下来的雁掌。
说是雁,其实跟鹅是很相近的物种,身体已经被我用料理鹅的方式给晾起来,那么这脚掌自然也可以,可这并不是寻常的鹅掌,所以我要是用一般的放式料理实在是有些亏了它,所以我便让老伊拿出珍藏的鱼翅,我要做的便是一道“一品鹅掌翅”。
无论是那种禽类,脚掌上都有一层硬膜,料理之前一定要将它撕去。撕去外膜,还要剔骨,只留下一只肉掌,然后放在温水里泡发。这个过程是与鱼翅的处理过程同步的。
做完这些,剩下的便只有借助时间的力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