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纯黑的夜里,看不出灯的移动;在这无边的大海上,也看不出那棵树的大小。
或许只是棵小树吧!海上是有浮树的,如北海之外博父国的邓林,就是浮于大海之上的一座浮林。
我收拾精神,带头朝那棵树飞去,飞了许久(当然也可能是错觉,在没参照物的大海上,难免生物钟紊乱,丧失时间观念),眼看那棵树并没有变大多少,不由有些傻眼,莫非它自己长脚,会跑掉不成?在山海经世界里,还有啥不可能的?
后面的羽民国人却已经都在咋咋呼呼,似乎很兴奋。
我随手拖了个羽民国人过来,问他:“他们在吵什么?”
这羽民国人一脸扭曲的兴奋,“他们在议论这棵树。根据我们常年在海上飞的经验,这棵树至少高一千丈。”
我差点儿一耳刮子打过去,一千丈,就是三公里,他当这树是扶桑阿!然而羽民国人这么说,必定有他们的道理。羽民国就在海中,他们常年在海上飞来飞去,作的判断自然有参考价值。
就这样飞阿飞,眼看着那棵树越来越大,等飞到面前,果然是棵巨大无比的大树。
这时已近黎明,天边泛起晨曦。我不由暗自庆幸这不是扶桑,要不然我们都给初升的太阳烤成火鸡了。
大树树干鲜红,开的花大如花坛,也是鲜红,叶子碧绿。看那主干的腰围足有百丈,这t还是树吗,压根儿就是一座山。
从这棵树的颜色来看,莫非是若木?若木就在大荒之北,“大荒之中,有衡石山、九阴山、洞野之山,上有赤树,青叶赤华,名曰若木。”
传说若木千寻,远古时代以七尺曰寻。度广曰寻,度深曰仞,皆伸两臂为度。度广则身平臂直,而适得八尺;度深则身侧臂曲,而仅得七尺。
从高度上看,这棵树倒跟若木一般长。
若木的若字,跟神秘海神“若”同名,也应该长在水里。
可是不对啊,若木应该长在山上。山在哪里呢?
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那边长空、凌风已经带头沿着树干朝南枝飞去。看来他们比我还急着搞定凤凰任务。出发前的那点儿不快,早就当成枕头置之脑后了。
我跟在里面朝南飞去,只见枝叶渐渐变密,飞着飞着就要减慢速度,拨着枝叶往前走了。
难怪那帮家伙要把凤凰藏在这里。南面枝叶更密,中国树木无不如此,藏在这里更难给发现。
猛然间我感到一股淡淡的戾气,心里咯噔一下,好象深夜独自关灯看恐怖片的感觉。
莫非前方有恐兽?
我急忙轻轻叫一声“停!”羽民国人彼此相传,很快就停了下来,聚拢在我身边。
长空不耐烦的看着我,一副“又有什么花样”的表情,真t欠扁。
我没空理他,交代道:“我们可能已经离得很近了。要是我猜得没错,看着凤凰的至少有三头灵兽。一头兵兽,一头旱兽,一头恐兽。这几个家伙实力都不可小觑,我们要小心行事。”
听到我说出几头看守灵兽的类型,凌风吃了一惊,长空则是大怒。
“原来那头兵兽还在!上次就是它杀了汗青!这次我一定要亲手灭了它!”
凌风急忙捂住他的嘴,不过这大嚷大叫的声音还是传了出去。
干啊,我当初为啥没有一刀劈了丫的。
只听枝叶沙沙响处,一只身长两丈有余的白头大雕从头顶掠过,停在高处的树枝上。看它在树枝上站立不稳,跳芭蕾一般挣扎了好几下才站稳,原来一双爪子竟然不是鸟类的爪子,而是虎爪。此鸟头顶“大鹗”二字,等级240,金色。
果然,我就说嘛,有鵔鸟的地方,怎么会没有大鹗?
哼唧,说曹操曹操就到,只是来的也太快了吧!
不知为啥看到这厮我心头无名火起,就像操家伙殴打它。看看身边的羽民国人,已经干脆都操起家伙了。
兵兽名不虚传,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打架斗殴。
现在可不是鲁莽的时候,我努力运起安宁系灵力,闭上眼睛,心里默念:“不要打架,不要打架。”
一股小的可怜的安宁系灵力从我体内爆炸开来,睁眼一看,那帮羽民国人只略略愣了一愣,又扬起家伙。
哼唧,实力悬殊太大。我才不过40级,兵兽大鹗却又240级,我这下真是螳臂当车了。
叮呤一声,系统消息。还好,看来又学新招了。
“系统判定你使用了新招式。要给这招命名吗?”
“镇静,镇静。”
“你给新招式命名镇静镇静。”
晕,看来逗号给系统自动过滤了。
“镇静镇静
等级:1
伤害:0
神力消耗:0
灵力消耗:20
描述:暂无”
大鹗好容易在枝杈上站稳,貌似根本没注意到我这毛毛雨般的安宁系灵力。一双阴毒的大眼睛把我们扫了一遍,“我刚才好象听到有人要亲手灭了我,我心说不能让人久等啊,就尽快赶来了。那个人呢?我就在这里,可以动手了。”
180级的长空腾的跳了出来,操着一把风刀,指着大鹗,扯着他特有的大嗓门:“就是我!我现在就要灭了你给汗青报仇!”
大鹗看着他的眼神就想老鼠看着猫,仿佛在考虑如何蹂躏猎物好呢。头顶又是一阵沙沙响声,兽未到,声先至。
一个婴儿般的声音:
“鹗兄,又是那帮不知死活的羽民国人?”
一个熟悉的、乌鸦一般的声音:
“除了他们还有谁呢?不过,这次里面似乎有我的熟人?”
(这两天就要新推了,所以暂时压抑下字数,留待新推的时候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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