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学艺之人

20xx年，华夏东南十三城的樊城，铁家村不远处的青芒山。

铁风凌双手抱拳，呼吸吐纳，脸上细汗不断下坠。

而在他身前一个女人，二十岁出头，一米六五的个头，其留着一头靓丽的长发，因为生病皮肤略显苍白，不过那樱桃小嘴，丹凤眉已经说明她病愈之后必定是一个美女。

随着铁风凌用尽全力，女子的呼吸亦是愈加急躁，她双眼迷离的看着眼前的铁风凌，全身惊恐颤抖，口中不断重复道：“不要，不要……”

弱小，无助！

然而此时眼前的铁风凌却是如此无情，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

沉稳！冷静！

每一个认识铁风凌的人都能从其身上感受到这与之其年纪不相符合的气质。

时间流逝，星月挪移，叶风缓缓的套上了外套。

他看着踏上脸上露出红晕却依旧惊魂未定的少女缓缓起身。

“你离开吧，以后不用来了。记住，这里的事情不要同任何人说起，否则就算你只是一个女流之辈，我也不会放过你。”

女人连忙穿好衣物，心中恐惧更甚以前。她不知道为何如此，眼前之人明明是他的救命恩人，然而他却连这人的脸都不敢看，甚至不敢记忆。

那冰凉的气息就宛若一个修理机器的工人一般，冷漠得让人心惧。

铁风凌看着这个逃离的女孩，眼中流露出一股悲伤。他不敢有一丝的耽误，连忙将四周医治的痕迹清扫。

那离去的女子其实是他的未婚妻，名唤沐月影。

虽说现在女子因为恐怖的治疗选择性失忆，但是铁风凌相信终有一天女子会记起他。

女人离开一个时辰之后，铁风凌正拿着一株药草，仔细理解这其中的药理，并思考着其运用的方式。

樊城是一个贫困的城市，铁风凌从小在此地长大，偏远山区大多早婚，而铁风凌在十六岁便同沐月影确认婚事。

然而七年之前铁风凌的未婚妻沐月影患上怪病，为了治疗沐月影他前往城市之中四处寻医。

后他被其师尊鬼医收入门中，并且偷偷利用所学医术为沐月影治疗。

鬼医医术学贯古今，即使是学习了七年，铁风凌依旧感觉只是学到一些皮毛而已。

不过好在他翻阅典籍，最终还是治好了沐月影的病。

然而鬼医规矩，救一人杀一人，天道轮回。

若是被其知道他救人，沐月影恐怕朝不保夕。

“奇怪，今日为何医师还没回来？”

此时心中忐忑的铁风凌看了看快要落山的太阳。

他终于再也忍不住，直接走出了这山间竹屋，向着后山走去。

每个月鬼医都会来后山的天然温泉泡澡，铁风凌也会借此机会为沐月影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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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山泉之上，只见一人衣冠庄严的老者端坐在山泉之上。

“医师，为何今日还不回家。山里夜凉，即使医师你精通药理。但是也不是百病不生。一把年纪了，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啊……”铁风凌缓缓走到了鬼医面前，对于鬼医，他亦是心存感激。

毕竟就算是鬼医不亲手救人，却也只是做了同其他医生一样的选择。更何况鬼医还传授了他医术。

多年的医术修行，让他感觉到眼前的鬼医好似同往日不同。

他耳朵微动，心中不解，“好微弱的气息，以我的耳力居然听不见其呼吸之声。难道……”

心中一惊，铁风凌走到了鬼医面前，一番查探，果不其然，鬼医已经死去。

“中毒，怎有可能？医师不是百毒不侵吗？难道这就是医师说的，专门针对人体个体基因差异制造的剧毒。而非草木之毒。”、

铁风凌倒吸一口气，突然明白过来。

这荒山野岭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工毒素存在。

除非是这鬼医自己给自己下毒。

“杀一人救一人，医师，你到死都坚持的原则究竟有何意义？要死也该我死才是。”铁风凌眼角一丝泪水滑落，他连忙擦拭了泪水，刚准备将鬼医带回安葬，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

曾经在一次闲谈之中，鬼医提起过其故乡。

他看了看四周，随即从四周找来火柴堆积在了鬼医四周。

“医师，多谢！可惜铁风凌不能报答你的传艺之恩，唯有为你送行了。”

一点火光，熊熊大火之中，只见鬼医身躯瞬间被火舌吞没。

铁风凌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人死如灯灭，神去躯亦空。

大火燃烧之中，一丝金光夹杂其中，显得有些耀眼，好似有什么东西放在鬼医的身上。

大火散去，铁风凌走进一看，他看见了藏在鬼医身上的一册经书，上面包裹的书皮正在燃烧，显然这医经本来不是这般模样。

内中有特质金箔一样的纸张，不惧水火。

奇怪的拿起医经，铁风凌打开了第一页。

“你为何求医？”

这问题正是鬼医第一次见铁风凌问出的问题。

铁风凌沉默少许，他拿起了医经紧接着打开了第二页，一副人体节奏图出现，其宛若艺术，细致到让人沉迷。

连连翻动数页，铁风凌慢慢的合上了书籍，这本医经是鬼医一生的心血。

“医师！”

噗！

一口紫色怪血吐出，铁风凌顿感身体异样，再看毒血，闻所未闻之毒伤。他露出了一丝惊疑，连忙翻看医术的解毒篇。

随即他连忙抓起鬼医的一根骨头，研磨成粉末，同泉水混合在一起。

一口饮下，随即上吐下泻不止，狼狈不堪。

“医师的身体之上居然有毒，触碰就会中毒，火焰的温度加快了毒素的散步。如果我没有将医师的尸体焚烧，恐怕就看不见这被藏于医书之中医经，以我现在的医术根本不可能解毒。医师果然是鬼医。到死都还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铁风凌不断喘息，看着满天繁星他终究是松了口气。

其对着鬼医跪拜了一番，随即拖着疲倦的身体向着竹屋方向走去。

这生活了七年的竹屋，竹屋之中堆满了医书，古今中外有价值的医书都被鬼医整理放在此处。

本该几个博物馆都装不下的医书，却被整理成了数百本医学精要。

“医师，对不住了。我现在要离开了。虽然你说我很有成为医者的天赋，但是这些年的学习还是让我感觉有些力不从心，我自知我能力终究不足。不过等我唤醒了月影的记忆，我会回到这里继续研究医术，继续医师想要完成的夙愿，找到生命存在的意义。”

将所有的医书装进了几个特质大木箱之中，防止生潮。

随即铁风凌打包了一下有用的衣物和药材便匆匆离去。

山下，人声鼎沸，灯红酒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