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我以前那么喜欢她!原来她是一个整容怪!
——之前跟她作对的戴丹妮,现在都被关到监狱里去了!这个女人太不简单了,不会是拥有什么神奇的力量吧?是不是养了小鬼,整了巫蛊,给人下了降头?
——就是啊,说是戴丹妮雇人给她毁容,怎么反而毁容的是戴丹妮?怎么戴丹妮一个千金大小姐,会自己亲自去炸田苗家?这一切,也太有漏洞了吧?
——楼主真是神人啊!赞一个!
——楼主发现了我们没发现的秘密!
——其实我早就想说了,这个田苗一看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之前凌薇还被田苗抢了角色呢,后来居然甘心当田苗的绿叶,做配角衬托她,简直不可思议!这个田苗,一定是往嘴上涂尸油的那种,很可怕的人物!
——田苗滚出娱乐圈
——田苗滚出娱乐圈
虽然有很多人为田苗说话,但是,黑粉还是络绎不绝的来了。
明显能看出这些人是有组织有计划的黑田苗,但是,他们黑她的话,看起来又是那么的有道理。
一个出身普通,又不是科班出身的女人,居然成功嫁给了孟凌霄这种五好男人,还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简直让人无法理解!
而此时的田苗,正在家里看一本叫做《我的恐怖游乐园》的小说,因为她的下一部戏,是这个。
我的恐怖游乐园
第一章遇见女鬼
孙凌风从公交车上下来,又沿着茂密的丛林走了十几分钟,终于到达了蓝源疗养院。
蓝源疗养院位于旺泽市,旺泽这座边城,有着世界瞩目的青蛙游乐园。可是,多年以前,在一场肆虐的台风中,青蛙游乐园隔壁的蓝源疗养院里,一群老人被残忍杀害。
孙凌风的母亲是疗养院里的一名护士,她也在这场风波中不幸遇难。灾难过后,蓝源疗养院被废弃。
母亲遇难后,身为重案组组长的父亲孙斌为了找到杀害妻子的真凶,日夜沉迷在案件当中,无暇照顾孙凌风。不上学的时候,孙凌风常年被父亲锁在家里,长大后的孙凌风,已经习惯了将自己关在密闭的空间中,不爱走出家门。
他倒不是自闭,说起来,孙凌风的性格挺开朗的,只是他习惯待在家里罢了。
自孙凌风有记忆起,这幢五层高的疗养院,就矗立在那里。十七年过去了,这座淡蓝色的高楼仍然散发出清幽的气息。
斑驳的外墙长满了爬山虎,蓝色外砖已经旧了,破损处,露出里面的普通红砖,红砖已经不是纯红色,变成了灰色、黑色、暗黄色与青苔绿的结合体。
通往疗养院的小路,已经成为一片丛林,杂草野花灌木高树,杂乱无边的生长着。
这里很少有人来,自它被废弃以后,大门便紧锁着,与不远处的青蛙游乐园形成鲜明的对比。
孙凌风刚刚大学毕业,面试了几份工作,全都没被录取。今天来这里,是想来看看母亲生活过的地方,与她说说话。
孙凌风照常走到大楼门前的石墩上坐下,这里一点儿也没有盛夏的气息,倒是个不错的避暑地。眼前这座破旧阴森的高楼,像是从来没有人类气息似的,在那里站立着。
他刚准备开口向母亲诉说自己的近况,突然,一阵寒风吹过,孙凌风不禁打了个哆嗦,周围的温度仿佛一下子降低了好几度,刺骨的寒意弥漫在空气之中。
浓浓的雾气飘散过来,孙凌风觉得有些异常,于是缓缓站起身来,看着雾气飘来的方向,那里仿佛出现了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直直的向他走来,不,与其说是在走,不如说是在飘。那是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子,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走近了,面露笑意的看着他:“孙凌风?”
她靠近他的时候,孙凌风感觉全身就像被冻僵了一样,仿佛置身于深潭底的坚冰之中。虽然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但他并不十分害怕,多年的独处,让他变得很坚强。
他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是谁?”
长裙女面色苍白,“我是谁,重要吗?”
伴着长裙女说话的声音,地上腐烂的树叶和荒草全都飞舞了起来,天空似乎也更加昏暗了。
“找我有事儿吗?”孙凌风的声音幽幽的出口。
“哈哈哈……”长裙女突然狂笑了起来,“你果然是我要找的人,太冷静了,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
沉闷的空气,压的人快要喘不过气了,可是,孙凌风还是迎着风,继续与女人交谈:“你找我做什么?”
长裙女突然停止了大笑,用一双漆黑的眼眸盯着孙凌风:“我想让你帮我报仇!”
孙凌风看着这个诡异的女人,冷笑了一声,“我自己的仇都没有能力报,何谈帮你报仇?”
“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吗?”女人说着,更加靠近孙凌风。
空气中的诡异变化和女人的言谈举止让人不寒而栗,难道她是鬼吗?孙凌风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是个无神论者,父亲做了那么多年警察,将无数坏人绳之以法,也没见过被判死刑的人,化作鬼来找他,怎么可能会去相信什么鬼神论呢!他有些不屑的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可是,看着眼前的女人,那种不安的感觉,无法不萦绕在心头。
“鬼都是拿来吓唬小孩子的,真正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心。”孙凌风一面说着,一面用手拂去吹落在他肩上的腐叶。
“是吗?”女人反问一声,突然响起了悲伤和绝望的声音,“是啊,人更可怕,我就是被人给害死的。不过,你错了,只有好人变成的鬼,才不可怕,坏人变成的鬼,比坏人更可怕。”
说完,空气里发霉的味道更加浓重,气温也骤然下降了好几度,“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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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凌风跟在女人的身后,走进了雾中。
雾里的世界,还是十七年前。眼前的女人,变成了五六岁的模样。
“夏夏,快进来。”蓝源疗养院的门口,一位男人将玻璃门打开。
小女孩欢快的跑着,“爸爸!”男人侧身把她让进了门内。
一楼大厅里,一位护士,正推着一位老年人,准备出去晒太阳。
“妈!”孙凌风迎上前去,原来这位护士,正是他的母亲。然而,他的母亲并没有听见他的呼唤,反而从他的身体中穿过。
孙凌风转过头去,看着母亲的背影,母亲出了玻璃门后,却突然消失了。
他转过身来,看着前面的女孩,只见女孩笑着往前跑,还回头看他,“来看看呀,这里很好玩的。”
于是,孙凌风追了上去。
五岁以前,他也会来这座疗养院玩耍。不过,这十七年,他再也没有进来过。
一楼是各种诊疗室、药房和医生办公室。
他一路走着,往每间诊疗室看过去,里面都有和蔼的医生和疗养的人员。
“快来呀!”女孩子跑在前面,很快就上了楼梯。
他赶紧追上去,走上了二楼。那里有很多病房,都是很大的单人病房,每一间的门都开着,里面的人们,或坐着,或躺着,或看电视,或嗑瓜子,一副惬意的样子,还有些老人聚在一起打牌。
不是所有来疗养的人都是病人,还有一些纯粹来休养的,给自己放个假,不去喧嚣的闹市,不去寂静的山野,专来这里静休,年轻的人,通常躺着休息,享受在这里放松的时光。
第二章疗养院风波
二楼三楼住的都是老人。四楼五楼住六十岁以下的疗养人员。
正在一片祥和、岁月静好之时,突然,台风来了。
狰狞的台风呼啸着,仿佛一个巨大的野兽,肆意的撕扯着整个世界。暴风呼呼地吹着,将远处的海水带到疗养院中。玻璃窗也跟着一起在震动,疗养院的人们,都吓得四处奔跑逃散。
天昏地暗,狂风暴雨,仿佛世界末日要来了一样……
垃圾桶被吹倒了,里面的果皮纸屑,旋转着盘绕着,飞到了天空中,大风大雨将玻璃窗彻底吹落,狂风猛灌进来,仿佛要摧毁和吞噬世间的一切。
正在大家四处乱窜的时候,一些完全跑不动的老年人,躲在房屋的角落,呜咽着,叹着气,仿佛一口气没上来,就会离世似的。
劲风像是蘸着盐水的长鞭,抽打着人们的脸颊。树木哭泣着摇摆,扭着摇着,一不小心,就被吹断在地。
人们睁不开眼睛,不知道哪里才是最安全的,只能任由大自然捉弄。
正在人们自顾不暇之际,疗养院跑进来了几个蒙面人,他们从一楼跑上来,举着大刀,分别冲进了不同老人的房间,一阵乱砍……
而三楼,也有几个疯狂的人在做着相同的事……
小女孩坐在走廊的角落,看着这一切,被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
人们被大风吹得看不清整个世界,这些作恶的人,便肆无忌惮地乱砍,所有的人,都在呼喊着,哭泣着,喊着救命,因此,这些被砍杀之人的哀鸣和呼救,在大家耳朵里,竟然不算什么了。
疯狂的蒙面人屠杀完老人之后,就准备逃走,似乎对其他人视而不见。
正在这时,孙凌风的母亲正好推着一位老人,从二楼的电梯中出来,歹徒看见后,将大刀伸向了老人,而他的母亲用身体护住了老人,从而身中数刀,倒地后气绝身亡。
而那位老人,也没有幸免于难。
老人死后,电梯也不动了,彻底停电了,而歹徒们,在混乱中,顺利逃跑。
眼前的一切,死死地冲击着孙凌风的眼睛,他看呆了。
虽然他早就知道这场惨案,但今日亲眼目睹,还是让他的心脏急速地跳动,身体不停的颤抖。
画面一转,眼前的台风,陡然停了。他的眼前,又出现了另一幅画面。
童年时期的自己,与那个小女孩,并肩坐在疗养院一楼蓝色的塑料长椅旁边。
长椅已经被台风完全破坏了,变形的不成样子。
“别难过了。”他轻声对女孩说。
“他们都欺负我!”女孩抽泣着。
“夏夏,以后,我会保护你的,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真的吗?”女孩睁着大眼睛看着男孩。
“真的。”男孩目光坚定。
转眼间,就像电视被关上了一样,这一切,连同雾气,都消失了,疗养院的时间,恢复到了现在。
破败的门窗,灰色的墙体,昏暗的光线……
孙凌风看着眼前的女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你是夏夏?”
“对,我是苏夏。你说好了会保护我的,可是,我却被人害死了。”苏夏眼中的冰冷陡然加深:“你为什么不来保护我?!”
女孩姣好的面容一瞬间转变,双眼流出鲜红色的血泪,黑色的长浮起来,不断延长,像是伸出无数条触手似的,将孙凌风紧紧地包围了起来。
“夏夏,当年,疗养院出事儿以后,没过多久,这里就被封存废弃了,而我,再也没有见过你了,你们去了哪里?”
“我们一家人一直在这座城市里,可是你却从来没有问过我去了哪里!”女孩白皙的脸颊渐渐变化,皮肤从中间裂开,一阵阵瘆人的似哭似笑的声音传了出来。
“夏夏,我让我爸去找你们,可是他不肯帮我找!”
“是吗?凌风哥哥……你真的找过我吗?”
“找过!夏夏,你现在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女孩的头微微偏着,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突然大喊了一句,“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
孙凌风窒了窒,心脏像是突然被人割了一刀,又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半晌,他才痛苦地看着她问道:“怎么会这样?”
“因为,我被人害死了!凌风哥哥,你要不要帮我报仇?”苏夏的长发快速翻飞,就像片片黑色锦缎在起舞,看得孙凌风眼花缭乱。
孙凌风心头闪过一丝诡异的感觉,但他无暇考虑,只是点点头:“我怎么帮你?”
苏夏挑眉看他一眼,嘴角渐渐浮起浅浅的笑,“凌风哥哥,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